毫無躲避之處,妘兒被穩穩地壓下,她的心砰砰直跳,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逃,逃開他——」她害怕自己的丑陋被他所發現。
「夏王——」她哀淒淒地喚著,「別這樣,妘兒不能!」她後悔了,不該順從他的。一滴淚滑落,映著夏王的容顏,讓他心疼!
低頭輕吻著她的淚,他沉沉嘆氣,「妘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妘兒低泣著,心中因他這麼一句而顫動,她知道夏王不會強迫她,他讓她難過。
滿屋的濃情,在彼此眼里化不去,兩人靜靜相擁著,誰也不曾多言半句,妘兒眨著雙眸,疲極無力——
啪的一聲巨響,門被踢落,應聲倒地。
怒色昂揚的佔王,從天而降,大步邁前,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一對,他們的濃情蜜意,刺痛了佔王的雙眸︰
「`.``賤人,給本王爬起來!」他口不擇言,特別是見著二人的衣裳散落一地,他只想殺人。
「閉嘴!」夏王抬頭,漠視佔王的怒氣,「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她!她是本太子的,本太子要讓她遠離你!」
「怎麼遠離?」佔王怒極而笑︰「將她帶到北塞嗎?只怕是你痴心妄想。她是本王的,若想將她帶走,除非從本王的身上踏過去!」
兩人已是怒目相向,夏王被挑起無盡怒火,完全不顧自己的**,當下與佔王對視,「帶到北塞,是不錯的提議!」
佔王一听,發狠地沖向夏王,來不及躲閃的夏王,被糾緊了喉嚨——
夏王一愣,發現自己已被擒獲,而他面對的是佔王的冷意,陰沉至極的神色,讓他有一種錯覺,他似乎踫了佔王最珍貴的東西!
難道佔王心里也愛著妘兒?!
待夏王再欲細看之時,只見佔王的凌眸盡是鄙視,「大哥,你真的不自量力!」雖喊著大哥,可是語調里沒有一絲敬重之意!
「是麼?」夏王的聲調變了,可他仍是這般鎮定,他相信佔王不敢下手,畢竟他們是兄弟!
然,另一個旁觀者,無法像他們這般冷靜!
「不要!」妘兒看著這可怕的一幕,從床榻上躍起,裹緊了身子,撲向佔王,「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
「心疼了?」佔王冷冷一笑,松開夏王,將妘兒往身上一扛,直邁出門外!
「放開她!」夏王不甘心,他認為方才只是一時疏忽,他不相信佔王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你不可以帶她走!」
「不可以?」佔王回頭,盯著衣不敝體的夏王,無盡嘲笑,「你不曾听到,她說要跟本王回去嗎?大哥,容三弟好心提醒一句,好好呆在北塞吧!別再妄想其他——」
妘兒听聞佔王狂妄的語氣,只覺難過,夏王明顯處于劣勢,因為他不及佔王卑鄙!
意味深長的一句,讓夏王醒悟,看來,這是佔王與父皇之間的協議,他們一同算計他!這一切听起來是那麼地荒誕無稽,然而為了權利,為了,所謂的親情皆不值一提。
而他,同樣亦然,為了妘兒,不惜開罪了父皇與佔王。為何,這一切會演變至如此模樣?
趁著夏王呆愣之際,佔王已帶著妘兒離去——
此時,房內只余夏王一人,空氣中仍回蕩著妘兒逗留過的香氣,只是人已去!
一路疾步,佔王扛著妘兒成了夏王府里最引人耳目的一幕,蘇一遠遠便看到了,心中暗叫不妙,這個妘兒到底在做什麼,是不是非要將夏王府掀了才罷休?
佔王不顧這一切注目,扛著妘兒直奔大門,守門的侍衛見狀,不敢言語半字,慌慌張張地替佔王開了門!
一出大門,一輛馬車駛過來,佔王將妘兒往車里一塞,自個跳了上去——
妘兒後怕不已地往里縮去,而佔王則越逼越近!他的臉色陰郁得異常可怕,似乎要將她拆吞下月復︰「不愧是青樓出身,懂得用身子取悅他,難怪他會為了你如此瘋狂!妘兒,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你如此輕易就替本王完成了一件大事!」
「閉嘴,妘兒不知你說什麼!」妘兒的心在抽痛,他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而最可怕的是,她真的有這種想法,她覺得對不住夏王。
「敢命令本王?」佔王怒扯著那錦被,隨手一丟,毫不費力地,將那被子丟出了馬車外!細細地看著這身子,雖見不著新痕跡,他卻怒意難減,將她的雙腿一拉,大掌繞去……
「不要!」妘兒無助地吶喊,卻是阻止不了他的動作,他對她的身子太過熟悉,也太過隨意,無論她怎麼拒絕,他都不會住手。
這就是區別,妘兒回想夏王的溫柔與憐惜,有著說不清的情愫。
「不要?本王何曾听說過你要?」佔王想著這身子被夏王欣賞了去,難以自持,身子往後一退,騰出一只大掌扯著自己的衣物——
「別這樣!」妘兒對他這般動作,最是熟悉不過,痛苦地搖頭,他想要她,就在這馬車之上!淚水不受控地劃破那無助的小臉……
佔王無視她的淚水,心中只有怒氣,「若還有下一次,本王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言罷,他將她佔有!
暴戾的神色,籠罩著他的容顏,看在妘兒眼里,是那樣的熟悉,他對她,除了這種表情,她似乎不曾見過別的。
心,隱隱而痛,如同針刺一般,視線漸漸模糊,他變得很遙遠——這一切如此真實,又如此虛無!
承不住他過于狠命的力氣,妘兒閉上雙眸,痛昏過去,這一切都是惡夢,真實的惡夢,而他,是最真實殘酷的主宰。
看著昏倒過去的人兒,佔王未曾退出,卻也沒有再繼續,只是這麼看著她,看著那淚痕斑駁的她,就連昏迷過去之時,這臉兒仍是這般倔強!
何時,她才能學會馴服?是他給的苦頭還不夠嗎?
挽起她耳邊的長發,他閉上了雙眸,將那人兒往懷里一擁,坐落到一旁,身體仍相連,她的柔弱牽制著他的躁動……
到了佔王府,佔王解上的長袍,將妘兒包緊,抱入了湘水閣。
小紫驚見小姐回來,來不及表現高興,便听聞佔王的冷語︰「不許她再踏出小湘水閣半步,否則唯你是問。」
小紫一听,腿一軟,差點兒跪倒在地,她連連應著,讓佔王放心,她一定會好好看緊小姐。此時,她腦海里回想的是小姐與夏王的那一幕。
作為佔王府的人,小紫自然是傾向佔王的,她認為佔王比夏王好。
佔王將妘兒往床榻上一放,毫無留戀地走了出去,每一步都很矯健,似乎身後的那個人兒與他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