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清樂得了葉常的命令後便整日不出昭陽殿,安心靜養。她是這麼想,可是後宮里有人懷孕了,怎麼會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萬汐宮。凌瀟原本正在用鳳仙花汁涂指甲,看著粉色的指甲,她的心情特別的愉悅。但是听到這個消息的之後,她大吃一驚。
「真是沒想到,葉雨縴那麼受寵,竟然讓清樂先有了身孕。」她喃喃自語,又想到自己,連皇上的面都只見過寥寥數次,心情更加煩悶。
疏妍宮。葉雨縴坐在里面看書,君逸中午的時候來到了這里。自從失蹤之後回來,疏妍宮里所有的宮女都換了,雖然不可避免有葉常的眼線,但是換一批人總感覺安全一些。
「參見皇上!」葉雨縴站起來行禮,她的兩個貼身婢女也跟著行禮。
「把午膳擺好。」君逸淡淡的吩咐一句,他身後的宮女就立刻將食盒里的飯菜擺到桌子上。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她眼見飯菜已經擺得整整齊齊,便讓她們都出去了。
「皇上可有去看望清美人?」兩人圍著桌子坐下,葉雨縴幫君逸夾菜的同時問道。
君逸點了點頭,「自然是去了。我覺得她懷孕之後會安分許多,因為我感覺她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既然如此,那便省了許多力氣。這十個月可以放松些了。」葉雨縴緩緩地喝了一口湯,說著。
君逸突然笑了笑,溫柔地說︰「後天就是元宵節了,在宮里待了這麼久是不是被憋壞了?元宵節那天我們出宮去吧!」
「真的嗎?」。她的眼楮立刻睜大,好像很不相信的樣子。
「當然是真的。那天我們換上普通的衣物,就我們兩個人,出去玩可好?」君逸十分憧憬元宵節,他覺得那會是浪漫溫馨的一天。
翌日,一身白衣清俊月兌俗的北城離辦成御醫進了宮。
昭陽殿。「美人,御醫來為您診脈了。」碧玉低著頭通報。
「傳他進來。」清樂知道這次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御醫,而是給她送安胎藥的葉常的人。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臣參見清美人。」北城離行了禮,便直接走到清樂的身邊,隔著手絹為她診脈。就在碧玉看不見的地方,他把一個小瓷瓶悄悄地遞給了清樂。
做好這一切,他才站起身來,「美人的脈象平穩,可見這幾日靜養得非常好。以後經常笑一笑,想一些開心的事情,心情愉悅了,對養胎也很有幫助。另外,安胎藥也要喝。」
清樂皺著眉,他怎麼沒說這個瓷瓶里的藥怎麼吃?正這樣想著,她就看見北城離嘴唇微動︰半月一粒。
原來如此。她點了點頭,「碧玉,送御醫出去。」
「喏。」碧玉答應著,把北城離送到昭陽殿門口。
他站在昭陽殿那里,環顧四周,他想去疏妍宮看看。就看一眼,看看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葉雨縴和君逸仍然坐在椅子上用膳,她絲毫沒有察覺,有熟悉的氣息在周圍縈繞。
北城離透過窗戶看著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皇帝和貴妃。他們坐在一起,那麼般配的樣子。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葉雨縴是葉常的獨女,那麼她進宮為什麼是幫助君逸而不是幫助葉常呢?難道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君逸?
想到這里,北城離只覺得心口處鈍鈍的痛。這是他一見鐘情愛上的人。現在這個人卻陪在別人的身邊。他看著好難受。
他貪婪地深吸一口氣,戀戀不舍地看了最後一眼,便轉身離去。這只是暫時的,君逸的安寧日子不多了,等他做不了皇帝的那一天,他就可以去找她了。那時候,她不是貴妃,她就可以在他身邊了!
「皇上,清美人懷孕了,出來的時間少了,你就多去陪陪她吧!」用完膳,葉雨縴斂眸提議。
君逸放了箸了,輕輕嘆了一口氣,「元宵節之後,我會去的。」
萬汐宮,凌瀟吃著精致的點心,姿態慵懶。「儀香,本宮上次繡的那個荷包呢?拿過來。」
「喏。」儀香趕緊將盒子呈上去,盒子里,放著一個繡紅精致的荷包,荷包還沒有完工。
「把院子里的梅花搬進來,然後把梅花的花瓣收集起來,本宮要將這些花瓣放到荷包里,做成香囊,到元宵節那天送給皇上。」凌瀟一邊說一邊憧憬著君逸能因為這個多看她幾眼。
「娘娘,花瓣取來了。」儀香小心翼翼地用手絹包著花瓣,把它放到桌上。
凌瀟認真地把花瓣放進去,然後一點一點的繡好最後的封口。等到整個香囊做好了,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她心情愉悅地拿起香囊,放到鼻子前方使勁的嗅了嗅,真香!
「娘娘,皇上來了!」就在此時,守在門外的儀香突然興奮的進來通報,凌瀟愣了愣,滿眼喜色。
君逸緩步邁入屋子里,一眼就看到裝扮明艷的凌瀟。
「臣妾參見皇上!」凌瀟掩飾住自己的激動,恭敬的行了禮。
「什麼味道?這麼香?」君逸閉上眼楮,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梅花香。
凌瀟笑了笑,把袖子里的香囊當即拿了出來。「皇上,這是臣妾為你做的梅花香囊,皇上看看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歡……」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君逸便接道︰「當然喜歡。這是瀟兒親手為我朕做的,朕一定好好留著!瀟兒的手真是巧,這繡工真是精致啊!」
凌瀟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她听著君逸夸獎的話,心里甜得像蜜一樣。
「皇上,臣妾為皇上舞一場,可好?」凌瀟沒等他答應,便褪去了外袍,自顧自地舞動起來。她的舞姿優美動人,眼里含情脈脈,君逸便不自覺認真地欣賞起來。
「瀟兒,你可知道現在清美人懷孕了?」一舞完畢,君逸一邊拍手一邊問。
「臣妾知道。臣妾真是羨慕極了。皇上,臣妾也想為皇上開枝散葉。可是皇上從來沒有在臣妾的宮里留宿過。」凌瀟委屈的說著,那樣子真是令人心疼。
君逸詭異地笑了笑,他有些憂郁地看著凌瀟,「其實吧,朕還是覺得瀟兒比較好,可是無奈她先懷上了朕的骨肉。朕只覺得有些可惜呢!」
凌瀟錯愕地看著君逸,慢慢的消化著他話中的意思。他是什麼意思?無奈?難道說他並不想要清樂的這個孩子?如此一來,那個孩子若是沒了,恐怕也沒什麼關系。
凌瀟在心中冷冷一笑,清樂,龍嗣,他們如果都沒了,那正合本宮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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