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將軍喜得龍鳳胎的消息一會兒就傳開了。葉常知道後專門派人去祝賀並送上賀禮。
北城離也知道了,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夫人,你說公孫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那可是龍鳳胎啊!這下好了,他兒女雙全了,一定會向我炫耀。」
葉雨縴挑了挑眉,「是啊,怪不得瀟瀟一直覺得身子重,原來是因為肚子里有兩個孩子。」
「現在將軍府的人一定很多,我們就不要去了吧!」北城離坐在一旁,一臉的不情願。
「父皇的生辰就快到了,最近好事特別多啊!閑著也是閑著,你若是不去那我自己去了。哎!也不知道他的孩子有多可愛!」葉雨縴明白他心中還是想去的,只是有些不甘心,便故意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北城離眼珠轉了轉,趕緊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既然夫人都要去,那我也勉為其難的跟過去看看吧!」
將軍府的人果然很多,都是朝中與公孫佑交好的大臣,比如冷維和範之衍。他們曾經一同征戰,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此時正聚在一起說得不亦樂乎。
「北城將軍來了!」範之衍第一個看到北城離。
公孫佑轉過頭,看到北城離,「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葉雨縴看了他一眼,笑著說,「知道你做了父親之後,他吵著要來呢!北城很喜歡小孩子……」
「是啊!你也知道我很喜歡小孩子,那你也給我生一個啊!什麼時候我才能當上父親呢!」北城離單手托腮,美麗的側臉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你……你怎麼能在這里說這種話……」葉雨縴羞澀地瞪了他一眼,轉身看向公孫佑,「瀟瀟好孩子在里面吧?我進去看看!」
凌瀟在床上坐著,葉雨縴前來看望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很熱情地讓婢女端上了茶水。「長寧公主來了……」
「才多久沒見,怎麼就生疏了?不是跟你說了嗎,別叫我長寧……」葉雨縴搖著頭,坐到床邊看著兩個孩子。黑葡萄似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一直看著她。
「好,我知道了。你看看孩子們,是長得像公孫,還是像我?」凌瀟笑了笑,然後開始問道。
葉雨縴不禁笑了,「這還用問嗎?男孩長得像他,女孩像你。你真是幸運,生了一對龍鳳胎。」
凌瀟點點頭,「公孫給他們起的名字,奕軒,奕柔……你覺得怎麼樣?」
「真是好名字。」葉雨縴應著。
康明二年,春。晉國大敗了前朝忠義王白瞻和雲國太子蕭夜宸,實屬難得的大喜事,又正逢晉國皇帝葉常的生辰,可謂是雙喜臨門。
葉常生辰這天,春光明媚,天公都作美。
葉雨縴早早地起了,她將近期趕著繡出來的龍袍疊好,作為賀禮。
「公主,您的繡工真是好,比皇宮里的繡娘的手藝還好,皇上看到了這龍袍,就等于是看到了公主的心意,皇上一定很高興!」燭繡將衣服放好,自己拿著,同時贊嘆著。
「只可惜沒有早早地做準備,時間還是匆忙了一些,不然這衣裳上的龍還可以更真實一點。」葉雨縴模了模,雖然是趕時間繡出來的,但她還是很滿意。
燭繡笑了笑,「已經栩栩如生了。這緞子也是上好的,穿著舒服。」
葉雨縴點了點頭,「好了,先放那兒吧!給我梳妝吧!一會兒北城回來了,我們就一起進宮去。」
「是!」燭繡說著,將梳子拿起來,小心翼翼地為她梳理一頭烏黑的發,然後挽了一個雙月髻,看上去清麗雅致,又不失高貴。
梳好了發髻,燭繡又幫她抹了點胭脂水粉,繪了一個淡妝,最後配上一身藕色及腰襦裙。
正巧這時北城離回來了,他看見葉雨縴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夫人這樣打扮這麼美!」
「是嗎?」。葉雨縴從銅鏡中打量著自己,一切都很好,只是發髻上什麼裝飾也沒有,略顯素淨。
北城離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立刻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麼,他從桌上拿起一支白玉簪,斜著從她墨發中穿過,「這樣不就好了,比金簪銀簪都好。」
葉雨縴眼神一亮,「你的眼光真好!」
「那是當然,好了,我們快些進宮吧!」北城離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門。
繁華殿,很多人已經到了,但是葉常還沒有到。
北城離和葉雨縴隨意坐下,喝了點茶,然後北城離說道,「對了,今天下了早朝我便幫皇上診了脈,他中的毒我會解,只是需要時間,還有他的咳病,也需要時間調理。」
「真的?御醫都說自己學術不精,你竟然可以?」葉雨縴其實並不驚訝,她很相信他。
「御醫?那些個御醫常年待在宮里沒有出去雲游過,見過的病癥少之又少,不會解毒也是正常的。」北城離一邊說一邊幫她倒茶。
葉雨縴看著他,「不論怎麼說,能解毒就好。父皇的身子大不如從前,是應該好好的調理了。」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葉常帶著姚氏和幾個妃子進來了。頓時,整個繁華殿中的人全部行禮,「臣參見皇上,皇上生辰,臣等恭祝皇上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葉常微微一笑,「眾愛卿平身。朕多謝眾愛卿的祝福。請坐!」
听了他的話,眾人紛紛坐下,御膳房不一會兒便讓人端了膳食過來,而一眾歌舞姬也開始表演。
觥籌交錯,其樂融融。北城離之前還給葉雨縴夾了些菜,葷素都有,後來一些人和他攀談,他便也沒有時間了。葉雨縴獨自坐在那里,倒也沒有覺得孤單,她看著盤子里的烤肉,烤肉冒著熱氣散發著香味。她動了動著子,吃了一口。
燭繡站在一旁,「公主,嘗嘗這個魚,特別鮮。」
「是嗎?」。葉雨縴看了一眼,將魚湯拿過來聞了聞,「果然很鮮……」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魚湯和烤肉泛著一種膩味,令人作嘔。「嘔……」
燭繡大吃一驚,「公主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比較大,距離這里很近的人頓時都圍了過來,「公主這是怎麼了?」
「夫人,你怎麼了?」北城離也過來了,他握住葉雨縴的手,問道。
葉常和姚氏也休息到了這邊的動靜,姚氏看著她不斷的干嘔,疑惑道,「長寧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有身孕了?」
「有可能,來人,傳御醫!」葉常臉上慢慢地浮現出欣喜。
「不用了。皇上,她這是有喜了!」北城離突然說道,眾人都看著他,只見他的手指搭在葉雨縴的手腕上,似乎是在診脈。
葉常想了想,「既然駙馬會醫術,那就不用去請御醫了!你說長寧有身孕了,可是真的?」
北城離將手移開,「千真萬確。」
葉雨縴坐在那里,總算是忍住了干嘔的沖動,她微微一笑,看著北城離,發現他也正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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