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大多事情有因就有果,紙包不住火是絕對的,很多事情藏著藏著就到了該被揭曉的那一天,洛西舞知道了她的身世可以說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听到洛蒙飛夫婦對往事的這般敘述,洛西舞心里面殘余的最後的僥幸也消失殆盡。
人總有一些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哪怕那些事情就擺在了眼前,每個人都對你說那個就是一字,絕對錯不了,實際上它真的是一。
可那又如何,主人公就是口服心不服。可現在的洛西舞卻處于希望自己聾了瞎了的狀態,想想她好不容易才適應了現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這一切還是自己努力爭取來的。
可你現在一番話全給打碎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想象中的強大。
最親的哥哥離開了,是洛蒙飛他們帶給自己更深的關心與愛護讓她適應了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現在,她要離開這些她愛的人了?她可以說不嗎?
「舞兒,不管如何你都是父王和你母妃的女兒,也希望你不要怪我們瞞著你這件事,只是不知道是誰給你透露的,當初的知情人我和你母妃是信得過的,現在搞成這般讓你不開心絕非我們所願。」洛蒙飛嘆氣。
祁玄浙心里也是千般的嘆息,他站著,洛西舞坐著就如癱坐在椅子上一樣,讓他的心也是一陣糾痛,伸出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肩膀以示自己的安慰。
洛西舞緊緊捏著祁玄浙的衣袖,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地開口「嗯,不管怎樣父王永遠是我的父王,母妃永遠是我的母妃。如果不是你們,也許我早就沒法存活了,也許是天注定的緣分賜予給了我,讓舞兒當了你們的女兒那麼久。」
說著洛西舞便起身走向覃心,母女就抱在了一起,可是那眼淚卻還是忍不住無聲地流下,連祁玄浙都不禁為此動容了。
他沒想到這洛王夫婦這般善良,寵了洛西舞這許多年,也是他的恩人。
洛蒙飛看到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開口「好了好了,浙王殿下還在這里呢,別讓你未來女婿看了你這個丈母娘的笑話,不過你和王爺是不是要解釋一下到底剛剛怎麼一回事,國師他們怎麼也突然摻和進來了。」
覃心听了笑了笑拿絲帕擦了擦眼淚,洛西舞倒是破涕為笑了,她覺得她糾結過就好了,反正不管親生與否,反正她是認定這父母了,況且本來她還不屬于這里呢,一切都像是自己偷來的那般。
將覃心扶到椅子上落座,讓洛蒙飛坐好靜靜細听,再使了個眼色給祁玄浙,洛西舞就把來龍去脈給洛蒙飛夫婦說了一遍。
覃心听得雲里霧里的但是龍女她倒是清楚,等她說完,覃心就感嘆著這意料不到的神奇便疑惑開口「想不到這世間還能如此的虛幻神化,舞兒,那龍女和護法到底要去做些什麼事情?現在這雪天的嚴寒難不成也與龍女的身份有關?」
洛西舞撇撇嘴「國師還沒有說,但是龍姐姐倒是說了,找到龍女之後她會帶著人去打開通往海底的路,具體去做什麼國師那老頭也沒說,那個水晶球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洛蒙飛倒是開明地發話「不管如何,龍女的責任應該是任重而道遠啊,這冰雪突襲擎天四國給四國帶來的困苦與災難不可估量啊,如果舞兒你能夠為救老百姓出這苦海出力,也是功德事一樁啊!」
話一說完,洛西舞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這個父王也太偉大了,說不定他還想自動請纓前往想拯救老百姓于困苦之中呢。
而覃心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你偉大,還功德事一樁,你也不想想會有多危險,海底啊那是,你以為是洛王府大院啊,舞兒總歸是個女兒家,要是可以,我可不舍得她去冒險。」
「哎,婦人之仁,如果擎天大陸受苦,舞兒不也受苦嗎?而且浙王殿下不是那個什麼,對,大護法,有殿下在,舞兒肯定會安然無恙的,對吧?」
祁玄浙適時微笑頷頭,這話他愛听,看來他去找個什麼刺激的事來治療自己這失語癥一事真的迫在眉睫了,不然到時候也會是個障礙。
四人再隨便扯了點,洛蒙飛和覃心就互相說著什麼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未來的這小兩口。
看到這空下來的安靜的大廳,洛西舞捂捂胸口,只是那時不時帶給自己安全感的血翡翠卻不在了,她心里倒是一陣失落。
看著在眼前的祁玄浙,洛西舞奇怪地開口「祁玄浙,你母妃的紫玉被那個死老頭拿走還給融化了,你會不會傷心啊?算了,不用想我也知道你會難過的,不如我把紫玉簪子還給你算了,留作紀念?」
說著就要除下那根一天到晚都舍不得摘下的紫玉簪子,可祁玄浙的手比她還快按住了她搖頭表示不用,接著還用手指指了指心口。
「母妃在我心中,你也在我眼前,不用紀念。」
洛西舞就這般自戀地解答了祁玄浙一個很小的動作。
「那好吧,我們去找那四個老頭吧。雖然我很不想當那個什麼龍女,可是這天天是這嚴寒的天氣誰也受不了,連陽光都沒有大伙怎麼生活。我估計那幾個老頭是去找龍姐姐商量下一步對策了,趁著天色還走,我們也去龍姐姐那里吧。」祁玄浙當然不會說否。
不出所料,東南西北四個老頭真的晃悠悠地跑來百意齋找龍琉扇了。
上次東老頭還特意問了記下龍琉扇住在哪里,等的就是找到龍女的那天,他那三個師弟自然也是亦步亦趨跟著自己這個雖然有點無厘頭的師兄了,一路吵吵鬧鬧就來到了百意齋門前。
百花街相比起前幾天出行的人稍微多了點,有幾間鋪子還開門迎客了,可惜除了那些伙計,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百意齋也是關門大吉的閉門狀態。
東老頭上前啪啪地拍了幾下門,很快,門被打開了,穿著臃腫衣服的龍信步生伸出了頭,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很大方地開口。
「幾位老爺爺,我阿娘說了今天百意齋今天不做生意,如果想買玉器得請幾位老爺爺過些天再來了。」龍信步說完很有禮貌地微微躬身微笑接著就自顧要關上門。
東老頭還沒回過神來看到就要關上的門想也忘記想了馬上伸手去擋,啊的一聲慘叫在寂靜的百花街上響起,嚇得南西北三個老頭趕緊抬手擋住眼楮以免看到血腥的一面。
听到聲音,在後院打理著事務的龍琉扇立馬扔下了手中的活計趕緊跑出來看是怎麼一回事。
誰知道她兒子一臉呆萌地讓門半敞著,門口有一個白發老爺爺在抱著自己的手在跳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腳出了什麼事情。
另外他的不遠處還站著三個似乎不明真相的掩眼群眾,這一幕讓龍琉扇愣了好半會才噎了口水拉了拉自己這回倒看著像不知所措的兒子了。
「怎麼了?不是讓你來給人開門說話嗎?」。
「額,阿娘,我照您的吩咐說了,可是老爺爺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在我關門的時候把手伸了過來,然後,就不小心夾到手了。那小信步要去拿藥油給老爺爺擦擦麼?」
小信步覺得自己把一個白發爺爺的手給夾了挺不好意思的,但也還是得詢問一下自己娘親的意見的。
龍琉扇認出這是之前那個國師,想必是龍女一事有進展了,她嗯的一聲「藥油在阿娘房間梳妝台底下的箱子里,你拿來給我自己再去練字吧,讓大娘給沏茶來,去吧。」
練字?信步愣了愣,他阿娘大冷天的不是不願意他累著嗎?
但他還是乖乖點頭答應便轉身去找藥油了,可機靈的他心里也有了主意,這是他阿娘想支開他找的借口。
龍琉扇趕緊打開門招呼四人進去,龍信步跑著拿來了藥油,大娘也將茶沏好的茶端了上來,而南老頭就開始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教一邊給他這個不長心的師兄擦手。
東老頭听著這廢話和隱晦的數落,臉都黑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隱忍的,話說一個小孩子的力氣真的是大得出乎自己的意料。
可他又不能當著人家的娘親的面責罵人家孩子,畢竟是他的不對,只好打碎牙往心里噎了。
總算緩過去了,龍琉扇微笑地開問「不知道國師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可是龍女一事有了進展?」
龍信步的小身子藏在百意齋大堂通往後院的簾子後面,也不管練字什麼事情了,他伸長了耳朵全神貫注地听取著信息。龍女?那是什麼?怎麼他听不懂的?
「沒錯,龍姑娘不愧是龍太子妃。今天,我們四個老頭找到了龍女和大護法,當然,還有消失了許多年的水晶球。」
東老頭說起今天最值得高興的事情,覺得手上差點被夾斷手骨的痛楚都輕了不少還呵呵地笑了起來。
龍琉扇當下激動起來還忍不住起身「國師大人此言當真?水晶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