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王的野蠻妻 第五十六章

作者 ︰ 隱笛

但是由于他不畏皇權不肯跪皇帝不肯為當時皇帝的妃子治病,最終得罪了夏帝,夏帝下令逮捕他,可是最終一切都是不了了之。可是史書上卻不允許把他記錄在史。因而了解的人真的不多。

百果水,並不是由一百種水果熬制而成的藥水,而是因為熬制的程序復雜以及參與的藥材的繁多而被很多的醫者稱為百果水。

幸運的是他曾經跟著師傅去參加過一屆的藥疑會,而一位老醫者就有提起過這個百果水的熬制方式與藥材。

此時已經是太陽落山時分,祁玄浙按照他的絕佳的記憶把那藥方以及熬制方式寫了出來,找人熬制藥水。

入夜後,他讓留風親自前去難民營那邊,把藥水給一些病人服用,等到差不多三更天的時候,終于傳來消息說是那些患瘟疫的病人明顯有了好轉的跡象。

祁玄浙一夜沒睡,.+du.還在翻著書,他早就把洛西舞打發了回去,可是他卻還是怕那藥方沒有成效,所以還在堅持不懈地翻找著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線索。

听到這個好消息,祁玄浙大大松了一口氣,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入睡了,而且在玉州時候根本無法安睡,就算是睡著了也只是短短的一兩個時辰。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很疲憊的了,不過這個好消息讓他一下子變得比之前不勞累的時候更有精神了。

藥方有成效就代表可以把這個藥方給難民使用,于是他凝思了半霎,便立刻放下手中的醫書,疾步走到書案前,揮筆,把這次去玉州的事情寫成奏折。

等到寫完後不久天色已經是蒙蒙亮了,他匆匆地沐浴更衣了一番便動身進皇宮去面見皇帝。

由于雪停了,路程大大縮短,但是祁玄浙他們並不知道皇城的瘟疫在這幾天內已經進入了恐慌期,現在皇城人人人自危,視那些難民為洪水猛獸。

早上一大早,天氣灰蒙蒙的,寒風迎面而來,這幾天沒有雪的光顧,可是卻是在飄著蒙蒙細雨。祁玄浙才進了皇宮大門的時候,紫陽殿上已經站滿了朝臣,祁皇臉色憔悴地听著來自各地的稟告。

「啟稟皇上,風國一步一步逼近橫漠關,葉將軍的十萬大軍還在途中,可是路途遙遠,此戰對我祁國啊大大不利啊。」

「皇上,海縣縣令勾結海城國官員販賣我國的玉器,臣已經派人將其捉拿歸案。」

「皇上,鑫州來報,玉州難民瘟疫已經開始在鑫州爆發了。」

最近祁皇為這玉州大水的後遺癥-瘟疫一事,已經是弄得焦頭爛額了。本來他就是大病初愈之身,這麼一摞子事情也讓他的病又有了重現的危機。

不過對于很多事情他還是明了的,在洛蒙飛和葉少單幫助太子他們搭建難民棚的時候他的那些分布各處的密探已經向他稟報了,祁皇還覺得奇怪他的兩個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材小用了。

可是一切就在一夜之間一切就來了個大轉變,水落石出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離奇地生病死亡,從太醫院告老還鄉的老太醫在為那些難民義務看病的時候發現那些難民竟然是身染瘟疫才導致的死亡,而且很多人都因為染病而變得無精無彩了。

死亡的最大導火線是隨著天氣的反復變化,甚至有些住在難民茅草房附近的村民也發現染病開始出現了死亡的現象。

收到消息的他在朝堂上大發雷霆,更是讓太子帶著太醫再次去查證。

祁皇想不到那可怕的瘟疫竟然就在他的皇城下藏著,而那些自詡為醫術高明的太醫大夫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那些安置難民的官員竟然什麼也沒注意到,這是失察之罪啊,臨頭還找借口說什麼瘟疫罕見。

瘟疫一事沒完沒了,太醫忙著尋找藥方未果的時候,風國又快要兵臨城下,外憂內患就這樣侵襲了祁國,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此時,在祁皇那張‘黑臉’的高壓下,紫陽殿一陣靜默,本來還想繼續進言的大臣都很自覺地閉嘴不敢言了,在老虎頭上拔毛那就是嫌命長。

正在有人想推一個替死鬼出來說話的時候,殿外進來了一個太監,那尖尖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殿堂上就這樣突兀地響了起來「皇上,浙王殿下求見」。

祁皇總算有了點反應,無力地揮了揮手說了個「宣」字。祁玄浙穿著一襲暗藍色的錦袍走了進來,給祁皇行了個無聲的禮,就伸手拿出奏折讓太監呈上。

祁皇發現自己很久又沒正眼瞧他的失語的六兒子了,上次還是在封王的時候。其實在下決定要分封他的兒子的時候是他壓根就忘記了祁玄浙這個人。

只是身邊的老太監提了個醒,他才一下子想到了他的母妃,一時感傷才下筆加了他的名。在他的所有記憶所有的印象中,這個兒子從來沒進過這個象征至高無上權力的紫陽殿。

他在他的不聞不問之下就在宮中在不知名的地方無聲無息過了那麼多年,被人帶走去學醫,性子是不爭不吵也不怒,一如那個看起來安靜賢淑實質性子卻無比倔強的決絕的女子。

他搖頭揮開思緒,帶著疑惑打開他獻上呈來的奏折,入目的是一大篇蒼勁有力的文字,細看之下發現竟然都是對這次的瘟疫的情況的描述。

祁皇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是身處沙漠,缺水,但是在渴的不行的時候恰好踫上了泉水。他快速地瀏覽了一遍,便合起來高興地站了起來「玄浙,這可是真的?真的找到了病因與治療之法?」

祁玄浙輕輕頷首作揖表示確定。祁皇這下可是樂壞了,與他剛剛無精打采的表情相比,他現在感覺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

「張太醫,快,根據這個單子上的藥方和方法找人去找藥熬制藥水替患病的難民治療,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浙王殿下。洛卿,你拿著朕的令牌調遣皇宮可調用的禁軍去幫忙。太子,你讓你和季王的手下去把那些難民分為重癥輕癥的群體讓太醫院的人好分藥,付里,你重新抄寫藥方,拿著朕的聖旨去鑫州和玉州宣旨,讓各州縣令按旨意辦事。」

個人按照命令辦事去了,可是他們的心態卻是千差萬別︰祁玄苳因為難民的瘟疫無了後顧之憂而開心;季王卻是因為這個十幾年不露臉的弟弟一出場就奪了風頭而不甘嫉妒;太子則是懷疑疑惑;群臣因為能逃過責罰而自樂……

群臣退朝,而祁玄浙則被祁皇單獨留了下來。在祁玄浙能記事起,這還是他第一次能有機會和這個從來不會管他的父皇單獨相處。

他對小時候僅剩的一點點還沒磨蝕的記憶只有讓他好好活下去的母妃的話還有模糊的音容,對于這個父皇,他也忘記了要如何奢求他的注意他的重視他的關心。

人在水里會忘記什麼是水,人活在不被關心在乎的環境中會覺得突如其來的關心是不正常甚至是不應該的。

祁皇屏退了左右,整個寢殿里只剩下這夫子兩人就那樣無言地靜靜相對站著。

最終,還是祁皇先嘆了一口氣打破這個‘僵局不是僵局’的場面。

祁皇知道也許這輩子也許都沒有機會听到當初捧在手里的愛子的一聲響亮的父皇的喊叫了,自從太醫向他宣布六皇子也許是因為驚嚇過度患了失語癥,更是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再開口說話發出聲音。

從那一刻起祁皇就在逃避,他曾經憎恨那個女子的決絕,恨到了不知道該如何恨的時候他又曾經自責沒有好好照顧他們母子,讓他們死的死傷的傷,一個好好的聰明的孩子就這樣斷送了光明的未來。

也許是自己在逃避,不敢正視自己所犯的錯誤,所以他逐漸不想再去多看這個孩子。其他的事情又慢慢佔據了他的心,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減緩了他的憂傷,祁玄浙這個名字逐漸被宮中的人所淡忘。

夫子兩人對面站著,心思各異。祁皇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便緩緩開了口「小浙,這些年,父皇,冷落你了。這次的瘟疫事件,祁國的老百姓都應該謝謝你的發現,有空,多來養心殿看看父皇,父皇老了,也希望擁有兒孫福。唉,辛苦了那麼多天,你也累了,退下吧,回去好好休息。」

祁玄浙听到這話的時候身子很輕微地僵了一下,心里酸酸的,僅僅維持了幾秒鐘便雙手作揖彎腰行禮作告退狀退了出來。

祁皇看著那個身影,才發現自己老了,曾經那個小小的孩子原來已經長成了男子漢,而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已經離開他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快要忘記她的音容,只能靠一副丹青來緬懷思念她。

撐著回到浙王府,祁玄浙就再也撐不住倒了下去,沒人知道他其實這兩天臉色差是因為生病而不是因為勞累,他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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