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王的野蠻妻 第八十二章

作者 ︰ 隱笛

聖旨一出,天下嘩然難以置信。一邊是罵太子的不忠不孝,一邊是贊賞季王的英勇。

听說有一些質疑這事件的真實度,想要挖掘深層內幕的大臣很快就被告老還鄉或者是死于非命了。

季王登基,首先是大赦天下,讓刑部大理寺合作審理了太子謀反一案,對外說是皇室丑聞,所以這審判也是暗地里進行的,參與的都是新皇的爪牙,至于太子謀反的內情如何,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只能觀望了。

經過審判,確定了太子的謀反罪名,刑部出來的公告是說太子皇後都認罪畫押了,接著說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當然也要赦免自己的母後和兄弟。

于是,本來是死罪的太子,只是和皇後等人都貶為了庶民,流放到寸草不生的苦寒之地居州去了,被揪出來的***羽則也是被流放到各個地方去了……

勝極一時的南宮世家就這樣倒了,南宮家的府邸更是直接被封了,一時之間,皇城人,朝中大臣齊齊當了啞巴,不敢求情,不敢多事。

新皇登基之始,就開始實行對各個地方的減免賦稅的政策,實行土地租賃政策,為一些沒有土地的老百姓們謀了福利。

還派大臣到各個地方去視察當地的民情,揪出了不少的貪官污吏,很多老百姓大呼新皇萬歲……

洛西舞听了這些消息,真的算百感交集了,這麼會籠絡人心的皇帝還真是看不出到底是哪里正常了,擺明是為了鞏固地位做了一系列的台面上的事。

得民心者得天下,祁玄季真的是參透了這一點,在天下們面前賺足了孝心,手足情,仁心的注視的眼光。

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就是因為他的正常才讓一切透露出了端倪,起玄季的新皇之路太順了,順利得好像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一樣。

洛西舞和龍琉扇在房間里一直談到了很晚,在床上早就已經睡著的洛漱葉突然囈語叫母妃,要母妃抱抱。

听到這話的洛西舞不忍心了,趕緊過去抱著她,心里難受著,也不知道她們的母妃怎樣了,小樹葉還那麼小,那麼久沒有見到親娘,她在平日里還那麼活潑,真是難為她了。

第二天,休息夠了的眾人又聚在了一起商量下一步對策,最後還是決定靜觀其變,因為祁玄季在登基那麼久了都沒有半點的意向去處理橫漠關一事。

討論會後,顧顏坐馬車回去顧家了,她說的是再不回去,估計她爹娘都要跑滿天下去找人去了。

洛西舞和芍藥則是偷偷喬裝溜回了皇城內,就等著找個機會進王府看看里面的情況如何。

祁玄浙乘著馬車裝作從外地游歷回皇城了,他經常在閑暇之余去各地游歷,這個,沒有人會懷疑。

只不過皇城變了天,易了主,他的皇宮一行注定避免不了,他也想著去見見祁皇,也想知道什麼是真相。

在洛西舞還在百花街上游蕩想著怎麼溜進洛王府的時候,剛剛回到浙王府的祁玄浙就被一道聖旨詔進了皇宮。

他算是知道祁玄季的探子是有多厲害了,他前腳才進的王府,可是連口茶水都還來得及喝,後腳就不能往前踏而要往外走了,看來,他的這個皇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皇宮,紫陽殿偏殿。祁玄墨在和新皇祁玄季,他的哥哥在棋盤上對弈,看似勝負已定的棋局,祁玄季卻是一個棋子落下,峰回路轉,扭轉了敗局。

祁玄墨好一會而才回過神來,看著這個黃袍加身的雙胞胎的哥哥,不由得甘拜下風了「皇兄,我唯一驕傲的就是這棋藝了,可是你這麼一個落下的棋子就把臣弟給打敗了,唉,甘拜下風了。我這棋藝如果是精湛,那皇兄您的可是拔尖了。」

祁玄季接過身旁太監遞來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放回托盤,就示意太監下去。

「祁玄浙,回來了。」祁玄浙看著已經無路可走無路可退的棋局,微微出神,口里說著這話。

「皇兄,你今天叫我來是為了那祁玄浙的事情?他回來就回來,他不過是一個無權的王爺,能做什麼,整天游山玩水,不理朝堂之事,就埋頭于醫術。臣弟不明白皇兄怎麼說到他身上去了。」祁玄季也算是個直性子,護短護到家的他看不起除了自己兄弟祁玄季之外的任何人。

「墨,你唯一的缺點就是看待事情過于膚淺了。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祁玄季的話勾起了祁玄墨小時候的那段備受冷落的回憶。

祁玄浙,當時宮中最聰慧的皇子,他的母妃宸妃風藍芝風頭之盛連皇後都擋不住,父皇那時候從來不會正眼看我們,看母妃一眼。

哪怕是後來,祁玄浙被一場大火奪去了母妃,因為驚嚇過度從此還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

少了他的母妃的庇護,也少了父皇的寵愛,在宮中被人欺負,可是卻在這麼「大快人心」的時候,他卻是被藥莊的雲藥子大師收為了徒弟。

對啊,祁玄浙貌似不能過于輕視了,但是卻不值得重視。

「可是,皇兄,祁玄浙最多不過是有著一身的醫術而已,真的值得我們擔心嗎?他怎麼也還是個啞巴,話都不會說的人能掀起什麼風浪?!祁玄熙被流放了,就算他有命可以撐到流放地,也不一定能夠熬過那種食不果月復的罪犯的生活;祁玄苳雖然算個禍患,可是有淑妃在我們手上,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他只是個被禁足,空有一身蠻力的王爺。皇兄,你就放寬心吧。」

祁玄季負手站了起來,沉著臉轉過身,看著這紫陽殿,半霎才沉吟著開口「祁玄浙,不簡單。風青瑤可是有說有人劫走了洛蒙飛和葉少單,本來我想利用他們兩個來為我辦事,才讓風青瑤那個老女人幫我活抓他們。誰知道她的人那麼沒用,這樣都能讓人跑了,還跑得無影無蹤!」

「那,這和祁玄浙有何干系?」祁玄墨疑惑問道。

「沒錯,看起來和祁玄浙八竿子的關系都打不著,可是洛蒙飛的大女兒洛西舞可是認識祁玄浙,探子可是不止一次提過兩個人的私交甚好。這麼一來,祁玄浙就有很大的可能對洛西舞伸出援手。當初洛王府被包圍了的時候,府中只剩下洛王妃,而洛西舞沒有蹤影,所以才讓我膽心。」

「皇兄是懷疑,救走葉將軍和洛王的是祁玄浙和洛西舞?可能性看似不大吧,祁玄浙就算厲害,也不過依靠藥莊依靠雲藥子的勢力,月兌離了他們哪里還會有多大的作為!而那個洛西舞,臣弟倒是見過,就算是在紅葉書院學了武功,一名女子,能掀起什麼大浪,所以,臣弟覺得應該是其他勢力救走的人。」

祁玄墨轉身,看著這個沒長點心的弟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卻也不想多說了。這時候,太監來報說是祁玄浙進宮了。

「皇兄,把他找來是想?」

「呵,打探虛實。朕就不信邪了,祁玄浙,肯定沒有明面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行了,你先回去吧。」

祁玄墨一步三回頭,實在猜不透他這個已經登上了高位的皇兄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一個人沿著紫陽殿的偏殿,走了出去。

在下階梯的時候,他遠遠地就看到祁玄浙走了進來,步履平穩,不急不緩,行如風的代表,他嘆了口氣,繞過宮門前的長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到離宮門的不遠處的時候,祁玄墨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抬頭看向這個金碧輝煌的充滿了權力爭斗的皇宮。

天氣灰蒙蒙的,沒有一縷陽光,顯得一切都沉在了死寂之中,初冬時分,一切蕭條沒有生機,恍若他的心,也是這般的灰蒙蒙沒有顏色,此時,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他一直相信自己是對的,他一直想著要追隨他的雙生子哥哥,所以,那一晚,他義無反顧就領兵沖進了養心殿,挾持了他的父皇,還有他的兄長還有皇後。

偷天換日,暗度陳倉,把罪名嫁禍給了那個糊里糊涂就被抓起來的太子,把他的父皇逼下了皇位,他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不會想要喝世間所說的︰後悔藥!

深呼吸了一下,他仰起頭大闊步地往宮門走去…

場景回到紫陽殿偏殿。

看著弟弟帶著疑惑離開,祁玄季不再去想太多,他低頭整整自己身上的龍袍,覺得妥當了才正襟危坐在正座上,看著那殘局的棋局,入了神!

通傳的太監把祁玄浙領了進來之後,小太監低頭彎腰就靜悄悄的退了出去,祁玄浙對著座位上仿佛在「沉思」的人行了個很標準的大禮,便站在一旁候著。

時間慢慢流過,祁玄浙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祁玄季坐在座位上雖然看似沒有動靜卻是如坐針氈般難受。

是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也許還會有未來,他看到祁玄浙就會想起那段「被父皇冷落」的日子,接著他心里就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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