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王的野蠻妻 第八十六章

作者 ︰ 隱笛

風國,祁玄季貼身護衛,秘密,五個月前,橫漠關……

這幾個詞語在幾個人的腦海中浮現被加工連接,貌似這幾個月的事情發生的事情都有了原因。

洛南旗沉吟著,把大家心里想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如此說來,是不是可以推理祁玄季,如今的新皇是與風國有著不為人知的往來?橫漠關的失守當初是因為有奸細給百里櫻他們進行里應外合,城門大開風國軍隊一涌而進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此看來,或許當初那個奸細就是祁玄季的人。那?」

看見洛南旗想到了點子上,洛西舞冷笑出聲︰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橫漠關的失守並非是偶然而是必然,還是為了他的謀權篡位而服務。

父王還有葉伯伯可以說是皇上最親近的兩位大臣,甚于丞相與太師,所以祁玄季就想著用計謀調虎離山。

他的目&lt的,也許是想讓皇上孤立無援,甚至是想氣死皇上,因為當初傳回來的百里加急軍報是說兩位守城大將軍是向風國投降的。

皇上想著自己賦予的信任竟然可能是付諸東流的,肯定是因為氣急攻心才暈倒的。而且太子擁有皇城的那麼多兵力都被祁玄季帶兵打敗,肯定暗中是有風國的勢力在幫助他,現在,要找到他們交易的證據就好辦了,此事,還得麻煩王爺的探子還有顧大哥的信息網的幫助。

顧硯在心里默默地贊賞了一番洛西舞有著清晰思維的頭腦,同時接上了洛西舞的話「這事我會囑咐手下人多留心。對于皇上生病一事,我听宮里相熟的太醫說,皇上確實是因為氣急攻心才暈倒的,而且因為生病暫時把國事的處理大權都交給了太子。

如此一來,祁玄季才鑽的空子。眾所周知,季王祁玄季除了和自己的胞弟墨王親近,就是整天和太子待在一塊,據說太子做出的很多決定都是由祁玄季授意的,不知道是軍師呢還是所謂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洛西舞抬頭,「可是,這充其量只是我們的猜測,證據是什麼?雖然這就像安排好的發展,可是沒有證據,我們也找不到人來證明,太子失蹤,皇後自殺,南宮丞相死了,沒有人能夠出來告訴我們什麼是真相。王爺,你怎麼看?」

洛西舞想著想著就想起了一直默默坐著卻還是無法忽視其存在的祁玄浙,想起了他的睿智與深藏不露,他大概是能統籌全局的大人物了吧,而且祁玄季是他的皇兄,祁皇是他的父皇。

洛蒙飛和葉少單听到幾個小輩的推論,不由得欣慰從心來,只是可惜這只能算推論,有道理沒有證據支撐的推論注定只能算是玩笑一般的話。

不過,听到祁玄浙,他們兩個甚至是全大堂內的人同時都默契地也往祁玄浙所在方向看去,等著看他有什麼表示。

祁玄浙從頭到尾都在靜靜地坐著听著,似乎只是佔了一個小小空間的人物而已,因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青風站在祁玄浙身邊,低著頭,看到祁玄浙那放在椅子扶手的手指微微做了一個動作後就馬上往前站了一步,如代言人一般,雖然他真的算是祁玄浙的代言人。

青風跟著祁玄浙身邊多年,算是最了解他的一舉一動的人,也是多年形成的主僕之間的默契,他的手勢還有眼色,神情…青風和留風都大概可以知道代表了什麼。

「王爺,葉將軍,我們王爺的意思是悄悄進入皇宮找到皇上,或者是去找苳王或者是淑妃娘娘,他們被軟禁在各處不能走動,肯定是知情人。王爺已經打算今夜潛入皇宮,明天,便可見分曉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哪怕他們探子的力量多強大,他們的推理能力有多強,畢竟也只能算是猜測,如果是想找出真相,只能找祁皇了。

幾人散了之後祁玄浙就立即乘坐馬車回了皇城的浙王府,只是山中因為大雪的沉積,路很難走,為了趕在入夜之前回去,顧顏被顧硯也拉了回去。

葉少單一個人慢慢地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因為祁玄浙這個隱秘的別院很大,所以每個人還是能擁有自己的獨立院子的。

葉少單走進院子,看著這滿院子的雪,不禁失了神,他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這般的寧靜的生活了。

在軍營時候,他和手下的副將還有將士們,每天不是想著軍隊的軍餉還有預防著敵軍的突然襲擊而擔心,就是自己孤零零地在自己的賬內吃飯料理軍務。

至于回到家中,他也得在書房內處理軍中的雜物,對自己的娘子還有幾個孩子他都是疏于照顧的,幸運的是,他有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娘子,有幾個听話的乖孩子。

只是,他缺少了安寧的生活,作為軍人,每天都經歷著打打殺殺的生活,一刻閑不下來,一刻都要為祁國的邊疆安全而著想擔憂。

有得必有失,也算是他的命吧,不過想著自己竟然還有一個女兒,他覺得算是上天的眷顧的,等回到葉府,他希望家人聚在一起,能好好吃個團圓飯,好好的說說話,好好的看看彼此。

茯苓跟著葉少單他們一起來到了陌生的祁國,說陌生,其實看起來並沒有很不在意,也許是因為這是她的親生父親生活的地方,充滿了她親人的氣息的緣故吧。

雖然她背棄了養她長大的風青瑤,離開了最關心自己同時也是自己最在乎的離哥哥,可是她不後悔。

世界上的事情她也許做不到完美了,也不想每天都違背自己的良心去為風青瑤做一些殺人越貨的事情,更不願意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那般充當他人的殺人工具,被人利用。

茯苓覺得,只是在到了祁國之後,才真正感受到了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寧靜,沒有殺戮沒有訓練沒有人與人之間如此冷漠的相處。

她有了洛西舞朋友一般的關心,有了葉少單這個父親的關心,甚至只是素未謀面的龍琉扇還有一個小孩童的友善對待。

茯苓知道自己不會笑也忘記了怎麼哭,在她原來的那個冰冷的殺手的世界,從來沒有出現過感動與溫暖這些字眼。

可是,在祁國,在她父親的身邊,她才知道自己像個人,就像她的娘親在世那般,她覺得自己有了快樂的理由。

此時的茯苓正坐在屋子內為葉少單縫制著冬衣,她以前從來沒有踫過這些女紅刺繡,也害怕那細細尖尖的繡花針。

她喜歡拿劍,拿她的玉笛,她覺得那才是適合自己的武器。

可是現在,拿起繡花針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甚至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

這是前天,龍琉扇教她的一個消遣方法,她一來這里的時候便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怕大家用陌生人的眼光看她,怕和大家相處不來,因為她的冷淡性子有點難改。

可是洛西舞時不時的大大咧咧的性子讓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自己,龍琉扇溫婉賢淑的性子讓她安心了下來,和葉少單這段時間的相處,讓父女兩個越來越有了父女的模樣。

茯苓學東西很快,所以龍琉扇教她的一些針法繡法她一下子就學會了,為了讓葉少單早日穿上自己親手做的棉襖,她加快了穿針引線的速度,兩天時間衣服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茯苓正把全副精力放在衣服上,突然听到有人進了院子,她頓了一下,知道是葉少單,趕緊把衣服放在被子里藏了起來。

披上了披風,茯苓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就要往葉少單的廂房走去,卻發現葉少單進了院子後站在走廊下看著這一院子的白雪發呆,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很是單薄。

茯苓皺了皺眉,急忙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出聲叫他,可是人卻沒有回應。

「爹,爹?」茯苓一直走到了葉少單的身邊,出手拉了拉他,葉少單才回過神來,搖搖頭,很是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怎麼了?」「爹,你身體不好,這里那麼冷,趕緊先進屋子里去吧,里面生著爐火。」

葉少單點點頭,突然發現身體有點僵,天氣太冷了,他想事情都出了神,都忘記這是大雪天了。

葉少單忍住咳嗽,伸出拳頭輕輕咳了一聲在心里暗暗嘆自己這殘破的身體,才搖搖頭,由茯苓扶著他進了屋子里。

他的外傷雖然已經痊愈,可是內傷對身體的傷害讓他的身體已經是漸漸不如從前了,以後的上場殺敵怕是會少了一份英勇與利索。

進了生著爐火的暖和的屋子,葉少單感到身體一陣的放松,整個人也松懈了一項,不過看起來氣色不好,神色懨懨的。

茯苓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咽下去後那喉嚨里的癢意才慢慢地散了他實在不想女兒擔心。

想起第一次見到女兒時候她身上的那股弒殺的氣息,穿著男裝,梳著男子一般的發,身上散發的冰冷冷的生人莫近的恐怖的氣息。他的心中不可抑制生出一陣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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