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丫鬟喝倒彩「小夏姐姐,你也太夸張了吧。我們世子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對了,我想起皇城可是有個公子榜呢,能排的上號的都是一些文武全才又長得俊美無比的公子們。我們世子可是排第三呀,苳王爺第一,慕容公子第二,顧家公子顧硯第四咦,好像沒听說有浙王啊。」
「就是咯,小夏姐姐,你怎麼能說甩世子幾條街呢,難以服眾。」
「對哦,我都沒听過多少關于浙王的傳聞」
「我也沒有啊,如何真的是美男子,怎麼沒有上公子榜,听說很權威的。」
小夏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吐血了,和一群無知的小丫頭說話讓她很心累,她決定要好好為她們未來的郡馬爺正名。
「都給我閉嘴,都說你們平時閑著無聊只會談一下那些什麼慕容公子顧公子于小姐的,你們還知道別的嗎?拜托,連浙<王都不知道,未來的郡馬爺來的。等著,我們剛剛跑去大院那里沒看到浙王殿下,沒關系,我們再跑去偷偷看看。走,跟我走。」
而西子苑門口,洛西舞還很遠的地方就听到她的西子苑在那里吵吵鬧鬧的了,而且小夏那聲音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那麼大聲了,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祁玄浙一字不漏地將小夏以及她那些小丫鬟的話給听了進去了。
雖然這些話不是出自她洛西舞的口,可是小夏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她的話吧,實在是丟她臉了,就要邁步進大院子的圓門的時候就听到她明目張膽地要帶這些小丫鬟去偷看祁玄浙,實在是丟人,實在是不可饒恕。
于是,洛西舞管不得身後憋著笑的祁玄浙,直接邁開步子加快速度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要出去的小夏她們的面前差點沒嚇死那些小丫鬟。
小夏還在一個勁地說著亂七八糟的夸獎的話,其他的小丫鬟們看到洛西舞都是戰戰兢兢地趕緊行禮了。
洛西舞真是心頭一陣火氣「小夏,你給我去修好打掃干淨後院的那個小假山水池,不然今晚你別吃飯了,你們幾個,都給我散了。」
話音剛落,洛西舞眼前就沒人了,小夏也知道自己闖禍了,連頭也不敢再回,大家可都是看到在她們郡主身後的祁玄浙,實在是美得太驚人,可是比起欣賞美男子來,郡主的怒火卻更讓人害怕。
洛西舞深深呼了一口氣才擠出一抹微笑轉身請祁玄浙進去,祁玄浙臉上的微笑加深了,可是洛西舞正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到。
元嬤嬤正在屋內擺弄著什麼,看到洛西舞進來再看到祁玄浙進來趕緊行禮也馬上轉身去給人倒茶,要說整個西子苑誰最有眼色,除了元嬤嬤還有誰?她很快就悄無聲色地退下去了,將空間留給了他們,都不用洛西舞開口說。
圍著茶桌,洛西舞一個勁地給祁玄浙倒茶,在第四杯茶喝完之後,祁玄浙實在不想喝了,馬上擺手拒絕洛西舞還要倒茶的動作。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這下子似乎不知道要干什麼,她很恨地恨著祁玄浙說不了話,兩人就無法交談!
可是僵局還是得打破,那個人還是要洛西舞來充當。
「那個,那個,那個。」看著祁玄浙似笑非笑的表情,洛西舞只想把她自己的眼楮給蒙起來再說話了,不要來打擾打斷她的話,怎麼世界上那麼多的尷尬場面要由女子來打破,男子是來當擺設的對象的嗎?!
反正自己今天的臉皮已經是加深了,也不在乎更深一點,再繼續努力吧。
「你今天怎麼回事啊,還跑來求親來了。不過你再晚個兩天,我母妃估計就幫我去找媒婆幫我張羅婚事了。而到時候,你這塊絹布。」說著,洛西舞從袖子里掏出祁玄浙送給自己的絹布晃了晃很是調皮地說道「估計作用就不大了。」
祁玄浙直接把他的長手一伸,就抓住了洛西舞搖晃絹布的手,緊緊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也將他手中的溫暖通過手的交握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
洛西舞忍不住將眼楮盯在了那雙修長的大手上,他一個大男人的手竟差點比她的手還要白皙還要好看,而且似乎,他的手很有力度也很溫暖,只是比起女子的手,他的手粗糙了很多,可是相比起來,洛西舞覺得自己的手好丑。
想著,洛西舞趕緊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也沒好意思再看他,然後,自顧自地小聲嘀咕「怎麼可以隨便拉人家姑娘的手,真是沒禮貌。」
祁玄浙倒真是沒听清她在嘀咕什麼,自言自語的模樣也很是呆萌。突然,洛西舞就蹲下了身子,再站起來手上就多拿了一個烏龜殼,咦,不是,是烏龜。
「祁玄浙,這個就是阿呆,我有和你說過吧,它已經跟著本郡主混了好幾年了,可愛吧,就是它好像都長不大的,怎麼吃都沒法長胖。吶,給你拿著讓你們交流一下感情。」
洛西舞笑嘻嘻就遞過小烏龜給祁玄浙,後者深看了她一眼,再將視線移向那個縮頭縮尾的小呆萌,伸開手掌就接了過來,它似乎是感覺到換了地方待了,很是好奇地探出腦袋看著祁玄浙,祁玄浙則是看著這個只有自己小半邊手掌大的阿呆,有點不知道做何反應。
洛西舞看著像是木化的一人一龜,皺眉,將小龜拿了回來,揮揮手嫌棄道「怎麼它一到你手上就不肯動了,阿呆你自己去玩吧,我沒空理你了。」說著就將它放在地上,阿呆一爬三回頭的,最後也不知道爬去哪里了。
與祁玄浙還真是不知道一個小烏龜還能這樣相處,他倒是可以嘲笑自己的無知了。
再次沉默下來,洛西舞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台詞’才很是謹慎地開口「祁玄浙,其實我好希望你可以開口講話,起碼,平時我們相處不用那麼辛苦。
但是我事先聲明啊,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那麼多年了相信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了。
有話我就說,我才不願意憋著讓自己心里難受瞎受罪。
嗯,就像今天,面對那麼尷尬的場面,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了。所以,祁玄浙,你能不能,能不能努力去治好自己的失語癥,雖然我知道你也是很努力的,不過以後就由我和你一起幫你治好這失語癥吧。」
洛西舞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在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的語氣到底是有多溫柔,听起來完全像在哄小孩那般,可貴在祁玄浙無比受用。
他更加享受的是洛西舞說完最後那句話還試探著就拉住了他的手,似乎在給他勇氣鼓勵他向前進。
祁玄浙當然是明白她不會嫌棄自己,要嫌棄早就嫌棄了,更何況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告白絹布,哪里還能抵賴。
祁玄浙低頭看著那小手拉著自己的大手,抿嘴一笑,反手握住她那縴縴細手再溫柔一笑點頭,樂得洛西舞差點現在就想去找醫書找方法來治好他的失語癥。
其實她自從認識了祁玄浙,還從很嘮叨的離愈的嘴里知道了他不能說話的原因後,在看醫書的時候也一直有注意有沒有類似的病癥。
自從祁玄浙那麼一點頭,洛西舞整一個晚上都是苦思冥想很是迫切地想找辦法,她還在後悔自己之前怎麼不賣力一點去尋找辦法,搞得現在時間緊迫,她心里有一個很美好的念想,要是在他們大婚的時候祁玄浙能開口說話了,那真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了。
晚飯的時候,洛西舞還在想,祁玄浙看她那個思來想去的樣子,自己的眉頭都皺了幾百次了。吃飯還老走神直接扒飯,連菜都沒有夾嘴里念念有詞的。
小樹葉今天因為背誦最後在芍藥的監督下背著背著就哭了直接就睡了過去,到晚飯時分還不肯醒過來,于是飯桌上只有五個人。
洛蒙飛和覃心看到洛西舞這個樣子,都懷疑她是不是興奮過度或者驚嚇過度才導致的這種癥狀,而跟著祁玄苳去軍營練兵的洛南旗被覃心派人急急叫了回來之後听到這麼一個讓他合不攏口的消息差點沒嚇壞了,現在在飯桌上對峙著,真是龍肉他都吃不下去了。
洛南旗對祁玄浙了解不算多,也沒做好任何的要將妹妹那麼快就嫁出去的準備,一下子給他來這麼一個‘打擊’,差點無法承受。
這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啊,雖然作為雙胞胎的他們並沒有像餅印的那般想象,可這完全不會影響他們兄妹的感情。
現在知道妹妹要外嫁了,本來由他護著的妹妹要換別人保護了,原先體貼護短的妹妹很快就是別人家的了,洛南旗好像大聲喊我不願意。
他這當哥哥的心里除了難受就是舍不得,吃晚飯的時候味同爵蠟,碗里的飯都被他用筷子戳扁了,但他還是越看祁玄浙越覺得不順眼。
以前還覺得他有點小帥,現在是左看他覺得很女人,不論是相貌還是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