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王的野蠻妻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鐵門

作者 ︰ 隱笛

洛西舞被祁玄浙攙扶了起來,一個踉蹌,腦子有點眩暈,她定了定,才發現這里雖然四處一片白茫茫,不過也不至于達到天堂的標準,剛剛醒過來的人腦子發抽絕對什麼都想得出來。

祁玄浙把洛西舞扶好坐在一個有點高度的小土丘上,接著又走過去搖醒了另外四個人,這次可不是什麼土妖出動來整蠱他們帶入了夢中,而可能是他們跳下沙池昏迷了而已。

洛西舞對昏迷之前的感覺可還是歷歷在目的,那些沙子就像泡沫,根本就不會傷害人,可是,他們怎麼會都睡在了這麼一個地方。

洛西舞在祁玄浙去叫醒他們的空隙間,一邊捶著自己摔得有點發疼的腿,一邊漫無目的地環顧他們所在的地方。

頂上,乳白色,地上嘛,回歸正常的土褐色,和一些野外的土也沒什麼區別,可是他們這是在哪里,這里貌似也看不出——有出口的存在,入口似乎也不存在,難道跳進沙池還能進了另外一個未知的空間?

正思索著,耳朵便響起了那幾個家伙醒來的**聲,接著他們就一拐一拐走了過來圍在了一起,雖然是摔得生痛,不過這絕對只是小意思。

祁玄浙倒是毫發無損,忙前忙後的開始視察這里的情況,正如洛西舞預料的這般,這里明面上真的只是一個密室,沒有一個通往外面的出口。

一直在闖這些沒有意義的死關讓六人都不禁開始泄氣了,無窮無盡的走走走。

這是要磨練還是要磨滅他們的意志,如果是後者,他們真想大呼一聲他們認輸了,在一個沒有太陽的地方行走,沒日沒夜,不知道日夜星辰的轉換是怎樣的。

不能掛著時間觀念的生活是痛苦的,一日三頓都成了一個沒有定數的問題,慢慢走著就會覺得一切沒了意義,六人更是從最初的驚險刺激一下子變成了納悶消沉。

洛西舞捧出水晶球,口里喃喃自語著那句‘土歸土塵歸塵,東南西北今何在。黑鐵還要化匙解,局中似謎落眼前’。

可是現在他們離開那個地方了,所謂的鑰匙呢,還沒見到蹤影,這回又得耗上幾天,那三個月也不過是轉眼即逝的時間。

六個傷兵再次開始吃飯,現在唯一能感受到他們還屬于正常人的地方就是吃飯還能保持原狀。

看吧,他們在這里,睡覺還怕被土妖纏住,所以有多不安心就有多困。

洗澡?已經完全遠離了這個名詞,多麼懷念那些可以在木桶里面撒著香香的花瓣沐浴的日子。

洛西舞覺得她最淒涼了,男的隨便換個衣服還可以,可是她是女子,有多不方便就多不方便。

連每次方便都得跑得遠遠的去,郁悶死了,她好像找個地方洗澡,用她儲物戒指里面的水來沖一下也好啊。

可是冒險也許就是這麼沒自由吧,嬌生慣養的人注定受不了,換作別人早哭了,連她在洛王府養尊處優了那麼久她都要忘記之前訓練時候跑去森林里面野外特訓是多痛苦了。

餓的時候啃壓縮餅干,渴的時候隨便看哪里有山澗溪水隨便用軍用水壺裝來喝,哪里還管它干淨與否。

她早就受不了自己身上一股汗酸味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天沒洗澡了,趕路時候也不知道惹了多少灰塵,到處黏黏的,加上做飯時候還有油煙,她多希望眼前就有一個湖讓她跳下去洗澡換身衣服。

結束最享受的時刻,六人又開始忙活著研究這個密室一樣的地方了,乳白色的密室,看起來沒有半點的異樣,可是光卻不知道從哪里來,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變到這里的。

這個地方可沒有什麼光滑的牆壁,雖然看著到處一片白,旁邊的牆壁可是真真的白泥,一用手觸踫就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土,踫了一鼻子灰是正常事件。

皇甫君麟這個‘找陷阱’專業戶,每次就懂得去找坑,這次又被他找到一個不顯眼的線索。

在一個靠角落的地方,那里的土很是均勻地平鋪著,看著就和其他地方的泥土不一樣。

皇甫君麟讓洛西舞從儲物戒指里面拿出了鐵鍬,他就開始挖,結果挖到最後竟然看到一塊很大的鐵板,黑色的很是堅硬,不過最中間卻有一個很大的類似鑰匙孔的地方。

洛西舞看到這一幕,當然想起了這一關會遇到所謂的黑鐵門,那麼,這個鐵塊應該就是黑鐵門了吧,不過鑰匙從何找起?

皇甫君麟此時還沒停手,他繼續往旁邊挖去,可是怎麼挖卻都挖不動了,旁邊的泥土跟上了什麼固定劑似的怎麼也鏟不動了。

六人圍著那塊瓖嵌在土里的鐵塊在納悶,門就在眼前,可是鑰匙呢,話說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鑰匙他們早就看見了吧。

洛西舞扶著腮子目不轉楮看著那塊鐵板,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那個類似鑰匙孔的地方很像一個腳的弧度。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洛西舞在其他人詫異不解的注視禮下走到鐵板上,比著腳和那個寬淺的鑰匙孔,就這樣把腳踩了下去。

之後,洛西舞就華麗麗地失去了知覺,前一秒,她覺得她整個身體都被鐵板吸引住了,特別是放在那個孔中的腳,就像是磁石遇上了鐵塊那樣。

可是她不是磁石啊,不管怎樣,她直接暈了過去,似乎耳邊還回響著祁玄苳幾個人大聲驚呼的聲音。

這次,她沒有再夢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希望以後不要再暈了,想想,她前前後後都暈了多少次了,真是人生之最。

每次都重復醒來的那個畫面,不但是她的心髒,她的思維都要跟不上了,有這樣暈法的嗎?

重重復復的一點意思都沒有,能不能讓她醒著親眼看到真相,心聲一般無法實現,洛西舞還是像之前那樣醒了過來,不過這次不是祁玄浙叫醒的她,而是她自己醒來的。

這次醒來,她不再懷疑自己死了,一有知覺馬上睜開了眼,不過這次醒來的地方真的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她,還有他們,都高高懸掛在了大樹上。

洛西舞小心翼翼地穩住身子抱著樹干坐好,就開始東張西望看看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

在她的左下方的樹叉上,百里離趴在了那里,祁玄苳疊在了他的背上,洛西舞納悶這還真巧,百里離就做了個墊背的。

皇甫君麟,在她左上方的那個分樹干上趴著,似乎臉上還被樹枝刮傷了。

覃北溟在皇甫君麟旁邊的樹干上,不過他是仰躺著的,洛西舞看著他那個姿勢,預計如果醒來,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摔下去了。

而祁玄浙就在她趴的樹干的正上方,閉著眼楮沒有知覺,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摔傷。

洛西舞覺得自己的腳扭到了,找好位置穩穩地坐好,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開始大聲喊離她最近的祁玄浙,不過估計這摔下來的沖擊力有點大,怎麼叫這幾個人也沒一個人醒來。

洛西舞回想起之前在那個乳白色的地方一腳踏下去的經歷,覺得自己真是不要命了,真的是比自己勇敢地跳下沙池還要危險,那是打有準備的仗,這次是意外,不過這另外五個怎麼也掉了下來?

叫不醒人洛西舞也只能準備捏好扭到的腳然後再準備下一步了,只希望迷糊的他們千萬不要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了,那樣還不得摔成重傷。

正這樣一邊小心翼翼捏著腳一邊祈禱著他們幾個安分一點的時候,眼前就滑過了什麼東西,好像是寶藍色的衣服,洛西舞腦子還來不及運轉,就听到下方砰的一聲加上了一聲听起來很淒涼的慘叫。

洛西舞僵著脖子,往下探頭一看,那地上躺著的不是覃北溟還能是誰,幸虧這地上是草地,要是小石子估計他就沒那麼幸運還能叫出聲了。

之前看他掛著的姿勢就不對勁,很容易摔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喂,覃北溟,你還好嗎?沒事吧。」洛西舞這下可不敢不能幸災樂禍了,張開口就大聲喊問。

覃北溟只覺得一有知覺,全身的酸痛就源源不斷向他涌來。

在還搞不清他所處的是怎樣一個狀況的時候,他就想側身捏捏自己的腰,誰知道他竟然是躺在樹上,一個不穩直接就摔了下來了。

真的有多心酸就多心酸,要淒慘就有淒慘。

本來就難受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小命還在可活活受罪,他覺得自己被身體壓著一只手已經不能動了,不知道是斷了還是月兌臼了,腰還被震得麻痹了一樣沒有什麼知覺。

正欲哭無淚的時候就听到好像是來自天空的喊叫。

覃北溟听著聲音熟悉,可腦子一時發抽也听不出是誰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就不管了,繼續查看自己的手臂,掙扎著要起來。

洛西舞真要氣死了,覃北溟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還摔聾了,那麼大聲都听不見,她的嗓子剛剛叫了他們那麼久已經不好受了,現在的聲音都已經有點發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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