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覺得包包說的沒錯啊?」莊權有些尷尬的說道。
「哼!我自己會弄,用不著你幫忙!」褚英也覺得剛才的話好像有點太嬌氣了些,都不像個八路軍的戰士了,不由得恨恨的瞪了韋包包一眼說道。
「來!妹子,我幫你,你別理那個笑嘻嘻的小壞蛋!」趙紅梅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手相助,要不然,褚英還真的應付不來那個狗皮膏藥似的韋包包。
「我是好人啊!我到了齊香園都沒去找姑娘!」韋包包很委屈的說道。
「你自己願意當龜公的!你淨打攪人家辦事了!」
「哈哈哈哈!……」
「……」
「好了!陳東,二虎,小富,你們馬上準備一下,和張政委他們一起下山!」莊權這時恢復了老大的威嚴。
褚英也簡單的化了化妝,把臉弄的+.++灰黑色,看上去不那麼白淨了,莊權請他們先吃一點東西再走,今天正好是粉蒸肉,小排湯,莊權這才發現,這女戰士一點也不比他們的政委吃得少,既保持了優雅又保持了速度,還真是很有功力的。忍不住朝著褚英的月復部瞟了一眼,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小肚溜圓!使得褚英又一次漲紅了臉,狠狠的瞪了莊權一眼,往哪看啊!
臨走,莊權和張光祖握手告別,同時多囑咐了陳東一句︰「你把褚英小姐照顧好嘍!別出什麼岔子!」
「是!」陳東很嚴肅的回道。
等他們下山走了,韋包包湊過來問道︰「老大,你不會是想抓個八路來當壓寨夫人吧?」後面的趙紅梅也很三八的連連點頭,看著莊權。
「這哪個哪呀?你們當土匪上癮了?看著誰都想抓來當壓寨夫人?」莊權沒好氣的說道。
「哦!這我就放心了,要不我這模過壓寨夫人**的手,還不得被砍掉啊!」
「我現在就想把你的手砍掉!」
……
陳東和褚英趕到方同鎮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十一點了,有了陳東的協助,一路上非常的順利,陳東和那些皇協軍很多都認識了,所以暢行無阻,而且在路上褚英轉彎抹角的不停的打听莊權他們的事,反正什麼都想知道,陳東也是很有耐心的一一作答,老大不是交代了嗎,要照顧好褚英!
到了方同鎮,褚英在幾個聯絡點有暗號的地方找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賀明禮,不過賀明禮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她不知道那兩個人可是惡名昭著的雙頭鱷。
「這怎麼辦?他身後還有保鏢?」褚英有些犯難了。
「你盯住他!我去去就來!」陳東馬上就想到了盛九的人。急忙跑開了。
還真是巧的很,剛跑了沒多久,陳東就踫上了周同︰「周兄!幫個忙,把賀明禮身後的兩個保鏢給支開行嗎?」。
「陳東?你們老大派你來的?好吧,我也正好要找這兩個孫子!」周同也是奉了盛九的命令而來。
賀明禮一大早就帶著雙頭鱷在鎮上瞎轉悠,雙頭鱷只當是賀明禮借機報復他們倆,誰叫他們昨天欺負人家老婆了呢!但是賀明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倆人還真的不敢攔著,只能是跟在後面轉了快一上午了,其實賀明禮還真是在找聯系的人,倒不是消遣他倆。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都轉悠了一上午了,成心涮我們是不是?」雙頭鱷的老二忍不住開口罵道。
「我又沒讓你們跟著!」賀明禮沉著臉回道,他對于昨天的事還在憤憤不已。
「 !看來還不怎麼服氣?一個叛徒漢奸,連我們哥倆都不如,還長脾氣了?回去告訴你老婆洗洗干淨,晚上我們哥倆要用用!」老二故意的打擊著賀明禮說道。
「你們敢?大不了我這里不干了,我直接去找加藤黃森說理去!」賀明禮也是憤怒的回應道。
「呀呵!反了你了?」老二頓時大怒的要伸手掏槍。
正在這時,周同趕到了,笑著拱了拱手說道︰「這不是二位好漢嗎?昨天多有得罪啊!我們隊長讓我來給二位打個招呼,都是江湖上混的,不想有什麼誤會,二位,這是我們家盛九爺的一點小意思,別客氣啊!」
周同說話間遞上了個紅布裹著的小包裹,里面是四根金條,雙頭鱷兄弟倆相互看了看,同時拱了拱手道︰「盛九爺太客氣了!」盛九能給他們這個面子,也算是有了台階了,兄弟倆都挺高興的,更何況還有四根金條入賬呢!
「兄弟!怎麼這麼有空,都中午了,還不吃飯去?」周同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雖然功夫不怎麼樣,連王鐵雄都打不過。但是說話辦事可是很有一套的。
「倒霉啊!一上午跟著這小子把整個鎮子都轉了一遍了,就這麼個叛……啊,就這麼個沒用的東西,還得我們哥倆保護他!」雙頭鱷的老大也是很不痛快。
「走啊!我請你們喝兩杯去?昨天不打不相識,今天正好喝個痛快,這人只要是在方同鎮上,那就安全沒問題,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周同很是熱情的說道,同時把胸脯拍的啪啪響。
「可是!……」雙頭鱷兄弟倆有些遲疑了,說實話方同鎮的治安還真的沒話說,街上人來人往的,沒有縣城里那麼戒備森嚴。
「不放心?得 ,我給你們派個手下跟著他,保證出不了事,何況我的手下對鎮上的情況更熟悉!」周同一揮手,把身後的陳東給叫了過來,別看陳東沒有穿皇協軍的制服,但是周同會編瞎話啊,說陳東是新成立的短槍隊的隊員,平時也是穿便衣的。
「那行!就拜托這位兄弟了!」雙頭鱷兄弟倆總算是放心了,在盛九的地盤,要是出了事,也是盛九先扛著。
「走!咱們到老周家的酒館去,他們家的酒是全鎮最好的!你們保護的這人,等會我派人送回家就是了!」
「有勞!請!」
看著周同和雙頭鱷兄弟倆相互吹捧著朝酒館走去,賀明禮有些疑惑了,其實他剛才就已經看到褚英了,但是身邊有倆保鏢在,他也是干著急,無計可施,但是現在這個轉折來的太突然了,而且身邊這人還在示意自己朝褚英那邊走,賀明禮有些懷疑了,難道這人是八路軍的人?
但是賀明禮還是朝著褚英藏身的地方走了過去,他現在不怕死,甚至是可以說還盼著早點解月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杜夢芸!轉過一出牆角,褚英帶著一頂草帽,看到賀明禮越走越近,褚英的心情開始有些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槍斃!多少的同志就是因為他的叛變,就犧牲了性命,有的人甚至是和自己一樣的年輕!褚英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問道︰「你找我?」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匯報商量!」賀明禮還是很有經驗的沒有直呼其名,用最簡單的語言把事情能夠說清楚。
「跟我出鎮子,我才能相信你!」褚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鎮子東面走去。
賀明禮遠遠的跟著褚英,他同時能感覺到陳東也在他身後遠遠的跟著,這時他已經確定陳東是褚英的人。前後三個人都出了鎮子,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陳東則是不時的留意身後有沒有被人跟蹤,走了差不多五里路,褚英斜向走進了一處山坳,這就是和張光祖約定好的談話地點。
賀明禮在跟著褚英轉了兩個彎,來到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那里筆直的佔著一個人,正是獨立團的政委張光祖,手里提著駁殼槍,看到賀明禮。張光祖同樣的眼里殺機驟起,提著槍的手都有些微微的發抖,那是被這個叛徒給氣的,就因為賀明禮一個人,使得八路軍在縣城和村鎮的聯絡點全部暴露,而後被摧毀,這對正處于最艱難時期的八路軍來說,損失是巨大的,也是慘烈的,所以所有人都想鏟除了這個可恥的叛徒。
現在,這個叛徒就在眼前,張光祖能不情緒激動嘛!
「小張!……我,我對不起同志們啊,我對不起那些死去的戰友啊!」賀明禮看到張光祖,忽然跪在地上哭叫道,他忽然有種很想回歸組織的沖動,那時候雖然生活條件差點,但是有信仰有激情,生活的很充實。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住口!誰跟你是同志,誰跟你是戰友?你不配!」張光祖怒聲喝道。
「我是不配!我是該死!我不奢望你們能原諒我……」賀明禮跪在地上難過的說道。
「哼!說吧,你找我們有什麼事?難道又想給你的主子邀功請賞了?」張光祖冷冷的哼道。
「我想和你們做個交易,或者說,你們幫我一個忙!而我也助你們一臂之力!」賀明禮這時站起來腦子也冷靜了下來,說話也是思路清晰了!
「你?你能幫我們什麼忙?你就算是把天皇殺了,我也饒不了你的性命!」張光祖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天皇我是殺不了,但是黃森,我可以把他誘來,一個黃森,還有他帶來的人馬,再加上我的命不知道能不能做個交易?」賀明禮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說道。
「什麼交易?」
「杜夢芸!讓她能好好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