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平度縣城相隔而是公里的萬安縣城,晉綏軍範鵬程的私人住宅里,旅長範鵬程剛剛送走了肖振北和張光祖,這是有史以來最機密的一次談話,所以安排在了範旅長的私人書房里,三個人密談了很長時間。
肖振北和張光祖此次來,主要是為了讓範鵬程能打個接應,哪怕是做個樣子配合一下,也能對這一次的行動起到相當大的幫助。听了肖振北他們的計劃,範鵬程不由得從震驚逐漸的轉變成了欽佩,這幫八路軍,裝備不咋地,還真是敢打,這讓他很有點郁悶,他也很想和鬼子打,但是他卻是要等待上峰的命令,二戰區閻長官的親自批準的命令,這讓他很有些無奈。
現在範鵬程的一個旅和國軍的一個混成旅駐扎在這萬安城里,都好幾個月了,也就象征性的打了幾次炮,其他時候基本上就是在干等著,作為軍人,範旅長是很不滿意的,但是卻又沒有什麼辦法。更何況他們這個旅還肩負著看住國軍這個混成旅的不公開的任務。國軍的這個混成旅名義上是協助防守,但是來了就賴著不走了,晉綏軍和國軍的士兵時不時的有摩擦發生,這讓範旅長很是郁悶,但也沒辦法,雙方就這麼時好時壞的駐扎在一起,兩個旅離開也就兩公里,分別在萬安鎮的東西兩側。
「叔叔!是不是有什麼行動了!」範鵬程的佷子範鐵軍這是湊過來問道,他是警備連的連長,才二十五歲,他父親是在忻口戰役中陣亡了。所以他一直想把人馬拉出去和鬼子開戰。
「有什麼行動?要是有行動,長官部會發命令來的。我警告你啊,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許給我惹禍!」範旅長瞪著眼楮申斥道。
「那把我的狙擊槍給以還給我了吧?」範鐵軍苦著臉說道。
「還給你?你好再去給我惹事?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和佟蕊偷偷的去黃旗鎮射殺加藤,這事要是被捅上去,你可就是違抗軍令,連我都得跟著你受牽連!你不知道啊,這把槍是春田狙擊槍,只有我們這里有兩把,很容易就想到是我派你們去的!」範鵬程說到這事就很生氣。
原來上次打傷加藤的一男一女居然是範鐵軍和佟蕊。原來佟蕊被李大山送到了太原城之後,她的舅舅等人都要跟著國軍撤到後方去,但是佟蕊卻是一心想著報仇,不肯一起走,佟蕊的舅舅無奈之下,只好委托他的一個好友也是遠親,就是範鵬程,把佟蕊安排在了範鵬程的部隊里,還好範旅長這里也是需要一些做文職的,所以現在佟蕊在範旅長這里做些文職工作。說起來,範鐵軍還是佟蕊的遠方的表哥呢!
佟蕊到了範旅長這里,還是一心想著報仇,于是和範鐵軍一拍即合,兩人終于在上次八路軍和加藤在黃旗鎮開戰的時候,找到了機會,偷偷的化妝出了萬安城,埋伏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了一個機會射殺加藤,沒想到距離太遠了,沒能打死加藤。回來倒是被範鵬程給痛罵了一頓,還把範鐵軍的狙擊槍給沒收了。
佟蕊雖然已經知道金大牙和石田武夫都被殺了,但是卻不知道是莊權殺的,她根本沒想到莊權會這麼快就能殺掉了這兩個人。她更沒想到,要是他們不打那一槍,莊權就把加藤給擊殺了!
「怎麼樣?表哥,是不是要打仗了?」佟蕊等到範鐵軍出來之後急忙問道。
「沒有!還是那句話,要等長官部的命令!」範鐵軍很郁悶的說道。
「那狙擊槍也沒拿回來?」佟蕊還想著再找機會給加藤來一槍呢。
「沒有!」範鐵軍更加的郁悶了,那把槍可是他的寶貝啊!
「你真沒用!要不我們拿一把步槍去,好不好?」佟蕊很是氣惱的問道。
「那怎麼行?別說一般的步槍打不到加藤,就算現在你想去平度縣城都不太可能,現在到處都是鬼子的便衣隊,前兩天還有兩個小子想混進來呢!被守城的士兵給抓住了。」範鐵軍可是要比佟蕊理智多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不想幫我報仇啊?你以後別再找我給你約喬慧出來了!」佟蕊很是任性的跺了跺腳說道。原來範鐵軍正在追求國軍混防旅的一個報務員,正好是佟蕊的讀書時的師姐,所以佟蕊現在可是經常拿喬慧威脅範鐵軍的。
「你別著急啊!我再想辦法呢!我剛才看到那兩個人好像是八路的人,我懷疑可能八路軍又要有什麼作戰行動了!到時候我們在見機行事,我爭取把那把槍給偷出來!」範鐵軍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的?」
「嗯!」
……
莊權回到山上的時候,趙紅梅正摟著杏花哭了個傷心,從昨天半夜見面,杏花就激動過度,昏死過去了,主要是好些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太疲勞了,這會見到趙紅梅,心里一放松,就睡死過去了,所以一直到了上午倆人才有機會好好的說了會話,這一說不要緊,趙紅梅听到盛九差點把杏花給害了,頓時勃然大怒,抄起兩把盒子炮就要找盛九去算賬,還好是杏花給勸住了。杏花倒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說呢,現在明擺著盛九要倒霉了!
不過杏花心里始終有點接受不了盛九,因為說起來她是王家的丫鬟,其實還很有可能是王啟明的小妾,當初趙紅梅因為一直你沒有孩子,是有這個打算的。所以雖然王啟明已經死了,杏花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現在的狀況。
不過,別看杏花才來尖帽山,就已經給了韋包包一個旋風腿了,韋包包現正在給自己上藥呢,還不是手發賤唄,看到杏花,又想偷偷模模的佔點便宜,沒想到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人家是有功夫在身的,直接來了個旋風腿,還好杏花下手還算是有分寸,沒有用太大力。
敢情土匪窩里出來的女人都這麼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