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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副排長的手被旁邊一個盛九的親信一把抓住了,這名親信也是盛九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和另外一個人是從小就陪著盛九讀書的,也是跟了盛九的姓,一個叫盛安,一個叫盛福,雖然武功和槍法比盛九那是差的太遠了,但也比一般的人強多了,最關鍵的是這種人那就是死忠之人,要不是盛九出門前再三關照今天要講文明,他們倆早就出手了,就是盛九搞出來的什麼講文明,把他們倆給搞的不知所措了。
「我勸你不要動他們的槍,他們一出手可是會要人命的!」盛安冷冷的說道。
「干什麼?想動手啊?」副排長又些臉上掛不住的叫道。然後想把手抽出來,沒想到一使勁,居然沒能抽動。盛安雖然比起盛九,無論資質還是身體素質都差的很遠,但是這麼多年的苦練,基礎還是很扎實的。
與此同時曾一他們四個都是揚起臉,漠然的看著這位副班長,那種眼神就像是看個死人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盛安一松手,副班長不由得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他剛才是拼命的想抽身出來,這會兒被自己的力道帶的差點摔一跤,不由得惱羞成怒,憤憤的走到了不遠處,抄起了範鐵軍的那把春田狙擊槍叫道︰「你們以為你們拿的是什麼好槍,看看!這才是最先進的狙擊槍,美國的春田狙擊槍!見過嗎?」。
其實那時候加蘭德狙擊步槍已經開始逐漸取代春田狙擊槍了,只是產量還很小,跟不上需求,也沒有流入中國。而日本產的97式狙擊槍確實是不怎麼樣,最大的優點就是射擊之後的煙霧很小,隱蔽性很強。其他就沒有什麼優點了。但是曾一手里的狙擊槍可是改裝過的,已經完全超越了97式狙擊槍。
不過春田狙擊槍確實是一把好槍,這在後世是得到了公認的。副班長手里的這把槍也是擦得 亮,確實是很吸引眼球。看到全場都被這把槍給吸引住了,這讓副班長又找回了某種優越感,很得意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這時曾一一揮手,低喝一聲︰「上六寸!」
師兄弟四人,同時一抬手,朝著副班長**下面的凳子開了一槍,步調一致,連槍聲也是如同開了一槍一樣,四條板凳腿整整齊齊的被同時從中間打斷,副班長像是換了張凳子一樣,向下沉下去一截,可是居然還是穩穩的坐在板凳上,就是矮了一截。
上六寸就是離地六寸,果然,像是經過測量一般,每條板凳腿都被打掉了六寸,副班長也沉下去六寸,這位副班長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打中板凳腿並不難,但是四個人同時出手,而且沒有端槍瞄準,而是像打/手槍一樣單手操作的。這就不得不說是很驚人了。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再看曾一他們淡然的收起了槍,繼續吃飯,好像這是跟他們沒有關系一樣!
槍聲也驚動了院子里面的幾位長官,範鐵軍趕緊跑出來看看究竟,他最清楚手下這些人的德性,生怕他們惹出什麼事來。
院子里的幾位長官也都是放下了碗筷,等著範鐵軍回來匯報,範鐵軍重新跑回來,手里拿著他的狙擊槍,沖著盛九吼道︰「盛九!你什麼意思?你那四個槍手竟然敢開槍?」
這是盛安也是跑了進來,對著盛九耳語了幾句,盛九看了看範鐵軍哼道︰「他們是莊老大的跟班,要是你的人不招惹他們,他們是不會開槍的!」
「怎麼?迫不及待想炫耀一下槍法嗎?來吧,讓你們的那個什麼莊權出來,我和他比試比試!」範鐵軍早就想和莊權比試一番了,他很想殺殺莊權的威風,因為關于莊權的那些傳言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根本就不信!
「就憑你?不是我小瞧你,你能贏得了門外的四個人再說吧,他們四個是莊權的跟班!」盛九很有些不屑的說道。
「什麼?讓四個家奴跟我比?好,讓他們四個一起來吧!」範鐵軍不由得火冒三丈,他以為跟這四個班就是莊權的家奴。
「你太高看自己了,我也不欺負你,他們四個里面,你隨便挑一個,贏得了,我立馬就把我兄弟莊權給你叫來!」盛九撇了撇嘴,說的更氣人了。這回連範鵬程都有些覺得盛九太托大了。
「好好好!盛九希望你手下人的功夫比你的嘴上功夫要好!」範鐵軍這是簡直是有些狂怒了,從來也沒有被人這麼小瞧過。
「呵呵!我看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比試一下了,那就去靶場開幾槍嘛!古有溫酒斬華雄,咱們也來個溫酒比槍法?如何?」張光祖看到事情被搞的很僵,于是笑著說道。
「好啊!我正好帶來了一壇紹興的陳釀,讓他們拿去熱一熱,咱們正好去看看,就算是莊權的跟班也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吧!」範鵬程也是鼓掌大聲說道。
對于酒宴中間穿插出來的這個即興之作。大家都很感興趣,立刻隨著肖振北去靶場那里,這一下所有的戰士們都擠到了靶場的周圍,想看看晉綏軍這位警衛排長的槍法,當然曾一他們四個也是全場矚目的焦點,這四個人的行為太奇怪了,不言不語,神情漠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八路軍的這個靶場其實是很簡陋的,就是扎了幾個草人讓戰士們練習瞄準,一星期只有一次的實彈訓練的機會,地方倒是很大。
現在既然是射擊比試,那當然不能用草人了。不過受條件所限,也只能用酒瓶當靶子,這玩意的既視效果好啊,一旦擊中四分五裂,看得清清楚楚。
「六百米!要是三四百米,你們就回去吧,我沒空陪你們!」範鐵軍一上來就想給盛九來個下馬威,所以選了他最遠的射殺距離。
「呵呵!六百米,還有點水準,好!就六百米,他們四個你隨便選一個吧!」盛九很隨意的笑道。
「嗯!他……不對,我選他!」範鐵軍的副排長這時候跳出來幫著範鐵軍選對手,這種事自然是手下人來做的,副排長挑來選去,最後選中了曾四,曾四是年紀最小的,雖然也有二十三歲了,但是不經常接觸外界,看上去還是很稚女敕,甚至是有些靦腆。
「行!曾四,出列!」盛九很隨意的點了點頭命令道。
「是……是!」曾四還有點結巴。但是眼光可是相當的沉穩。
「鷹伯,有把握嗎?」。盛九不太了解曾四,他們四個一直是跟著莊權的,听到曾四說話結結巴巴的,盛九不由得有些心里發毛,以為他緊張了。
「哼!肯定沒問題,能讓他三百米!」鷹伯很不屑的看了看六百米開外的酒瓶子說道。同時朝著曾四做了個三的手勢。
「範排長,既然是你定的六百米,那麼你先來吧,讓我們開開眼!」盛九沖著範鐵軍說道。
「哼!看好嘍!可別我打完了,人都嚇的跑光了!」範鐵軍也是當仁不讓的走到射擊點,趴了下來。
全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凡是有望遠鏡的都拿了出來,沒望遠鏡的都跑到三百米處,射手和目標中間,這樣還能看得清楚點。其實範鵬程心里也是提著的,範鐵軍的槍法他最清楚,六百米已經差不多是極限了。他心里也是在打鼓——別給我出洋相啊!
這時候,範鐵軍也是在認真的瞄準,這個距離已經要稍微的考慮一些風速和重力的影響了,沒有相當的經驗,上靶是可以想打到這麼小的酒瓶子那可就難了。全場也雀無聲,都在看著範鐵軍趴在那里瞄準,也都在看著那把狙擊槍的槍口……
「啪!」
一聲槍響,六百米開外的酒瓶應聲而碎,霎時,全長歡聲雷動,不管是晉綏軍還是八路軍,大家還是從心里敬佩這樣的高手的。範鵬程警衛排的那些戰士,更是歡呼雀躍,拼命的叫好!
「來!那個你叫曾四是吧?該你了!」範鐵軍由于心情比較好,對曾四招了招手,指了指他剛才的射擊點位說道。
「長……長官!」曾四別別扭扭的敬了個禮,還木訥的鞠了個躬,樣子很是有些滑稽。
「別緊張!打不中也是正常的!」範鐵軍也被逗樂了,居然還安慰道。
「哦!」
曾四又點了點頭,看了看六百米外的酒瓶子,然後抱著槍向後轉,齊步走了!這一下全場的人都給搞的愣住了,不明白曾四這是要干什麼,難道真的被嚇跑了?
「哎?哎?怎麼意思?盛大當家的?」範鐵軍看著曾四越走越遠,忍不住問道。
「嗯!大概是熱熱身吧!」盛九也是不確定的說道,因為身邊的而鷹伯閉著眼楮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熱身?怎麼還走啊?再走就出了靶場了?」範鐵軍越發的肯定這曾四是想逃避了。
這時範鵬程和身邊的幾個副官隨從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肖振北和張光祖也是相互的看了看,莊權是能千米外射殺目標,這個曾四沒這個本事吧?難道真的想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