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那雷夫此刻的心情是特別的激動,同時又很憤怒,既然知道仇人在這個地方,而且還親自找上門,她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
「喬瑟夫小姐,我要就此與幾位別過了。」波魯那雷夫轉身對喬瑟夫說道。
「什……!」四人都驚訝了一會。
「波魯那雷夫!別沖動啊!」阿布德爾走上前想勸止波魯那雷夫。
「既然已經知道了殺害舍妹的仇人就在這附近,我就不能坐等那混蛋進攻過來,被動的接受敵人的進攻有很多不利,而且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我要把他找出來,然後宰了他!」
正如波魯那雷夫所說,她個人的性格就是性子急又沖動,不甘願被別人小看自己,但就算是沖動,也不會太過魯莽。
「在這樣既不知道對方長相,也不知道替身能力的情況下去找嗎?」。阿布德爾繼續勸阻。
「雙手都是右手,知道這個就足夠了,而且我知道那家伙也在追殺我,他也害怕一個不小心栽在我手上。」
波魯那雷夫轉身,抬起手揮了揮:
「後會有期了。」
四人都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她們管不著,但阿布德爾仍然還不放棄,眼神異常的冷淡。
「這可真是自掘墳墓啊……」
波魯那雷夫發覺到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轉過身擺了個臭臉:
「你什麼意思?」
「就像我剛才說的。」阿布德爾一如既往的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後用嘴唇叼住。
「你是說我會輸嗎?」。
「你看不出來嗎?敵人就是為了讓你落單才故意攻擊你的,在不知道對方替身能力就獨自行動,跟送死沒兩樣。」
「這……」波魯那雷夫沒有料想到這一點,傻愣在原地不動。
「所以,你才需要試著相信我們這些所謂的朋友啊,我們會幫助你找到仇人的,這樣效率就快的多,所以!」阿布德爾把語氣提高了一分貝,「在還沒有找到仇人之前,不許你一個人行動,知道了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你生在法國,但你也許听說過這句話吧。」
波魯那雷夫看著面前的這四個人齊身站在一起的場面,朋友,這是多麼美妙的詞語啊,或許有了伙伴,自己才不會感受到孤獨,朋友永遠都會化身成陽光照耀在自己的內心,獲得溫暖,而此時的波魯那雷夫,也放棄了與喬瑟夫一行人道別的想法。
「我知道了……請原諒我的無理,你們……真的會幫我找到仇人嗎?」。波魯那雷夫半信半疑的問道。
「嗯,我們一定會幫到底的!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啊!」阿布德爾笑著走到波魯那雷夫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麼,我在此謝謝你們了,謝謝……」波魯那雷夫向阿布德爾鞠躬道謝,慚愧的表情整個刻印在她的臉上,拉格納看著波魯那雷夫的身姿,也看到了魂魄妖夢的影子。
「(不僅長得像,連性格也很微妙的接近妖夢小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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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荒漠,生長在荒漠附近的仙人掌也因為體內沒有水分顯得很無精打采,萎縮在沙地上任憑風沙吹動,建築物的殘骸聳立地面上,猶如孤立無援的戰士,守護著這片土地。
一陣陣的大風吹動了地面上的沙子,夕陽西下,給這片沙海蒙上了一層鮮紅色的陰霾,透過夕陽中間的巨大影子,一只大象載著兩名少女前行著。
黑色的三角帽,一頭柔順的金色長發,類似女僕裝的黑白魔法師服裝,雙手戴著黑皮手套,可愛的臉蛋,水靈靈的雙眼,令人難以猜測這個女孩子到底是牛仔還是魔法師。
而她身後的女子,穿著紅色的長裙,頭戴粉色的絲巾,一頭烏黑的秀發,長相楚楚動人,就跟埃及的舞女差不多相似,一路上都保持著膽怯的樣子,好像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情似得。
金發女性用腳跟踢了踢大象的身體,意思是想要讓大象停下來。
「下來吧,我要去見一個朋友,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金發女性如是說。
黑發女性很自然的听她的話,從大象的身上跳到地面,注視金發女性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舍。
金發女性又拍了拍大象的腦袋,意思是想要讓大象繼續前進,大象從跪地式換成站立式,剛要走的時候,黑發女性用她那極為可憐的聲音叫住了她:
「請讓我做您的妻子吧!我會一生追隨您,對您言听計從,所以,請允許我一生陪伴在您身邊吧!」
面對這種倒貼的要求,一般人當然會很樂意接受,不過,金發女性卻嘆了口氣:
「別犯傻了,你才十六歲吧。」
「我已經可以結婚了!我愛您。」黑發女性的眼楮早已被淚水浸濕,要是換成其他人,這種充滿愛意的告白,就算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被感動(拉格納除外)。
金發女性很帥氣的一躍而下,緊緊握著黑發女性的雙手,用深情的眼神看著這個可憐少女的雙眼,在夕陽的照耀下,這兩位有情人總有一天還是會眷屬的。
「听好了,我只不過是個流浪者,風一般的隨波逐流,直至最後埋骨荒野,這就是我的命運。」
黑發女性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被金發女性用一根手指阻止了她的嘴唇:「你出身貴族,不能想什麼和我結婚之類的事情,不管我們多麼相愛。」
「真的嗎!您也愛我嗎?」。黑發女性追問道。
「沒錯,你是我的唯一。」
黑發女性的瞳孔一瞬間放大了幾百倍,被這種甜言蜜語給沖擊至自己弱小稚女敕的少女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和你結婚,你能明白麼?我也是十分痛苦啊,心都要碎了。」金發女性說完就擺出苦笑的表情,以表示自己說的是真心話。
「嗚嗚嗚嗚……」黑發女性雙手捂著臉,抽泣了起來,她不想讓面前這個女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金發女性將黑發女性摟住自己的懷里,深情的說著:
「但是,我也會時不時的回來找你,再像這樣將你擁入懷中的,這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
「是……!」黑發女性停止了抽泣,短暫的沉浸在金發女性的懷抱里,而此刻,金發女性的嘴角又浮現出一絲絲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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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黑發女性的眼淚被風吹干後,金發女性這才騎著大象,踏上她的旅途。
「再見了,我愛你哦。」金發女性捂著帽子,回頭對黑發女性告別。
黑發女性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在她的心里,早已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歸屬,臉上帶著微笑目送金發女性,接著就離開了這片沙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大象還沒有走完它的路程,就被騎在她身上的主人喝令停止了,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它的主人離開它的背部為止。
金發女性瞥見了一個躲在建築物殘骸後面的男人,表情從苦笑變成了無奈:
「偷听什麼的可不是好興趣哦,你又想說我在繞圈子了吧,在世界不同地方多準備幾個像剛才那樣的女人,出什麼事情也挺方便的,她們能幫你干任何事情,簡直連命都不要呢,你也知道我的作風吧,J•凱爾老爹。」
名字叫做J•凱爾的男人露出了他的雙手,那充滿瘡痍的雙手竟然都是同一個方向,都是向右的。
而J•凱爾其外貌不揚,戴著一頂紅色小帽,穿著皮革馬甲,渾身肌肉,身下的牛仔褲早已破了好幾個洞,在他旁邊放著的銀色酒瓶也在夕陽的光輝下散發出燙手的熱度。
「話說回來,那個銀色戰車波魯那雷夫,她身邊的幾個奇怪的人好像發現了你的陰謀呢,若是波魯那雷夫不听她們的話而獨自一人行動的話,肯定會被我們給殺掉的,你說是吧。」
J•凱爾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金發女性的話。
「這可麻煩了呢,在她們找到我們兩個人之前,得要將她們分離在別的地方,然後一個個殺掉才行呢……嗯?」
金發女性看到一只眼鏡蛇潛行在J•凱爾身旁,但她並沒有感到驚慌,而是朝J•凱爾使了個眼色,J•凱爾也露出微妙的笑容。
眼鏡蛇張開它那尖銳的毒牙,朝它所看到的獵物撲去,要是幸運的話,可以把這個面前背對著它的男人給咬死,可惜,上帝並沒有眷顧它,因為它的獵物也不是好惹的——
金發女性的手里忽然變出一個多邊形、圖案是一個黑白色的八卦爐子,爐子里發射出一道彩色的光束,猶如猛禽的尖嘴般擊中了眼鏡蛇的身體,上半身還保持著浮空狀態,下半身已經被光束彈摧毀的粉碎。
眼鏡蛇至今還不放棄捕食獵物,它腦內的獵食本能在提醒著它不能就這樣死去,死也要拖一個下水,然後,它就張開大嘴,露出它的毒牙。
眼鏡蛇的上半身映射在銀色酒瓶表面,于此同時,綁著繃帶的肌肉怪男也一起出現在這幅場面,快速的揮刀,銀色的刀光如畫家揮筆作畫一般切割眼鏡蛇的上半身,腦袋,嘴巴,直到被砍得一點不剩為止。
鮮紅的血液染遍沙地,眼鏡蛇也為了它的獵食本能而走上了終結的道路,處理完眼鏡蛇的事情,金發女性展露出自信的笑容,收起了手里的爐子。
「我們走吧,只要有倒吊男的你,加上皇帝的本人荷爾賀斯,我們就能殺光她們,我們是無敵的!」
J•凱爾站了起來,很猥♂瑣的笑了幾聲,接著就跟上荷爾賀斯的腳步,開始了他們的「危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