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皇後 038、意綿綿溫情濃濃

作者 ︰ 紅纓纓

她款款登車而去,將一群不知所措,驚嚇已極的人,留在了沈府大們口,呆呆而立。轎簾條忽放下的瞬間,她突然看見,沈 劃著輪椅,,遠遠的,靜靜的,望著她,面無表情。

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轎子直接從側門,進了內院。

前天晚上把若蘭弄回來後,忙亂到天明,然後她就回沈府去了。未及仔細打量這房子。今天下轎進府,方才從從容容的打量起這泉州府衙。

泉州是商賈重地,貿易要沖,富庶豐饒,府庫充盈,這府衙,蓋得也氣派非凡,分內外兩院,外院是衙門辦公地方,內院卻極其清雅。紅綾一回來,就被強制安排在了清照房是的隔壁。

清照以王妃之名,強行將她帶回府後,出乎紅綾的預料,並未來打擾她,只讓她靜靜的與春枝和榮蘭呆在一起,便帶著&lt侍衛出府去了,一整天不見人影。紅綾見榮蘭熟睡入常,命其它小丫頭好生照看著。便和春枝將府衙里,能去的房間,都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畫像後、屏風前,紗櫥里只要有鑰匙孔的地方,都試了試,對不上號。

兩人泄氣的尋思半天,侍候榮蘭的小丫頭來喚春枝,春枝自去了。紅綾不甘心。便順著牆,不停的敲,想听听,什麼地方會空響。忙里忙外,串上跳下,不得而終。丫頭來傳話,說王爺回來了,讓到前廳用餐。紅綾這才覺得,肚子早就餓得不行。

紗簾低垂,余香裊裊,輕輕蕩蕩沁人心脾,一身的疲憊,便消了大半。

屋內,只一桌二椅,清照,早就在桌上等著她了。

清照見她進來,站起來殷殷拉開椅子,等她坐定了,才緩緩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見她香汗淋淋,滿臉緋紅,命人打了水來,親自絞了手帕,遞到她的手上。不停的為她殷情布菜。

一個溫情濃濃,一個冷凝淡淡,這頓飯吃得紅綾那叫一個別扭,相信睿親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抬眼凝眸。發現他溫潤如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清寂落漠,軟軟的看著她,直柔到人的心里去,心中怦的一跳,如果他是李俊,她或許會喜歡他的,可他偏偏是這念頭一閃,嚇了她一跳,臉一熱,慌亂的將酒抬起來,一飲而盡,卻仍掩不住狂熱的心跳。一連飲了好幾杯,醉眼陶然,紅暈兩腮,酡紅一片,清照不知不覺的心蕩神搖,神思恍惚,卻硬生生的強壓下那潮水般涌來的欲念和沖動。

對面坐著的,明明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朝思暮想了三年多的可人兒,卻不能踫,不能觸。似在咫尺,卻婉在天涯。

他緊緊的攢著拳頭,緊緊的攢著,手心手背,一身一衣,都是汗,都是汗。餐畢,早已倦怠異常,整個人,如淘空了般虛月兌,懶懶而坐,沉沉而思。

紅綾轉身折進隔壁自己的房間,從包裹里取了表哥的信,又將頸上掛著的鑰匙取下來,清照才打起精神來,細細的看那信。精神一振。

「這幾天,我們已經查仿清楚了,出事那在,肖逸外出公干完後,不知為什麼,沒有回城,卻命人接了他的小妾,也就是榮蘭,說是第二天一早,要到星雲寺上香,便在星雲寺半山一座朋友的別院里宿著,不想半夜竟有人圍攻別院,將肖逸的侍從婢女,打的打,殺的殺,肖逸卻帶著榮蘭逃月兌了,被追攆到鐵索,便發生了後來的事。說來也巧,那天正有一位虔誠的香客,要想著第二天一早,去星雲寺上頭香,便在那山頂草眾中臥著,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嚇昏了,天亮後,香也顧不得上,便跑來報官,如果不是他,肖逸死在哪兒,怕都沒人知道。」

紅綾抖的涕淚漣漣。

清照醋涌上翻,很不是滋味。肖逸才出事,她就趕到泉州,再看這信,這三年來,他們一直是聯系著的,卻獨獨躲著他。想起岳父說過的話,如果孤身一人,她必定是會去找肖逸的,顯見他們是多麼的親厚親密。心中酸楚,只怔怔發呆。

紅綾見他神思飄忽,連喚了幾聲王爺,清照才復又說道︰「肖逸也曾上書朝庭,泉州府官商勾結,走私嚴重。他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才會被人追殺。這鑰匙,你確定府衙里,沒有可開的地方?」

紅綾斷然道︰「我不能確定,凡是我可以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但有些地方,我不方便去查。」

「好,」清照精神一掁,「叫上董陌和春枝,我們從頭再查一遍。」

四人查到書房,這書房,被清照用作了臨時議事的地方,白天紅綾和春枝不方便公然進來查看。

「書房這樣明顯的地方,怕是不可能。」春枝嘀咕。

紅綾一進門,便看到牆上掛著一條幅,定眼一看,跟沈 房中的那個條幅是一樣的,書的仍然是︰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盆栽綠作塵,唯有綠荷紅菡萏,舒卷開合任天真。表哥的臥室里,也有這麼一幅字。怎麼到處都是這幅字,已經是第三幅了,還會有第四幅嗎?

她突然將鑰匙模出來,靠近昏黃的燭光,細細看,才驚覺,為什麼一直覺得這鑰匙有點形狀怪異,不像普通的鑰匙,這匙炳上,真的是一朵含苞欲放,形狀彎彎扭扭的荷花,怪異的扭曲著。

若有所悟,緊緊的盯著這幅字,突然問春枝︰「榮蘭快醒了嗎?」。

春枝憂心︰「還沒有,睡著睡著,就狂亂起來,一天要折騰無數次,四五個丫頭,輪番守著,也只勉強壓得住,不讓她發狂亂嘶亂跑。就算是徹底醒了,怕也只會瘋瘋顛顛的,一時好不了。」

紅綾嘆氣,轉身對清照說︰「能把經常跟著表哥的人,叫來嗎,我有話要問。

肖逸從家里帶來的兩個親信書僮和管家,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也遇害了。只有一個平時的書案,是常隨侍在身旁的。清照命人請了來。

紅綾指著牆上的條幅問書案︰」這條幅,你們肖老爺,一共寫過幾幅,都送給什麼人了。」

書案偷視王妃,見他容色艷艷,讓人不敢逼視,心一顫,忙低了頭,諾諾而答︰「老爺作得一首好詩,畫得一幅好畫,寫得一手好字,泉州本地士宦鄉紳,多有求字求畫的。小人也不全記得,都送過哪些人。不過這幅字,小人倒是記得很清楚。同樣的字,老爺卻連書四幅,讓人不解,府里掛了兩幅,一幅送給了鹽政大人,另一幅是命管家送去的,卻不知送給了何人。」

紅綾心中豁然,這另一幅,當然是送給沈 了。同一首詩,卻連寫四幅,確實非常怪異,莫非是有所指?

「辛苦了,下去吧!」書案听王爺吩咐,諾諾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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