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囡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雖然泡在冰涼徹骨的湖水里,但是卻暖乎乎的,十分舒服。身體里面似乎到處都在流動著熱流,讓她全然感覺不到一點寒冷。
她發現自己漂浮在湖面上,安東尼卻早已不知所蹤。有些迷惘地在水里站了起來,心里奇怪自己怎麼在湖里泡睡著了,安東尼那廝該不會在自己睡著之後做了什麼吧?
任她怎麼回憶,都無法想起之前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對于安東尼的離開,她更是沒有一點印象。
記不起來顏囡囡也干脆不去想了,覺得自己已經泡得夠多了,便起身走回到岸邊。
月光揮灑在她手臂上的肌膚上,顏囡囡注意到那里原本駭人猙獰的鞭痕以及烙刑留下的大塊傷疤不知怎地居然全部消失不見了,她驚奇地反復擺動和察看自己的手臂,隨即又檢查了體有傷的每一個位置。令她又驚又喜的是,身上所有原本有傷的地方全部都恢復了以前的模樣,甚至都沒有一點痛感。
她有些緊張地又模向自己的臉,前幾天還凹凸不平的粗糙觸感變成了現在的光滑細膩。顏囡囡激動得眼角有些濕氣,說真的,說不在乎面貌的女人都是騙人的,你讓她也來毀一個容試試看?!
真是幸虧了哥哥們給的藥水啊!不但所有的傷都好了,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感冒的癥狀也都消失了,身體留下的所有疲憊全都無隱無蹤。
不過,第一次自己也是滴了兩滴藥水,這次也是,為什麼第一次沒啥卵用這次效果就這麼好?
顏囡囡想到這個問題,但是也沒多想,便套上了衣服準備趕緊回到洛基軍營里。現在天都快亮了,她得趕緊回去,不然到時候整個軍營都是士兵,她就不好回去了。
她往回跑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下意識地使出了遁術,「唰」地一下瞬移到了十幾米外的樹林里。
顏囡囡愣了,她她她剛剛用遁術瞬移成功了?
她回頭看剛才自己站在湖邊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腳底,呼吸急促起來。
法力……法力終于回來了!!
閉上眼,顏囡囡懷著緊張的心情感受這體內的力量。之前在教廷的時候,她被逼著喝了抑制法力的藥而導致的法力全失,可是現在,她卻在體內感覺到了慢慢蘇醒的力量,力量仿若春後的枯木,慢慢地生機勃**來。那是她法術的來源,是她的力量。
顏囡囡激動得簡直想嚎兩嗓子來表達自己言語不能說明的心情,做了幾次深呼吸,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顏囡囡才邁開步子,走了幾步後便又試著使出了遁術。雖然遁不遠,完全不及以前,可是那是因為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原因。
就這樣,顏囡囡遁一會兒,走一會兒,沒多久便到了洛基的軍營外圍。到了這兒她實在是很想一口氣遁回自己的帳篷,但是卻發現自己因為法力剛恢復,剛才遁了那幾下後便累了,還沒恢復過來,想要遁回帳篷實在沒可能了。
顏囡囡只能扶額,暗罵自己是豬,她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但是也只能慢慢地小心繞過巡邏兵,回到自己帳篷。到了帳篷外面,她在一堆干草後面探著頭掃視了下周圍的環境,沒問題後便悄悄地跑進帳篷。帳篷里充滿了昏暗,她有些看不清,解開了斗篷後靠著感覺模索著回到自己床上。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有只手「啪」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手的主人還傾身朝她靠了過去,將她整個人壓在了床上。通過這人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和體形來看,這人是個男的。
于是顏囡囡驚呼出聲,下意識地掙扎,卻發現那人的另一只手也禁錮住了她還能動的另一只手,將她的兩只手抬到了她頭頂,用力地束縛住。
「你是誰?」
顏囡囡問道,那人不出聲,但是黑暗中一股淡淡的火藥氣息卻慢慢彌散開來,顏囡囡感覺到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似乎掩藏著無處發泄的怒火,連呼在她臉上的呼吸都是帶著惱怒的氣息的。黑暗中他似乎在怒視自己,那眼神讓她小心髒一顫。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感覺。
「你還知道回來?」
傲慢但是卻惱怒異常的磁性聲音蘇蘇地在顏囡囡耳邊響起,帶著點曖昧的熱氣拂過她的耳根,讓她的耳朵忍不住一下就紅了。
「去哪兒了?嗯?」說著,那人還用嘴湊近了顏囡囡的耳邊。
那聲「嗯?」蘇得讓顏囡囡全身一下就起了雞皮疙瘩,好听得讓她完全沒有抵抗力。
「洛洛洛基,你先起來再說,你好沉。」
顏囡囡沒心思去想為什麼洛基會在她的帳篷里,並且還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雖然周圍很黑,黑得明知道洛基離她很近,但是依舊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顏囡囡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現在臉很紅,熱熱的就像發燒了一樣。
連心髒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咚咚」地快了起來。
「你去哪兒了,我再問一遍。」
似乎被顏囡囡亂糟糟的頭發弄得鼻子有些不舒服,洛基騰出一只手將她額角的頭發撫平。
「頭發是濕的,你去哪里了?」
顏囡囡只能結巴道︰「去去洗澡了。」
良久都沒有了回答,顏囡囡看洛基沒反應,不禁心里一下就沒底起來。
「這種天氣,這種地方,這種時候?」
洛基的聲音不知為何更惱怒了一些,她甚至能感覺到洛基禁錮著自己雙手的手捏得更緊了一些,讓她有些吃痛。
「那個我來這里那麼多天了,軍營根本沒有條件洗澡,雖然有小絲幫我擦身體,但是我還是覺得全身髒兮兮粘乎乎的,實在難受,所以才半夜出去找地方洗澡的。」
顏囡囡說著,忽然奇怪自己有什麼好心虛的。他把自己丟在這里不聞不問那麼久,身上的傷也沒有過問一下,甚至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連安東尼假扮馬爾斯這事一個字都沒有告訴她,現在又跑到自己這里發瘋,關心著自己的去向,什麼個意思?
我去!
該心虛的是他好不,她有啥心虛的?想著,顏囡囡語氣便強硬起來。
「信不信隨你,我困了,你起來別壓著我。」
洛基似乎很不滿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在黑暗中盯著她一動不動。
「看來似乎是真的,充滿了濕氣。」
「身上那麼多傷,居然去洗冷水澡,你不要命了嗎?」。
洛基的語氣低沉並且冰冷,顏囡囡見他不動作,便掙扎著要起來。可是洛基似乎看出到了她的想法,將她禁錮得嚴嚴實實地,讓她簡直動彈不得。
顏囡囡火了,「起來一邊兒去,你這什麼意思?」——
分割線——
最近事情有些多,很煩躁。我已經能想象期末的時候的黑暗日子了,又要忙著更文,又要忙著各科考試和期末作業的準備……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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