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著自己看到的東西都是幻象,閉上眼楮不要去看周圍的一切。不要去看…」他慢慢引導著我,我乖乖的閉上眼楮,不去看,想著這一切的東西都是幻象,都是幻象…
一點點沉澱、沉澱…
看著床上的人兒慢慢靜下來才放下心,輕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窗外,心中有些苦澀,卻也不得不離開,交代幾句便打算離去,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死死抓著,手腕上已經有幾條青色的印記,突然有些不想放開,不忍放開。
「今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用另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古小月的發,然後輕輕抽走被抓著的手。
此時,我抓著的稻草好像丟了…心里變得焦躁不安。好像永遠丟失了般,有些泛疼。疼著疼著便醒了,我睜開眼楮,無力的喊道︰「莫鶴…」
听到我的喊聲,莫鶴走上前來,欣喜地說道︰「小姐,你醒了…」
我點點頭,許是剛醒,還有些迷糊,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掙扎著身子卻使不上勁兒,我焦急地問道︰「莫鶴,我這是怎麼了?」
「小姐別擔心,醒來就沒事了,您食了一味能使人患上極似風寒的藥物。加上心中郁結未解才會這樣。」
我震驚地望著他,反問道︰「使人患上極似風寒的藥物?」莫鶴點點頭,心中也滿是疑問。問道︰「小姐怎麼會食用那種藥物?」對啊,我怎麼會食用那種藥物…好像我根本就沒食用什麼藥物啊,琪兒見我思索的模樣,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轉過身往案邊走去,拿了一個小瓷瓶過來,那個瓷瓶…對了,我食用過那個瓷瓶里面的藥丸…
不可能!我安慰自己,可眸中才亮起的星光卻一點點下沉。
莫鶴接過瓷瓶放在鼻前嗅了嗅,大驚,問道︰「這藥丸是哪兒來的?」
莫鶴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我跌坐在床上,窗外飄零的黃葉被風一卷便停留在了梳妝台前,依稀听見︰「是王爺給小姐止咳的藥丸…」嘆人生苦短,卻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爾虞我詐,待繁華落盡,不過過眼雲煙。
我把瓷瓶捏在手中,苦笑…嘆道︰「真是精致的瓶子,精致的溫暖!」
收緊手指,啪的一聲,碎片應聲而落,黑色的藥丸散了滿床。濃濃的藥氣讓我反胃,竟趴在床沿吐了起來,翻江倒海的難受已分不清是心里還是胃里,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有液體滑落,一看,竟是自己的眼淚…
我躺回床上,任由那黑乎乎的東西髒了自己衣服,本就是個骯髒的地方,怎麼都無所謂了。
莫鶴見我如此難受的樣子,欲言又止,反復幾次終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望著床頂發愣,過了半響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琪兒走上前揀去床上的藥丸,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般,聲音有些沉啞,道︰「看小姐似乎又感染了風寒…」琪兒說到風寒二字馬上住了口,像是觸到了什麼忌諱,忙改口︰「看小姐生病,大夫們又束手無策,說是風寒卻醫治不了,琪兒听說莫神醫在這城中便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