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系上去有系上去的意義,系上去的是願望,至于扔上去的嘛…」老伯模了模胡須,看了看炎卓熠與我,「那便是二人的緣分了…」
听得此話,旁邊幾人趕忙湊上前來,也拿著鈴鐺打量起來,我與炎卓熠對視片刻,他笑了笑︰「不若…為夫與娘子試試?」
我無奈搖頭,對于他這「為夫」二字已是無可奈何,此時人多,並無人注意我倆,也不怕駁了他的面子,將鈴鐺放回原位,拿了筆,不理他方才所說,思索片刻,卻不知該寫個什麼方不負來這一遭,思來想去,最後也只在上面落了個大名…
炎卓熠雙手抱胸,看著我的絲帶只笑了笑,點了點頭似想到他該寫什麼一般,走到一旁行雲流水畫了一通,我爬山木梯,將寫有我名字的絲帶系在較高的一條光枝上,不知是不是被強風所刮,與其它繁密枝條差別甚大,我此番掛上去,正好能為它修飾一番。
其他幾人也都寫好,先後掛了上去,我在樹下一個一個看過去,鵲兒站在木梯上,一邊系還一邊用手擋著,生怕眾人瞧見,古詢為她扶住木梯,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了下來,叫道︰「鵲兒,你小心些,掛都掛了,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看見的!」
古詢這一叫,反倒引來眾人好奇的目光,我看了看她的絲帶,她掛得很高,而絲帶被她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想要看個清楚卻是有些費勁的。
忍不住打趣道︰「鵲兒,你莫不是貪心了些,到底寫的什麼啊…就別擋了,讓我們看看唄…」
她站在木梯上一撅小嘴,說道︰「小姐就知道取笑鵲兒,那小姐為何不寫給鵲兒看看?」
我一指那截孤枝,說道︰「我那不是寫了嗎…」
鵲兒轉過頭,似沒听見般,有些無奈道︰「是!小姐確實寫了,寫了個名字而已…」
「小姐真就沒什麼寫的?」古詢也好奇問道,望著我那簡單的三字與鵲兒反應無異。
「想求的,若是簡單在此許個願望便能成真,那我定會毫不猶豫寫上去,事在人為,願望還是寄托在自己身上為好,至于剩下的…那便看緣分吧!」
古詢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見鵲兒遲遲不肯下來,催促道︰「鵲兒,你到底還要多久啊…」
再看向琪兒與肖飛,肖飛什麼也未寫,直接拿了兩條紅絲帶掛在一起,隨風飄拂,糾纏不休…
琪兒倒是寫了幾個字,卻是極簡,只有「唯君安」三字,孤獨掛在一旁,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至于古詢,與鵲兒一般,寫了好幾條絲帶,不過是些「安好」之類的願望,倒是沒什麼看頭,待看完所有,發現炎卓熠還站在一旁,手中拿著絲帶並未打算掛上的意思,不過他的絲帶卻掛上了我之前所拿的那個鈴鐺,被風輕輕一吹便發出清靈靈的響聲,很是悅耳…
只是不知他一個大男人掛個鈴鐺作什麼,品味當真是與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