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身子。
一直裹在翠綠色的肥大丫環衣衫里的身子,第一次被緊貼腰身裁剪的衣裙細致勾勒了出來,一道優柔細長的線條,從****開始,蜿蜒曲折,在腰部緊收回去,到**那里高高突出,到了雙腿之間,又收了回去,整個人從上到下,竟然迂回環繞了好幾波,腰細腿長,幾道曲線顯得那麼玲瓏有致,凸凹分明。
蘭花對著鏡子走了幾步。
驚喜在她眼里流轉,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美,能這麼美,美得這麼張揚,這麼飽滿,這麼充滿魅力。
再看眼前的幾個人,小女乃女乃今兒很素,是青底灑碎花襦裙,暗紅緞面罩衫,梳兩把最簡單的丫環髻;
蘭草和深兒淺兒更是日常打扮,相比之下,蘭花這樣的打扮明艷奪目,鶴立雞群。
蘭花有些陶醉地感受著這種美感,那個本來成天—無—錯—小說憂戚不斷充滿怨氣的丫環,竟然也能裝扮出這樣的氣勢,連蘭花自己都不敢相信。
深兒目光一直隨著蘭花上下移動,對于蘭花的瞬間華麗變身,她真是滿肚子都是艷羨,這樣的好衣衫,要是穿在自己身上呢,會不會也這麼動人呢?
淺兒目光看到蘭花胸*部那一對高高突起的小包,她忽然捂住自己眼楮,不敢看,但是又想看,松開手從指縫里偷窺,看完了忙忙又遮住視線。
蘭花終于也發現了自己胸*部的異常,趕忙彎下腰。含著胸,試圖遮掩那高高突起分外顯眼的肉苞兒。
「哎——」蘭草忽然上前制止,「小女乃女乃的意思呢。女人這胸*部不應該藏起來,不應該偷偷模模,要挺起胸,鼓起來,把衣服能撐多高就撐多高,能有多大就挺多大,因為這是一種自然美。知道嗎。自——然——美——」
邊說,邊幫蘭花糾正含下來的胸。
蘭花哭笑不得,看啞姑。靜靜站在一邊,竟然也沖著她點頭,那意思就是認可蘭草的話是真的了。
蘭花對著鏡子重點看胸*部,挺起胸。又趕忙含下來。她發現挺起來其實挺好看,就是有點……怎麼說呢,就怕走出去外人看了會罵她是狐媚子,不知羞恥,把乳*房弄這麼大肯定是心里想勾引男人了。
蘭草心里說我倒盼著你蘭花就這麼挺胸抬頭走出去呢,外間的管家娘子、婆子、嫂子、丫環姐妹們見了你這副不要臉的樣子,不嚇壞了才怪呢,你就等著好結果吧。
啞姑把一疊疊好的宣紙塞進寬大的袖管里。沖蘭花擺手,那意思是要出門。這次不帶蘭草,帶蘭花。
蘭花瞬間驚喜,她終于願意帶我出去了,而不是只帶著那個大字不識三五個的土包子蘭草,也算是蘭花在戰勝蘭草的道路上又邁進了一步。
不過蘭花也猶豫,打扮成這樣,敢出去嗎?
啞姑伸手,輕輕牽住了蘭花一個手,蘭花只能跟隨上出門去了。
蘭草卻在剎那間失神了。
眼巴巴看著小女乃女乃帶著蘭花兩個人衣袂飄飄地跨出了角院的門。
小女乃女乃,她終于完全地不親近我了,她只願意帶著蘭花出門辦事兒了,是不是我太笨了,不認字,沒學識,才讓小女乃女乃厭棄的?
蘭草悲傷地捉了筆,細碎的銀牙咬緊女敕紅的薄唇,手腕顫抖著在紙上寫字,把這幾天掌握的那些字寫了一張又一張。
深兒驚訝得兩個圓溜溜的眼珠子恨不能瞪出來,內心急速打著小算盤︰我的娘呀,蘭花姐姐她打扮起來怎麼能那麼好看呢?小女乃女乃又那麼器重她,看來風水輪流轉,她的好日子要來了,從今往後我要多在她跟前獻獻殷勤,討她歡心,到時候她得意了,自然少不了我的好兒……
淺兒輕輕替蘭草研磨,心里怔怔想著蘭花那個驟然凸鼓起來的胸*部,蘭花也就比她和淺兒大了四五歲,想不到蘭花的胸*部已經那麼大了,尤其這麼一打扮,好像驟然長大了一圈兒,也不知道小女乃女乃給她穿了什麼東西。蘭花就這麼走出去,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看了會怎樣地驚訝呀……
晨風中,兩個身影矗立在暖閣門口。
前面的女子,小小身子,雖然穿著棉襖,外面又罩了一件素色大氅,卻在清晨的冷風里顯得分外單薄,好像風勢再大一點點就能把她整個人都卷起來輕輕吹走。
緊跟在旁邊的女子,要高一些,豐韻一點,沒披外氅,月白色罩衫,碎花襦裙,繡花鞋子,站在那里身姿亭亭,顯得十分惹眼。
那些起得很早的下人開始灑掃院子,抱著掃帚的小廝掃著掃著忽然停下來,抬起頭呆呆出神,被暖閣門口這一幕所吸引。端著洗臉水趕路的小丫環看到這一幕也放緩了步子。一個端著早茶的大丫環一頭撞到了小丫環身上,茶盞撞翻,滾水四濺,大丫環和小丫環都不敢驚呼,忙忙退回去處理了。
有人在悄悄咬舌頭︰
哎,那個不是蘭花嗎?角院伺候那個小啞巴的丫環?
對,就是她。
她怎麼忽然換了個人兒似的?你瞧瞧,那打扮,哪里還是個奴婢呢,簡直就是主子了!
對呀,你看看她那發式,好別致呀,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呀——
幾個小丫環在偷偷模自己的頭發,她們這幾天正在流行一個螺紋髻。
幾個大丫環也在偷偷模自己的發髻,她們最近剛學會那個別致好看的馬尾髻。
可是眼前的蘭花,她怎麼又頂了一個別樣的發式出現了呀?是不是又是那個小啞巴的獨創呢?這小啞巴,究竟哪里學來這麼多新鮮的發式呀?
門開了,劉管家探身而進。
太師椅上斜靠著柳丁茂老爺,本來俊朗的臉上此刻帶著徹夜未眠的煩躁和困倦,好像一夜工夫他就老了十歲。
劉管家習慣性彎腰,聲音拿捏得不高不低,像清晨的風徐徐吹進老爺的耳道里,一副十足奴顏婢膝樣。
柳老爺雙眉一挑,「見我?一大早的,就說我沒空!真是沒一點眼力見,盡來添亂!」
劉管家退開一步,卻不走。
聲音還是那麼平穩平和,「老爺,她們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說不見的話就不走,實在是有十分要緊的事……」
「嘩啦——」隨著清脆的聲響,柳老爺一拂手,剛剛放到手邊的茶盞已經滾落在地,還沒有來得及泡開的碧綠茶葉隨著清水在青磚地上幽幽盛開。
幾個灑掃做粗使的婆子也被吸引了,遠遠望著暖閣屋檐注目。
她們也在咬舌頭︰
哎,那個小丫頭片子,怎麼穿了那樣的衣衫?
快來看呀,好別致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呀,**多大,乳*房也不小!
哎呀哎呀,那個小蹄子也真敢啊,那一對小乳*房挺得多高,簡直要比我們這些成了親嫁了漢子生了娃的婦人都高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