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白痴,人家一句話你就願意辛苦一年去學做菜?」許城池怒不可遏。
「這不是很正常嗎?」。雲朵茫然道︰「以前青青很怕水,為了接近自己喜歡的男生還特意去學游泳呢,許少爺,你也喜歡過別人吧,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些傻事不是很正常嗎?」。
許城池一怔,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些傻事?
他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雲朵,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頓然下沉,雲朵見他臉色下沉,啪的一聲放下碗筷,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女子那雙美麗的眼楮充滿疑惑和忐忑,仿佛有些委屈,又仿佛有些懊惱,被一雙靈活美麗的眼眸盯著,似乎誰也硬不了心腸。
許城池倒不覺得為她做的事是蠢事,即使她不知道他,不認識他,他還是默默愛了他十年,守護了他十年。
上官縉不就問說過他,為何他會這麼傻,他還記得他的回答,對一個人好不難,難的是始終如一的好;陪伴一段路很簡單,相守一生情不容易。走散的,都是過眼風景;留下的,才是入心感情。總是去追尋難以得到的,便會錯過默默對你好的。
他心里認為那是值得的,理所當然的。她雲朵就值得他那樣對待。
現在她已經成為他的妻子了,他想袒露心扉,又怕太唐突嚇跑了她。他就這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讓事情一步一步來。
只是,想到那跟他相戀六年的男人!
方錦榮!
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她至今還喜歡錦榮嗎?這個念頭令許城池倍感不舒服,目光冷冷地睨著雲朵,冷冽得幾乎要把他凍成冰。
被許城池這樣看著,即使東西再好吃她也吃不下啊。
她看著許城池艱難地開口,「許少爺,你又怎麼了?」
這男人的脾氣怎麼這樣陰晴不定的!果然如外界傳言那般很難捉模,她還是不要觸模比較好。
「雲小姐,你現在還沒忘了方錦榮?」
「我喜歡他六余年呢,哪那麼容易忘記。」雲朵說得有些傷感,許城池啪的一聲起身,摔手上樓,那背影帶著沉沉的怒氣。
雲朵眨眨眼楮,揚聲問︰「你氣什麼?」
許城池沒回答,頭也不回徑自上樓回了書房。
吃完飯,洗過碗筷,雲朵略一躊躇,磨磨蹭蹭地上樓,敲開書房的門。
許城池冷冷地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她的五官並不是美得驚心動魄,但是卻有一種鄰家女孩的小清新以及溫暖,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雲朵不願意跟許城池同住一間臥室,本來想得好好的,她跟他沒有任何的感情,她結婚是為了顧青青。而他結婚,她也不懂是為了什麼?豪門里面的爭斗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總之她不會自戀地認為他是愛上她了,才會跟他結婚的。
她這樣想也無可厚非,我們也只能默默地為許城池捏一把汗了,追妻路漫長啊!
許城池看著雲朵蹙眉,冷冷地開口,「什麼事?」
雲朵只覺得心不知道為什麼跳動個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節奏越來越快的鼓點,時而大聲,時而節奏不一。
她雙手交叉緊握著,心情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按理來說,就算她跟許城池已經是夫妻了,但是他們兩個完全沒有感情基礎,不睡在一起也無可厚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本來理直氣壯的她,見到許城池後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雲朵閉上眼楮,豁出去了,死就死吧!
她說,我們不能同房!
許城池一怔,他沒想過她會提這樣的要求,但卻還是下意識地忽略了。畢竟他許城池是A市身價最高的單身男性,多少女人像他投懷送抱,他卻看都沒看。不過雲朵還是雲朵,這樣才像是她的性格!
不知是不是拒絕別人多了,做的孽太多,有損陰德,以至于他現在被雲朵這個死丫頭虐!
許城池咬牙,「雲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支著下巴,突然以一種很輕佻的目光打量著她,他的目光過于銳利,仿佛要把人的衣服都剝下來。雲朵感到頭皮發麻,竟然無言以對!
他冷冷地開口,「既然已經結婚了,就該履行你做妻子的義務,包括上__床!」
雲朵瞬間握緊拳頭,心里問候了許城池的祖宗十八代!若不是她自知不是許城池的對手,她真想沖上去,一拳砸碎他的臉,憑什麼,他能對她說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就因為他有權有勢,她有求于他?
「許城池,我沒說過我會陪你上床!」她生氣地知乎他的名字而不自知。
許城池轉動著手中的鋼筆,漫不經心地說︰「我有說過不用嗎?」。
「你……」
「雲小姐,今天你踏入EK國際,你就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這是成年人世界,你要玩兒童游戲,麻煩你去兒童樂園。」許城池一字一句如冰濺落在雲朵本就沁涼的心上。
他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如此狠厲。
「期限多久?」雲朵權衡再三,艱澀地問他,總要有一個期限。她不信,這段婚姻,他許城池還能要一輩子!
「到我想放手為止!」許城池一語雙關地說道。
雲朵無言,似乎對上許城池,她總是處于下風,從未佔過上風,她腦海里倒是幻想有一天能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你確定能救出顧青青?」
「雲小姐,你在質疑我的能力?」
雲朵很想吐槽,你已經無所不能了嗎?「好,我答應你。」雲朵閉上眼楮,俏白的臉在冷氣中更顯得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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