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藍之夜門口。
許城池喝了不少酒,走路是有些不穩,迫不得已,只能扶著他走。
看他這樣子,肯定是不能開車了。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整個人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這絕對是不能開車的,不然被交警逮著一定上新聞。
「不是叫你別喝那麼多嗎。」雲深深氣結,本想叫車送他回去的,許城池耍賴,不願意坐車,他要走路過去,雲深深咬牙看著他搖搖晃晃地走,實在擔心得不行,只能過去扶著他,許城池光明正大地摟著溫暖,一手還很不小心的模到雲深深的邊緣。
雲深深怒,他是裝的吧?
可看他一臉酡紅,一身酒氣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
「許城池,你不要發酒瘋好不好,大半夜的走去哪兒啊,我可不認識路回去,打車吧。」雲深深勸著他,許城池腳步一踉蹌,差點跌倒,雲深深喊了幾聲,慌忙扶著他。
她真是上輩子欠他的了,真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直接把他扔在這里算了!
許城池剛才真喝了不少,臉蛋潮紅,雲深深罵也不是,氣也不是,這人發酒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她也沒敢去挑戰,柔聲勸著,「許城池,我們坐車回去好不好?」
「不好!」許城池斬釘截鐵拒絕,摟著雲深深偏要走路,雲深深囧了,喝醉酒的人果然很三八啊。
再說了,她可不懂回去的路,她方向感一向很差的。
a市不小,道路四通八達,誰知道哪是哪。
許城池也不輕,一百來斤壓著她,就差點把她壓扁了。
「許城池,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她連著說了好幾聲,許城池就是不理她,雲深深怒了,這男人的脾氣一定是慣出來的,喝高了就有權力發瘋嗎?誰規定的。
雲深深胡亂地甩開許城池,「你要走回去自己走過去,我要回家了,不管你了。」
許城池偏頭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前走,雲深深氣結,他真敢自己走?
大半夜的,被車撞了橫尸街頭都沒人知道。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都想什麼呢。
許城池這樣,雲深深不可能狠得下心腸不管他,他才走了二十米,雲深深就追上去,認命地扶著他,「你到底要走去哪兒?」
「回家。」
「回家坐車回去比較快。」
「我喜歡走路。」
「我去!」真是見鬼了,這男人什麼時候學會喜歡走路了。大半夜發酒瘋的男人傷不起啊,雲深深非常挫敗,又不能丟下他不管。
許城池搖搖晃晃走了幾條街,雲深深遠遠跟在後面,來到美食街,這時候的街上基本沒人,只有幾個賣燒烤的夜宵攤,還在營業。
攤子上,看上去都是喝得大嘴的無業青年、猥瑣大叔,還有猜碼的聲音。
「許城池!來這里干嘛?快跟我回去了。」雲深深追上去,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討好地說道。
許城池垂眸看了她一眼,打了一個酒隔,「不回!」
撲鼻而來的濃濃酒氣,雲深深用手揮了揮,皺起眉頭,「那你到底想干嘛?」
這廝實在過分,就應該把他扔進南木江醒醒酒,大半夜不睡覺,還折磨人!
許城池不理雲深深,徑直一個人走到一個公園的榕樹下,坐在樹下的長凳下,醉醺醺地看著椅背,神色復雜地看著某一處。
這樣的許城池身上彌漫著濃濃的傷感氣息,雲深深心中微微觸動,她不會承認她竟有些心疼他。
看起來他就像被拋棄的小狗,迷路了,很可憐,找不到主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雲深深無聲地走到他的身邊,安靜地坐在他旁邊,兩個人都不說話。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微怔。
那個地方……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心髒跳得飛快。
那個地方,不就是五年前那天晚上,她離開的地方嗎?
不會的……
這世界玄幻了吧。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就好了。」
許城池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雲深深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許城池道,「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那天我沒有讓她先離開,如果我順著她,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她也不會離開我。」
這些年,過得猶如沒有靈魂一樣,他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冷冷一笑,不就是沒有靈魂嗎?
他側目,身邊這個是新來的助理,他可以確切他不認識她,但她帶給他的感覺,就是非常熟悉。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不由自主想要信任,想要親近。
雲深深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很不听話,就像要跳出來一樣。
徐曼一直跟她說,她都不相信,如今听到許城池親口說這些話,她竟也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她轉頭,身邊的男子,有著令人發指的身價,還有一張上帝雕刻的完美無缺的臉蛋,總而言之就是上天的寵兒。
此時,就是這個上天的寵兒,全身都透著哀傷,讓他哀傷的根源,竟然還有可能是她。
她抬頭,今晚的天氣很不好啊,像是應景一樣,一顆星星也沒有,就連月亮也灰蒙蒙的被遮住了。
雲深深不在意地笑笑,假裝若無其事道,「我曾在一個雜志上看到這樣一句話,生活總是充滿種種意想不到。也許你的意想不到就在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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