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在鳴人期待的目光下緩緩打開,灰塵撲面而來,有些嗆鼻,卻也夾雜著令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氣味。已經錯過的回憶開始大量在腦海里涌現,就像過去某一時刻停滯不前的時間,現在又要重新轉動。
塵霧被風吹散。依舊如當初,即使附上了灰塵,凌亂的橘發還是讓鳴人感到安心與舒適。英的身高比自己高出一點,過去是,現在也是。鳴人沒來由地松了口氣,即使分別數個月,自己和英,還是和過去一樣!
瞳孔漸漸恢復神采,「咦?」看清面前的人後,英疑惑地出聲︰「你是鳴人嗎?怎麼這副打扮?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你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你也死了?不會吧!?」
「英」喉嚨里顫抖著,激動的嗚咽讓說話都變得有些困難,「你在說什麼啊,你復活了,你已經復活了!難道你還沒感受到嗎!?」
「∼復活?是說現在這個狀態嗎?」。永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雖然身體里充滿了查克拉,但是卻莫名得有些難受。
「大蛇丸,這是怎麼回事!?」察覺到英的不對勁,以為是穢土轉生被作了手腳,鳴人瞥過目光,冷冷詢問。
「呵呵,穢土轉生是能將死者的靈魂重新召喚到這個世界的禁術,但是,這個術也會給靈魂帶來難以想象的傷害。」
「是這樣嗎,難怪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舒服。」伸展了下手臂,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嘛,算了,能再一次見到鳴人,也算是抵消了!」
「對不起,英」沒想到穢土轉生會給英帶來不適,鳴人低著腦袋,誠懇地道歉,清澈的目光因為擔心對方會責怪自己而變得暗淡︰「我,我不知道這個術……」
不等鳴人說完永近就上前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使勁揉著︰「喂喂,我不是說抵消了嗎,你怎麼還這麼計較啊!朋友之間做錯事有必要道歉嗎,還是說!!」臉忽然湊近,故作猙獰︰「你不把我說得話當成一回事兒!?亦或是,你沒把我當成是朋友!?」
「才,才不是那樣!」臉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我只是,只是覺得自己欠了英太多了東西」
「你啊」看到鳴人一臉難過的樣子,八成是陷入那夜殺死自己的事情中無法自拔,永近無奈地嘆了口氣,習慣性地揉了揉太陽穴︰「我不都說了那根本無所謂了嗎,是我自願撞上來的,听懂了嗎,是自願!!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怎麼會沒有關系!」突然吼了出來,鳴人喘了口粗氣,想要平靜,卻又無法平靜。聲音不知不覺大了一倍︰「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英是為了保護我才犧牲的!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不選擇自己,就算殺掉我我也不會怪你的啊!!」
手掌輕輕打在鳴人臉上,捏了捏︰「你是,笨蛋嗎」語重心長地喃喃著,想到什麼,永近問道︰「鳴人,如果我和你同時掉落懸崖,沒有實力,沒有工具的你打算怎麼做?」
「我現在已經強到足以保護英不再……」
「我是說如果你沒有實力,你會怎麼做!?」永近的表情罕見的嚴肅。
「我會」思索了片刻,鳴人一個機靈︰「我會用自己的身體給英當墊背!」
「為什麼?」
「因為英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讓英死去!」鳴人認真地說著,下一刻頭又被永近拍了拍。
「笨蛋,虧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還不是一樣啊!」永近咬牙切齒,忍無可忍地揉著對方的頭發。隨後收回怒容,松開手,無奈地笑了起來︰「現在你明白了吧,這都是不可抗拒之力。不論你我,都是只顧對方不顧自己的笨蛋,所以你沒必要後悔,我呀,那時候僅僅是想幫助你而已哦!」
「英」上前將永近抱住,「謝謝你,英,這次,我不會再松手了!」
瞳孔縮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笨蛋要是真這麼美好就不錯了」很想再多抱一會兒,很想再和你說說話,親耳听到你說你會活下去,可是,我似乎,做不到了「鳴人」語氣很輕,像是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快點放開我!」
「為什麼?」
鳴人疑惑地抬起頭,卻見永近的身軀突然一震,緊接著反持住苦無,附上查克拉後狠狠扎向自己!
噗——
鮮血四濺,鋒利的苦無深深扎進了鳴人的肩膀!
「呵呵呵,鳴人君,這份禮物不錯吧!」撫模了下柔軟的長發,如同鵝卵石的蛇瞳散發著算計與嘲諷。什麼羈絆,沒有價值,沒有意義,這種東西大蛇丸早就看膩了!正好死亡森林的帳還沒算呢,這次定要雙倍奉還,再拿你的身體去做人體實驗!「鳴人君,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呵呵,那麼,就讓我看一看你是如何一遍一遍殺死自己好友的吧!」
「閉嘴!」狠狠說著,雙手加大了力道,任憑英怎麼用苦無攻擊自己,鳴人也沒有放開的打算︰「不會再放手了!我說過,我不會再放手了啊!!!」
「真是有意思啊,鳴人君」大蛇丸冷笑著,瞬身出現在永近身後,草雉劍從口中吐出迅速將無法避開的兩人同時刺穿︰「所謂獵物,就必須為了生命而放棄自己的利益才行!」
「咳!」對方的武器不斷在身體里攪動著,雖然失去了痛覺,但是那陰冷感還是讓自己承受不住。喉嚨一甜,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雙手的力道不禁減弱,借著這個空隙,永近強行掙月兌,向後一躍與鳴人拉開距離。
可惡,身體不听使喚了!永近咬牙,現在的自己竟然連抵抗也沒有絲毫的效果。似乎身體將鳴人識別為敵人,扔出苦無,快速結印。被注入了查克拉後,手里劍開始迅速大片大片的分身,破空射去。鳴人雙手交叉進行防御,可即使皮膚再怎麼堅硬,也抵擋不住手里劍一波又一波的襲擊,數只手里劍扎入體內,大大小小的血洞看上去是那麼千蒼百孔。
「笨蛋,快反擊啊!」看到鳴人一直防御,永近焦急地喊著。身子又不受控制地開始結印,查克拉聚集在喉嚨中,猛地釋放,直徑7米的火球勢不可擋地沖向鳴人。
「我做不到!」
「什麼!?」
「要我再次為了自己將英殺掉,這種事,我果然做不到!」鳴人握緊了拳頭,大聲吼道。9條尾巴從身後竄出,同時腳底查克拉爆發,鳴人瞬身向大蛇丸襲擊。只要打死了施術者,英就會月兌離控制了吧!
‘鳴人君,我可是很清楚你心里打得是什麼算盤!’嘴角勾起陰謀得逞的笑容,下一刻,永近突然調轉方向,撲到大蛇丸面前用身體抵擋鳴人的攻擊!
糟了!鳴人暗道不妙,想將赫子收回來,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永近剛恢復的又被鳴人的尾巴刺穿,留下了更大的空洞。
「看來你似乎要發瘋了呢!」不屑的笑容透過永近肚上的大洞進入鳴人的視野︰「不過啊,鳴人君,你又打算怎麼辦呢?是被英君殺死,還是跨過英君的身體和我戰斗?」
不僅左眼血紅一片,連右眼也布滿了血絲!不可原諒,竟然,竟然隨便把英當成盾牌使用,不可原諒啊!!!鳴人大吼著再次沖去,可是半路又被英攔住了腳步。‘混蛋,我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瞳孔不斷晃動著,隱隱有崩潰的節奏。
「鳴人」和鳴人注視了片刻,英忽然笑了起來︰「我們,是朋友吧!」頓一頓,永近自顧自地說下去︰「是的話,就反擊吧,老實說這個狀態真的很難受,我希望你能讓我解月兌!」
「可」
「你不想殺我?就為了你自己的想法讓我在痛苦地多掙扎一陣!?我認識的鳴人可沒那麼自私啊!」被大蛇丸操縱,身子上前一拳將鳴人打飛︰「即使身體受不了也要吃掉拉面,只是為了不讓朋友擔心,那樣的笨蛋才是鳴人!你這家伙在搞什麼啊,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放得下心來嗎!!?」膝蓋狠狠頂住鳴人小月復,另一只腳抬起將其踹開︰「快反擊啊!沒有關系的,就算你再次將我殺掉,我們還是朋友!」
「還是朋友嗎」吐了口鮮血,鳴人喃喃著,狼狽地從地方爬起。
「當然!」永近忽然愣了一下︰「搞錯了,我們不是朋友,而是死黨,死黨的意思你知道嗎,那可是比朋友還要深好幾個層次呢!」
「死黨」
「沒有錯,死黨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分開,即使是鬧矛盾也很開心哦!」永近笑了,笑得很開心︰「每天都去叫你,你卻總因為起床氣和我鬧脾氣,回想起來不覺得很開心嗎!?」
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我可以的話還想像以前那樣,故意天天熬夜,然後等到英早上跑來叫我起床上學」
「什麼故意,你本來就是個睡蟲不是嗎!?」笑罵著,一拳打向鳴人,卻被鳴人伸手截住。
「我們,還會是死黨吧」反問句,確是肯定的語氣。
永近啊了一聲︰「過去是,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
噗——
犀利的尾巴瞬息將永近腰斬!
「真是狠心吶,鳴人君!」對于鳴人的舉動大蛇丸也不免小小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恢復過來,原因無他,穢土轉生出來的死者是無法死去的!「事情可不會那麼簡單結束哦!」舌忝了舌忝嘴唇,大蛇丸也準備加入戰斗!
「不,我的旅途已經結束了!」永近的身體煥發白光,直入蒼穹。「身體,又恢復控制了」
「英」
「你終于肯全力戰斗了,這樣我也就沒有遺憾了。約定好了哦,鳴人,下輩子繼續作朋友,我會等你的!」感到意識在漸漸消散,永近吃力地擠出笑容︰「所以,暫時將我忘掉吧,別誤會,只是讓你暫時的忘記永近英良!我相信你遲早會遇到的,一個能代替我的人,一個能值得你用生命守護的存在,所以暫時忘掉我,全力去守護那個人吧!不然,我又會替你操心的!」
「」
「還不能完全接受啊。嘛,算了,你還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啊,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嗎,你不自在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模模下巴!」察覺到鳴人生氣了,永近無奈地笑笑,「那就這樣,我先走了,你要全力以赴的戰斗下去,然後暫時的忘記永近英良,下輩子再見吧!約定了哦!」光芒過後,永近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有穢土轉生的貢品,在大片的塵屑的掩護下,依然露著恐懼的表情。
砰——
尾巴上前,猛地將襲來的大蛇丸抽飛。擊中的位置精確無誤,是曾經被鳴人打過的側臉!
咯吱——
眼中的溫柔消失不見,瞳孔不斷放大︰「大蛇丸君,我們來玩個游戲吧」笑容猙獰起來,鳴人狂熱地說道︰「名為人體實驗的愉快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