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大哥啊,八成去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了,他脾氣本來就很古怪,身為藝術家思想卻總是固執死板。」
迪達拉揚起被金黃色頭發覆蓋的腦袋,講述著自己的判斷,語氣很隨意,換句話說就是無需在意。他幾乎潛意識地肯定只要是涉及傀儡方面的戰斗,蠍就絕對處于不敗之地。
傀儡部隊在之前就被甩掉了,現在兩人都盡量在隱蔽的地方行走。高樓因為爆炸的威力很多都被炸毀,但是路上卻並沒有看到一個村民的尸體。似乎這座都市原本就是座空城。
鳴人記得上次使用九尾模式的時候能很明顯地感知到中央的那片區域地底下含有著非常龐大的查克拉,而且襲擊的傀儡部隊身上的查克拉線也似乎是從那里發出的。百足,是藏在那里吧。
腳步驀然止住了,風中隱約夾含樂器吹奏的交響曲。樓里的人都集中到了那~里啊。這時鳴人才注意到周圍的天空已沒有了那些傀儡士兵的身影。
他和迪達拉一起快速跑至樓頂,踩踏天台在樓宇間跳躍,在視線能勉強看清事物的位置停下了。
偌大的廣場上,不知由誰導演的戲劇,木偶扮演村民的角色在樓底歡呼喝彩。樓上的門漸漸開啟,火紅色披肩發、一身公主裝扮的薩拉在兩個傀儡士兵的陪同下緩緩走向天台。
煙花霎時射向高空綻放光彩奪目,樂章的演奏同一時間達到了gao潮,如夢如戲。
薩拉的背後忽然被誰退了一把,身子情不自禁地向前走,腳下的地面像是事先布置好的那樣塌陷,她從高樓墜落。
鳴人的瞳孔清楚地反映著事件的發展,身子剛有所起伏卻又馬上平靜下來。熟悉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幾乎在眨眼間發生的,留著黃發的暗部抱住摔落的薩拉,身影一閃就移出了很遠的距離。
「很不錯嘛,那種像閃光一樣的瞬身,瞬間的爆發帶給人虛幻的美感,果然藝術是瞬間的,嗯!」迪達拉的目光中贊賞與戰意交織著,甚至連雙手上的小嘴也以比平常更加劇烈的幅度吞著黏土。
「盡量把術的威力降到最低,那個女孩只是受害者,問出情報就馬上放了她。」鳴人從天台上直接跳下。他的注意全部集中在那名暗部身上。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打敗。
薩拉雖然被水門等人救了,但是對于他們的話,尤其是關于安祿山——那個早在她心中標記為忠臣的情報感到難以置信。安祿山為樓蘭做出的貢獻可是眾所周知的,他想陷害自己,這怎麼可能啊
「我知道你會懷疑我們,但事實就是如此,而我們木葉是派過來保護你的。」看到薩拉的眼神中折射出質疑的光,水門猜到她還不肯接受現實,只好把面具輕微往下拉,露出了護額上木葉的標志後又很快戴上了。
「可是,就算如此安祿山也不可能那麼做啊。」薩拉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越說越覺得這些話語沒有什麼說服力,干脆地向後走打算從這里離開。
「不好意思,暫時請你多呆一下。」
鳴人落到水門等人身後,看向他的時候,冰冷的赫眼釋放殺意,吐出的話語也是濃濃的威脅。如果是木葉忍者的話,就不需要留情了︰「放開那人,她是我們的獵物。」
水門轉過頭視線正好與鳴人對視,也自然感受到了對方身上不輸于自己的壓迫。這個孩子在這麼小的年紀就達到這個高度了嗎三柄苦無反手持住,手指輕微地抖動,就這麼一個動作,便包含著水門對身後的兩人下達的所有安排。
鳴人忽然向後扯開,原來的位置出現了水門的身影。他俯身避開刺來的鱗赫,迅速將手中的兩把苦無投射出去。
身後的肉開始抽搐扭動,RC細胞涌出體內形成粗壯的鱗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飛苦無,刺向對方,在他閃避的間隙,鳴人又立刻操作先前的鱗赫彎曲朝回反刺。即將刺中之際對方卻化作一道閃光轉移至身後。
藍色的光芒在水門手中凝聚,鳴人沒有反應過來,應該說是發生的突變超出了他的認知。當水門瞬身出現在鳴人身邊的時候,瞳孔里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反倒是常年征戰的殺意,抬手把螺旋丸重重打下。
強大的回轉力把鳴人打飛,深陷入牆柱頭部被石磚撞傷,不過鮮血很快凝固,新肉近乎在瞬間便覆蓋住了傷口。
果然不能小瞧
但是這種傷身體根本一點都沒感覺。很早以前就完全習慣了。
九尾查克拉頓時覆蓋住全身。
水門愣住了,他看過去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即使非感知型忍者的他,也能很快認出這股查克拉的來源,因為再熟悉不過了。和他的未婚妻,漩渦玖辛奈的一模一樣。
這孩子到底是誰
咯吱——
鳴人速度比剛才又快了幾倍,鱗赫好像突然間獲得了巨大的能量,朝水門所在之地更加瘋狂地刺落。
那種危險的瞬身術每次都移動到插入奇怪苦無的地方,如果是巧合的話踫撞的幾率也太高了。一口氣把它們全部破壞吧。
在對方再度化為閃光消失的時候,鱗赫索性打向所有插著苦無的位置,混凝土在攻擊的肆虐中紛紛塌落,堅固的地面被砸出了深深的傷痕。
水門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只靠熟練的瞬身術躲避落石與赫子的雙重夾擊。這倒讓鳴人產生出一種飛雷神被封印的假象,他急忙沖上來就要偷襲,卻在無意間露出了破綻。水門忽然通過上次螺旋丸擊中時落下的咒符轉移到他面前,查克拉快速在掌心凝聚朝同一個地方打下。
「這個混蛋」
牙關緊緊咬住齒縫間蹦出的語氣詞微小卻十分用力,飽含深深的恨怒。他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了,準確地說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直到方才才完全確認。
風壓下雙指交叉,即將飛出之際影分身懸空出現一腳將猝不及防的水門踹開,同時沒有任何預兆的,拳頭上前把他的面具扯了下來。
本體旋轉倒飛,從空中重重摔落,伴隨一陣如裂帛般骨頭斷裂的聲,鮮紅的血液從黑色布料的縫隙里滴落至地。
「這樣打下去估計就算我贏也要付出代價才行啊,而且你們的敵人似乎也不是我們,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就此收手。你的攻擊里也沒有殺意,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了。」水門露出溫和的笑意,看上去像是在為雙方考慮,可是馬上又自作主張地作出決定︰「就這樣可以吧,我們兩人都停手,然後作個約定。我告訴你們如何安全走出這里,你們就在外面呆到我們任務結束,這樣可以……」
「誰讓你替我作決定了。」鳴人的身體不斷顫抖,瞳孔里滿滿的憤怒、不甘、怨恨,以及一些別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奇怪思緒。「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啊,在那種垃圾的地方過著地獄般的生活。明明是活生生的世界卻什麼人都沒有,甚至好不容易建立的羈絆也不在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現在好不容易變強了,你以為我會輸掉嗎!?」操縱赫子狠狠打落,鳴人的進攻越來越瘋狂,語氣中情緒的起伏越來越劇烈︰「居然說我的攻擊中沒有殺意,開什麼玩笑,我一直恨著你,當初在九尾封印術前做到的事我現在依舊能做得到!!!」
鳴人基本靠直覺來戰斗了。連續抽打,突然跳躍翻身把轉體的力道疊加在赫子上,把對方抽飛的剎那赫子急速伸前刺向他的心髒。水門又使用飛雷神轉移偷襲,卻被鳴人本能向後避開一腳將其踹向地面。
「四代火影,我不管你為什麼會在這里,總之給我消失,消失掉,你很礙事誒!!!」
九條鱗赫不覺間長出類似蜈蚣的尖角,急速下刺,即使水門提前反應過來避開了,卻因為內骨被之前的兩次飛踢造成斷裂使得速度無法發揮,還是不免被劃得遍體鱗傷。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媽媽媽,我,我我我我已經很強了哦,九尾,四代,要把阻礙的都滅掉!!!」脖頸處的肉中忽然鑽出紫色的赫子,並且這些赫子以極快的速度向面部涌去。鳴人的瞳孔沒有規則地晃動著,現在他的內心很亂,大腦里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了,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東西。
數道查克拉線猛地從角落射出,控制住了鳴人的行動,他揮舞著赫子打算掙扎開,快失去的理智因為熟悉的聲音又清醒了,動作也因此僵持住。
「你還要鬧多久,死小鬼。」
蠍站在殘破的牆壁上,縴細的指間精確地加大查克拉的輸出。他其實早就到了,只不過在解決被兩人的戰斗吸引過來的傀儡部隊時花了不少時間。
話說過來,那個黃發的家伙,記得是叫波風水門吧,木葉的黃色閃光,絕曾經說過九尾人柱力是四代火影的孩子,這麼說來他們是父子吧。
說不準是羨慕還是嫉妒的情緒在瞳孔里閃過,不過被他以極快的速度埋藏在內心最深處。
「這邊很快會被敵人發現,在此之前我們都先休戰撤退吧。」水門盡量把復雜的情緒收起來,他提出建議,也許是因為傷勢的緣故,話語听上去顯得有些虛弱。
「慢著,給我留下!!」
看到水門化為金光消失了,鳴人還想去追,身體卻被蠍死死束縛住。
「放手,蠍先生。」手指扳動,赫子強行把身上的線斬斷,但是下一刻蠍又投出多一倍的查克拉線更密集地封鎖鳴人住的行動。
「冷靜下來,小鬼,搞清楚形勢吧,我們因為龍脈的力量穿越到了過去,要是你父親出了什麼事的話,你的命運也只會是死。」
鳴人的掙扎逐漸停止了,但並不表明心已釋懷。只是思維上的來不及反應︰「什麼意思」
……
蠍很快就把某只極品的黃發隊友用毒放倒綁在柱子上,給他喂下解藥後便向兩人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如果推測沒錯的話,這里離我們的時代有20年左右。所以小鬼,我沒有那種破心情管你,若是不想死的話還是盡量不要去給你父親制造麻煩。」
「那又怎樣」鳴人咬住牙,內心的憤怒也還是忍受不住地往外涌︰「擅自決定我的命運,他根本不知道我之後的生活是怎樣的消失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擁有那種痛苦的經歷,也不想傷害媽媽,可是這一系列悲劇的根源還不是因為他!!」
「所以呢」蠍冷笑了一聲,他突然感到莫名的煩躁,看過去的目光也是十分明顯的厭惡。「你認為自己很悲劇嗎,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無知小鬼罷了。能見到活著的父母,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麼矛盾,不過,你的做法真是那麼令人作嘔。」明明不想管這些沒用的事,明明不想去在意,可是身體好像不屬于自己了一樣,一向寡言、一向冷漠的他竟然上前一步,抓起鳴人的衣領,回過神時又很快放下了︰「算了,說了你也不可能懂。我也懶得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鳴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他被蠍說得心虛了,垂下腦袋最終雙眼蒙上薄薄的霧氣。
不是,記得以前不是這樣的
小時候是很期待遇見父母的,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思想開始變質,直到現在,徹底崩壞了。
他讓我成為人柱力,為什麼我要成為人柱力;他讓我會木葉,為什麼我要回那里。很恨他又哪里錯了,是他自己做得很過分,過分過分過分過分過分過分啊!!!!
媽媽我好想你
「迪達拉先生」鳴人的聲音變得沙啞,有氣無力︰「我想去一趟木葉」
下周考試,周日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