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血液疾馳呈放射狀潑灑在夕陽西沉後景致模糊起來的青白牆壁上,赤砂之蠍縴細的指尖靈活得在卷袖上顯現出來的斑斕試管上滑動,面前四肢被毒針刺穿固定住身體的女人聲嘶力竭卻仍撕心裂肺得慘叫著。
「事到如今還不肯開口嗎!?」
被挖掉眼珠的眼袋留下緋紅色淚水,被針尖扎得千瓊百孔的身軀已經無力掙扎,沉重的腦袋側著靠在**出來的肩膀上,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也是繼續沉默。
同樣是沒有天賦的女孩,同樣是渴望變強甚至變成既是三忍又是火影的千手綱手那樣的強者,但是自己只是個只會空想沒有實力的廢物。那個有相同痛苦和相同追求的男人用鬼芽羅之術給予了她希望,讓她有了追求這種理想的資格,所以無論怎樣都要死忠到底!!
都是卑留呼大人的功勞,把被忍者世界拋棄掉的自己∼得到了與強者對稱的力量。
我才不要背叛他,絕對不要,所以直接殺了我吧,把我殺掉,無論你怎麼摧殘我都不會開口!!!
「那是什麼表情?追求,信賴還是憧憬,切,真是些令人作嘔。」面露不屑之色,利索得一把拿起標有劇毒標簽的試管,里面的液體受到劇烈晃動冒著詭異氣泡,而後被失去耐性的赤砂之蠍深深刺入了白暫皮膚。他笑著,笑得很自然很扭曲,「我可是很討厭等待的。只要控制好量不讓你死,我有的是方法把你的話逼出來!」
毒液與空氣接觸的剎那合成腐蝕性極強的氣體,潔白漂亮面容表皮迅速月兌落血肉模糊。
眼早就瞎了,耳朵也听不見了,身體脆弱得就像浸了水的白紙。
針筒從脖頸處刺入。
「嗚啊啊!!!」
藥水貫入雙耳燒裂骨膜。
「嗚啊啊!!!」
尖頭插入失去眼球的眼袋,直接刺透了大腦深處的神經。
「嗚啊啊!!!」
蠍放下了手里的毒藥,他已經把目前制造出來的成果全都實驗了一遍,但對方仍然沒有絲毫開口的打算。在這樣下去就算再怎麼小心謹慎她還是會死,人類之軀脆弱的程度還真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蠍的眼楮在緋流琥的掩飾後微微眯起,雖然聲音里的情緒已經收斂許多,但嘴角翹起了更加冰冷的弧度。不說也沒有關系,人體的大腦腦髓部位,在受到強大刺激之後會產生記憶錯亂,借而可以不經思考說出情報,這是暗部在迫不得已下最常使用的非人性拷問手法。但是,他不是人類,才不會是那種虛弱沒用感情豐富的生物,對于俘虜沒必要講究那麼多因為他是沒有感情的完美傀儡!
同情,那是什麼?夢想,那是什麼!?羈絆,那又是什麼,什麼東西啊!!?像你們這種垃圾還配談什麼理想願望!?呵呵,那種東西,早就沒有了,在不斷輪回的夙夜里如長年一遇卻短暫即逝的哈姆彗星般絕美的內在但布上了宇宙塵埃。真是可笑,令人發笑!
沒有絲毫憐憫地冷笑著,手心攥著尖細幾乎肉眼看不到的毒針,「我記得,腦髓應該是在這個部位的吧。」
深深刺入, 嚓——
「嗚啊啊啊!!!」
白色劉海輕微飄動,較好的發質在月色下微微晃光,正常的眼楮被遮擋在面罩之後,只露出猩紅的赫眼看不見感情。
「情況怎麼樣了,蠍先生?」
帶著刺鼻氣味的畸形身軀緩緩走到他身後,習慣性垂落腦袋。雖然沒有任何感情流露,但其實內心感到深深的不甘,「沒有得到宇智波斑的情報,畢竟只是一個雜碎,對于核心情報了解得太少了,根本起不到什麼幫助。」
「把那樣逼供,也問不出什麼關鍵嗎。」喃喃著,抬起頭,望著不遠處高高聳立的巨大山脈,能感覺到大量查克拉聚集在山頂。「面具男,想要與卑留呼聯手是吧。」
咯吱——
「也就是說,把那個家伙打死掉,面具男就會不得不出現了。」
……
流動的光影與夏日樹葉間完美瓖嵌的光點。風還是和昨天一樣溫柔吹動著。
圍在一起的四人。
「咦,大蛇丸,你手里拿著什麼?給我看看,哇啊啊,你打我干什麼!?」
「白痴自來也,別動!這是偶然間摘到的,听老師說這是能給人帶來幸福與圓滿的四葉草。」
「吶,你說,這個四葉草,是不是很像我們呢?因為我們現在就很幸福了,以後也會一直這樣聚在一起吧。」
「什麼什麼,不會吧!!!你這個飛機場暴力女原來也有這樣爛漫的時候……嗚啊啊!!!」
「混蛋自來也,你給我死一邊去!!!以我的容貌無論到哪里都會獲得幸福!」
現在,物是人非。
以愜意的姿勢坐在石椅上的卑留呼滿意看著固定在四邊的血繼忍者,他們被抽取了全部查克拉毫無聲息得擺設在那里。
扭曲得笑出聲,笑得很瘋狂很冷漠。
「呵呵,哈哈哈哈!!……」
終于可以變得真正的強大了,終于不再是落在後面望著那群人身影越跑越快,拼勁全力想要追上卻只是越來越遠的間隔。
「不行的話稍微休息一下,總之身體要緊。」綱手
「不錯,這才是熱血,很有本大人當年的風範,哈哈!」自來也
「還行嗎?想變強就再繼續努力吧。」大蛇丸
「加油!」
他們伸出手,看上去很友好地笑著,好奇怪,明明笑得那麼溫柔,笑得那樣讓人想要依賴,卻讓他感到被小瞧的憤怒與不甘,就像站在陽光下淋浴著驟雨的降水。想要變強,每次都拼命地修煉幾乎是最勤奮的卻只是天賦問題比那些人落後了那麼多,不公平,我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這樣沒用的需要他們保護的自己,我也想像他們那樣,
站在和他們同樣的高度!
獲得和他們同樣的地位!
擁有和他們站在一起的實力!
和他們一樣能有開心說笑的保障不需要一直考慮怎麼變強啊!!!
而不是像這樣站在讓我依賴又讓我更討厭自己無能的太陽雨下!!!
變質後,追求升華為扭曲的嫉妒與報復,
「你果然在這里研究關于血繼的禁術來改變自己啊,卑留呼。」
黑暗中的人走出了濃稠色調的保護,帶著磁性的聲音依然和從前一樣卻帶上了一層淡漠。
「為什麼你會找到這里來,大蛇丸!?」
「呵呵,根部那邊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團藏可不允許底下的人在他的村子里做些什麼壞事。」留意到對方對自己的警備與毫不遮掩的敵意,冷君只是淡淡得笑著,同樣在特意制造出要把兩人跟過去的影子隔開的膜。「你可以放心,這件事只有我知道,之前調查你的根部都被我中途調換成了我的人了。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這個地方暴露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你有什麼目的,別想給我混過去,這可不是從前!」
「我當然知道。那種有形的羈絆遲早會跟路邊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野花一樣凋零——即使再怎麼淒美也是無人問津,過一陣子就被遺忘或者被戰爭中新的傷痛佔據擱淺。生命說到底都是脆弱的,你也一樣。你的事情,自來也綱手會怎麼想這些我都不在意也不想去關注,我只是想要個借鑒而已。」
「借鑒,你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過來告訴你,想活著的話就趁現在逃掉吧。你說得沒錯,這已經不是從前了。事到如今我既不會當你的同伴也不會當你的敵人,但是若你把我剛剛說得話都傳出去」可怖得瞳孔瞬間放至最大,「我會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木葉那群該死的家伙,我研究鬼芽羅之術怎麼了,研究禁術怎麼了!?變強有錯嗎,告訴我哪里錯了啊!?二代目火影不也是研究出一堆傷天害理的S級禁術怎麼你們這群狗屁高層不把他暗殺掉了啊!!?
繞過了那些沒有反應過來的身軀,斬斷掉那些讓他動搖的羈絆,放棄掉所謂的火之意志,叛逃了,然後,收服了命運相同的手下,使用各種手段得到了必須的4種血繼。
不需要了,羈絆過多只會迷失只會拖累!我要復仇,要把那群否定我阻礙我的木葉忍者全部干掉,再把這個錯誤的不公的世界摧毀掉!!!
金屬大門承受強力撞擊轟然倒塌,睜開眼,望著走進來的白色身影。
「沒想到還會有意外的驚喜,漩渦鳴人,我可是一直想跟你見上一面的。」
「面具男的事情,你知道嗎?」。盡管面前的人滿是敵意,鳴人的聲音卻很淡很輕,就像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不成威脅的螻蟻。「我換一個說法,帶著橘色螺旋面具的那個忍者你有沒有見到過,老實告訴我!」
「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怎麼知道,而且現在是我要說話,你才應該給我老實一點!不過是體內藏了幾個血繼有了點實力就那麼囂張!」
說話間身影驟然模糊,出現在鳴人身後。雖然猩紅赫子作出反應竄出體內,卻跟鋼化的身軀硬生生相撞不見傷口。
「看到了嗎,擁有那麼多血繼的可不止你一個!」很滿意得捕捉到了對方眸子里的震驚,雙眼伴隨嘲諷的上揚語調而睜大,「擁有囂張資本的是我!你只是運氣好了點撿到了那麼多血繼而已,而我通過多年不斷的實驗已經完全超越了你!」
居然說我是運氣好了點!!鳴人的目光暗淡下來,這是他唯一無法容忍的事情,「嘴上說得那麼心安理得,你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與其用那種地獄生活換來的這些力量和壞掉的身體,我寧肯什麼都不要!!」
「真會說些無恥大話啊你。有誰會放下那種力量,誰都是想要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當年的宇智波斑不就是為了強大敢于殺掉自己至親弟弟的嗎!?你現在還說你不想要那麼強的力量是想說給誰听的,你根本不了解弱者的感受,只不過像個懦夫一樣在博人同情而已!」利用迅遁躲過了所有攻擊,操縱雷雲把刺落的赫子打成碎末。「我還真是羨慕你啊,能有這麼好的命呢!!!若是能這麼強,無論是什麼痛苦我都能忍受住!!!」
蠍切了一聲,他已經看不下去了,剛打算和迪達拉上前進行支援,下一刻險些被飛來的鋼化羽毛傷到。
「絕對不會讓你們打擾到卑留呼大人的!」
陌生的男人趁著奇怪生物飛到高空,俯沖下來,同時噴射出強勁的高溫火焰。
「本來以為木葉那邊拖住了全部,沒想到還有手下。切,我來和你玩玩吧,鼠輩!」
指尖起舞,百機操演!
藍色火焰迅速吞噬掉襲擊過來的影分身,黑色霧靄交織青藍電光只是一瞬刺穿了鳴人的身體,在他做出反擊之前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呵呵呵呵,這就是我現在的力量,比起你強大了太多了。有多種血繼的已經不止你一個了!」模糊的身影瞬息出現,用鋼盾防守住,帶著冥遁的手上前抓住鳴人喉嚨把他提起,「所以說,你只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角色而已,被那麼多人羨慕嫉妒,還要擺出一副悲劇主角,令人惡心!」
「你才是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就只看結果而話說一通!!」
「切,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比力量更令人垂延啊,還有什麼比力量更有即使付出代價也要得到手的價值啊!?」
你知不知道我很羨慕你,羨慕羨慕羨慕羨慕羨慕啊!!!
對我來說沒有比力量更要美好的了,我就是為了變強才會做到今天這種地步!!!
鳴人冷笑了起來。我很幸運嗎,呵呵,哈哈哈,我還真是幸運啊,就像毒蟲那樣被人踩踏被人侮辱在別人看來都會是無上光榮因為本身就跟骯髒!!!
「所以說,你只是什麼都不理解……」
「你這樣的敗類有什麼資格來被我理解!?」
砰!
旋轉身子,一腳踹中了對方沒來得及鋼化的下巴。犀利赫子上前,迅速砍下抓住自己抽取自己查克拉的那纏滿蹦達的手臂。
「嗚……」
卑留呼捂住斷掉的地方,剛想發出慘叫,那時鳴人已經抽出體內的骨頭,白色鈣質在月光映襯下是那麼淒寒。
「唧唧歪歪的……」猛地把骨頭刺進對方最柔軟最沒防備的眼膜,「吵死人了!」
「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