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血夜種 74.麥高芬

作者 ︰ 任由一切隨緣

改變的,沒有改變的。

深藍色的天空,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加深了色彩。

背光的金發少年動作稍有起伏,地上搖晃的影子便會被拉得冗長,腦袋和身體的比例嚴重失調。

影子與月光的交界處,飄逸著紅色的薄霧。線一樣絲縷縹緲。

僅有的四條鱗赫旋轉著竄出體外。墜落的纏繞高溫氣流的隕石,輪回眼招數之一的天礙震星,只是一瞬就成了碎片殘骸。

金發少年忽然瞬身出現在宇智波斑的身後,拍在他肩上的手臂掌心是已經凝聚好的尾獸玉。

就像黑暗里藏匿著的野獸,吞噬掉所有光源,吐出虛無的深淵。

真是礙事,還沒有解決掉。

穢土轉生,而且這股查克拉的感覺,莫名的熟悉且令人作嘔。

火之國公子,他竟然還沒`.``死。同樣,這邊也是。好像做了一段很漫長的夢,矛盾沖突波瀾起伏的噩夢。導致蘇醒的時候晚了一步。

蠍先生、迪達拉先生,一路走好。

飄散的塵屑又凝聚出完整的個體。宇智波斑,被奪走了意識之後力量下降了大半,可是沒有限制的復活也是一個很麻煩的對手。

復活後的宇智波斑即使處于無意識狀態,也依然保持著戰斗的本能。

豪火滅失之後,不死的身軀沖入了火焰中,手里緊攥著族內代代相傳的神器宇智波團扇。

遠超寫輪眼的洞察力,輪回眼的視野內清清楚楚捕捉到了運動的身影和軌跡,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站在他身後。

鳴人的手掌迅速貫穿斑的腦袋,取出控制思想的苦無。揮動著從對方手里奪過來的宇智波團扇,迅速蔓延的火勢轉瞬間把人影吞沒。

「久違的查克拉。」

一直沉默的鳴人不明不白得說著,莫名鼓起來好像血液壓縮堵塞的手臂垂落在腰邊。查克拉幻化成肉眼可見的藍色蝶翼。

查克拉壓縮到了極致,能感受到,血液中的細胞劇烈摩擦踫撞釋放的能量一下子遍布了全身。

另一種版本的,瞬開模式。

失去了刻有束縛咒印的苦無之後轉生者會恢復原有的人格,但是對方是宇智波斑,一度攪亂忍界風雲的強者,兩年前的戰斗里更是差點把自己殺死,即便是意識蘇醒也不能確定沒有威脅。

抱著一絲僥幸得賭了一場。

什麼也沒有說,若不是因為插在一邊的苦無鳴人甚至懷疑斑還沒有從逆宇的束縛中解月兌。

處在漩渦中心的人揮手打散了火焰,清明的視線里消失了敵意。某種程度上說應該是轉移,解開束縛之後同時也明白發生了怎麼一會事。

就算是藥師兜,都無法把他當成玩具一樣任意操縱。

一系列復雜的印後,穢土轉生的控制權轉移到了斑的手里。

「沒想到還會回來。這個標志開始與結束,令我空虛的地方。」

鳴人的腳步不著痕跡得放慢。

「事到如今你還能做什麼,做夢?破壞?隨便你,總之不要煩到我。」

左邊的瞳仁一點一點染上了猩紅,小心得漲裂出紋路。另一只眼還是以前那樣的藍色,但又有所不同,曾經單一的瞳孔現在好像分離出了不少疊影,似乎一個眼眶里包含了許多只眼楮一樣。

失去了白眼和寫輪眼,這是在那個世界掠奪到的替代品。

除此之外,身體里似乎被人做了手腳。不光是赫子的數量縮減到了4條,手臂上被剛才團扇刮開的裂口到現在還流著血。涌入鼻腔的是刺激神經的腥味。

鳴人大致明白過來。

又有幾顆隕石突破了大氣,帶著撕裂的風聲從頭頂飛過。地月系統被轉生眼的力量完全破壞,導致月亮與地球之間的距離被不斷拉近。

大得不自然的月亮,在鳴人的眸子里卻出現了人的身影。

「這就是大筒木羽村一族所謂的轉生眼的力量嗎,似乎與輪回眼確實有些不分上下。石碑上有這樣寫過。破壞月亮原本的運動軌道,促使引力不斷增大,估計是想毀滅這個世界。」

「你是想毀滅這里嗎,宇智波斑?」

日向日足捂著傷勢未愈的肩膀,一時激動想要站起來。被來到身邊的鳴人硬生生按下。

「不必擔心,日足先生。」

放在日足肩上的手臂稍稍發力, 的一聲,他又因為傷勢的加劇扭曲了表情,不得不坐下,與面無表情的鳴人對上。

鳴人眯起眼,停留在空中的手臂一開始煥發出綠色的治愈之光,又因為想法的轉變而收回。

若是讓日向日足恢復,估計會去和宇智波斑對上。大人的固執與正義感總是那麼強烈。

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在這里消耗,與其一會兒繼續受傷還不如這時就把他打趴下。

宇智波斑,不會做出那種無聊的舉動。

連鳴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與斑戰斗的時候,能傾听到他拳頭里靈魂的嘶鳴,咆哮。為了某物、或者因誰扭曲了人格,希冀著怎樣的未來,這些都不得而知。經歷不同不可能明白對方在想些什麼。

「無限月讀。讓戰爭陷入美倫美央的夢境世界,換一種說法也是一種極端的‘拯救’。」光是這一點,就可以得出他不會摧毀世界的預言。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破壞掉這個世界,再重新締造出新的世界。陷入沉睡,引來虛假的和平。毀于一旦,起始無罪的森羅萬象。都是拯救。絕望的拯救。

宇智波斑仰著頭看著劃過的隕石在遠處肆無忌憚的毀壞。

光線很暗,看不到他臉上浮現出怎樣的表情。無謂,麻木,或者是陰霾重重。

只是,有好幾次,拖著艷麗的紅色尾巴的物體摩擦大氣的那刻,他的身影就會微微一晃。地上的影子沒有一刻是完全靜止的。

思考。躊躇。

望向身後。

「日向的那位,告訴我現在的局勢。」

下不了手。

果然,即使對這個世界再怎麼絕望,也只是想著怎樣改造,而不是徹底荒廢。沒想到這一點竟然會和柱間那個笨蛋產生共鳴。

畢竟這是泉奈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是唯一且不可替代的地方。

重新締造又有什麼用,新的生命不斷進化後遲早有一天又會因為利益沖突變得像現在這樣。轉生眼的存在不過是增加犧牲而已。

所以,告訴我現在的局勢,若是和平我就守護住這渺小的樂園,若是暗流涌動那不用羽村一族動手我就盡數摧毀。

非要說什麼的話就是這個曾經帶給過我感動的世界,也只我有資格來左右它。

這就是宇智波斑的想法。

……

雛田坐在椅子上,耳邊回蕩著舍人的話語。

‘你的妹妹我這邊照顧得很好呢。’

投射在牆壁上的畫面,是蒙著紗布躺在床上的妹妹。臉色蒼白得就像失了魂一樣。

對方的本體沒有親自過來,傳遞消息的只不過是容貌相像的傀儡。在畫面消失後就自動肢解。從保密工作上看就可以判斷出他們小隊的行動全在敵人的預料之中。

連後來發覺不對勁而趕回來的小櫻他們,都只以為敵人被擊潰了而已。也許鹿丸有所發現,但因為情報不足無法做出定義。

這樣也好。

若是一切都由自己來承受,就不會有誰受傷了。其實他們都沒有義務進行這次危險的任務,救出妹妹,這本來就是姐姐的責任。

舍人的用意在雛田看來很明顯,播出花火的狀況,加劇她的擔心,這樣可以將威脅的作用發揮到最大。他所謂的喜歡是到了什麼程度的,為此不擇手段也要將她帶到這里。

雛田也有自己的打算。

救出花火,再毀壞轉生眼。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了

答應。沉默。跟隨。被帶到這里。

這里是被安排給她的房間,‘窸窸窣窣’這個象聲詞仿佛與門口走過去的傀儡一同出現,一同消失。

絕不能輸給這種心理上的壓迫。

雛田手里緊攥遲遲沒有編織的紅色絨線,線球早就因為手臂不留神地一踫滾落到地上。

幾分鐘之前,舍人滿懷希冀得要求她也給他織一條紅色圍巾。很難想象一個即將毀滅世界的‘惡人’,毫不憐憫挖掉花火雙眼的罪魁禍首會露出小孩子渴望得到禮物的眼神。

‘說真的,我很期待你為我親手編織的圍巾,雛田。’

但是,圍巾在某種意義上象征著千絲萬縷扯不斷的情愫。對于這份感情雛田根本無法回應,也背叛不了自己的本心。

對不起,我做不到。

喜歡的人,不是你。反而發自內心的討厭你,奪走了花火光明的這樣的你。

大桐木舍人。沒有任何人陪伴,獨自一人的生活,所以才會變得那麼我行我素。他沒有那麼多感情,也許因為這樣才會冷酷得執行破壞世界的使命。

他不知道他的做法有多過分,也不容許誰來評價。在他看來好像只有他才是正確的,事實上卻完全偏離了祖先的旨意。

雛田小心地開啟白眼,確認暫時不會有監視的傀儡經過這里。打開窗戶,從另一個方向跳躍著跑入放有轉生眼的洞穴。

那是舍人特意帶她參觀的地方,當時他還很自豪得贊揚著轉生眼的事跡。在一個外人面前。

究竟是懷著怎樣的感情才會對陌生的人如此信任。還是說,他是那種有些感情了就會付出絕對的真心,這樣的人若是發覺遭人背叛也會陷入瘋狂。

掌心凝聚著大量的查克拉,凶猛的藍色獅子狠狠沖撞著欄桿間巨大的轉生眼。

明明發出了聲響還有扭曲周圍數米內空氣的波動,可是不說裂痕了,根本是紋絲不動。

不行,必須再用更多的力量才行。

這樣想著,打算在柔拳里傾入全部的查克拉,但是體內的力量卻沒有原理的消失殆盡——突然的引力造成她無法控制好身體平衡,被發現異常趕到這里的舍人抓住了手臂。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額頭上加深的細線。眉頭深深得皺起。平靜無波的臉在此刻竟然露出了憤怒的情緒。

「你完全理解錯羽村的真意了,羽村根本不希望六道仙人的世界被破壞……」

「背叛我嗎?」。

舍人只是這樣淡淡的一句。對于雛田其他的話根本就是置之不理。

雛田一瞬間的沉默。她預料到這種流傳下來的錯誤觀念早已在舍人思想里根深蒂固,卻沒有想到會盲目堅定。

而且,藍色與綠色混合的眼楮里,還流露出了別的情緒。失望,憤怒,還有埋在更深處那泛濫到難以掩飾的嫉妒。

「舍人,你是真的理解錯了……」

「閉嘴,摧毀腐朽的根源,這就是羽村一族被賦予的天命,你根本不了解,可惡,說到底你心里一直都在想著某個人!」

雛田的眸子搖晃著,內心差點動搖了。她微微垂落著腦袋,「即使是那個人,在做了錯誤的事情時我也阻止過他。」

舍人沒有去听。也不會相信雛田現在所說的任何一句。

他不禁想到自己偷看雛田的回憶時出現次數最多身影,不甘得咬緊牙發出憤怒得摩擦聲。就好像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把那種難受的感覺銘刻在心里。

邂逅之後,喜歡上了,便想佔有,認為有了力量,那種不會割舍的未來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現在舍人覺得他似乎錯了,錯的很離譜,這種感情從一開始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可惡。

「我討厭背叛。而且要讓你無法背叛我!」

手中懸浮煥發著綠色柔光的查克拉球。沒有猶豫,帶著一絲不甘與覺悟,深深按入了雛田的體內。

曼陀羅的種子,在深處發著名為虛假希望的芽。

正與宇智波斑和日向日足全速趕向木葉的鳴人忽然停下來腳步,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抬頭望著還在不斷放大的月亮。

速度最慢的日向日足此時追了上來。

「怎麼了?」

「不,沒什麼,錯覺而已。」

在日向日足匯報來了現在忍界的局勢之後,宇智波斑似乎也做好了某種決定。原本鳴人也打算一起回一趟木葉,現在卻沒有絲毫的心情了。

即使是錯覺,也無法放下心來。

「我無法放心雛田的事情,先從這里分開了。」

不等兩人做出回應,原先站過人的樹枝留下虛幻的剪影。

不祥的感覺,煩躁的思緒。不止是鳴人,舍人也同樣如此。

被下了術的雛田在房間里安詳得睡著,舍人倒是十分慶幸她睡著了,所以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站在他面前的,是穿著御神袍的逆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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