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先生的月讀竟然沒有奏效!?’
額上不知何時布滿了虛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內心又開始急促跳動。鬼鮫睜大瞳孔,流露出的目光加上他此時的神色完美詮釋何謂難以置信。
鼬剛打算進攻,心髒卻被鳴人的尾巴瞬間貫穿。鮮血噴涌而出,瞳孔的焦距漸漸消失。可是下一刻,他的身影又出現在鳴人身後,苦無在手中飛速旋轉,反手持住後向下刺擊。只听擋的聲響,在月亮下泛發寒光的苦無斷成兩截,而鳴人的皮膚卻完好無損。
咯吱——
手指扳動,9條尾巴避開身後的鼬,卻抽向一邊無人的角落。赫眼中的殘酷一閃即逝,空氣跟隨景物一同扭曲,尾巴抽去的方向,出現了鼬的身影。而鳴人身後的那位,則化為烏鴉消失不見。
三勾玉向中央延伸,形成轉動的黑色風車。鼬在尾巴的空隙間.+du.靈活閃避,余光留意著鳴人的舉動,在計算好角度後甩出手里劍進行反擊。手里劍在空中相互踫撞,全部從尾巴的空隙間穿過,直射鳴人。
妖狐之手冒出,揮出颶風將飛來的手里劍吹飛。像是早已預料到了對方的舉動,鼬的萬花筒突然猙獰地放大,瞬身來到鳴人面前,在對方本能揮拳攻擊的時候側身避開,同時右手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向後一拉,左手手肘朝下,狠狠給鳴人一個爆頭。
頭部受到重擊,眼中的世界不斷晃動。快倒下去的那刻,鳴人雙手撐地,身子同時側翻,雙腿騰起向鼬踹去。
寫輪眼微微一凝,鼬避開後抓住鳴人的腳腕,連人一起在空中揮舞,蓄力完畢後甩向地面。鳴人在地上翻滾著,還沒停下,鼬便再次瞬身抓住他的喉嚨,將其抵在地上。
「你的天賦的確不錯。不過,在寫輪眼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毫無意義!」話語冰冷得沒有起伏。雖然對鳴人懷著強烈的憤怒,鼬卻沒有將其發泄出來。多年的驕傲,讓他不屑于和弱者一般見識。
「呵呵,呵呵呵」
鳴人笑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笑著。即使鼬加大了手里的力道,鳴人的笑聲依舊不減。風吹過,將他的碎發吹起,那猩紅的赫眼,讓鼬產生莫名的心虛。半響,鳴人用憐憫的目光看向鼬︰「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未來佐助會因為你的死去而傷心了」
「看來你的精神也有些失……」
「為什麼會出現那副景象?」睜大赫眼,鳴人玩味地笑著︰「鼬君,你真的很弱,甚至弱到,連自己的拳頭在哭泣都不知道哦!」
似乎是失去耐心,又似乎是太過心虛,總之是听不下去了,鼬抓住鳴人再次將其甩向地面。
滾動著,因摩擦產生的過道升著縷縷白霧。身上布滿了灰塵,可是卻感受不到什麼疼痛。鳴人看著天空盤旋的烏鴉,話卻是對著鼬說得︰「佐助,很痛恨鼬君,可是,我能感受到他也很愛鼬君,甚至後來會那麼後悔。很奇怪不是嗎,明明是鼬君留給佐助痛苦不堪的回憶,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矛盾現象?」頓一頓,鳴人若有所思地問著︰「鼬君其實也很愛佐助吧,所以才沒有殺他。想讓他堅強地活下去,所以選擇欺騙,並作好了犧牲的覺悟。是這樣吧?」不等對方回答,他又說下去︰「曉,很強啊,跟他們戰斗過,所以我很清楚曉的實力。那麼,鼬君呆在曉,是為了佐助嗎?不,我感覺不止如此」
不等鳴人說完鼬一腳將其踹飛,身影一閃出現在鳴人上方,附含查克拉的苦無刺進鳴人胸膛。「你所說的真相,不過是你自以為是的主張而已。跟我那愚蠢的弟弟一樣,盡以為現實有理想中的那麼美好。忽略對現實本質的思考,最後承受的只會是鏡花水月破碎後的悲哀!」
「這句話,也是在說鼬君你自己吧你將佐助安排在你自己布置的局中,根本沒顧及到佐助以後的悲傷。佐助,我還欠他一個人情,並且答應會還給他;再者,我也不想讓那家伙的計劃得逞。所以啊,鼬君,就算把你的自尊全部碾碎,我也要讓你說出真相!」
言畢,鳴人的肚子上突然發出一道白光,鼬的瞳孔縮為一點,急忙離開鳴人,向一邊閃避,卻還是慢了一步。只听砰的一聲,貼在鳴人月復部的幾張起爆符爆炸開來。被產生的沖擊波波及到,鼬吐了口鮮血,狼狽地從空中摔落。
咯吱——鳴人出現在鼬上方,拳頭向下,加上下落的沖力狠狠打去。鼬翻身避開,順勢空翻拉開距離。「火遁•豪火球之術!」巨大的火球勢不可擋地沖來,熱浪滾滾,砂子灼燒而發出的 啪聲,如同空間扭曲時的基調。
火球在半途爆炸,但鼬卻很敏銳地注意到了從火球里面竄出的黃色光影。對方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來到面前。鼬抽出苦無,和鳴人的骨頭對持著。可是,還沒等他作下一步舉動,就有東西將他和鳴人的身體一同貫穿。劇痛襲來,本就難受的身體現在連站著都變得十分吃力。
「你的實力只有這樣嗎?如果曉的成員就這實力,」自信又殘酷地笑著,身後的分身操縱尾巴在自己和鼬的體內大幅度地攪動︰「那我可以很輕松將你們端掉!」
明明之前還一直穩佔上風,突然間就變得那麼狼狽。鬼鮫很清楚鼬的身體狀況,受了這麼重的傷,再戰斗的話只會走向死亡。握住鮫磯的手加大了力道,他猛地疾跑,揮舞著鮫磯想趁鳴人沒防備的那刻偷襲。
感知到身後的惡意,鳴人微微向後一瞥,沒有轉身反擊,他抓住鼬和不遠處的芙,瞬身閃開,把他們丟到一邊後又瞬身來到鬼鮫面前,飽含查克拉的一拳破空打去,被鬼鮫用鮫磯擋了下來。
留意到查克拉在飛速流逝,而罪魁禍首正露著一副享受的表情,鳴人憤怒得直接加大力道,手掌的查克拉爆發,將鬼鮫再次打飛。
這一拳幾乎耗費了鳴人大半查克拉,但也給鬼鮫造成了重傷。只是,擁有鮫磯查克拉的提供,他的傷勢又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超速恢復。
「我的鮫磯,可是會將在戰斗中吸取到的對手的查克拉傳輸到我體內,也就是說,只要對手越強,我也會變得越強!」鬼鮫自夸著,很快這份自豪就被突然出現的鳴人強行打斷。
刺啦——
那一抹紅色在鬼鮫睜大的瞳孔里迅速閃過,緊接著,身體便傳來手臂被撕裂的痛楚。鬼鮫剛要慘叫,鳴人的拳頭又進入他的嘴巴,強行的,連同他的後腦一起打穿。
一腳將鮫磯踹飛,鳴人轉過身,冰冷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鼬身上。
鼬喘著粗氣,搖晃著站起,他的四周,暗紅色的骨架時隱時現,這個術似乎伴隨強大的副作用,他的瞳孔不停地晃動,眼角流下的不是眼淚,而是粘稠的血液。
那是什麼,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鳴人咬牙,他揮動尾巴,一躍而起,打算先發制人。
鼬的雙眼睜大,骨架的狀況穩定了下來,雙目散發出柔和的黃光,在鳴人的攻擊趕到的剎那拳頭向前一擋。拳頭相撞,兩人都被雙方的力道彈開。
九尾模式因為查克拉的大量消耗強迫解除,不過看鼬的樣子,也撐不了多久了。指尖射出骨頭掩護自己,鳴人躍入空中,在鼬防御苦無的那刻尾巴重重打落。骨頭被尾巴接連打穿,到達底層的時候,鳴人雙手成拳,將重傷至無法動彈的鼬爆頭擊倒在地。
咯吱——「宇智波一族是你為了自己所滅的,真的嗎?」。見鼬沒有回答,他又操縱尾巴向下刺擊,卻沒有傷到鼬,而是故意刺偏,「真的嗎?」。尾巴更有力地拍打地面,他威脅地重復︰「真的嗎!?」
鼬吐了口血,他的聲音很虛弱,似乎用盡最大的力氣在說話,但也很決然︰「你要是真心想幫助佐助的話咳咳就應該殺了我!」
刺啦——
尾巴刺進鼬體內再次攪動,眉頭不耐煩地皺起︰「告訴我,宇智波一族,滅族真相!不然,我會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就算你怎麼折磨他,他也不會告訴你的!」
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他什麼時候來的!?’鳴人一個機靈,急忙回頭朝聲源看去,瞳孔在看到對方的面貌之後放大了下來。「面具男!」鳴人咬牙切齒,言語中包含著無盡的恨意。
「哦牙,你認識我?難道阿飛有這麼有名嗎?」。帶土發出驚訝的怪調,只是在鳴人眼里,這不像是吃驚,更像是嘲笑。
拳頭捏緊,恨恨瞪著對方︰「制造九尾之亂,殺害媽媽,讓我變成人柱力,你的樣子,就算到了地獄我也認得你!」
面具後的寫輪眼驟縮,帶土也收回了那搞怪的語氣,恢復原本低沉沙啞的音︰「看來你已經知道全部了,漩渦鳴人。不過,你的遭遇我也听說過,在友人死後崩潰,這一點和我很像。忍者的世界就是漂浮于血海之上,你也是,鼬也是,我們身處的是地獄,所以身邊不得不伴隨著犧牲。就算我沒殺害你父母,今後他們也會離你而去,甚至你還會失去更多的東西,這就是忍界!」說到激動出,他的肩膀微幅度地抖動︰「而我有種方法能停止一切災難,那就是讓所有人陷入夢境,制造出永恆的和平。為此,你體內的九尾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看到你的力量,又能在抽離中存活,所以我改變主意,打算和你合作,想讓你和我一起創造出那份新世界,而且,我保證你能在那個世界和你的所愛重逢!」
「什麼重逢啊」鳴人猙獰地說著︰「陷入夢境,那跟死亡有什麼區別,就為了你的狗屁理想,才將我暗算成這副模樣嗎!?」咯吱——「你這家伙,根本就是個瘋子!!」腳底查克拉爆發,鳴人揮拳打向帶土。
「看來談判破裂了。」沒有生氣,帶土有些可惜地說著,身體虛化,在鳴人驚訝的目光下穿透他,向到底的鼬跑去。
糟了!鳴人急忙揮舞尾巴向鼬卷去,可是帶土的手已經觸踫到鼬的身體了。想到對方方才的怪招,鳴人咬咬牙,尾巴調轉方向,迅速將芙卷走。
‘七尾被抓走了嗎’微微一愣,帶土很快釋然了。抗起鼬,面前的空間開始呈漩渦狀扭曲,將他們的身體漸漸吸入異空間︰「沒有關系,到時候再將你體內的幾只尾獸一同抽走吧,雖然會耗費不少力氣。」留意著昏迷過去的鼬,帶土加快了吸收速度,他猩紅的寫輪眼也在此刻進入鳴人視野內。
「那只眼楮!」記得宇智波一族只剩鼬和佐助了才對啊!「你到底是誰!?」見對方消失,鳴人還想去追,可是卻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方位。「將我的價值當成容器」回憶起帶土留下的最後一句,鳴人恨恨咬緊牙關,「絕對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