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女乃,你還真是偏心,表姐表妹來了,您還親自幫她們倒茶端碗的。」畢桃雲從火爐里鑽了出來,看到那個病病怏怏的路清河很快就被路寶之護到身後,輕蔑的笑了笑︰「喲,寶之表姐呀,長高了不少呀。」
畢桃雲後面跟過來一個小胖妞,沖到路清河面前︰「路清河,你居然還活著,今年的紅包帶來了嗎?」。
我靠!
路清河整個人都被小胖妞給推了一把,若不是大姐急忙把自己抱住,真的要跟地來個親密的相吻了好吧。
「畢、桃、鳳?你怎麼這麼胖?」大舅家的小女兒,比自己小五天的畢桃鳳?路清河無恥的笑了,前世那個人見人愛的校花兼天才表妹,畢桃鳳,小的時候,居然是個小胖妞。
果然,還是這麼的凶猛。
「路清河,不是我胖,是你太瘦了,瘦得跟個鬼似的。」畢桃鳳不知道路清河這個短命鬼對著自己笑什麼,居然敢說自己胖,一會果斷要讓大姐把她身上的好東西,通通搶過來。
「鳳兒,別吵了,你不冷嗎?過來烤火去。」畢香凝一邊磕瓜子,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大著肚子的大姐和大姐夫︰「大姐,你跟牛麗的肚子誰的大些呀?」她倒是要看看,張一梅跟牛麗一會吃飯的時候怎麼掐。
張一梅有些疲憊,見是自己大弟妹還是回答了一句︰「我的比她大兩個月。」她又讓路強給她倒了杯開水,不想喝茶,喝了口熱水,張蘭頻頻投來眼神。
張一梅閉了閉眼,再睜開對著路強︰「老左,你去廚房幫爸爸炒炒菜。」
路強什麼也沒說,就往廚房那邊走去。
張一梅又打發路清河她們幾姐妹,跟畢桃雲她們幾個表親去玩。
路清河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呀,偷偷的拉著大姐問︰「爸,不會真的去幫外公做飯炒菜了吧?」她的意識里是有那麼一段記憶,也是過來外婆家拜年。爸爸背著她,一邊炒菜。路清河以為是自己做夢呢。
「來外婆家一直都是這樣的,爸爸過來都要幫外婆外公家做飯的。」路寶之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路清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段記憶應該就是在自己身體與靈魂還沒有完全融合的時候看到的。
忽然,路清河看著大姐和二姐被畢桃玉這個二表姐和畢俊羽這個表哥,帶走,說是去打牌。她本人被大表姐畢桃雲牽著手,走到了外面,三姐則被畢桃鳳纏著說著什麼。
「清河,來給表姐看看你口袋里有沒有藏著髒東西。」不用等路清河回答,畢桃雲就一個一個的搜口袋,半天,把褲子上的,外套上的口袋都翻了個遍,居然連顆瓜子也沒。
這麼四年來,路清河這個小女圭女圭身上,好東西是最多的,怎麼今天手腕除了那兩根破紅繩,還是那破繩。
「哼!窮鬼!短命鬼!」畢桃雲什麼也沒得到,面露怒意的把路清河推進了一間小屋子里,把門一關,罵罵咧咧的走了。
「喂,畢桃雲,大表姐。」路清河喊了幾句,沒人回答,這都算什麼事呀?欺負自己年齡小,扭打不過她吧?
路清又連續喊了幾句,還是沒人回答,她記得被畢桃雲拉著出了外婆後養豬的後院,又拐了兩個彎,應該不算太遠吧?若不是自己爭月兌不掉畢桃雲的手勁,路清河根本就不會這麼被動的拖走。
幾個表姐表妹倒是分工得協作得很好,真是各各擊破。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心計,怪不得老四後來會和畢桃鳳結婚了。
「干什麼,干什麼,輸了牌不成,還想打架呀?」路寶之和二妹被畢桃玉他們姐弟拉來打牌,可是過了好一會了,也不見小四過來找自己。她便給二妹出了暗示,打牌的時候,偷偷的告訴二妹自己要什麼牌。
果然玩了兩三局都是她們贏,三妹都回來了,小四還是沒過來。
「大表姐,大才一個多月沒見,你脾氣倒是大了不少。」畢桃雲拉著小胖妞一起走了過來,攔在路寶之前面︰「來來,陪我們玩玩牌,賭大小,一毛錢一次,你看怎麼樣?二叔,三叔,小叔他們跟我爸也是玩這種,特別好玩。啊,你們不喜歡的話,我們來斗牛吧,那個更好玩,五張牌配整數。」
唧唧嘎嘎的就是纏著路寶之她們三姐妹,還告訴她們路清河在廚房跟著他爸爸在玩,不用擔心。路寶之她們三姐妹確實也走不開,又听到小四是跟爸爸在一起,也就放心了。
這邊張一梅被張蘭叫到了房間里,又讓畢香凝把那四兄弟叫了過來後,讓畢香凝去陪著老三新帶回來的老婆和張宏利的老婆。
「大姐,你錢準備好了吧?我結婚可就等著你的這些錢了。」張宏信可是給自己老婆夸下海口,結婚的時候要給她買個自行車,還有買個金戒指,比大姐手的這個還要大。
「行了行了,小梅肯定帶了,你現在把你們的錢都拿出來吧。」張蘭讓三個兒子都拿出錢來,三個兒子都從口袋里掏出五千塊錢,放在桌面上。把張一梅直接給嚇住了,他們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錢了?
特別是大弟,她可是知道畢香凝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肯讓大弟拿一年的收入,送給三弟當禮金。張一梅有些遲疑,有些為難的開口︰「媽媽,我沒錢,真的沒錢。你們隨便打听一下,路強就前天和昨天就花了一大筆錢,還都是找我們村長借的。」
說著說著張一梅就開始委屈的大哭起來︰「路強太敗家了,先是拿辛辛苦苦一年賺來的三萬錢不說,還找村長借了一萬元,在集市上買了一堆破爛房子。阿維住那邊,肯定听說了對不對?」
低頭哭的張一梅細微的看了一眼大弟,又接著哭︰「前天跟路三民他們合伙說要搞那什麼挖沙船,又找人借了一萬錢入了伙。還買的就是我們清源村根清叔他們的船,媽,你們在家里肯定听說的呀。」
「這還不算,路強簡直就是瘋了,拿了我本來給阿信做禮金的錢,買了幾塊荒河床,說給路清河那個賠錢貨當嫁妝。你們說說,我哪來的錢呀,他不是買一點點,一下就買了靠河岸邊的五六塊呀。」張一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見張蘭和四個兒子,都滿臉疑重,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