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河跟他們沒敢多聊,必盡今天一個多小時的上網時間到了。
回了家,爸爸正從摩托車上把小夢抱下來。
「小四,小四,我回來了。」小夢的小短腿,一著地就跑著過來抱路清河的大.腿。
路清河笑了起來,站在那里︰「叫姐姐,就抱小夢。不叫姐姐,不許抱我的大.腿。」
小夢快要接近自己時,路清河又閃個位置,兩姐妹就玩了起來。
「唉呀,都出汗了,小夢乖乖,來跟媽媽去洗澡。」張一梅把飯煮好,就听到小女兒笑得咯咯的,額頭上都出汗了。
張一梅把著小夢就親了親︰「媽媽,小夢最愛你了。」
對著小女兒向自己撒嬌,張一梅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對著路強︰「老左,看到沒,小夢最愛的人是我。」
現在,張一梅是明白路強.寵.路清河的心情了,更是相當的理解,被自己喜愛的女兒撒/嬌的感覺,真的太好太好。
小夢又說︰「小夢也愛爸爸,愛二姐,就是不愛小四。她小氣鬼。」
路強和二姐听了,都是哈哈大笑。
路清河則嘟了嘟嘴.巴︰「你才小氣鬼,哼,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有爸爸媽媽理我,媽媽我們快跑,也不理小四了。」小夢說完又是咯咯的笑,躲在媽媽的懷抱里,還對著路清河做鬼臉。
路強見著清河和小夢玩得這麼開心,心情亦是不錯。
果然。我的清河長大了。
「清河,你一會給子龍打個電話吧。」
路強昨天和謝長松通電話,謝長松讓路強上縣城一趟,他看中幾塊地想買下。可是由于他現在的身份不合適,便想讓路強出現。順便也讓路強多買幾塊給幾個女兒當嫁妝也是不錯的選擇。
「好的。」看著忙碌的爸爸,路清河想問路逸晨寄來的信的事,最終沒有再開口。
那場車禍是爸爸心中的沉重的傷,提不得,模不得,路清河懂。
針對路逸晨這個人。路清河也算是理解。
路清河看了看時間。給小胖子打了電話,果然接起來的人正是小胖子,像是早早就等在電話旁一樣。
「四妹妹,終于給我打電話了。我在信里說的事。你有沒的照做呀?我告訴你路逸晨那個討厭鬼。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我的地址。給我寫信不說,還把我家的電話給找到了。三天兩頭打電話來騷擾我,都要被他煩死了。」
「呃。子龍哥哥,他都找你說些什麼呀?」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打听你的消息嗎?他打了你家電話很多次,听說都是強叔接的。強叔給跟你說?哎呀,沒跟你說真是太好了,四妹妹,那討厭鬼,我們以後也不要跟他聯系。強叔說他會給你帶來惡運的,我們不理他。」
「讓我給你打電話就為這事?子龍哥哥,你說我要不要為了當初救他,討要一些利息呀?」
「這個肯定要呀,四妹妹,你想要什麼,我打電話找他幫你要。」
「還是我自己來吧,子龍哥哥可以把我的扣扣號給他,這個別讓我爸爸知道,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最能保守秘密了。四妹妹,你上次寄給我的小說很好看,我們班有女同學找我借,我都沒有給她們。」
路清河听了小胖子說了很多有趣的事,比如,他們班有個女生,老找他借書,借作業。好幾次,女孩借了小胖子的書,都說丟了,自己再去買新的還給小胖子。小胖子對這女生可埋怨得不行。
還有他代表學校去市里參加書法大賽啦,還有,就是他最近瘦了些。在信上沒敢跟清河說,在電話里小胖子也是小心翼翼的。
「四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快胖回來的。我師傅也說我胖的時候好看,所以四妹妹你不用擔心噢。今年的寒假,爸爸答應了讓我回林古村,連強叔也答應,今年我可以在你們家過年,是不是很棒?想想就開心,四妹妹,你有沒有想要的什麼禮物,我都買給你。」
「這離放假還有一個多月,子龍哥哥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好好跟著你師傅學習,讓他別再打我的主意了,我對書法和畫畫可是沒興趣的。你記得讓路逸晨加我的扣扣,我可要好好的跟他算算賬。」
又聊了半個小時,家里喊吃飯了,路清河才掛了電話。
就離她家兩千米遠的畢桃鳳一家也正坐在桌上吃飯。
「媽,你不是說幫我報仇嗎?為什麼路清河還整天在我面前蹦?」畢桃鳳飯碗放在桌上,碗里全是肉,一口也沒吃。
她是氣的,那天她哭著回家找爸媽告狀。爸媽都對她有些敷衍,正和二叔他們夫妻說話。就連著二叔他們夫妻,也都是安慰著畢桃鳳,說跟她說,讓她再忍一忍路清河,路清河好日子也就沒幾天了。
可現在又過去這麼久了,一點反應也沒。
她才不像二姐和三哥那樣,不與路清河同班,可以不用天天見面。
「鳳兒,路清河那掃把星,又惹你了?要不,我和二姐一起幫你堵她一次?」畢俊羽一邊吃飯,一邊說。
「就是,鳳兒,你別難過。」畢桃玉附議。
本來讀三年級家里就有她和弟弟,現在畢桃鳳這麼漂亮,又聰明的妹妹直接跳級和他們一起讀了四年級,還成了有名的天才學生。畢桃玉經常被同學們羨慕與老師夸獎,她可開心了。
就是路清河特別討人厭,居然敢經常欺負鳳兒,若不是媽媽說。讓他們忍著,她和弟弟真的要堵著教訓一次才能解心頭之恨。
「你們呀,都不用擔心,再過段時間,路清河那臭丫頭片子,有的她受的。你們等著看好戲就行。」畢香凝安慰了她最疼愛的鳳兒,又給女兒夾了幾塊肉。
晚飯散後,畢香凝和張宏維騎著自行車回了清源村。當然不是找張蘭他們,張蘭和張金水都在可洪鄉賣包子,這會在清源村的是張宏軍和張玉玲。
「阿軍。人和車我們都幫你聯系好了。如果錢到手了,你們得分三成給我們。二成的話,太少了。」張宏維都不用開口,畢香凝便把他們夫妻商量好的結果。說了出來。
這事怎麼說風險也挺大的。若是真的事發了。張宏維和畢香凝都是逃不了關系的。
張玉玲搖頭拒絕︰「不行,你們只能拿二成,再多。我們就不跟你合作了。大嫂,你們只是幫我們聯系下車和人,給我們一張空銀行卡。就想要拿三成,太多了,這一切的風險可都是我和阿軍在承擔。」
「沒錯,大嫂,二成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只要你們這邊穩定,我和玲玲動手也就快了。就是路清河這個死丫頭,每天三點一線。不是在家,就是在學校,或者天天呆在那網吧里。若不是我聰明,發現了意外之喜,可能時間還要往後推。」張宏軍說的是洋洋自得。
現在兒子也有爸媽天天事著,那包子店生意大不如前。
特別是爸媽現在拿錢那叫一個緊,只給他抽煙和一點點的喝酒錢。連給玲玲/打/胎的錢都不肯給,張宏軍更加的覺得這件事做成之後,他和玲玲的生活都會很多。爸媽都想讓玲玲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
可是張宏軍和張玉玲都不同意,因為他們都吃藥了,為了試出最有效果的安/眠/藥,他們可是準備了兩個來月,親自上身體驗。吃了那麼多的安眠藥,這孩子是不可能留下的。
而且他也特別想和玲玲一起去廣東,體驗那種大城市的繁華生活。
張宏維和畢香凝相互看了看,對了幾個來回的對眼。
畢香凝清了清嗓子︰「行,二成就二成吧。那你們打算要多少錢?如果只是三萬的話,那就太少了。」
張玉玲笑了︰「大嫂,就以路強他們家那麼有錢,才要三萬元,都對不起,我們這幾個月的準備吧。再說了,十幾二十萬的家產,最少也要個十萬才算數吧。」
張玉玲一開口就要十萬元。
其他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十萬元,怎麼說得像跟一塊錢那麼輕松?
「沒錯,就十萬元。路清河那死孩子,在路強那窮鬼心上,可是比大姐的地位還要重要。到時,我們成功把路清河帶到廣東。我們要什麼,路強那窮鬼不得乖乖听我們的話?大哥大嫂,不用擔心。你們只要確保,找的人能不能信得過。」張宏軍沒想到張玉玲這麼大膽,居然想要十萬元?
不過,沒關系,錢嘛當然是越多越好。
二流子的本性露了出來。
四人又神神秘秘的交流了一整夜,把時間也給定了下來。
突然接到張蘭的電話,張一梅相當的意外。自他們幫張宏軍去看著包子店後,他們母女基本就沒怎麼聯系過,只有過時過節的,張一梅一個人坐著公車去看他們,放下節禮,連飯都不吃,就會離開。
「媽,有什麼事嗎?」。
「什麼?讓我和老左過去?現在?」
「好吧,我和老左說一下。」
掛上電話,張一梅把張蘭跟她說的事,她說了一遍。路強亦是不解,這都三年多了,路強真是說到做到,一次也沒去過他們家了。路過他們家多少次,路強一次也沒有進去過。
「你.媽說讓我和你一起去?現在?」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讓他開摩托車帶著張一梅去可洪鄉?
「她有沒有說什麼事?或者你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最近別說張一梅了,就是路強這個經常出去送貨的,也沒有听到什麼八卦呀。
張一梅搖頭︰「沒有呀。老左,要不,我們去一趟吧。可能是真的有什麼事,都三年多了,你就看在我的面上。陪我去一趟?」
「行,我把小夢抱到清河她們房間去。」說著就把小夢抱到了路清河她們那大通鋪上,路清河和二姐也是才睡,並沒有完全睡著。這半夜听到電話響,就想著是什麼事。
路強見清河和二女兒都坐起了身︰「雲之,你和清河照顧小夢。我和你.媽媽出去一會,兩個小時後回來。不用擔心,好好睡,我們會把門從外面鎖上。」
「好的,爸媽你們去吧,我會照顧好小四和小夢的。」路雲之揉了下眼楮,拍著小夢的背,開始睡覺。
「清河乖,好好睡覺。爸爸媽媽一會就回來。」路強在清河額頭親了一下。他和張一梅都穿了厚厚的大棉衣,圍巾,帶毛的皮手套,頭盔,通通都用了。這冬天,大晚上的開摩托車,都可真是冷得要命。
「你說說你,這都大半夜了。你就因為一個夢,把小梅叫過來?」張蘭指著張金水這里大罵︰「再說了,阿軍可是小梅的親弟弟,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老頭子,你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才會做那樣的夢。」
張蘭怎麼也想不到,張金水居然做了一個張宏軍綁架路清河的夢,還找路強要了一大筆錢。張宏軍和張玉玲要到了錢,還把路清河給殺害了。張金水是從來都不喜路強這個窮女婿。
就算是現在,他們的包子店也都是因為路強的幫忙才能做得這麼好。張金水心底早在三年前,路強說不再來清源村,不再進他們家的門起,他就對路強改觀了。張金水話是少,脾氣是大,但是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
那個夢太真實了,再加上張宏軍可是他親兒子,是他養了三十多年的人,張金水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還有張宏軍和張玉玲這一兩個月來,天天就呆在清源村,若不是知道張玉玲又懷孕了。
張金水都要懷疑,那夢里的事真的是張宏軍他們做出來的。
「不會,我叫他們過來,就是想讓他們多注意點。」確實,這樣的夢,在電話里說就可以了。只是一個夢,在電話里說,路強也好,張一梅也罷,都不會當真的。這一些人是張金水大半夜叫他們來的原因。
只是張金水的好心,被路強當成了豬狗廢。
不說路強了,張一梅也覺得爸爸這大半夜的折騰他們,就是為了一個夢?簡直可笑得有些荒唐了。
「爸,你知道不知道從玉雲鄉開摩托車到可洪鄉要一個半小時。這大半夜的,又這麼冷的天,就為了你一個夢?路清河天天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里,還能出什麼事?」張一梅真的是無語了,路強也是一臉黑。
「就是知道你們不信,才叫你們過來。路強,這麼多年,我知道是我們不好,路清河可是你女兒,你多上點心也是應該的。我總覺得這個夢很真實,阿軍那邊,我打電話問過清源村的人,是說他們夫妻,天天都在家,不知搗鼓什麼東西。總之,防一防,你們也沒耽誤什麼不是?」
路強以為張金水和張蘭都是想和自己恢復以前的關系,才會拿清河來說事。所有認識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有多在意清河。現在張金水這位岳父,也是一樣,想拿一個夢就來與自己交好?
以前過去的一切就此抹過?
路強不是小氣的人,但是也不是大方之人。
不再與他們多說,只是回應了三個字的一句話︰知道了。
又全身武裝好,開著摩托車回來,路途當中,張一梅一直在向路強解釋,說張金水應該就是做夢嚇著了,才有了剛才那麼一出。全心全意是真的對路清河好的,讓路強不要在意。
不在意?
怎麼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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