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跟我說英語嗎?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乖啦,我的路路不生氣,我以後再也不跟路路說英語了,我們來說拼音吧。只要你把我的名字用拼音寫出來,我就送你一輛車,怎麼樣?」
「謝謝,我不需要。」
女孩長發飄飄,一個轉身離開溫元杰的懷抱,臉上的著淡淡的笑意。還透著一股惱羞成怒粉紅。
「路路,你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我的心給偷走,你這個小偷,把我的心還給我好不好?你不把心還給我,那就拿你的心來換我的身體吧。」
「真會花言巧語,你把我比喻成偷心的賊自己還不一樣?你們男人都一樣,為了得到女人,什麼話說不出來?溫大少,你能不能放過我這個農村來的人呀?我們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只要你願意,沒有什麼不合適;只要你願意,我們明天就結婚。」
很快那個女孩在每天一束玫瑰花;三天兩天一個包包,或者一套高檔化妝品、首飾的強攻下,女孩真的和溫元杰一起了。
「路路,你別說了行不行?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事做嗎?天天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煩不煩呀?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你今天和這個鬧緋聞,明天和那個明星出差。你讓我怎麼辦?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不樂意,你還想讓我怎麼做?」女孩委屈得大哭,完全沒有一點曾經的活力與美麗。
溫元杰厭煩了,從床上起來,打了個電話就出了門。
「爸,我媽死了,我媽死了。」
「溫元杰,她死了,她死了,你開心了吧?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一輩子不得好死,我替她詛咒你生生世世,連下輩子也得不到真愛,得不到女人。」
溫元杰的夢很亂,從六年前開始,他的夢中,總會出現這個叫路路的女孩。但是夢里的人,從來都讓他看到過正臉。夢里有他和她開心的約會,還有爭吵。這樣混亂的夢,已經讓溫元杰看了五年的心理醫生。
明明已經好了,溫元杰甚至已經決定下半年就出國了。
現在這個夢又出現了,溫元杰從夢中驚醒,擦了把額頭而滿的冷汗。手不禁又抓向胸口的位置,為什麼心會這麼的痛?
夢里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女朋友?
老婆?為什麼最後她死了?
為什麼
還有電梯里的那個女孩,為什麼看向自己是那樣的眼神?
不解的溫元杰只睡了兩個小時,又跑到了外公在的那個軍區醫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的想再與那個女孩相遇。因為那個夢,溫元杰把自己從小到大,認識的所有男女生中都找遍了。
就是沒有一個叫路路的人。
因為是軍區醫院,溫元杰也沒有查到任何那個女孩子的信息。他只能在軍區醫院各各角落一遍又一遍的尋找。最後在食堂的一個角落,看到了那個女孩的背影。溫元杰想上前打招呼,但是那個女孩身邊的兩個穿軍裝的人,他退怯了。
「阿銘,這事要不要告訴凌老爺子?」
婁雪飛和站在病房外的符士銘商量道。
這幾天不是婁雪飛陪在路清河身邊,就是符士銘。他們都是軍人,自然早就察覺到了有人在跟綜路清河。開始,他們都以為是為了凌老爺子,後來他們證實,對方是一位首長的外孫。
身份沒問題,可問題就出現在他為什麼要跟蹤路清河。
路清河一個農村來的小姑娘,完全就不認識那樣身份的人。
「說吧,一會看凌老爺子的指示吧。」
他們兩個是照顧凌老爺子的人,利益也是最多的。路清河來了這邊,不僅僅是因為凌老爺子的意願,還有是他們兩個為了答謝凌老爺子的情份在。
「會不會不太好?就這幾天的事了。」婁雪飛皺眉。
符士銘道︰「對方身份在那里,我們也做不了主。」
路清河被婁雪飛帶了出去,符士銘便把這事跟凌老爺子說了,也得到了指示。
溫元杰攔了車,跟在路清河他們的車後面。中間居然還換了兩次車,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像變.態。就是忍不住,甚至被外公給警告了,溫元杰也想上前跟那個小女孩說上一句話。
一句話就成!
說什麼都可以!
自心底發出的渴望,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你是誰?你跟著我們有什麼目的?」
路清河借故支開婁雪飛到一旁等著,正好隔開了能看到廁所門口的視線,但是只要一大聲說話,就能听到。對著來了女廁所的溫元杰問道,她眼底對著溫元杰一閃而過鄙夷與憤怒。
他果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就跟著自己進了女廁所。
路清河從電梯里遇到溫元杰開始,她的內心就沒有平靜過。若不是凌老爺子說的那些話,路清河真的會忍不住,朝著躲在自己後面好幾天的人打去。因為溫元杰的出現,路清河就想了很多很多。
她與他不過就是一面之緣而已,他為什麼要蹤自己?
路清河還猜測過溫元杰是不是也重生了?
不過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如果他重生,才他不會來找自己。
「我我我就是想跟你認識,想與你做朋友。我,我並沒有惡意。」溫元杰被路清河這麼一問,心虛得說話都結巴。
沒面對這個小女孩之前,溫元杰想了很多很多,他一直覺得自己很怪異。
特別是在電梯里見過這個小女孩後,他就更不正常了。
好像病情加重了?
跟蹤了小女孩幾天,他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你給我的感覺一直很熟悉,就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溫元杰有些無神把心里想的話,都說了出來。
對就是這種表情,她看向自己的這種眼神,表情,還有手握著的小動作,溫元杰都覺得自己應該是熟悉的。
此刻的溫元杰在路清河眼里就像一個猥瑣大叔,沖著一個小女孩引.誘.犯.罪的形象。
當然路清河更是肯定眼前的溫元杰並不是像她一樣重生再來的人。卻也跟前世她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
「對不起,我我並不是壞人,我」溫元杰一股從心底散發出的驚喜與忐忑.
「神精病你有病吧.」路清河冷笑一聲,然後大喊起來︰「非禮呀,救命呀,有**」路清河突的這麼一大喊,被支開的婁雪飛沖了進來。
看到溫元杰臉色直接就黑了,上次一頓打,把溫元杰制止後,帶到了商場的保安室。吩咐了幾句,帶著路清河回了醫院,一路上路清河都在發呆。
溫元杰也在路清河她們離開後,就被人接走了。他外公在第三天後轉院,一個星期後,溫元杰踏上了去國外的飛機。他和家人一樣,覺得自己的病情加重了,對于突然遇到的那個小女孩,他里隱約的閃過一些畫面,依然不清晰。
路清河陪在凌老爺子病床八天後,終是沒有留住凌老爺子。
凌老爺子走的時候,都是含著笑的,沒有遺憾。
捧著凌老爺子的骨灰埋入土里,路清河都沒有留一滴眼淚。
楚安徽那邊得知路清河來安沙市後,想見她,路清河拒絕了。回來的路上,路清河一直在想,凌老爺子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而自己為何會答應?
幾十年都沒有找到的人,為何就那麼堅信她能遇到?
婁雪飛和符士銘兩人親自開車,把路清河送到了林古村。路強早就等在了村口,在婁雪飛幫路清河打開車門,路清河看到爸爸站在那個位置時,跑著沖了過去,撲到爸爸的懷里,默默的流著淚。
為什麼哭?因為凌老爺子的離開還有對溫元杰突然的出現,讓路清河想到前世更多的事路清河告訴自己,溫元樓跟自己再沒有任何關系了,今生的自己不會再踏上那條老路,這次只是一個意外意外而已
婁雪飛抹了抹眼角,符士銘眼楮也有些通紅。
當醫生宣布凌老爺子去世的時間時,路清河沒有哭;凌老爺子的遺體進入火葬場時,路清河沒有哭。他們看著路清河每天對著凌老爺子不離不走的照顧,陪伴。親爺孫也不過如此了。
「路先生,以後有什麼可以隨時找我們。」符士銘給路強留下了他和婁雪飛在部隊的聯系方式後離開。
路強輕輕拍著路清河的後背。
「爸爸,你會一直陪著我對不對?」
「不要離開我,我一定會好好听你的話的。」
路清河由著凌老爺子的離開,想到了很多前世自己做錯的事,很多爸爸後來生病後的事。那些小夢都說給她听了,兩姐妹在高鐵上一邊說一邊哭。前世的自己那麼渣,渣得連個女兒都不配當。
還好凌老爺子說的,路清河答應了,一定會做到。
第二天一早,路清河就恢復了笑容,開始上課了。
「干嘛呀,寧子,你到底是在看什麼?」還能不能好了?從她來上課開始,華莫寧的眼光就一直鎖在路清河身上。就算路清河沒有回頭看他,路清河都能感受得到。
「小妖,你真的沒事嗎?」。華莫寧很擔心,從五一當天,得知路清河離開,他就在擔心。他特意讓媽媽從安沙市寄了東西過來,送給她的。結果她向班主任請假了,一走就十來天。
現在小妖雖然是恢復上課了,但是她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又變了。
哪里變了,華莫寧又說不上來。
「我沒事,回你坐位去吧,我要復習了。」路清河不想再說什麼,居然意外的主動拿出英語課本翻了起來。華莫寧回了自己的座位,就發現路清河她在走神,那英語課本都看十分鐘了,也沒有繼續翻頁。
果然,華莫寧的擔心沒錯,路清河居然強迫著自己在學英語。真的認認真真的跟著李玉剛在學英語。晚自習,早自習,只要有空閑的時間,李玉剛都會出現在路清河旁邊,他們的口中都是英語作業或者句子,或者單詞。
路清河的努力,陳愉芳很開心,甚至直接在課堂上表揚了路清河,雖然路清河的進步微乎其乎,但是她這種精神給學生們帶來很一股向上的清流。
話說溫元杰到了美國後,第一時間就是看心理醫生,一次又一次。夢魔總是纏著他,越是如此,溫元杰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夢魔,他就拼命的學習,拼命的談朋友,不讓自己睡覺。
總是找著各種事情讓自己去做,越是如此,他心底就越想解開夢里的人是誰。
為什麼自己會從小就被這樣的夢纏上,他不解。
溫元杰在慢慢變成神精病的同時,路清河的中考已經結束了。她和華莫寧都還沒來得告別,華莫寧就被家人給接走了。還好,華莫寧到家的當天晚上給路清河通了電話,她才算放心。
「小四,明天我們去梭洋市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要不要再看看漏掉什麼東西沒?」路寶之把四姐妹的行李箱,檢查了幾遍。
路清河相當的放心大姐,但還是意思下的看了看︰「小夢和三姐去老四家還沒回來?」
「是的,香姨讓三姐幫路文航帶點東西過去。小四,你不會生氣吧?」
三妹和路文航的事,在整個林古村都傳開了。還好,雙方大人都是默認的。只是有一點,路寶之對三妹有些看不過眼。
三妹從縣城回來後,有事沒事就跑到路文航家去幫忙。幫著程吉香掃個地呀,一起上山摘豬草啦;上山砍柴啦。這都還沒訂婚,三妹就跑過去幫忙了,真是讓路寶之這個做大姐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更多是想到學校里的那個人,路寶之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爸爸或者小四一聲?
最後一聲嘆息,路寶之還是決定,以後再說吧。
路清河不知道大姐心里藏著事,更不知道,大姐的隱藏,給大姐帶來了和前世差不多的命運。
「我不生氣,只要三姐開心就好。爸爸和香姨他們也都有相談過,爸還說年底就先給三姐他們訂婚。」是的,訂婚後三姐再去老四家做點什麼,幫忙什麼的,也不會有人說了。
現在很多人都說三姐倒貼著路文航都是因為路文航考了上大學,才想著早早就抓在手里的。
還有些人暗地里也罵三姐不檢點。
罵路文航不要臉,看上路清河他們家的錢。
說著路清河轉頭,拉住大姐正忙著的手停下來,突的一句問道︰「大姐,你在學校是不是交男朋友了?」這種感覺,路清河不是第二次有了。大姐從去年開始,路清河就有這種覺悟了。
只是大姐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了。
大姐身體不自然的一僵,很快笑了︰「小四,你想太多了。」她記得自己沒有漏出一點信息呀,小四怎麼可能知道?
大姐今年可是二十二歲了,在林古村可是算得上是個去‘老姑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