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河和老五跟著傅建鋒去了古院縣的醫院探望被路軍他們打傷的病人,還買了不少水果營養品提過去。若不是傅建鋒攔的著的,他們兩個就要被傷者家屬打了。
出了醫院門口傅建鋒向路清河和老五提意道︰「清河,既然你是第一次來我們古院縣,不如讓我帶著你們好好逛逛吧,我們縣雖然比不了河源縣,卻別有風情。」
「傅會計,我記得我們並不熟。你可以稱呼我叫路清河,或者路小姐。」路清河再次提出抗議。
「就是,你們遠河村也真是有意思,押個女生有什麼意思麼?有這點逛街的心思,不如回去早早想出與我們談判的方案才是最好的。我們小四說的那些,你還是趕緊回去跟你們村長說說吧。
我們就在前面的那家賓館里等你們的消息好了。」
一路從遠河村來古院縣的路上,路清河&}.{}就向傅建鋒提了幾個解決方案,讓他回去轉告,兩天後雙方都帶公證人坐下一起談。老五一點也不喜歡傅建鋒這得圓滑的人。
還有他看路清河的眼神太過灼熱,老五很不舒服。
「唉呀呀,我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嘛。小四是吧,那我就不叫你清河了,我覺得小四更好听。小四,我告訴你們呀,縣長的賓館並不是很安全,而我們在遠河村也給你們準備了住的地方。
真的,我們為了表示誠意,早前準備了。
來來上車吧,到了遠河村,我馬上就和村長和書記他們說說你的解決方案。說真的,我覺得小四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聰明,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這麼多的方案。」
傅建鋒完全就不吃老五的那套,面上雖然對你笑嘻嘻的,但是語氣堅定卻也不容他們反駁。
「即來之則安之。」
路清河用這句話把有些爆躁的老五給說服了。
他們直接就被安排到了傅建鋒的家里的兩間客房,過來做陪的是那個叫傅婷婷的婦女主任。
倒是客氣的給路清河和老五都倒了茶,還拿了紅瓜,洗了隻果和葡萄一起擺了出來,找著路清河聊天︰「不好意思,用這種方法把你們留下來。我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近三年,我們村變化很大,至少沙場的事,我想你們也都大概清楚了吧?」
傅婷婷倒是禮貌謙虛,把他們遠河村說得像受害者一般,迫不得已才會做出這種流氓行經之事來。
「不是很清楚,你再說說嘛。」
老五一點也不客氣的回了過去,拿著桌子上的隻果就用水果刀開始削皮︰「傅主任,你們應該早就該知道你們村的河床賣給了我們林古沙場。且當初給的價格可不低,這些當年的合同都是有白紙黑字記得清清楚楚的。」
路清河接過老五削好皮的隻果一邊啃一邊繼續說道︰「其實,你們想要收回河床完全可以跟我們林古村打個招呼,雙方坐下來細談就好嘛。也就不至于弄出受傷這種事來了,要真的當初報個警什麼的,我們兩個村也都不太方便是吧。」
「就是,想要什麼直接說不就行了麼?弄這麼多麻煩事出來,多浪費時間。」老五不屑的說道。
傅婷婷被路清河和老五這麼直白的點出來,臉上有點掛不住,看到老五削隻果,路清河接隻果,這動作太過順手,便轉開話題︰「是的是的,一會我一定和村長書記他們說說。
你們兩個關系很好吧,听說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呀!老五老板的林古酒吧在我們古院縣也很有名的。听說你快要結婚了吧,恭喜恭喜。那清河你呢,你現在單身嗎?
我們建鋒可是相錄的崇拜你,我們在電視上有看到報道你的新聞。听說你家里一直在招上門女婿對不對?外村的人不,我認識不少年輕又帥氣的小伙子,一定會和你很配。」
這是什麼鬼?
路清河忍不住翻白眼,踢了下老五。
老五立馬接話︰「傅主任,怎麼,你不僅管你們村的婦女生計,還要管男的娶親生子嗎?你也不怕管太多閃了自己的腰?」
「你……」傅婷婷沒想到老五一個大老板,一個大男人,居然會來欺負自己一個女人。
反觀路清河,她好像對自己說話的不怎麼搭理。
「傅主任,你也去忙吧,我們就在這里看看電視,一會還要打電話回村里。不太方便外人在場。」就算不是自家,路清河也趕人,還趕得如此理直氣狀。
傅婷婷從來沒有被人在自己地盤欺負過,氣沖沖的跑到村里的辦公室,甩手就開罵︰「那都是什麼人呀,不就是一個爛.貨嘛,有什麼好拽的嘛。狗眼看人低,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連那張臉蛋也清秀無比。
那一頭的短發也奇丑無比。
氣死我了,我那麼好心好語的跟她說話,她卻把我趕出來了。氣死我了,有錢了不起呀,賤.人!」
傅紅軍站了起來給傅婷婷倒了杯水︰「你一向斯文,怎麼說出這麼粗魯的話來?要是被別人听到了又得說我們村的干部沒素質了。來來,你看看建鋒帶回來的解決方案,我看著確實蠻有意思的。」
傅建鋒在傅婷婷開罵時,就想站起來的結果還是忍了。然而傅婷婷就是不消停︰「這是什麼鬼方案,我們的目標不是無償拿回河床的開挖權嗎?讓我們按高價折成現金買下來?現在河床一平方都高達四千三了,就算出沙量大,那我們也沒多少賺頭呀。
還有這個,什麼叫他們出船和河床,我們村出人,他們七,我們三?這簡直就比周扒皮還狠。」
「你看最後一個,那個不錯,只是條件,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傅紅軍眉頭皺了皺,女人果然是個奇怪的生物,看到比自己厲害的同類,下意識的就會去打擊與討厭。
「就是,最後一個也是合作的。開挖權和銷售權以及人工管理全都交給我們遠河村負責,但是他們二,我們八。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他們林古沙場後續在古院縣其他村能進行順利。
這個相當的有意思,把我們當保鏢用了。」傅建鋒剛听到路清河說這最後一個方案時,他驚訝的好一會,覺得她腦子一定是壞了。或者真的是被他們嚇到了,這是一分錢也不收遠河村的,白送給他們了?
後來又听到她說要保證林古沙場的後續工作進行,才真心覺得這人聰明。懂得有舍得之間取什麼,才是對他們自己有最大的利處。
「還真是意想天開,這哪里是把我們當保鏢,而是把我們當成了免費的勞動力了吧。不可能,我覺得我們要十成十才能施行這個方案。」
是人都能看出路清河提出的三個解決方案最後一個,對遠河村是最有利的。至于保證後續工作正常進行,傅紅軍他打包票,他們林古村隨隨便便也能抽三五十號年輕人過來做保衛工作。
完全沒有必要,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這邊路清河拿著手機,一個一個的打回林古村,把自己的想到的解決方案都告訴了路三才和路四民他們。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就按最後一個方案。馬上就進入到六月了,夏天是挖沙最好的季節。
放棄一個遠河村,能保證後面幾個村的正常工作,還能解決掉那些看著林古村沙場眼紅,起歪心思的人。
到了第三天,路四民帶著律師一起到了遠河村和路清河他們匯合。遠河村這邊找的公證人依舊是古院縣的派出所長和副縣長。路清河沒想到,他們能把這麼重要的人請人,看來關系不一般。
談判桌上,遠河村就直接選擇了第三條,但要求林古村連分成也不可收。全權歸還給遠河村,至于保證林古沙場在古院縣後續工作的安全,他們一定能做好。
雙方都不肯讓步,僵了快半個小時,路清河才站起來說話︰「讓我們一點利潤分成也不收可是可以,但是我們需要提交一個條件,如果你們這邊答應的話,那今天就可以把合同給簽了。」
「什麼條件?」傅紅軍問道。
「我不僅要你們組織一個隊伍,保障我們林古沙場的在其他村的工作後續,還要你們保證我們在古院縣工作人員和財務安全。」挖沙的工作是好進行,但是人員的安全卻不一定了。
路清河必須把這點考慮進去,因為她給路軍這個大伯親自打電話問了事情的經過。
像這種在別人村里挖沙,不是東西被偷就是偶爾有個別工作人員被人無緣無故的打。
雖然看著都是小打小鬧但是,遠河村這邊的事一鬧出來,林古村的人也都害怕了。到時真發生什麼事,遠水救不了近火。
傅婷婷來了一句︰「你們真把我們當成保安來使呀?」
路清河也不藏不掩飾︰「對呀,這就是我們妥協的最後結果。且還需要在上面加上一條,如果我們林古沙場的挖沙船掉了一塊鋼板都需要由你們遠河村掏雙倍的錢賠給我們;又或者我們林古村的工作人員在古院發生任何事故的話,也都算你們的責任。」
真以為拿白食是這麼好拿的?
什麼也不出就想讓林古村吐出八年前就花了五萬買下來的河床?
遠河村是林古沙場在古院縣買得最多最大的村子,他們村挖起來可以挖三年,每年至少能得三百萬的收入。以前只是賣沙,現在挖出來的石頭也都可以賣錢了。
相當于,路清河他們村一讓就讓出了千萬元。
這點要求完全不過分。
「路清河,你不要太過分,憑什麼……」傅婷婷拍桌子,喊話,被傅紅軍給攔住了。
「好,我們同意了。」傅紅軍其實並不想答應的,要知道遠河村雖然年輕人多,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好戰分子。當然,古院縣的那幾個被林古沙場買下河床的幾個村也都不是善茬。
肯定有不少像他們這樣眼紅林古村的人。
小偷小模這種小動作,自然不會太少。
別說是挖沙船上的鋼板了,就是挖出來的成沙都有可能被一車車的偷走,他們都沒有辦法。
讓傅紅軍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他收到了一條他以前老領導的短信,讓他多多配合路清河的工作,不可以欺負人。路清河這邊不管提什麼任何要求,都答應了。
要是他能順利完全路清河提的要求,到時他的老領導會給他一些其他的獎勵。比如讓他從村里往縣城里升職之類的,這消息是驚也是喜。
驚的是,路清河居然還有在部隊那邊的關系?這些他們之前查到的資料一點也沒有透路出來。要是他真的跟路清河他們林古村鬧起來,她真找來關系,那自己還真是收不了場。
能直接找到自己老領導,那軍職必然不會太小。
喜的時,他可以往縣城升職,這點真沒想到。
傅紅軍這個遠河村的書記拍板,那林古村和他們村的合作也就如此定下,在派出所所長,副縣長和律師的見證下,這次沙場的事就算是解決了。老五和路清河陪著他們吃了飯就先走了。
因為有路四民帶隊,還有後續的一條龍服務。
男人嘛,總是喜歡在談完公事後,喜歡放松放松的。
「小四,這次的事解決的還真的蠻快的,沒想到如此順利。我那個遠河村的朋友說,傅紅軍這個書記以前就是個混昆頭子。當兵回來後,直接就搶了村里的老書記的位置。
總是不是個好人。
我還以為需要磨很久呢。你說他怎麼就突然同意了呢?」
老五完全想不通呀。
「我找了關系,去托他老領導給他發了短信吧。你也知道我可能笨了點,但是凌老爺子那邊的關系我還是有一點的。哈哈哈,老五,你要不要當兵呀,我可以你送你部隊體驗下生活噢!」
路清河是真的無意間才想到婁雪飛和符士銘都在部隊,且都在凌老爺子去世後,一直都在往上升。
她便試著給婁雪飛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查一下這個人。
路清河她記得華莫寧對她說過︰當兵的人最敬重的人永遠都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不管對方對自己多嚴格。離開的時候,永遠都是最不舍的。而且戰友與戰友之間的關系,比許多人的朋友關系還要鐵。
所以後來傅紅軍開口同意,路清河猜想著可能就是自己找婁雪飛的關系。不僅感嘆,任何時候,都是需要關系呀。
「那不錯,對了小四,那天你同學聚會的時候,和你留到最後的那個男人是誰呀?我怎麼不認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