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刈寒自有他自己的主意,他拍了下桌面驚訝的道︰
「葛娘子,這件事情可不能太大意了。在下知道貴苑中的護院不是吃素的,可你想,到了競選那日,人多而雜。貴苑中的姑娘也多,難免不會出什麼亂子。」
「蕭少俠有所不知,我們育芳苑除了參加競選的姑娘外,其他姑娘哪能隨意進出。」葛于馨解釋道。
競選的場地是育芳苑外院中的園中,內院還是老樣子,層層有護院守著。
「在下時聞,葛娘子的手下的姑娘各個都是才貌雙全。尤其是裁紅點翠閣中的九位姑娘,要是在競選的時候不小心走失了一兩個,葛娘子還不得痛心死。」蕭刈寒繼續道。
葛于馨明白了蕭刈寒說此話的用意,嬌嗔道︰
「原來蕭少主是來為自己鏢局拉生意來了?只是小女子我可請不起貴鏢局。你們可是匯豐錢莊陳掌櫃的人。」
「說什麼請的起請不起的話,眼前不是有個現成的嗎?」。蕭刈寒看著石子磐。
葛于馨眼光微沉,懷疑的道︰
「我說你們不是又做了個圈套給我鑽吧,想把我們九姑娘給拐走。」
「葛娘子,你疑心太重了,如果我們真要拐走九姑娘,那九姑娘今天就回不來育芳苑了。再說你在我們鏢局前後門安插的那些個護衛,我賢弟一人就搞定了,你信否?」蕭刈寒急道。
葛于馨忽然想起了她房中那把飛刀來便道︰
「當然信,蕭少俠的手段我已經見識到了。」
接下來兩人又詳談了競選造勢之事。達成共識便散了。
葛于馨也來不及問司徒媗什麼,就忙著去應酬被請來的鄭榮和其他人去了。
「子磐,剛才那什麼一簍筐金豆子是什麼意思。」回到鏢局蕭刈寒還在想著這事。
「那是我們小時候經常開的玩笑話。」石子磐並不細說。
小時候他們在一起談天玩耍的時候。石子磐愛說大話。每當他說的不著邊際的時候,司徒媗就說道︰
「除非你給我一籮筐金豆子,我便信了你說的話。」
石子磐便回道︰
「好,我給你一籮筐金豆子,先記賬上。」
而今司徒媗之所以向石子磐討要一籮筐金豆子,其實潛在的意思是討要石子磐給予她的信任。更令她欣慰的是,石子磐在听完她這句話就懂了。
這個典故旁人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就自然不明白了。
「多謝蕭兄剛才出言為我籌謀。」石子磐道。
「我們兄弟二人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現在你相信司徒姑娘在育芳苑不是囚犯了吧?」蕭刈寒道。
「本來我是不信的,不過看葛于馨對她是真客氣。或許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糟糕。」石子磐自言自語的道。
「可她為什麼非要去參加什麼花魁競選?實在令人想不通。」石子磐又道。
「也許跟她的身世有關。」蕭刈寒沉思。
正說到此處,蕭刈寒派出的探子有了消息回來。
自從昨天司徒媗無意中闖入興盛鏢局寫下幾個字後,蕭刈寒對這裁紅點翠閣里的九姑娘就有了好奇之心。
「怎麼樣,靈耳?」蕭刈寒問來稟報的人道。
「好在育芳苑守大門的護衛幾年來一直未曾換人。這才使得事情得以順利進行。」靈耳回道。
「要說這九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四年前剛進育芳苑的時候,就大鬧了幾次,這才使得育芳苑人人得知她的大名。」
「哦,都怎麼鬧了?」蕭刈寒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護衛是守在大門的,內門里的事情他也是听別人說的,不知道這話實不實。」靈耳怕說這些沒用的會惹怒了眼前的少主。
「凡是听來的,一字不漏的說給我听!」蕭刈寒道。
「那護衛說九姑娘剛進來時就與別的姑娘不同,第一次大鬧的時候是帶領眾位新來的姑娘反抗教習姑姑。接著被關了起來。一天只給一次飲食,據說那飲食里還被下了特殊的藥物。食之令人日夜顛倒。神經錯亂,饑餓異常,度日如年。」靈耳說著。
石子磐听到這里,猛的站了起來,一拳頭打在牆壁上,石牆頓時白灰飛散,凹下去一塊兒。
「今日合該一把火燒了育芳苑。」他恨恨得道。
石子磐的舉動把靈耳給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過子磐如此發怒過。
「沒事,你接著說。」蕭刈寒對靈耳道。
「後來九姑娘就到了裁紅點翠閣……」靈耳偷眼瞧著石子磐。
「你說你的,看石公子做什麼,放心,他不會把你當作牆來打的。」蕭刈寒笑道。
「九姑娘剛到裁紅點翠閣就用燭台挾持了閣里管事的姑姑,說是受到了那棉姑的虐待。後來驚動了育芳苑的主人葛于馨,好言相勸下才救下了棉姑。」靈耳道。
「棉姑是裁紅點翠閣的管事,麻姑是育芳苑的管事。別說是這兩位管事的姑姑,就是葛于馨有時候都懼怕九姑娘幾分。這九姑娘在育芳苑是個傳奇人物,要不然她的事跡不會連守門的護衛都知曉。」靈耳接著道。
石子磐听到靈耳說育芳苑里的管事和主人都懼怕司徒媗幾分,心里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剛才听到司徒媗被關了起來受虐的時候,他的心像被錘擊般猛烈的疼痛。
「媗兒,你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但這些事情你卻一個字都不曾向我吐露,可你為什麼要繼續待在那個地方?」石子磐心道。
「那守門的護衛說自己不曾見過九姑娘的真容,只听里面粗使的婆子說九姑娘是整個育芳苑里容貌身段最出眾的。更為稀奇的是,彩虹帶翠閣里的姑娘都是從小開始調習培育的,而九姑娘剛進去沒過久,在那才藝上面竟然遠遠超過了其他的姑娘。」靈耳咋舌道。
「少主,這九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這樣傳奇的姑娘我都想見一見。」靈耳又道。
「我讓你去打听消息,你現在回來給我說了一大堆閑言碎語,到頭來問我九姑娘是什麼人?」蕭刈寒怒道。
「少主息怒贖罪,小的從那護衛出只打听出這些來。至于九姑娘是何來歷,那護衛也說不清楚。只是說四年前被買進來的。」靈耳惶恐的道。
「從哪買進來的?」蕭刈寒道。
「左不過人牙子手里,說是四年前一下子進來十來個江州的女子。只有九姑娘一個進了裁紅點翠閣,其他的女子早不知賣到哪里去了。」靈耳又道。
四年前?人牙子?江州女子?
蕭刈寒皺眉深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