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媗等人正在商量怎麼出府的事情,沒想到正好有人送來了太尉府的帖子,是李丹約司徒媗到太尉府。
這恰好是打瞌睡踫上了好枕頭,眾人都喜出望外。
用過中飯後,王若瑧借口自己困倦要去午睡來瞞過陳氏。趁著那些嬤嬤乳娘們不注意,偷偷隨著司徒媗出了相府。
司徒媗此次出門是經過陳氏允許的,畢竟是太尉府的邀請帖,陳氏不好攔下。再說司徒媗這一個月內表現奇佳,陳氏吩咐門房套了輛比較好的馬車隨司徒媗出府。
怎麼說也是去太尉府的,就算是相府的庶女也不能太過于寒磣了。
而王若瑧就跟司徒媗坐在一輛馬車上,伺琴也跟在旁邊。
「還是四姐姐聰明,要不然我們恐怕還沒出門,就被嬤嬤們發現給抓回去了。」
王若瑧贊嘆的道。
「記住,我們這次出去只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母親中午也會小憩。如果她午睡醒後發現你不見了,那你以後再也別想獨自出門了。」
司徒媗說的毫不夸張。
要是陳氏發現王若瑧是跟司徒媗出去的,恐怕以後都禁止王若瑧跟司徒媗來往了。
「我知道的!」王若瑧道。
若瑧正在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過于矜持了?像石子磐那樣的石頭疙瘩腦袋,非要點明說透不可。
王若瑧完全沒想到石子磐是故意在裝傻,以王若瑧的才貌,就算是皇子也嫁得了,對于這點王若瑧自信的很。
「小姐你不要擔心,有我呢!」伺琴在一旁鼓勵道。
「瑄姐姐,我有件事情想問你。」王若瑧吞吞吐吐的道。
「小丫頭,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司徒媗看她如此模樣直接問道。
「四小姐真聰明。」伺琴答道。
「既然有中意的人,你也到了該出閣的年齡,為何不讓那人上門來提親呢?」司徒媗不解的問道。
「還不怪那人是個木頭腦袋!」伺琴氣沖沖的道。
「瑧妹妹,你不會是一廂情願吧?」司徒媗忽然問道。
「怎麼可能,我們小姐這樣的人物,是個男人都……」
「伺琴,你胡說什麼呢?」王若瑧又羞又急紅了臉。
「是不是那人怕唐突你,所以……」司徒媗猜測。
「我覺得有那個可能,可是如果一直這樣拖下去,我怕到時候母親肯定會給我指一門婚事的。」
王若瑧羞答答的道。
「反正現在這里沒有外人,瑧妹妹你跟她怎麼認識的,他是怎樣的人,他祖籍是哪里的,現在在京都是做什麼的,你盡管仔細的跟姐姐我說道個清楚。」
司徒媗想起前世的自己,懷春少女,青春年少,一味的追尋愛情,最終還是被自己所追尋的愛情給毀了。
有些話還是挺有道理的,比如門當戶對,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對兒年輕人踏入婚姻,結為夫妻,以後日子過的怎麼樣,會有很多潛在的因素的。
畢竟愛情是奢侈之物,千萬人之中有幾對男女能擁有天荒地老的愛情。正因為它難得,所以才顯得格外珍貴。古往今來,珍貴之物只能束于高閣。就像存在了幾百年時間的精美瓷器,是很少有人去拿它做平常用的。
「媗姐姐你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剛才問的幾句話怎麼顯得老氣橫秋的很。」王若瑧道。
「瑧妹妹,這可不是小事,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司徒媗道。
「他人很好,他救過我的性命。」王若瑧說了這麼一句。
「那又能怎麼樣,他救過你的命不代表他就是好人。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女。難免有別有用心的人通過使用計策來接近呢。」
司徒媗嚴肅的道。
「瑄姐姐,你怎麼把人和事都往壞的方面想呢?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王若瑧有些信誓旦旦。
「你都不了解他的底細,你怎麼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司徒媗並不是有意打擊王若瑧,而是世道險惡,她怕王若瑧中了別人的算計。
要不然王若瑧是很少出門的,怎麼剛好出門就遇到了劫匪?
「也許今日我就不該帶你出門。」司徒媗有些後悔。
司徒媗以為王若瑧心儀的人肯定是從小相識的,再說還有若瑧表哥參與其中,那肯定跟陳國公府有關系。誰想到王若瑧的心上人只不過是見了幾面,可是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我就跟他見一面行嗎?瑄姐姐,你在旁邊看著我,你那麼聰明肯定不會讓我吃虧的。」
王若瑧懇求。
司徒媗轉念一想,也行,她不能因為自己前世的經歷就一竹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再說那些壞的方面都是司徒媗的猜測,有些事情真是巧合也不一定。
「接下來我們去哪里見他?」司徒媗問道。
「興盛鏢局!」王若瑧答道。
「什麼,你說的人是在興盛鏢局?」司徒媗吃驚的道。
到了此刻,王若瑧由于是害羞不好意思的緣故,還是不肯說出石子磐的名字。
而此刻司徒媗听到從王若瑧口中說出興盛鏢局四個字,首先想到的是蕭刈寒。
她跟蕭刈寒表明自己現在的身份時,蕭刈寒曾向她提起過王若瑧。不過那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之石子磐受傷,司徒媗竟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王若瑧看司徒媗臉色不對勁問道︰
「瑄姐姐,興盛鏢局的人怎麼了?」
「沒什麼。」
司徒媗頭也不抬的隨口敷衍道。
她此刻心念電轉,蕭刈寒是為了查詢自己家里的血仇才來到京都的。蕭刈寒手中有塊密宗的黑金令牌,是密宗的信物。蕭刈寒有沒有可能為了得到這至關重要的通行令,所以才設了這麼一個局引王若瑧入局?
可這麼想不對啊,那天司徒媗跟蕭刈寒提起密宗跟王家有關系,蕭刈寒還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這說明他事先並不知道密宗跟王家有關系,那麼也就沒可能為王若瑧設局。
可司徒媗覺得王若瑧跟興盛鏢局扯上關系,這事不像是巧合。
司徒媗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自己之所以那麼快的和石子磐在京都相遇,完全是興盛鏢局受了匯豐錢莊的委托置辦花魁競選票務等事。
蕭刈寒有沒有可能為了和匯豐錢莊攀上關系,所以才……
司徒媗越想越亂,所有源頭還是不太信任蕭刈寒的關系,如果她知道王若瑧的心上人是石子磐,恐怕就會另有想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