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發現只有自己和清瓏在交談,而翠榆看到如此美景竟然听不到她高興的聲音。照理說女孩子都是喜歡花的,可是翠榆竟然一點興奮的樣子都沒有,她不由又轉頭看向她。這一看才發現,她整個人慘白著臉,看起來非常不妙。
「翠榆,你怎麼了?」夏光松開手里的花朵,快步走到翠榆的身邊,扶住她的肩膀問道。
軒轅清瓏也好奇地回過身,這時他也發現了那個丫鬟的不妥之處。
翠榆整個人的眼神有點渙散,身體越來越虛弱,鼻間充斥的香味,也使她透不過氣來。
「清瓏,快,她暈過去了。」夏光緊張道。
軒轅清瓏見狀,同夏光一起將她扶出了花圃外。
一出了花圃,他們發現翠榆的呼吸平緩了不少,兩人相視一眼,一同說道︰「花粉癥。」
發現兩人同—無—錯—小說時說出了翠榆的癥狀,兩人一同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的。」軒轅清瓏說道。
「當然了,我可是在鎮里給大夫打過下手的,一些病理,我還是懂的。」夏光得意道。
「看來這次花圃之行可繼續不下去了。」軒轅清瓏看了看花圃道。
「這可沒辦法,總不至于把翠榆就這麼扔在外面吧?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
「只能這樣了。」軒轅清瓏笑了笑。
「清瓏,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那些花讓我種,我一輩子也學不來。」夏光夸張道。
「哈,其實我以前不喜歡的,只是為了某一個人才學會的。」軒轅清瓏毫不隱晦地說道。
「那個人真幸福。」夏光羨慕道。
「別想這些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軒轅清瓏看了看躺在夏光懷里的翠榆,說道。
他們剛坐上馬車,還沒行幾里路,突然听到馬的斯叫聲,然後就是馬車瘋狂得跑了起來。夏光三番兩次的撞上馬車壁,此時兩人心知可能遇到了危險,她連忙護住了翠榆的頭,與軒轅清瓏對視了一眼。
軒轅清瓏跟她點了點頭,走到車門邊,直接將門簾挑出起來,這時一把劍正朝他面部襲來,軒轅清瓏敏捷地將頭往馬車壁靠,抬腳將那把劍給踢偏了,趁那人征愣之間,出掌將那人給擊落馬車。他回頭囑咐了一句,「我出去將人擋住,你趁機跳下馬車。」
馬車跑得越來越快,夏光還來不及答應,軒轅清瓏已經跳下馬車,與外面的人打起來。
夏光看著躺在自己懷里的翠榆,陷入兩難之中,一個人跳出去都難了,再加一個昏迷的,那簡直是難上加難了。
軒轅清瓏剛馬車上的人遲遲不跳,抽空叫道︰「快跳。」
夏光一咬牙,抬腳將馬車的後壁踹了踹,馬車本來就站不住,再加上可後壁很結實,哪是她這種不會武的人能踢得破的。
這時正好有一個黑衣人將刀砍在了後壁上,後壁上出現了一個刀痕,夏光嚇得後退了幾步,心里緊張到不行,最後索性摟住翠榆的身體,往前面前面挪。隨著後壁及頂上越來越響的刀砍聲,夏光抱著翠榆一同往左邊跳了下去,「死就死了。」
馬車的速度很快,夏光跳下馬車時,盡量以背著地,但是在掉在地上時,她好像被反彈了一下,然後她在地上滾一好幾圈,而原本被她摟在懷里的翠榆也因為那一下而被迫分開。
夏光的眼前一直是在快速的旋轉中,最後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塊大石頭,夏光為了避免頭部撞上去,她迅速雙手護住腦袋,心底暗罵了一句,「我去,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雖然用雙手護住了頭,但是卻不能阻止意外的發生,夏光的頸部撞上了石頭,被撞的一剎那,夏光除了覺得疼,就是難受,眼前除了一片黑,偶爾會閃過一點星光,然後就是一片震蕩感,在陷入昏迷之前,她想︰完了,今天看來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軒轅清瓏正與那群黑衣人斗得難舍難分,他赤手空拳的功夫還算好,但不及手握長劍的時候,所以一時間想與那些手握兵器的黑衣人分個勝負,難免有點困難。他會在那麼危急的時刻讓夏光跳車也實屬無奈之舉。跳車還有一線生機,不跳,那麼只能等死。
看到前面加速的馬車上,如願的滾下了兩個人,軒轅清瓏懸著的一顆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只是沒想到在夏光滾落的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他大叫道︰「小心。「」可是為時已晚。他也因為這一叫,而被一個黑衣人踢中了月復部。
軒轅清瓏捂著月復部,非常惱火,他曾幾何時會如此狼狽。他惱火地躲過黑衣人朝他砍過來的刀,然後運勁于雙拳之上,朝黑衣人的虎口至下往上砸去,黑衣人因為突來的重捶,刀月兌手而出,軒轅清瓏趁勢將刀奪過,反手握刀,回轉過身,刀面對著那個黑衣人的頸部一劃,頓時鮮血豐涌而出。
如果夏光此時看到這一幕的話,絕對會拍手叫好,雖然場面有點血腥。
夏光落地之後,本來奮力砍馬車的那一些人也跟著跳下馬車,此時夏光已經被撞暈過去了,所以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軒轅清瓏見那些黑衣人都朝夏光涌去,而忽略了那個躺在另一側的翠榆時,軒轅清瓏就知道這一次的刺殺專門是針對夏光而來的。
幸好那些黑衣人沒有對夏光痛下殺手,只是想帶著夏光離開。
軒轅清瓏加快了動作,他揮舞著刀將那些纏住他的人擊得節節敗,等回過身時,哪里還有夏光的影子。
那些被擊退的黑衣人,見自己的同伙已經達成了目的,便收手,吹了個口哨,扔了一個霹靂彈。
等白煙消散時,現場除了剩下的幾具尸體,就只有軒轅清瓏一人。
軒轅清瓏將手中的刀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他朝之前翠榆躺著的地方看去,發現那邊竟空無一人。
這時,他才驚覺自己與夏光可能中計了。
回想起這一路上的一切,他慢慢地勾起唇角冷笑,世間哪有這麼湊巧的事,丫鬟?花粉癥?這些會是你裝出來的吧。
你到底是誰?
而此時的翠榆則一直跟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後,直到那些人到了目的地之後,她才撐不住地暈了過去,她背後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