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水榭的長廊有很多條,她剛剛走的那條路正好是她進水榭時的相反的路,所以此時轉身,正好看到軒轅清瓏慢悠悠地朝她走來。當看到軒轅清瓏時,夏光總覺得自己的右眼眼皮一直在跳。可是為了裝作不在意,夏光鎮定地從他的身側走過去,意外地發現軒轅清瓏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由的抒了一口氣。
君黯然手里拿著一張紙條看了看,最後還是拍了拍夏光的肩膀。
「怎麼了?」夏光不疑有他,回頭看了看君黯然。
君黯然將手中的紙條遞到了夏光的手上,「剛剛軒轅清瓏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看著君黯然弟過來的紙條,夏光真是百感交集。我去啊,你怎麼不直接交給我,非要轉他人之手。
此時的軒轅清瓏則噙著笑,剛剛走過夏光的身邊時,他確實想把紙條交予她手上的,不過看=.==她一臉警惕的樣子就覺得有趣,所以故意從她身側走過,然後將紙條交到了君黯然的手中,然後指了指夏光的方向。
夏光接過紙條,瞪了漸行漸遠的軒轅清瓏一眼,然後才打開了紙條,紙章挺大的,內容卻只有五個字,然而那五個字卻讓夏光瞪大了眼楮,「找到墨了嗎」。
紀卿沙見夏光又停了一下,似乎在看什麼,他剛想詢問,夏光卻比他快了一步,她雙手搭在紀卿沙的肩膀上,然後急切道︰「帶我去見軒轅清水那邊。」
紀卿沙被看了看搭在肩膀上的手。又看著夏光一臉激動的樣子,不明就理。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君黯然見夏光的樣子,也不明白她怎麼一下子情緒變化這麼大,但是秉著光哥去哪,我也去哪的原則,她還是跟了上去。
軒轅府大廳內,曲離笙正悠哉地喝著僕從端上來的茶水,而他的身邊難得跟了一個侍女。在曲陽城里。許多人都知道八王爺不喜帶僕從出門,不過他身邊倒是有許多暗衛保護著。如今看著她身邊多了一個侍女,心思就不由多了些。
軒轅清水進了門之後。對曲離笙行了個禮,然後才站直身體,說道︰「八王爺來此的目的怕是要失望了。」
看著軒轅清水身後沒跟來那個人,曲離笙就知道她果然不想再見到他。不過。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失望不失望。咱們等等再說。不過,我很好奇今天她怎麼會有興致辦生辰宴了,我可記得她好像有多年未辦過了。」
「八王爺還真是對本府關注甚多啊。之前不辦是因為心緒不寧,現在辦自然是心態變了。」
「那再好不過了,翠榆把東西拿過來。」曲離笙將茶盞放到桌上,手伸了出來。
翠榆走上前將一個紫檀木盒放到曲離笙的手上,然後又退回了原位。
「既然知道是挽紗的生辰,我也不可能空手而來。」曲離笙將紫檀木盒遞到軒轅清水的面前。然後笑道。
軒轅清水接過木盒卻也沒有打開來,畢竟送禮的人就在面前。當面打開顯得有點失禮。「謝王爺。」
之後二人就再未有其他言語。
軒轅清水與曲離軒很少打交道,只知道他從以前溫和的少年變成如今對人淡漠的成年男子,至于原因是何,誰也不知道。
一時間大廳內寂靜的可以,除了曲離笙喝茶時的細微聲音外,就沒有其他了。
軒轅清水本以為他送了禮,也知道了夏光不會再來,應該就會馬上起身離開,誰知他竟然會坐在這里一言不發,似乎在等人一般。
等人,等得又是誰?
夏光站在大廳門外時,發現大廳里竟然一點交談的聲音都沒有,心里不由踟躕,這不會是走了吧。
不過,等踏進大廳大門時,才發現里面的三人很奇怪,兩個人在喝茶,另一個人則筆直地站在那里,就是沒有交談的聲音。
不過,在看清那個筆直站著的人是誰時,夏光顯得非常激動,她跑到那人的身邊,然後抓著她的手,上下打量,像是不敢相信一樣。「你沒事真得太好了。」
翠榆仍由她上下打量,臉上依然是那副單純天真的樣子,她靦腆地笑著。
見夏光過來了,曲離笙站了起來,然有禮地對軒轅清水說︰「已經來府里叨嘮許久了,現在就不多打擾了。」
軒轅清水看到本來應該已經離開的夏光竟然又出現在了大廳里,覺得有點無法理解。剛剛她明明說不過來,甚至還編了個理由要離開,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又決定過來了。果然女人的心太難以捉模了。
「哪里哪里,八王爺下次要是再來的話,希望能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多做準備。」軒轅清水意有所指。
曲離笙看了看桌上的茶盞,「軒轅府的茶自是最好的。」
說完此話,曲離笙先一步走出大門,夏光雖然百般不願意,但還是要跟著他離開。在離開前,她不好意思朝軒轅清水笑了笑。
出了軒轅府,外面停了兩輛精致的馬車,夏光自覺地上了第二輛馬車,馬車的樣式比軒轅清瓏帶她出去游玩的那輛要繁華很多。
在馬車里呆了許久,卻發現君黯然沒有跟上來,她挑起簾子正好看到夜笙歌要撫開簾子子的手,夏光馬上抽回手,生怕自己會和他踫到。她側過身,看了看外面,發現君黯然和翠榆都不在附近,想來可能是上了第一輛馬車里。
曲離笙見此,自覺伸手擋開重新掛下來的簾子,說道︰「別看了,這輛馬上只有你和我。」
聞言,夏光立馬起身,但是她不敢浮度太大,怕撞到自己的頭。曲離笙見此也沒有阻止,甚至還朝旁邊挪了幾步。
在夏光快要落地時,曲離笙又上前一步接住了她,並且將她摟在了懷里。
剛剛見曲離笙挪開時,夏光還在心里暗說他上道,沒想到自己腳都沒落地呢,就被他給抱在懷里來了。一時間,對眼前的情況有點搞不清狀況,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吃她豆腐?
「你剛剛的動作有點危險。」曲離笙解釋道。
危險?哪里危險了?夏光看看自己的腳下,平整的地面上可沒有那種鋒利的小石子,而馬車與地面的高度也不高,這危險?
發覺腰間的手捏了一下,夏光不由瞪大了眼楮,她「啪」地一聲將那只手給拍開。什麼危險,這明罷著是來調戲她的吧。
見夏光一臉憤怒的表情,曲離笙看著被拍紅了的手,暗笑道︰「你腳上的傷還沒好全吧,這要是跳下來,傷口可能會裂開的。」說完話,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她受傷的腳。
腳,對啊,雖然傷口已經結疤了,甚至說已經好了一大半了,至于曲離笙說的會崩裂的情況也不會出現,可是她還是不能太過激烈動作的。難道他剛剛的行為是真得在為我著想?可以想起被腰被他握住時的感覺,夏光不由甩了甩頭。
「不過,你的腰確實挺細的,手感不錯。」曲離笙戲笑道。
夏光的臉唰得一下子就紅了,這簡直是登徒子所為啊。夏光瞪了曲離笙一眼,作勢要往前面的馬車走去。
「你不想知道墨在哪里了嗎?」。曲離笙仍然沒有阻止,卻說了一句讓夏光不得不停下腳步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