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未來預測 四、初次見面,上條當麻

作者 ︰ 空罐奶茶

「上條大人!!!」

如同被點燃了**的導彈,津久野梨果舍棄了以往的淑女風範,「咚」的一聲撞進了上條當麻的病房中。

原本還在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醫院免費提供的雜志解乏的上條當麻立刻就被眼前的光景給嚇住了——即使是看到了紅發白痴超高個子的魔法師放出的魔法,他都沒這麼被嚇住過。當然他到底是不是被嚇過,現在已經很難說了。

畢竟,在這個學院都市里什麼都不缺,唯獨神怪傳說就非常少。即使將各種各樣的都市傳說放在一起考慮,從孩提時代就接受各種各樣科學信息的學生們內心的深處從來都沒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實際印象。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樣的信息多多少少都會收集到一些,聯想到現在的狀況,上條當麻唯一能夠想像得到就只有一個人。

貞子。

披散&lt著黑色的長發,從電視機(病房門外)鑽進來用超能力扼殺人類的鬼神。

可以說,梨果現在的模樣就有這樣的沖擊力。

而且要說學院都市不缺什麼的話,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就是各種各樣的超能力者。

配合著這番畫面,上條當麻大叫了一聲「媽呀!」一邊將雜志擋在了自己的臉上——剛剛那是什麼?做夢?!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白痴的夢?!而且那個女鬼還叫著「上條大人」什麼的,難道真的是自己見鬼了?

畢竟才剛剛知道魔法的確存在的話,有個把鬼魂存在根本就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搞不好世界上還存在著妖精啊,哥布林啊或者神大人之類詭異的玩意兒。既然自己的右手可以把超能力和魔法之類的異象都無效化,那麼對于女鬼也肯定適用的咯?!

對,就這麼辦!!!

「上條大人,怎麼了?是身體哪里有不舒……」

上吧,就算是對上教皇級的魔法「獵殺魔女之王」自己不也贏了嗎——雖然沒有那種記憶就是了!

下定決心的上條當麻將手中的雜志朝著面前的「女鬼」惡狠狠地扔了出去,只听到「啪」一響,雜志準確地砸中了她的臉,換來了一聲可愛的驚叫。

「哎呀!」

哼哼,嘗到厲害了吧,可怕的女鬼。上條大爺的右手,可是無往不利的……

等等!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怎麼會……那個,有點,軟軟的?

還,還還,有……有點溫溫的?!!!

雖然上條當麻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東西長在女孩子的身上是溫溫的軟軟的……不不不,怎麼可能不知道,話說這東西誰的身上都有,但是只有女孩子的身上才是穩穩的軟軟的吧?!

不想承認啊混蛋,承認的話自己要怎麼再次睜開眼楮啊,睜開眼楮的話等待著的是地獄還是天堂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是天堂沒錯啦,但是之後的地獄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度過啊,會不會被敲詐啊混蛋!

不不不不,敲詐的話還只是小事啊,如果對方需要賠償的話應該怎麼辦啊,這要賠多少錢阿!當然上條大爺……不對,我上條當麻不是那種想要用錢就代替責任的男人啊,但是這個和那個是兩回事啊,就好像扎古和老虎不是一回事,我和以前的我也不是一個人……不對!

可惡啊,這到底是好運還是厄運,到底誰來給我一個說法啊!!!!!!

不,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把手從……那,那個……上面松開不是嗎?

連上條當麻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他總算有些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自己的右手。原本因為緊張而變得急促的呼吸終于平靜了下來,使得上條的耳朵終于可以听清楚周圍的聲音了。

這一次,上條當麻緩緩地張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除了橘黃色的夕陽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個穿著常盤台校服,留著及腰的黑色長發,整張臉都要「燒」起來的可愛女孩子。

啊,是「上條當麻」六千債務的主人——津久野梨果小姐。

靠北哦,上條當麻到底對「上條當麻」曾經的朋友做了什麼事情哦,這樣一個惹人憐愛,又心地善良願意借錢給「上條當麻」的好女孩兒,現在身為上條當麻的自己竟然在別人沖進自己病房關心自己的狀況的時候做出了襲,襲,襲襲襲……

上條當麻,大腦當機……

「那個,上條大人。」

恢復了冷靜的女孩子的聲音,進入上條當麻的耳朵里。原本已經飄離身體三十公分以上的「魂」被吸引了回來,

津久野梨果站在上條當麻的旁邊,用充滿羞憤的目光瞪視著上條當麻。而另一方面她的左手正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胸部,淺色的常盤台校服被微微揉地皺起來。

「對,對不起,我知道就算是我說對不起也不會被原諒,但是,但是你要听我解釋啊!」

「我會,我會听上條大人解釋的。」

阿咧?意外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這樣一比較的話,茵蒂克絲根本就是個養不熟的野貓,動不動就咬上條大人的腦……

咦?

「那,那個津久野小姐……您,您不是說會听我解釋的嗎?可你為什麼要高高地舉起你的右手呢?」

「沒錯,但是我的母親大人說過,犯過錯的人只有接受了懲罰之後,才有解釋錯誤的權利。」

下一個瞬間,上條當麻在夕陽的天空中看到了閃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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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再做這麼不檢點的事情了,上條大人。」

「對,對不起……」

上條當麻捂著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地劇痛正在蔓延。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突然少掉了半邊臉一樣讓人無法接受。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請不要外傳,不然的話父親大人會激動地沖過來將上條大人從社會層級抹消掉的。」

這個小姑娘,剛才是不是若無其事地說了很可怕的話?

以前的上條當麻總是認識一些危險的人嗎?

「對,對不起……」

「因為是意外,就,就……就算了。」

梨果紅著臉整理了一下校服。雖然已經是十多歲的年紀,還是這個學院都市中能力者的頂點Lv.5,但說實話與男性相處還是缺少太多的經驗,再加上剛才的……

可惡,為什麼這個時候自己的能力就派不上用場呢?

除了自己的校服,梨果也用這小小的間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剛才尷尬又羞恥的記憶丟到了爪哇國去後,津久野梨果坐到了上條當麻的床邊,輕輕地咳了一聲,算是自己的開場白。

「上條大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倒是想要告訴你,但嚴格來說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鬼……

上條當麻的嘴唇抽動了一下,接著還是撓了撓腦袋,用平淡又帶些浮夸的聲音回道︰「嘛,怎麼說呢,就是一向發生的事情。總而言之,上條先生就是個倒霉的人,這一點是不會錯的啦。」

「您說的哪里的話,如果不是上條大人的話,我也不可能會好好地活到今天了。而且上條大人,上次不就說過了嗎,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就一定要跟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一定會盡全力幫助您的。」

「真是謝謝啊,但是讓你這樣的女孩……」

「啊,說起來,有件事情要跟您報告一下呢!」

梨果想起了曾經對上條當麻說過Lv.5的事情,立刻接著自己的話補充道︰「鄙人,津久野梨果。與近日正式獲得了Lv.5資格了!!!這下,我可是真正的超能力者的哦!」

嗚哇!

上條當麻在腦海的深處怪叫了一下。

面前這個如同大和撫子的女孩子,竟然是這個學院都市排名頂點的Lv.5(超能力者)?!听她話里的意思,還是才升級沒多久?

幸好面前的女孩子比看起來還要單純,不然的話自己幾次失誤級別的對話早就應該被看出了端倪才對。不過名叫津久野梨果的女孩子只是興高采烈地說著自己是如何變成Lv.5的事情,完全沒有讓自己插嘴的余地。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真是太好了。

「我的事情就算了,」梨果察覺到自己太過興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接著又用小鹿一樣的眼楮看向了上條,「上條大人一定又去做‘英雄’了吧?」

「難道我經常做這種事情嗎?」。

「畢竟,我也是被上條大人拯救的一人啊。」

上條當麻不置可否,畢竟自己到底做過什麼事情,他早就已經忘記地一干二淨了。

「什麼拯救不拯救,我可沒有厲害到可以拯救一個Lv.5(超能力者)的地步啦,我是一個連小小的少女都沒有辦法好好守護的笨蛋而已。」

「才沒有這回事,上條大人的能力,是,是不能用常理推測的。上次‘虛空爆炸’的事情也是,如果不是上條大人的話,我恐怕就會被那顆炸彈蒸發到連頭發都留不下來的狀況吧?」

學院都市到底是有多危險啊!連Lv.5都會被蒸發的炸彈什麼的,而且還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解決掉的?那就是說是用異能之力制作的炸彈咯?

在自己的「知識記憶」深處,學院都市可不是這樣的啊。雖然也充滿了光怪陸離的信息和狀況,但危險到這個地步的真心是太可怕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可是被魔法連記憶一起給洗掉了,本身這種事情就很可怕啦。不過話說真的,到底是誰會想起來用炸彈去炸面前這樣完美的女孩子啊,腦子有病嗎?

不過不夠否認的是,上條當麻現在自己就是「腦子有病」的狀態……

將自己的吐槽用力壓下,上條當麻的臉上浮現出皮笑肉不笑的尷尬表情,他裝作很是親密的樣子,隨意地問道︰「話說津久野。」

「是!上條大人,怎麼了嗎?是有什麼地方痛嗎?」。

「不不,不是那個啦。說起來我忘記你的能力是什麼了。」

「上條大人是健忘的人嗎?真是的,我上次不就說過了嗎。雖然我的能力本質很稀有,但是表現的形勢很簡單,就是‘預測’。」

「啊啊,就是那個未來預測的能力?」

未來預測啊,如果早幾天讓她給自己預測行程就好了,自己會不會就不那麼倒霉了?

「那麼,可以給我算一算我為什麼這麼倒霉嗎?」。

上條當麻舉起如同破布似得右手,在津久野梨果的面前晃了晃,換來梨果不解地眼神。

只是片刻的停頓,梨果就用迷惑的聲音反問道︰「上條大人,今天的上條大人好奇怪。」

「唉,唉??有,有嗎?」。

「嗯,我明明就跟您提過,因為您的右手(Imagine-Breaker)的關系,我的能力對上條大人是不起作用的吧?我也不認為,上條大人是那麼容易忘記的體質,果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不愧是Lv.5!見解真是一針見血。自己這種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瞞不過對方!如果不是自己的右手將她的能力阻隔了的話,搞不好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自己失憶的事情就暴露了!

上條當麻的笑容變得愈發凝固,從額頭和耳鬢的深處,一滴滴可疑的汗珠慢慢滲透了出來。原本拉嘮叨叨的上條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讓津久野梨果更加懷疑了。

就在兩人開始大眼瞪小眼,用銳利的視線和心虛的45°遠望作為「戰斗」的時候,病房的房門伴隨著一個甜膩的聲音被推開了。

「當麻,當麻!現充是什麼?剛才听到隔壁房的病人說,當麻你是現充,還說趕快叫你爆炸吧,那是新的魔……」

闖進門的少女有著奇怪到極點,絕對不會在學院都市內存在的打扮。純白色絲制的修道服上,用金色的線和一點都不搭的巨大回形針固定在了一起,變成了一件古怪的服裝。

看上去只有小學高年級或者初中低年級歲數的女孩子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瞳和雪白的肌膚。梨果在看到她的第一個瞬間就理解到,這就是上條當麻會負傷的原因了。

「當麻,這個人是誰?」

「上條大人,這位修女是……?」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位少女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發出詭異申吟聲的上條當麻。而在听到了對方的問題之後,又仿佛是一個人的鏡中倒影似得,轉過身來重新面對面。

比起剛才緊張了數倍的空氣開始在病房里彌漫起來,上條當麻突然之間感覺不但是腦袋,現在甚至連胃都開始疼起來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之後,津久野梨果和茵蒂克絲的聲音又同時響了起來。

「我叫茵蒂克絲!」

「我名叫津久野梨果!」

…………

沉默

她們這是怎麼了麼?

上條當麻微微扭過脖子,想要觀察一下究竟變成了怎麼樣的場景卻發現自己所看到的是一個比起地獄圖也好不到哪里去的畫面。

仿佛是有一只巨大無比的倉鼠和一只虎視眈眈的龍貓準備決斗一樣,兩人不約而同地擺出了奇怪的架勢,很顯然將面前的女生當成了敵人。而到底是什麼原因上條當麻可不知道——或者說,他不知道同時直覺也告訴自己最好不要知道。

「那,那個……你們倆站著不太好吧,不,不坐下來聊聊麼?大家眺望著夕陽,訴說一下青春的喜悅…………」

「這次上條大人受傷的原因,看來就是茵蒂克絲小姐的樣子呢。」

梨果的目光伴隨著自己的能力,以極高的「精度」將茵蒂克絲從頭到尾「觀測」了一次,但是另梨果吃驚的是,得到的信息異常地少。

如果面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甚至像是御阪美琴或者食蜂操祈那樣不普通的女孩子站在梨果的面前,被她的能力掃描過後,也不會只有這種程度的信息——梨果只知道了她的名字、年齡和三圍之類的信息。這個名叫茵蒂克絲的女孩子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生日什麼時候,喜歡吃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信息卻都只有可憐的片段。

是因為上條當麻也在這間房里的原因,所以導致自己的能力被干擾了麼?可是自己明明有好好地繞開上條的右手使用能力啊……

「這樣一直盯著人看,真是非常的不禮貌呢!」

小小的修女撅起了嘴唇,稍稍瞪圓了眼楮。她用有些可愛又疑惑的聲音問道。

「不過,既然你說‘這次’的話,那就是說當麻之前也受傷過咯?」

「如果有興趣的話,直接問下上條大人怎麼樣,他會好好把內容告訴你的哦,那可是他用來自滿的英雄談。」

唉?我以前把拯救別人當作自滿的英雄談到處說過嗎?

上條當麻自然不會知道是真是假,當然就算是真的他也沒辦法再來一次裝逼到極點的英雄談了,況且似乎也沒有這種必要——反正他的直覺是這麼告訴的他的,如果之前的上條當麻現在依然在這里的話,搞不好會大聲地怪叫起來,但現在的上條當麻要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當人偶。

至少,不要再多說一個字了。

因為上條當麻已經可以看到茵蒂克絲莫名其妙,無風而起的長發像是章魚的觸手一樣在周圍微微展開了。

不妙啊喂,這個病房馬上就要增加犧牲者了!

而且搞不好這個犧牲者就是自己!自己的頭皮和頭發!

這種預感已經變得越來越強了!

完了,自己的頭皮和頭發會在自己成年之前就徹底分家,徹底枯萎的!

就在上條當麻開始默默哀悼自己頭皮的時候,津久野梨果卻首先解除了架勢——雖然她的能力沒有辦法得到更多的信息,但至少也得知了茵蒂克絲並非是什麼可疑的人……大概吧。況且上條當麻既然會救她,就證明她是和自己一樣曾經陷入過麻煩的女孩子啊。

既然是同類,這個時候就不要采取這麼敵視的態度了。

梨果輕輕地擺了擺手,也不管茵蒂克絲是不是理解自己的意思,便丟下了面前立刻就要爆發的小小修女,轉身看向了上條當麻。

「上條大人,今天事出突然,沒有帶著伴手禮前來實在是失禮。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失禮了。等過段時間我再來探望您。」

「啊,啊啊。不用那麼幸苦,反正也只是小傷而已。」

「您太客氣了。」津久野梨果朝著上條當麻微微鞠躬,接著又從折疊椅上提起了自己的書包,「就跟我說的一樣,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您一定要找我。」

上條當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發鬢,推辭道︰「不不,麻煩你這樣的大小姐也太過分了。總,總而言之啊,謝謝你,津久野小姐。」

阿咧?

梨果的內心咯 了一下。

哪里不對?

鬼使神差的,梨果用自己的右手攥住了自己的左手腕,大拇指可以輕輕地感受到自己的脈搏,心髒正在規律地跳動著。

「說,說起來,上條大人。」

「嗯?」

「上條大人,還記得我的稱號嗎?之前可是告訴過你的哦,我的稱號啊,藏在我自己的名字里。」

「稱號?啊,是說Lv.5的那個嗎?這個……」

「真是的,首位的假名互換一下啊,您忘記了嗎?」。

「啊啊啊!對對,津久野梨果就變成了確定幾率了對吧!ヾ」

「是呢,這一次,上條大人可要好好地記住了哦。」

說完,不等上條當麻確認,津久野梨果便踩著飄忽的步子,離開了病房。而看著那個縴細到仿佛即將折斷的背影,上條當麻腦袋里或許已經壞掉的部分突然不安地躁動了起來。好像是在提醒著當麻趕快去叫住那個失意的女孩子,將心里的感覺統統說出來似得。

只可惜,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僅僅是扮演好茵蒂克絲眼中的上條當麻,上條當麻本人就已經要竭盡全力了。

正如津久野梨果鬼使神差地問起了她自己的異名一樣,上條當麻也鬼使神差地向著門外的女孩子喃喃自語起來。

「對不起……」

注︰「津久野梨果」(コゑソベろ)調換首位假名就變成確ソ率(ろゑソベ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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