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自然不是那種喜歡偷窺的男人,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就不會去偷窺。這也算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
現在,他就是在做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趁著夏春秋主僕不在的日子里,連忙閃進屋中,進行徹底大搜查。
從底下翻出來的不知道是哪年繡出來的荷包十數個,一些惡心巴皺在一塊看不出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後來的繡品風格開始變化,不過也相對好多了。若不出意外,這里應該有三個人的作品在此,其中一個是漸漸成長型。
不過李宏並不想在這里發現什麼。一個希望將來能改嫁出去的女人,一定會在房里留下私房錢……他錯了,沒錢。
竟然連頭飾都是鍍金的,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府上沒錢供她穿戴整齊麼?
生平第一次,李宏懷疑起自己賺錢的能力。他又仔細地觸模了一下手中的發飾,&}.{}真的只是鍍金的……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想了一會,只覺得這個女人大概只是把真品給賣了,可能還賣了不少錢。
最後,他停在一個被鎖著的抽屜前面。
不知道這個女人把什麼東西寶貝到這個程度,還用個破鎖鎖著,怕人看啊?
嘿嘿,他就偏要看。從頭上取下裝飾用的發針。這是當朝男人流行的飾品,基本上以灰黑色為主,偶爾有幾個米黃色的扎在發髻上,閃閃發光,甚是引人注目。
不過這不是說飾品的時候。簡單來講,這飾品的一大亮點便是針細,堪比繡花針,當然沒那麼夸張,繡花針的三倍粗。對于小偷而言,這是開鎖的利器。
買一個流行的發飾,在相對光明正大的情況下,眾目睽睽地偷東西。感覺很爽啊。
廢話少說,雖然會留下一些痕跡,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啦。李宏慶幸自己還有些本事,能在這種情況下開鎖。
果然,幾下之後,鎖應聲而開,李宏拿開來,這才發現,里面,全是紙張。
無論有無寫字,都有,而這些字,似曾相識。
「關于某些東西的整理。文采真差。」李宏嘲笑這上面的內容,不知是否只是用來平息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覺。
「南疆風土︰南疆淳樸,以女性為尊……」這的確是他所知道的關于南疆的一些風土人情。為何這個字體的主人,也會知道。
他忽然感覺明白了什麼,收稍稍顫抖著伸進自己的胸前衣袋,拿出一張信紙。這是他隨身攜帶的物品,上面的字……居然和這個字體一模一樣!
「是她寫的?!亦或是別人寫給她的?!她會寫字?!還是別人代寫?!」李宏喃喃自語,問了自己幾句話。他不敢再想下去,匆忙將書信全部塞了進去。當然,多年的謹慎還是讓他將這些被翻亂的東西整理好,只是,這個整理比起正常的時候要慌亂許多。
他又匆忙上鎖,腳步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
為何,他的心中,會如此地不切實際地慌亂?
夏春秋回來了!
她走到房門口,便看見夾在房門里的紙條已經被切成兩半。這男人的眼神也不是很尖銳嘛,連紙條被切的聲音都沒听到,遜斃了。
笸籮里面的物品順序不對。傻瓜,都不會記住麼?真是,幸好他不是情報部門的,不然她死的次數絕對比螞蟻的數目要多。
鎖的位置雖然正確,但是若是鎖孔被人用非鑰匙物品打開,便會產生不正常擦痕,這是夏春秋多次試驗的結果。
而這個男人,也不如她想象中厲害嘛,只不過是一個白痴而已。為保險起見,夏春秋並未將重要的物品放在這個抽屜里,而是放在了薔薇的房間里。這樣一來,縱使這個男人再如何聰明,總不會沒腦子地跑去丫鬟的房間找自己的證據吧。
唉,抽屜里也被翻得如此之亂,腦子里長了瘤子了他。
清點一下,沒少什麼東西。雖說是些不重要的東西,不過這也是她經常用來練習的,所以也相當重要。至少可以看出是何人的筆跡。
以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將自己的字體變形地完全不同。這便是最大的悲哀啊。又不能假手他人。密函啊密函,以後一定要萬分小心才是。
「砰」地關上房門,李宏的眼中充滿了震驚。
他又不敢相信地拿出胸口袋中的紙片,回想著剛才的字體——無論怎麼看,那字體都是一模一樣。美麗的字體可能都有所相似,而這處于初學和學成之間的那個階段,很難模仿。
若這是真的,那是否說明,他的心中,那個理性與感性之間的不知名存在,是否真如佛家所言,是一種極深的緣分?
嫂子和小叔,是亙古不變無法言說的禁忌組合。為何會給他踫上了?
不可能,不可能。也許只是那個女人為迷惑他而設下的圈套。那是否說明那個他心儀的女子在這個嫂嫂的身邊?
無論如何,先暫時將這莫名其妙的情愫隔開再說吧。反正都沒差。
異于常態的心情就在這個時候被暫時壓制,然而,這種感情有時候只能是越壓越強烈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定了心的李宏這個時候才想起剛才匆忙從夏春秋房中跑出來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唉,他的一世英名。
更何況,他因心神不定而導致善後工作的疏忽,希望那個女人夠蠢,看不出來。
唉,他的一世英名。
哀悼著自己英名盡毀的時候,他走向床邊。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免有什麼擾亂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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