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熟悉的使魔
櫻桃學園，很甜蜜的名字，
很久之前還是女校，後來在經營者多方考量下也開始招收男生，
但即便如此，女校的印象根深蒂固，願意來的男生志願者只有個位數，
這也就不可避免的導致男生在這所學校是「稀有生物」。
與之相反，還有一個月就放暑假才轉學過來的京子、杏子兩人，
她們兩所在的班級同班同學們，也僅僅是「 ，這個時候還會有人轉學？」這種程度而已，
總之在極其低調的情況下，兩人「轉學生」的身份沒引起什麼波瀾，
倒是一天未見的桐乃，不顧「走廊不許奔跑」的禁令，直接飛奔到了京子身前
「太過分了，一個人在外面獨居什麼的，有沒有好好吃飯，頭發學會打理了嗎？生活費夠不夠，有沒有被人欺負，老爸那混賬居然敢把女兒掃地出門，回頭讓媽媽好好修理他……」
「我很好」
到底是自己的至親，京子像是松了一口氣般擠出一個微笑
「什麼嘛，你那像是‘我很好’的樣子嗎？有什麼困難不許含著不說！」
說著桐乃雙手，儼然一副大姐姐的派頭
「哦哎，這哪里來的老媽子，嗦死了」
幾乎要成了京子跟班的杏子，從後面完全是不顧後果口直心快牢騷一句
「哈？老……老媽子？你才是，有這麼和學姐說話的嗎？」。
女孩子最忌諱被說老了，即使是要保持禮節，桐乃幾乎要炸毛了
「閉嘴」京子轉身輕車熟路的拿出一塊紅豆餡豆包塞進杏子嘴里
「尼~噶~碼（你干嘛）」
「不說話，吃完再給紅豆女乃油餡的」
杏子立即伸出兩根手指，比出剪刀手，
別誤會，這不是「yeah~！」的意思，而是說「必須要兩個！」
「自己去我課桌抽屜拿，但不要動其余的鯛魚燒，那是午飯！」
杏子點點頭，比出「OK」手勢，心滿意足的叼著紅豆包回教室
「那只紅毛你養的寵物？」
「嗯」
瞬間冷場，京子雙手撐著走廊的窗台眺望操場，
又回到了對什麼都興趣缺缺的表情，但桐乃可不管這些
「吶~吶~有件事我特別好奇」
「？」
桐乃特意壓低了聲音，但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你現在，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雖然你不管選哪個都會視為同性戀的呢，生理和精神上~」
「……」
「快點告訴我嘛~我和媽媽聊了一晚上都沒結果，她淨是討論新娘修行的事兒去了」
「！！！」
這麼點小事兒也能聊一晚上，還有那個『新娘修行』是個什麼鬼？
「還是說，跟老媽猜的那樣還沒適應女性的身體？」說著桐乃的眼楮都眯了起來
「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你說的這些我沒興趣」
這種事，京子實在不想深究，從最近的遭遇看還不到悠閑考慮這些事的時候。
「我的傻妹妹啊，媽媽和我最擔心就是你沒有女孩子的自覺被人佔了便宜」
京子斜眼，對桐乃痛心疾首的樣子很是無語
「如果你說的是去衛生間的自覺，大可不必擔心」
「對于你不會誤闖男廁所被冠上痴女的綽號我很欣慰，但是……」
桐乃蜻蜓點水般，用食指踫了一下京子的胸部
「……這天氣拿運動背心也不嫌熱？」
「癢」
「哈？」
「你送的那些……很癢，很難受」京子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解釋
「唉，早點說嘛，那是不合身的緣故， ，有了，今天放學後一起去為你選新的吧！」
不容京子猶豫，上課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就這麼說定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桐乃揮舞著手臂消失在樓梯口。
一上午就這麼簡單過去，午休時，京子和桐乃約好了在教學樓後面小樹林中一起吃午飯。
京子照例帶著嘴巴沒閑的杏子，桐乃居然也帶來一個陌生少女
「京子醬，認識一下，這是我朋友綾瀨，綾瀨醬她就是我說的妹妹」
說著桐乃指了指正在草地上鋪餐桌布的京子，
特意挑了一個背靠樹蔭的位置，既避開了刺眼的陽光，
又有不時從樹林里出來的涼風，是個絕佳的聚會場所。
「哇哦~~她就是你說的妹妹，好可愛！桐乃你從來就沒跟我說過你有妹妹的啊」
「這個，遠房親戚~還有別這麼看著我，想模的話你問她願不願意。」
京子一邊喂食杏子，一邊默不作聲的盯著眼前能把學生制服穿出時尚模特感覺的少女，
雖然眼神是沒什麼壓力，但綾瀨就是生起一種想上去模模又怕惹對方生氣的猶豫感。
不得不說京子養氣的功夫也越來越像曉美夜，
遠看的時候綾瀨沒覺得這個京子有什麼特別，頂多漂亮之類，
但走近一看才發覺眼前的女孩確實很精致，尤其是對上對方仿佛會說話的眼楮，
讓綾瀨有種看到西洋人偶的錯覺，硬要說的話是「稍不注意就會忽略」的那種人
那感覺簡直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對可愛沒什麼自制力的綾瀨迫不及待的施展自己的社交能力
「你們好！我叫新垣綾瀨，你們也可以叫我綾瀨哦~」
好快——
只有極為親密的朋友，或者親人才能稱呼對方的名，
綾瀨一上來就讓兩個同輩以名相稱雖大膽卻也拉近了雙方距離。
「你好」
京子微微頷首示意，手上也沒閑著遞鯛魚燒給杏子，
話說杏子已經淪落成一個徹底的吃貨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別有用意，京子從早上開始，只要下課就沒讓杏子嘴巴停下，
果然對于昨天晚上的事還是耿耿于懷，看準了杏子貪吃就用零食收買？
還是單純的喜歡看著杏子進食？
也許單純的只是因為杏子永遠處于饑餓狀態
——吃完手中的鯛魚燒，舌忝舌忝手指，眼巴巴望著京子手中半個鯛魚燒，
在杏子的眼神攻勢下，京子無可奈何的把吃了一半的鯛魚燒遞過去
看杏子像小狗一樣吃的滿嘴渣末，那叫一個歡，綾瀨和桐乃甚至懷疑等杏子吃完，
會不會像討主人歡心的小狗一樣，吃飽喝足後滿意得舌忝主人臉頰……
中飯只吃了一半，剩下時間京子一邊吸著酸女乃，一邊撫模著枕著自己大腿睡覺的杏子，
人家綾瀨和桐乃還沒吃幾口飯，這倆準備就這麼消磨午休的時間了。
「京子醬，你們沒有準備便當？把零食當午飯吃沒問題嗎？」。
「放心，沒問題！」
綾瀨看著這兩人單薄的身軀，都不像是沒問題的樣子，
沒辦法，京子繼承了曉美夜部分體能，但沒有繼承家政技能，
畢竟那也是後天練習熟練度學會的，沒有走捷徑的可能，
杏子的母親倒是想給杏子和京子準備便當，但教堂布教的工作百廢待興暫時沒空。
「我的飯量也不是很大，要不我的便當分你一半？」
綾瀨毫不猶豫的提出建議，用意很單純，
但桐乃卻不由自主幻想起來，難不成是「啊——」那種喂食？
別忘了京子在幾天前還是一個對異性有幻想的男高中生，
和漂亮的女國中生共用便當什麼的……
「心領了，謝謝」
回答的很干脆，也不解釋原因，
或者說京子根本就是懶得解釋，手上撫模也沒停，
「呣咪繆繆」
貌似做了什麼美夢，杏子發出可愛的呼聲
「你們，還真是形影不離，怎麼認識她的？」
「恩，等回過神來時，就已經這樣了。」
面對桐乃的疑問，京子也說不上為什麼，
若不是後者一看就是個純粹的吃貨，桐乃又要亂想了。
「那之前京子醬在什麼學校呢？」
「教會開辦的學校，因為父母工作的緣故不得不搬到這里」
拿出早已想好的托辭，京子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有什麼愛好嗎？第一天來我們學校，還沒加入什麼社團吧~」
「 ，我要打工，暫時沒有時間」
「是嘛」
進退有度，綾瀨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很會把握談話聊天的分寸
「話說回來，綾瀨，你不是打算最近去逛逛商店買幾件新時裝的嗎？」。
「是有這個打算沒錯，但我比較中意的幾件還沒有發布呢」
「我和京子醬約好今天放學後給她買新的**~要一起嗎？」。
「我要去！」
這次也好快——
當事人京子沒有表態什麼，可能是坐累了，
吸完酸女乃後，大腿上還枕著杏子就靠著樹干閉眼小憩，
疲憊的樣子讓綾瀨和桐乃之後的談話都放輕不少
\"小京子她在哪里打工？\"
「听她說是在教會，看樣子也不是什麼輕松的工作……」
「是嘛……」
————下午————
3點之後就是社團活動時間，沒有社團活動的學生一般也不要求留校，
杏子興致勃勃的參加料理社去了，估計她一下午就能把5000日元的入社會費吃回來。
和杏子、桐乃、綾瀨約好的商場會和時間還有2小時，
這段時間正好方便了京子打工，因為高山哥特時薪制非常的「科學」︰
修女服穿多久就給多少薪水，哪怕你回家穿上去也算。
看似很大的便宜，可京子就是感覺這套修女服有太多貓膩
雖然翻來覆去沒有找到GPS信號器或者竊听器，
京子仍舊只在教會打工期間穿這套修女服，
但這次情況不同，高山哥特發來簡訊要求她立刻穿上修女服去聖克羅尼卡學園。
等到達指定地點後，京子才發現等她的並不只有高山哥特一個人，
另外還有一個穿著不認識的學校制服的金色卷發少女，
保持著優雅的禮儀和高山哥特坐在長椅上相談甚歡
「哎，來啦~等你好久了的說~你的使魔小姐比你有趣多了」
「使魔？」京子被說愣了
「 ，誤會了，確切的說我並不是你的使魔，主人讓我來只是輔助作為‘見習魔女’的你，但現在的主人又和你融為一體……唔，你算我半個主人貌似也沒錯……」
似乎很難解釋三方的關系，陌生的金發少女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向不知所措的京子伸出手
「我是你身體里那個‘她’所創造的使魔，被主人賦予‘小美’的名字有點俗氣別介意，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嗯」
京子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柔荑，但眼神卻無法從對方的臉上移開，
那種似曾相識之感，讓京子恍惚間回憶起那個天使坐在頭骨堆上哭泣的噩夢
如果有熟悉的人在這里，一定會驚訝這個新出現的使魔簡直就像是巴麻美的復制體……
PS︰筆者肝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