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為她收起翅膀
雖說打定主意對于要找回自己，不能再停留在計劃上，
但現在別說頭緒，就連線索都沒有多少，
唯一知道點什麼的哥特，也不好跟她說出真相……
等等，以哥特背後的勢力，會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是被掉了包的京介？
別看哥特整天吊兒郎當的樣子，興致之舉往往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父親在警界說的上話，戶籍的事對外界是保密的，
但那也僅僅是對普通人保密，對權貴來說不過是權限夠不夠的問題
偏偏那個混蛋和這個城市權貴玩的捻熟，
京子絕對不相信哥特沒有仔細調查過她的來歷……
有沒有發現她就是京介？什麼開始知道的？知道了為什麼從不說？
越想越不安的京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意識中加快了腳步，
純憑感覺走路的後果就是不小心和前面的行人肩膀撞了一下
「哦哎！走路不長眼啊，混蛋！」
爛糟糟的頭發，松松垮垮的襯衫勉強系著像是項圈的領帶，
這一看就知道是個下班後醉酒的白領，一身令人作嘔的酒氣讓人忍不住掩鼻，
如果是平時聞到這股酒臭味早就遠遠的避開了，
可惜最近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再加上心事重重，
走得太快以致于沒有避開這個醉漢
「喔~~原來還是個JK啊，年紀好小~~要不要大哥哥陪你喝一杯啊？」
滿嘴的臭味再加上輕佻的口氣，毫不掩飾的眼神，
再加上此時的京子還沒有換上那身標志性修女服，而是穿著學院的校服，
京子瞬間明白對方把自己當什麼了……
只是被一個連腦漿都泡在酒里的醉鬼誤認為是風俗店的JK，
京子真的很想給他喝的通紅的鼻子來一拳醒醒酒，
但最近收斂不少的京子也只能把想法停留在腦中，
躬身行禮輕聲道歉，但對方似乎不依不撓，言語也漸漸開始放浪，
但奇怪的是周圍人沒有報警也就算了，居然視若無睹？
感覺不對頭的京子無視喋喋不休的白領，
環視一圈終于明白為什麼周圍人對她這邊的麻煩連看一眼都欠奉
——這里是千葉為數不多的歌舞伎町
夜色下，花花綠綠的霓虹燈，密密麻麻聚在一起令人為之炫目
隨處可見的站街女和大月復便便的謝頂中年人，充斥著人類本能的，
就在京子不遠的地方，
一個身穿水手服的少女貌似和一個可以當她爺爺的老人談好了交易，
一臉純情的挽著對方的胳膊走近一家情人旅館……
額頭落下一顆大大的汗滴，苦笑的單手捂住臉，
憑著感覺走還真沒注意到跑到這鬼地方來了。
對面的白領見京子一直不吭聲還以為撿到寶，是第一次出來做的新人，
重重咽下口水，剛伸出手想隨性做點什麼，
忽然眼前一黑腳下一軟，重心不穩跪倒在地，
再抬頭左看右看，居然再也找不到剛剛那個國中女生的身影，
仿佛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個幻影一般……
中年白領打了個哆嗦，酒也醒了，
但一種莫名的惶恐繚繞再心頭，見了鬼似的急匆匆離開原地。
此時已經走遠的京子怕再惹上什麼麻煩加快了腳步同時，
有意識的避開人群，最終在一家公關店門外停下，
但說是公關店，復古歐式的裝修風格無形中提升格調鶴立雞群的同時，
也把周圍幾家同行的公關店給比了下去。
不過這些在京子看來實在是沒什麼區別，
反倒是有點像裝清高的站街女，非要給庸俗的行為做掩飾讓人嗤笑。
不過，等走近才發現是一家專門接待女性的公關店
——區區一個看門的小哥就剪著一頭帥氣的碎發不說，
京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到處放電的桃花眼，
如果是普通單純的少女，光是對視一眼估計已經心髒撲通撲通亂跳犯花痴了，
可惜京子內心性別決定了她此刻額頭全是黑線，以及沒來由的嫉妒
「這位美麗的小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親切和藹的語氣如同鄰家大哥哥，
陽光帥氣的笑容讓人無法聯系到他做的工作……
「不用，我是來找我的朋友，已經，定好了房間，不勞煩你了。」
感知中已經確定此行的目標，面無表情的謝絕了服務小哥的「好意」
「噢，那祝您玩的愉快」波瀾不驚繼續維持爽朗的笑容，
服務小哥重新轉過身去，京子則堂堂正正的再公關店內繼續縮小目標範圍。
目光所及之處，整個公關店內大部分都是打扮妖嬈的艷婦，
身邊陪著一位長得比女人還娘氣的‘小鮮肉’。
偶爾幾個胡子修剪整整齊齊一股子滄桑憂郁氣質大叔，
一副「我是有故事」人的氣質同樣把幾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誰說女人不了，就像男人喜歡美女一樣，女人也同樣喜歡帥哥暖男，
不管承不承認，長得好看與否甚至無形中影響了人的社會地位。
搖搖頭，毫不在意店內服務員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向最里面的包間。
還沒靠近門，京子就已經看到熟悉的「怨氣」，
普通人眼中普普通通的門，在京子眼中簡直就像是停尸房的入口不停冒著黑氣
——魔女的超自然力量雖然被哥特封印，但感知依舊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無緣無故」被哥特克扣薪水的京子不得不接受委托，
處理這些極有可能招致魔女然後自殺的愚蠢人類
至于處理方式……
「人類的死活和我們無關，只要不出現『被魔女吃掉的人類』影響我年終考核拿獎金，怎麼方便怎麼來~」
這句話幾乎是在暗示京子︰
大可以在人類被魔女吃掉之前殺掉就好……
很難想象，說這話的同時哥特正雙手合握跪在神像下祈禱，
虔誠聖潔的模樣和京子第一次見到哥特彈豎琴時一模一樣，
但和她那悲天憫人的表情完全背離的話，
不僅破壞氣氛更是把她的職業崩壞的無以復加，
即使是習慣她性格的京子也忍不住皺眉凝視眼前虔誠朝拜的背影，
心中的猜忌也進一步加深……
不消片刻，京子進去房間沒多久，
就從里面攙扶出一個帶著白色眼罩，穿著洛麗塔洋裝渾身是是傷的女孩。
這個渾身是傷的洛麗塔女孩故事也是狗血的不行，
一次偶然的好奇心就被這個牛郎店的某個男公關迷的七葷八素，
不僅花光了所有積蓄，更是為了能長期**對方不惜到處做上門援助交際，
甚至在此不過程中染上一身疾病也不放棄，
結果發現對方居然拿著她給的錢和真正的女朋友去夏威夷度假……
數不清的事實證明牛郎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騙錢而已。
悲憤欲絕之下和這個牛郎攤牌，
內心隱隱約約做好了被告知真相就自殺的準備，
甚至情願相信牛郎編制的甜言蜜語是真的，
可結果卻是牛郎發現女孩早就身無分文又糾纏不休，
一怒之下就是一頓暴打，被不請自到的京子救下。
真實又黑暗的故事，赤luoluo的展示著人心的丑陋與扭曲，
雖然這是任務，但沒什麼經驗的人接觸多了難免讓人生出負面情緒，
意志稍微薄弱點都有可能從此否認所有人性的美好，
硬要說的話簡直就像是信仰污染，哥特這家伙對這種事總是樂此不彼呢……
「你家在哪里，需要我送……」
「滾！」
同情的問候似乎激怒了這個洛麗塔，
發泄般甩開京子的攙扶，
毫不在意臉上那幾乎破相的傷痕，
就這麼在周圍人指指點點中，跌跌撞撞的的離開。
京子目送她遠去的身影確認沒什麼大礙後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悄悄跟上，
她的任務是確保不會出現『被魔女吃掉的人類』，
這個洛麗塔心結不能解開就永遠有被魔女吃掉的風險
上次能救下彩菜得益于桐乃幫忙融入社會才解開心結，
但這次的洛麗塔是沉迷于虛幻的愛情不能自拔該如何解開呢？
從未談過戀愛的京子一邊跟蹤一邊苦惱
「嘟——喂喂，京子醬？打我電話什麼事？不小心把渣男挫骨揚灰想潛逃海外了？」
「為什麼每次你接我電話都是以我淒慘結局做開頭，笑話很冷好嗎？」。
「嘖，魔女就該老老實實的去狩獵人類啊，玩什麼救世主的游戲~」
電話那頭嫌棄的語氣讓京子拿手機那只手的手背青筋暴起
「你以為這是誰的工作？！你以為我願意？教唆魔女狩獵人類是修女該干的事嗎？」。
「 ~ ，好啦好啦不和你斗嘴了，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你的殺氣呢，猜也猜得到，想拯救一個被男人傷害過的女人，就你那點閱歷太女敕了~」
「那你還把任務丟給我？」
「感受到無力了吧？」
「什麼？」
突如其來的嚴肅語氣讓京子跟不上節奏
「你空有斷金碎玉的力量，但有些事是無法用力量解決的」
「這個不用你跟我廢話，看得出來即使是現在那孩子依舊思戀著她的牛郎？傷害的還不夠痛？簡直無法理解！」
「……若你有一天，願意為某一個人收起翅膀，思她所思，想她所想，愛她所愛，因她幸福而喜悅，為她痛苦而悲傷時，你多少就會理解那孩子的痛苦了」
「真的……會有那個人嗎？」。
受哥特話語的蠱惑，京子也忍不住心馳神往起來，連目光都一陣迷離之色
「當然……不可能有的啦白痴！！！跟我簽了合同你就是我們教會的終身奴……員工，別整天閑著沒事白日做夢，我勸你盡早把那所謂的少女心丟了喂狗，隔著電話我都能看到你剛才那蠢樣，你也不嫌丟人！」
被玩弄了，又被玩弄了！有一種被人高高捧起丟下踩兩腳再吐口唾沫的憤怒！
「呃——」手背、額頭、眼角青筋忍不住一個個暴起，
「我從未如此渴望毒打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
「噢~那還真是榮幸啊，我居然是你第一個女人，討厭啦~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
手機傳來哥特嗲聲嗲氣的賣萌，氣的京子渾身發抖都已經說不出話，
最後一絲理智讓她跟上了前面不遠處的洛麗塔，而不是轉身殺回教會。
……
此時的京子被電話那頭哥特的拌嘴牽扯走大多數精力，
殊不知，在她身側大樓樓頂上，
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和月亮重疊的少女身影，
白暫的臉龐與如絲綢般長發，好似改裝過的水手服卻搭配著絲襪和高跟鞋，
明明沒有風，衣襟和長發卻不斷翻飛著，
美麗的臉蛋透著稚氣，但整個人卻散發著一股飽經世事的韻味，
波瀾不驚的眼神自京子出現後就沒有移開過，
左手臂盾牌上的紫色寶石熠熠閃光……
PS︰果然是因為亂放福利被屏蔽了，解除屏蔽真不容易啊，不過好想繼續挺尸，宅在小黑屋貌似不錯樣子？不想從小黑屋里出來的人我算不算第一個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