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看著千銀它一點點地向自己這里游過來,心里害怕得直打鼓,本以為她們會看在自己是董瑞妃子的份上,小心謹慎,不敢怠慢,哪知居然是毫不客氣地欺負自己,真是衰。
心里越想越氣,臉色也隨即變得更白,長這麼大除了在左菲那賤女人那里受過氣之外,就應該屬這里了。
「玉兒,送客吧!」左菲轉了頭,不去看她受驚的神情,像她這種人,是時候應該找個人讓她受受苦了。
「什麼,送客?」諸葛馨籣听到左菲讓玉兒送客,心里開始不爽起來,這樣的臭女人,菲兒居然這麼輕易的放過她,還真是心胸開懷。
「恩,送客吧!」左菲搖搖手,心知諸葛馨籣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但現在仿佛只要一想起肚里的寶寶在與自己一起呼吸著這新鮮空氣,就不想讓她給沾污的了去。
無奈之下,諸葛馨籣甩甩手,讓玉兒送她出去,而她自己則抱起千銀蛇,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
左菲不由地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讓諸葛馨籣過來,語氣沉重的說︰「我讓玉兒送她離開,是不想沾污影響了心情,這不,沒她在,心情舒暢多了。」
听到這話諸葛馨籣無語的搖搖頭,這左菲就是心腸太好,才會讓別人欺負了去。
月光流逝,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移,左菲的傷差不多也快康復了,肚子也隨著孩子的長大,腰傷也慢慢的開始粗壯起來。
此時的左菲深刻感受到做一個母親的不容易。
此刻她躺在的藤椅子上,舒服的享受著這日光浴,想不到這戰火裊裊的軍營旁邊,居然有這麼一個舒服的地方。
背後山體環繞,前面綠樹遮蔭,偶有陽光散進來,帶來一絲絲的溫暖,讓人忍不住懶洋洋的睡上一覺。
左菲不由主的伸了伸懶腰,听說在自己受傷後的第一天,鴻強的盜賊,不知何原因,也開始上吐下泄起來,且連基本的胃口的都失去了。
听說諸葛靜藍為了給那盜賊依治已經跋山涉水離開的鴻強,但至今一直未果。
听說再過幾日董瑞就要去他們發起猛攻。
種種的听說,讓左菲不由的淡淡一笑,相信鴻強盜賊的上吐下泄定跟諸葛馨籣月兌不了關系,難怪在自己受傷之際,她會那樣輕易的離開說去休息,她當時肯定去了鴻強,而至于諸葛靜藍相信也只有她有制得住。
「原來你在這里,難怪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左菲剛想著諸葛靜藍他們中毒的事,哪知,這麼快她就在自己眼前出現了。
「你怎麼來了,對千銀蛇還是放不下嗎?」。左菲沒有回頭去看她,光听她的聲音和略帶草味的氣味就知曉,來人是諸葛靜藍。
「呵……千銀蛇是我一直找尋的寶,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的,如果你上次乖乖的給我,我也就不會再來找你了。」
諸葛靜藍相當于上次的一身黑,現在一身紅紅的衣著更是顯得妖艷無比,靜靜的站在左菲身邊,看著她一臉的平淡,心里忍不住佩服起她,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才會把事情看得如此之開。
若是別人的話,上次傷在自己手里,這次遇到自己,肯定心里多少會緊張些。
「如果你真有那本事的話,那就過來拿吧!」左菲仍躺在在藤椅上,絲毫沒有想起身的動作,但語氣卻沉穩起來。
在這晴空萬里的天氣里,還真沒有想動的感覺,懶懶的曬著太陽,還真舒服。
「你……」看到左菲的神態,諸葛靜藍不禁困惑起來,她難道真的不怕自己,還是早已經做了什麼準備。
左菲睜開眼,知道自己這種坦然無畏的神態嚇著她了。
嘴角微微淡淡一笑,對著諸葛靜藍說︰「怎麼,千銀蛇你不想要了嗎?」。
對于在這里會遇到她,那是在諸葛馨籣的預料中,所以早早就做了準備的,怕就怕她不會過來,而自己只需舒舒服服的躺著,看她如何中諸葛馨籣的陷阱就行了。
「你以為我不敢過來?」
見到這情景,諸葛靜藍不知怎麼搞就是不敢再跨一步,好似前面有頭猛虎在看著自己。
又忍不住往四周張望了下,這里好感覺太平靜了,能听見河水流淌的聲音,能听見樹間鳥兒嘻戲的聲間,更能听見自己的心跳聲。
諸葛靜藍越想越不對勁,這麼大一個地方,居然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更何況前不久還是被自己傷過的那個人。
左菲從竹筒中放出千銀蛇,讓它再自己手中嘻戲,而自己則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看著諸葛靜藍,更看著手中的千銀蛇。
諸葛靜藍再次看四周環顧,隨即一個轉身,向樹林飛躍過去。
瞬間消失在了林間,耳邊只傳來一陣陣回響,「今天本小姐有要事,先放你一馬,下次可就沒那麼便宜了。」
左菲看見她走遠,把千銀蛇再次放入竹筒內,不是不敢應戰,而是不能應戰,因為王軍醫說過現在是懷孕初,最好以躺為料理,能不動則不動,再加這上傷,更是不能再輕易動彈。
至于那諸葛靜藍,自己還真怕她會過來,馨籣雖在自己身邊撒了毒,放了毒物,但還是得小心為上,萬一制不了的話,自己與她的那戰還是少不了的。
所以剛才自己才會故意用話恐嚇她,運用人心的害怕來激將她,幸好成功了。
「諸葛靜藍她來過是不?」
在諸葛靜藍遠去沒多久,諸葛馨籣也隨即趕了過來,對于周圍彌漫著很濃味的胭脂味,諸葛馨籣一猜就知道,諸葛靜藍來過了。
左菲看了一眼,瞧見諸葛馨籣眼里的擔心,微微一笑說︰「別擔心,你在周圍做足了功夫,她是不敢靠近的?」
此一時彼一時,對于靜藍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近兩年的變化還是難以預料的,她比以前更懂得如何使用毒物了。
「來吧,菲兒,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我听軍營的戰士們說,這里的風景好極了。」
諸葛馨籣不再與左菲爭論,輕輕地扶起她,向四周慢慢走去。
這里的風景極好,是自己早就發現的,左菲隨著諸葛馨籣的攙扶,慢慢地向四周移動,嘴角里不由的一陣苦笑。
這家伙自己只是懷孕,又不是怎麼著了,這動作未免也過火點了吧,不過隨著她的關懷的暖意一陣陣地沖進自己的心扉,左菲又不免得感動起來,以前是玉兒,現在又是她,呵呵……有這一群姐妹,還真是好。
「菲兒,你瞧,這里的河水好清徹啊?」來到小河邊,諸葛馨籣興奮地放下左菲來到河旁邊,看著水里魚兒自由自在來回游,笑顏更是高掛在臉上,想不到常年爭戰的地方,居然有這麼一塊不被鮮血染紅的淨土。
「呵呵……是啊!」左菲看著這里的景象,聞著這里的氣味,心里也不由的開心起來。
以往過來的時候是晚上,現在這白天過來,又是一番新滋味。
此時的諸葛馨籣更是受不住河水的誘惑,月兌下鞋在河邊玩起水。
「馨籣,小心點。」
「嗯。」諸葛馨籣感受著小魚從自己腳邊游過的滋味,邊踢著河水,泛起一個個大花水,嚇得那些小魚都不敢靠近。
突然,不知是何物,猛地抓住她的腳,嚇得諸葛馨籣發出連連驚叫,驚得左菲也不顧身上剛遇合的傷口,趕忙沖過來。
「馨籣,你怎麼了啊?」
「有東西抓住我的腳了。」諸葛馨籣嚇得不敢睜開,因為自己在唐門生長的緣故,唐門弟子對于水有一種擺月兌不了的畏懼感。
因為唐門是以毒物在江湖上立足的,自然對于殺人,那也是在正常不過不了。
不過關于水鬼的傳說,卻牢牢的隨著唐門弟子傳了一代又一代。
傳說,唐門的毒物殺人太多,而被殺人死後又不甘願投胎,故來到了水里當起了水鬼。只要是唐門弟子,一旦到達水里,那也是水鬼報仇的最佳時機。
在剛才,諸葛馨籣差不多都已經忘了那水鬼的傳說,而此刻那只被抓住的腳,卻遲遲提醒著那水鬼的訴說。
難道這水里真的有鬼。
左菲質疑的看了一眼諸葛馨籣,一直以膽大著稱的諸葛馨籣居然也會害怕,還真是難以讓人相信。
而當左菲看清楚那里水里緊抓著抓著諸葛馨籣腳的東西時,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氣。
那是一個得刀傷砍得血淋淋的男人,雖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但瞧著那只緊緊不放的手,估計諸葛馨籣也是他最後的希望的。
「馨籣,是個人,來,幫我把他扶起來。」
左菲邊喊諸葛馨籣,邊大步跨入河里,幸好馨籣在這里玩水,不然他這人躺在在這里還真是不知道。
「咦?有人,不是鬼?」諸葛馨籣睜開半眯的眼楮,悄悄地往河里一看,還真是一個人躺在自己的腳邊。
「還愣著干嘛,趕緊幫我把他拉上來。」看著諸葛馨籣的淡淡一笑,左菲有點懷疑,今天的她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大一個人暈倒在河里,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