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小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啊?」玉兒看著諸葛馨籣,不知為何,當實際問出這話時,心里有一股酸味由下而上的涌出,好似李宏錦根本不值得諸葛馨籣喜歡似的。
而諸葛馨籣听到玉兒的問話,卻豁然開朗起來,眼楮隨即放出光彩,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喜歡。
「你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對嗎?」。玉兒注視著諸葛馨籣的一舉一動,雖說沒有得到明確的答復,但從她的眼神里知曉,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或許吧!」
諸葛馨籣的聲音很低,很虛,很沉,對于一個才相識不到幾天的人就說喜歡估計也就只有自己了。
但有些情感卻是沒法控制的,就好像是愛情,喜歡就是喜歡,沒有原因,也不知理由。
玉兒隱約听到諸葛馨籣的回話,獨自起身上前一步來到李宏錦面前,蹲著身子問︰「阿錦,你還是以前我和小姐認識的那個阿錦嗎?」。
玉兒自認雖沒有左菲的聰明,但卻也不笨,看到渾身是傷且沉默不語的李宏錦時,心里就能肯定他有不能說的秘密,而諸葛馨籣快速的愛戀更是讓自己擔心,他還會是那個他嗎?
本以為弱弱無能的一個窮書生不會有什麼作為,哪知他搖身一變,現渾身是傷的躺在這里,說是不驚心那是騙人的。
而此時的李宏錦,听到玉兒的問話,心里也不由地猛的一顫,轉身向看那個在自己印象中一直笨笨的丫頭,心里不禁愧疚起來,以前老不相信那句話,現在是徹底相信了,有什麼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聰明的左菲怎麼可能會收留一個笨笨的丫頭呢?
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如若是別人救的自己,那再次見得玉兒等人,自己這仍還會裝得跟以前一樣,只可惜救自己的偏偏是她們。
「玉兒,你覺得我還是以前的那個阿錦嗎?」。李宏錦並不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把問題丟回給了她。
「如果你的心仍和以前一樣,那你還是以前的那個你,但若說你已經改變了心質,那麼即使再穿回以前花滿樓的衣服,那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
來人說話的並不是玉兒,而是正巧進門來看他的左菲。
對于李宏錦的轉變,左菲自己也看是在眼里,但如果說光因為隱瞞會武這事而就否定一個人的話,那也就沒有什麼正義所言了,反之只有認真去思索過這個人,那才是真正的大作為,雖說自己不想干什麼大事,但對于人而言,卻也不想委屈了對方。
李宏錦抬頭望進左菲的眼里,不知何故,對于眼前這人,自己有一種深深的熟悉感,而對于她的話語更是讓自己無話無說,在這里三天的時間里,自己也曾問過自己,我還能做回花滿樓那個整天算盤打打的阿錦嗎?
答案是不可能了,時光似箭,日月如梭,自己是再回也不去了,那場戰火把自己原本平息的霸氣給徹底的激發了出來。現在的自己是星月國的太子,是那個無意間跌入山崖,意外喪生的太子劉恆,以前失去的現在是時候去拿回來了。
「阿錦,已經回不去了是嗎?」。左菲悲傷地說著,曾經誤以為自己失去了董瑞,但還有一大眾的朋友,但如今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朋友也有朋友的事要做。
「你是她?」左菲的一句「阿錦」讓李宏錦徹底的清醒過來,相對于別人的口中的阿錦,只有左菲是用超柔和的,又拉長的細語喊他。
「你覺得呢?」左菲淡淡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不如何,反之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我……」李宏錦看著左菲,平淡無其的臉上,卻露出聰慧的光芒,此人如若不是左菲的話,估計世上也不會再有光芒了。
「別我啊我了,你好好休息吧,」語落,左菲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諸葛馨籣走出了他的帳篷。
「菲兒,你干嘛拉著我,我還得照顧他呢?」
諸葛馨籣皺著雙眉,很是不解地望著左菲,對于愛情雖不是很懂的自己,卻對李宏錦有著一顆想照顧的心,至于為什麼,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喜歡。
左菲不語,人站得直直,視線越過諸葛馨籣,看向遠處踏步而來的兩個人,隨著他們的越走越近,左菲的眼神也越來越暗淡,他們……本以為對于他們自己不會再有心痛的感覺,哪知感覺一如以往,甚至還要強烈。
「喂,菲兒,我在和你說話,你听到了沒有?」左菲對于自己的漠視,諸葛馨籣有點氣憤,雖說李宏錦以前在她那里打過工,但那也不代表著,自己就不能喜歡他,照顧他,畢竟那是自己自由,她無權管之。
「馨籣,咱們走吧,去咱們的帳篷,到時我再和你仔細說。」董瑞和宜妃的步步逼來,讓左菲只有一種想逃的感覺,他們太過于親切,宜妃的訴說,董瑞的聆听,宛如一副精彩的畫面,把他們之間的恩愛,很是清晰的給傳達了出來。
「你怎麼了啊?」
諸葛馨籣也觀察到了左菲閃爍不定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驚,這是一向淡定自如的左菲嗎,為何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慌張與不安,中間還夾著一絲心酸。
終于忍不住好奇,順著她看去的方面一看,原來董瑞和宜妃正邊聊邊走的向過里走來,期間宜妃還親熱的挽著董瑞的手臂,董瑞更是親膩帶著宜妃往好的地方走。
雨後的路是坑坑窪窪,尤其是這此臨時搭出來的帳篷,更是一片坑窪,而董瑞帶動著宜妃的神情,任何人看了都會知曉,他們的感情好的讓人羨慕。
「王爺,你瞧,前面是諸葛小姐和非小姐麼,咱們過去打個招呼吧!」等宜妃看清前面的來人,嘴角不免露出一絲微笑,簡簡單單的一場董瑞送行,卻因下過雨,而把場面顯得溫馨無比,董瑞的處處小心,而自己的弱弱軟軟,更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現在正好又出現了前面那兩人,宜妃的笑容越擴越大,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在幫自己,讓自己在她們面前,把戲演得更足更好。
與此同時,諸葛馨籣已經完全感應到左菲的心情的反差,正想拉著左菲離開時,被宜妃一句簡單的話給愣在了那里。
左菲此刻心里不舒坦極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小氣,連面都不肯見下,不走吧,心里卻又難受得慌。
心里宛如有兩個自己在思量,但隨著他們的再次靠近,左菲無奈的看了下諸葛馨籣,再定了定心神,與諸葛馨籣一起迎接他們的到來。
「王爺,娘娘,怎麼這麼巧啊,也是過來看李公子的嗎?」。諸葛馨籣話語說得客氣無比,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從那天把李宏錦救回來以後,根本沒多少人真正關心他,就連軍醫都說要他自己的造化,不過幸好,他沒事活過來了。
「我把欣兒給送回來,不過現在李公子的傷應該無大礙了吧?。」話雖是對著諸葛馨籣說的,但董瑞的眼神卻牢牢在放在左菲身上,這是從她受傷之後第一次看到她。
現在的她,因為懷有身孕,腰身明顯粗了很多,冷漠的臉上沒有因懷孕而顯得紅潤,卻因受傷而顯得蒼白無比,整個人看去仍然是冰涼涼的,只有偶爾在和諸葛馨籣相處時才能看到一絲溫暖。
「恩,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左菲輕輕地說道,故意不去看他們溫馨的場面,但卻總感覺有一股強烈的目光,源源不斷地朝自己襲來。
「呵呵……吉人自有天向,听說以前還在姐姐那里幫過忙,只是不明白姐姐怎麼會收留這樣的人,幸虧沒出什麼亂子,否則後悔也來不及。」
對于那李宏錦,宜妃自己也見過面,本以為老老實實的樣子,不會有什麼作為,哪知在人家左菲剛死沒多久,他就昏暈在河邊,至于發現什麼事,隨便猜猜也能猜出嘎幾分,只是這種人太會裝,把大伙都給蒙避了。
「欣兒,注意你的用詞。」董瑞低吼一聲,現在在欣兒就是這樣,不再顧忌什麼,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一點也不看人家的表情。
此時,諸葛馨籣的臉色早已發青,她的意思是在怪左菲認人不清,本以為對方是只貓,哪知回頭一看居然頭個虎。
宜妃抬頭看了一眼諸葛馨籣,嘴角的微笑再次泛出,前幾天就听說諸葛馨籣對李宏錦有特別待遇,如今見這表情應該是真的。
「王爺,無需這麼說,娘娘的為人我們又不是不清楚,只是可憐了王爺,居然把這種人當成寶。」諸葛馨籣的話語里也開始帶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說宜妃這次是故意找自己茬的話,那自己也是不會客氣的。
「哎!」听著她們的一來一往,董瑞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很早就听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冷冷的非左,毫不留情的諸葛馨籣,再加一個很會挑釁的宜妃,這戲還真不能說精彩,應該說是相當精彩。
此時,左菲則後向退了一步,這宜妃真是永遠都學不乖,估計上次在自己帳篷的遭遇已經忘了,所以才會再次挑釁諸葛馨籣,而自己未求肚里的孩子無事,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好戲的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