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隊的隊伍里找到縴蘭後,丁正終于松了口氣,連忙對縴蘭說︰「怎麼走也不說一句,真是,我來排隊吧,你去那邊坐著吧。」
「啊,吵完了呀。」縴蘭沒動,看了眼他說道。
「呃~」丁正很少見地沒什麼話說。
縴蘭意外地看著「噎」了的丁正,終于笑了,說︰「呵呵,你也會有‘呃~’的時候呀,你去那邊排吧,誰先排到就誰買好了。」
「恩,好,呵呵。」丁正看到縴蘭的笑容如獲大赦,趕忙傻笑著跑去了。
看著丁正削瘦的身影,縴蘭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個削瘦的身影,那個她曾經依靠的現在她要去尋找的身影。不過,這次,她沒讓自己沉浸在回憶里,甩了甩頭隨著隊伍移動著。
票很快買好了,丁正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沒多久就到了隊伍的最前頭,對她比了個「V」字。
不過,也還好及時買票了,縴蘭幾年沒乘的這趟火車改早了時間。他們買完票進站正好還有十分鐘火車就要開了,他們忙急急地檢了票上車。才在靠窗的兩個位子上坐定不久,火車就開動了。
「好險~」丁正喘了口氣說道。
「恩,還好趕上了。」縴蘭點了點頭,「才四年不坐,就改時間了,以前是下午五點半的車,現在整整提早了一個小時。車子倒是好象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呀。星總說這車不好,說還是他去北京時的那趟車比較好……有些想念那時侯了,雖然每次都不怎麼喜歡坐火車,總覺得時間好長,人好累。」
看著眼中帶著懷念的縴蘭,丁正有些感傷,那是他所觸及不到的屬于她和那個他的回憶呀,那里沒有他……
被沉默籠罩時,縴蘭跌入了回憶,而丁正只靜靜地看著她……
這天,上完軍事理論課,回寢的路上,吳霞一臉神秘地跑到縴蘭身邊說︰「蘭蘭,那個‘冰塊’原來是你老鄉哦?」
「‘冰塊’?」听到這個名詞,縴蘭很是疑惑。
「哦,我忘了跟你說了,就是一班那個翰星啦,‘冰塊’是我和小阿姨一起給他取的外號。」吳霞解釋道。
「好好的,干嘛給人家取那麼怪的措號?」
「不怪啦,他名字冷,人也冷冷的老在那裝酷,不就跟冰塊差不多嘛~不說這個,那個~」擺擺手,吳霞見怪不怪地說,轉而又一臉期待又神秘的表情,繼續說︰「他是上海人哦。」
「他?他是上海人?」縴蘭壓下心里的吃驚,裝著不奇怪的樣子問,「那又怎麼樣呀?」
「你不吃驚呀?」吳霞的表情明顯的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神采奕奕,繼續以一副「你肯定會吃驚」的神情說道,「還不止這個,他竟然高考第一志願跟你完全一樣哦,還有,他會燒飯,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會刺繡,女生都不一定會的東西呢!還有還有,他網戀餒,現在都和人家確定關系了,互換了照片。還說是這個寒假要上北京去見人家。」
「啊!」這下,縴蘭沒法不吃驚了,這個~也太~,「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剛剛軍事理論課上聊來的,沒辦法,每次他都走他們班最後,我走我們班第一,這該死的教官還非得讓我們按順序坐,所以很多時候我都坐他旁邊啦,以前都覺得他人太拽,就睬也不睬他,今天小阿姨沒能跟我坐一起,中間隔了過道,然後看他寫的字還不錯,就隨口聊起來了,平時看他都不怎麼吭聲,原來是深藏不露呢。」
「哦,這麼回事呀。」
「就這麼回事,呵呵,我先回去了,還沒跟其他人說這個呢!因為他是你老鄉就先告訴你了。怎麼樣,對你夠不錯吧。」
「呵,他跟我又沒什麼關系,干嘛要特別關照我呀。」
「呦,還不領情,這麼獨家的消息呢。算了。走了。你不要听,別人還想听呢。」
看著吳霞很快跑遠的身影,縴蘭消化著剛剛她的話語,突然又想起了第一次見翰星的情形,他的那句「恩,寒假我去看你。」又一次清晰地想起在她耳畔。
「原來那是在給他女朋友打電話呀。」縴蘭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不知怎麼的,她心里感到有些失落。
想甩開這莫名其妙的失落卻怎麼也擺月兌不了。「是哪里不對了嗎?為什麼我會覺得不好受呢?」縴蘭問著自己,卻沒給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