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進去吧!」慕清秋心里暖暖的,也有些心疼,要是她再不回來,這些人就不記得吃飯睡覺了吧!能得他們真心相待,她何其有幸。
「……郡主,那日|您突然失蹤,可嚇死我們了。」阿奴挽著慕清秋的胳膊,仍有些緊張。
未末臉色很不好,見到慕清秋,依然滿臉愁容,他們受命來保護慕清秋,可竟然讓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劫走了郡主,甚至連幾個暗衛都紛紛中招。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個時辰前,我們接到信,說一個時辰內姐姐會平安回來,我們才趕緊回客棧等姐姐。」琴悅眼眸發紅,他是真被姐姐的失蹤嚇壞了,他不是慕清秋的親弟弟,這一直是琴悅心頭的梗,要是姐姐出事,他還有什麼臉說保護姐姐?
他甚至想,要是姐姐和慕清暘、慕清玥一起出行,他們兩個肯定不`.``會讓姐姐出事,只有他,果然不是親姐弟,所以不能全心全意的保護姐姐嗎?他明明那麼堅定的。
琴悅近來一直有心事,自從上次在天都府見到南陽使臣,他的心里總有些憂傷和不安。
他拼命的想抓住和慕清秋、慕清暘、慕清玥之間的親情,可是慕清秋的失蹤,差點將他近來本就敏感的心擊垮。
「姐姐回來了,沒事了。姐姐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慕清秋發現琴悅情緒間的不安穩,就手將小子摟過來,輕輕抱了抱,琴悅渾身一僵,但淺淺的一個擁抱,卻像定心丸,他笑著重重點頭︰「姐姐不會有事,我們都不會有事。」
姐弟間的互動,惹的未末渾身繃緊,警惕的看向琴悅,他可知道,這小子原來一直想娶慕清秋來著!連姐姐都不叫,不過看到琴悅眼里的神色時,松了一口氣,還有些淡淡的心酸。
「嗚嗚~~」慕小黑見慕清秋抱琴悅,也跟著湊熱鬧,拿大腦袋擠啊擠,慕清秋笑著摟摟大家伙的腦袋,慕小黑才滿足的晃了晃尾巴,高興了。
看到慕小黑晃尾巴,慕清秋不忍直視,從小到大看了無數遍,還是沒法兒適應啊!
獅虎獸到底被她養歪到何種程度啊!
磐石縣的風景很美,那個百花苑是私人領地,又有奇怪陣法,一般人進不去,但是周圍還有很多自然形成的秀美景色。
慕清秋被賀雲沖送回來後,就一直惦記著找閣主探探口風。
可惜她拿著令牌,幾乎把磐石縣找了個遍,都沒看到與令牌上一樣的鳥圖案。
好像不是普通的鳥,頭頂頂著一個扇形的冠,尾羽很長。
慕清秋沒將令牌的事告訴別人,所以她至今不知道令牌上面是個什麼鳥。
本來還覺得挺神奇,應該是寶貝?南陽國不是以佩戴漂亮的羽毛彰顯身份麼?難道令牌上的鳥是南陽國的國鳥?
國鳥?好奇怪的存在!
不過,雲霄閣應該和南陽皇室沒關系吧!
一連十幾天,任慕清秋怎麼尋找,都沒能聯系上雲霄閣的人,連白流仙、陸魄都沒再出現過。
至于百花苑,她倒是知道位置,但是那里面有個讓人迷路的陣法,慕清秋輕易不敢進去,萬一陷在里面,一時出不來,琴悅他們會擔心,雲霄閣會放過她,不見得會連琴悅、未末、阿奴等人都放過。
慕清秋不想拿眾人的性命冒險。
可都過去這麼多時間了,慕清秋著急啊!
有沒有、給不給,給個明白話啊!從這里到北蠻國路途遙遠,要是這邊路行不通,她也好早做打算。
就在慕清秋耐心快被磨光的時候,他們下榻的客棧里來了個稀客。
一個紅衣女子,面帶紅紗,身著紅裙,連露在裙擺下的半拉小腳上的鞋,也是紅色的。
像血一樣的紅,能將如此火熱的顏色穿的如此淡定,慕清秋忍不住多瞧了好幾眼。
女子好似後腦勺上長了眼楮,慕清秋看過去還沒兩秒,紅衣女子就回頭了,面紗上露在外面的眉眼,炯炯有神,還有點、熟悉。
對上那雙眼時,慕清秋忍不住心神一僵,這眼楮好像、好像……
「哼!」紅衣女子突然冷哼一聲,瞪了慕清秋一樣,起身走了。
沉寂了片刻後,阿奴突然感慨道︰「郡主,那女子的眼楮和小姐有點像啊!」
「什麼?」慕清秋豁然起身,看看阿奴,不太相信的否定︰「開玩笑的吧?」可想起與紅衣女子對視時,確實覺得熟悉,方有些恍然,是了,那眼楮和自己的眼楮確實有幾分像。
慕清秋皺起眉頭,想起美花,腦中突然閃過另一個人的眼楮,夏雲。
好像夏雲的眼楮也和自己的眼楮挺像。
其實,除了與姐姐,其她人與她的像都是巧合吧!
正在這時,門外有一隊甲士走過,慕清秋偏巧與打頭的甲士打了個照面,他發現那個甲士的臉盤和未末有點像。
‘呼~’大松了一口氣,慕清秋想,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每個人都只有一對眼楮、一個鼻子、一個嘴,眼楮鼻子嘴得出現多少重復,才能組成那麼多張臉啊!
所以,長的像,實在是太正常了。
「我今天再去找找,要是再找不到……」再找不到就去闖百花苑!以身試陣法的事,她沒說出來,那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采取的行動。
又把磐石縣轉了一遍,犄角旮旯能想到的地方都去過,還是一無所獲。
累的回到客棧,發現客棧門口竟有人守著,客棧老板和小二不見人影,而大廳里正坐著兩個人,一個紅衣,一個黑衣,兩人的氣場有點像,卻隔開很遠坐著。
關鍵是,這兩人慕清秋都見過,一個是早上紅紗遮面的紅衣女子,而另一個,正是連日來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雲霄閣閣主賀雲沖。
「閣主!」慕清秋高興的喊了一聲,完後就往跟前湊,心說這回一定趕緊把要問的事情問了,省的閣主大人又突然鬧消失。
沒走兩步,突然斜插撞過來一條椅子,直直的沖向慕清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