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你們也要休息一下了。」下了馬車的少羽弄著韁繩,安撫著這些馬。
「你在做什麼呢?」天明一下子出現在少羽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少羽疑惑這轉了轉頭,最後看向天明說道︰「你在跟我說話呀!」少羽說完轉回頭接著弄馬。
「嗯,這里除了你,又沒有別人。」天明眨了下眼看著少羽。
少羽轉過身,掐著腰看著天明︰「那麼,拜托你以後在說話之前加上大哥兩個字好不好?」
天明很是機智的反問道︰「加上哪兩個字?」
絲毫不知天明語氣上的問題,重重的對著天明說著讓他听清楚了︰「大哥!!!」
見到少羽中了自己的圈套,叫著自己大哥,天明眯起眼滿意的說道︰「嗯,別客氣。」
少羽瞪大了眼楮看著天明︰「小子。,真有你的啊!佔便宜佔到大哥頭上來了。」
少羽一下子抓住天明的手,天明大喊著︰「你要干什麼!」
「小子,力氣變大了嘛!看來巨子沒有白傳功力給你!」少羽挑著眉說道。
「嘿嘿,知道我厲害了吧!」天明仰起頭一臉得意。
「有多厲害?」
「以後你……」天明還沒說完,就被少羽三拳兩腳用膝蓋壓在身下。
看著天明慘叫著,少羽說道︰「怎麼樣?叫不叫大哥!」
「你做夢!用偷襲手段!」天明在底下掙扎的喊道。
「兵不厭詐,你沒有听說過呀!」
「放開我!」
「不放!」
「放開……」
就在兩人這樣僵持著,盜跖、高漸離還有大鐵錘走了過來,兩人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少羽問道︰「有事嗎?」。
「大家再等……巨子議事!」盜跖尷尬的說著,最後用手指微微的指了一下還在掙扎著的天明。
「哦!」少羽茫然的點點頭。
盜跖伸出手,指著天明︰「就是這位!」
少羽看著腳下的天明,這才反應過來︰「哦,對不住,對不住!」
天明翻了個身,撲了撲手中的灰,掐著腰,很是牛氣的說道︰「嘿嘿,怕了吧!我可是堂堂墨家,哎呦!!」
「廢話少說!快給我走!」卻是大鐵錘直接抓起了天明就走開了。
「你放開我!我是巨子。」天明依然在頑強的掙扎著。
少羽眯著眼楮扶著額頭搖了搖,看見身後的高漸離的盜跖滿是歉意的說道︰「實在抱歉,我一時給忘了。」
「告辭。」高漸離冷淡的對著少羽說著,轉過身去也離開了。
盜跖看著少羽聳了下肩,跟在了高漸離的身後。
「呵呵……」吳幻坐在馬車頂上,全程從天明出現在少羽身邊到被大鐵錘抓走,吳幻可以說是真正的笑看這一場鬧劇。
「啊~」吳幻看到都結束了,身體往後一躺,看著頭頂那無時無刻都很明亮很圓很大的月亮。
「好無聊,天明那里就不用看了,干脆一直睡到桑海好了,嗯,在安慰安慰天明什麼的就過去了……哦哦,要到桑海了~啦啦~~」吳幻就這麼一直看著月亮,喃喃自語,目光漸漸的迷離起來。
不一會兒,在馬車頂上傳來有規律的微弱喘息聲。吳幻就這樣在上面睡了起來,著涼什麼的根本不用擔心。
睡夢中,吳幻隱隱約約的听到了一個人的叫喊,轉過身,沒有理他們,接著睡︰「天快亮了,大家上路了。」
眾人都起來騎馬的騎馬,坐馬車的坐馬車。再一次的出發了。
少羽緩緩的騎著馬,拉著韁繩,手中拿著酒袋往嘴里灌著酒。
「雖然統領們用心良苦,但是想要把這個小毛孩培養成巨子,我看實在是……」少羽的前方兩名墨家弟子在交談著,另一名弟子看見了少羽走了過來,對著他搖了搖頭,那名墨家弟子停了下來。
少羽看了眼那兩個撇過頭不說話的墨家弟子,駕駛著馬,向前走著。
待到少羽騎馬來到了天明所坐,吳幻所躺的馬車旁邊時,離開了馬,跳上了馬車頂,坐到了天明的旁邊。
少羽先是回過頭看著熟睡的吳幻,最後灌了一口酒對著天明說道︰「听說你昨天上課上得很用心哦~。」
天明看了眼少羽然後失落的低下了頭,很沒活力。
少羽立馬就伸出手模著天明的額頭問道︰「你怎麼了?沒病吧。」
天明撥開了少羽的手︰「我正在思考,思考你懂不懂?」
少羽又是灌了一口酒,听到天明的話有些嗆到了,指著天明說道︰「哈哈,思考?就你?」
「你說,大家是不是因為我才……才會變得這麼倒霉的!」天明問向了少羽,想要從中知道答案。
「別的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是!」少羽回答著,看著天明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少羽喝口酒接著又說道︰「讓這麼多人倒霉,你還沒這麼大本事呢……我們再次踏上流亡之路,是嬴政這個家伙害的。」
天明抓著腦袋搖著頭︰「巨子老大對我那麼好。,機關城的大家也對我很好,但是在這種時候,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嗯,這倒是真的。」少羽贊同的說道。
天明听到少羽這麼說反而不滿的說道︰「你說什麼!」
少羽伸出手,制止了要大打一架樣子的天明。
天明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一下子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少羽放下了拳頭,喝口酒才對天明說道︰「這種時候,你的確幫不上忙。」
听到少羽這麼說,天明再次的皺著眉毛,苦眉愁臉的樣子。
少羽把手中的酒袋遞給了天明,苦悶中的天明接過了酒袋,仰起頭灌頭就喝。把酒袋里的就全部喝完,天明擦了下嘴再次的把空酒袋還給了少羽。
少羽對著天明豎起了大拇指︰「好,這才有點新人墨家巨子的氣概。」
少羽說完拍了一下天明,結果天明一直在嘴里的大半酒就被少羽給拍了出來,噴了前面馬車一臉。
在最前面的馬車,範增從馬車里出來坐到了班老頭的身邊。班老頭疑惑的問道︰「喲,範師傅。怎麼不在里面歇著了?」
「班大師,這次東行,有件事情我始終擱在心里不得不問。」範增看著班老頭說道。
班老頭說道︰「範師傅請講。」
範增咳了一聲才說道︰「當今世上百家爭鳴,而百家之中又以墨家和儒家聲名最盛,弟子最多。並稱當世兩大顯學。」
班老頭贊同的點點頭。
範增接著說道︰「儒墨兩家雖同為濟世救民,然理念,作為卻又多有不同。儒家講求天命,遵從禮樂。墨家教義卻是非命,非樂。前代巨子更是著下《非儒》一篇,直陳儒家種種不是,將兩家關系推到墨儒不兩立的境地……此番前去齊魯之地的儒家,豈非……」
「範師傅有所不知啊!……儒家的子房臨行前已經留下了錦囊一封,說只等到了齊魯地界拆開錦囊依計行事便可。」班老頭看著範增說道。
「張良的錦囊?」範增疑惑道。
「正是。」班老頭肯定的點著頭。
卻在這個時候班老頭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後面飄來︰「什麼味道,好像什麼東西烤糊了……難道!!!」
「難道!!!」
「著火啦!快停車,救火。」一名墨家弟子大喊著,剩下的人都拿著一個濕布撲打著著火的馬車。
「啊啊啊,好煩人,別鬧了!就算你說房子要塌了我也……哎,對了貌似真的到馬車著火了。」睡夢中被吵醒的吳幻迷迷糊糊的說道,最後突然反應過來。
「這里有看頭!!!」吳幻一激靈,坐起身,跳下了馬車,圍觀眾人撲火的場景。
「快點滅火!」班老頭對著眾弟子催促道。
「不能給秦軍發現我們的行蹤!」範增說道。
「天明真夠快的,怎麼短的時間怎麼拿來一桶水的?」吳幻看著沖向撲火的墨家弟子的天明說道。
天明提著一桶水,向著眾人跑去還邊喊道︰「水來啦!水來啦!救火,救火啊!!!」
「危險!」一名墨家弟子叫喊著,企圖阻止天明。
「救火要緊!」天明一下子推開了攔截的墨家弟子。
「不可以!」被天明推倒在地的墨家弟子伸著手看著天明叫道。
班老頭大叫著︰「危險!快攔住!」
三個墨家弟子沖向天明要攔住天明。天明一個低身,穿過了三名墨家弟子的圍堵。
在這一刻,天明體內沉睡的力量驚醒,那氣勢真是無人可擋︰「不要管我!救火要緊!!!」
「不!」少羽慘叫著。
「我來啦!!!」天明已經成功的越過了無數的阻礙,用力的向著車頂的熊熊大火揮灑著滿滿的一捅水。
「呲~」那是一個美妙的聲音,是水與火的相交是特有的聲音。
大火已被天明手中水桶中的水撲滅了,天明擦了一把汗,把捅扔到了地上。
少羽用手捂住了眼楮,閉著眼,已經不敢直視做出了偉大貢獻的天明旁邊被水撲滅出現一股濃重的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