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幻和石蘭一起收拾地上飯菜的時候,庖丁出現在了門口︰「哎呀,我的老天!是誰把我的飯菜都弄灑了!」
「是誰啊!」庖丁左右看看,就看見在吳幻和石蘭身旁做錯事樣子的天明,驚訝的張著嘴︰「又是天……子明啊!」
伏念轉頭看著門口的庖丁,抱歉道︰「丁掌櫃,真對不住。還得麻煩你再準備一次!」
庖丁擺擺手︰「伏先生別說見外的話。只是這還要辛苦石蘭在上下一趟了。」
伏念又看著石蘭︰「石蘭,讓你受累了。抱歉。」
把最後一個飯菜放到了石蘭拿著的盤子里,吳幻站起身,做擁抱歡呼狀施禮道︰「伏念先生哪里話,沒事沒事。反正也讓你餓著了……」
伏念點點頭,接過點名卷看向天明︰「子明知道自己錯了嗎?」。
「嗯。」天明點ˋ點頭。
「那你該知道要做什麼了吧。」伏念又道。
「嗯。」天明再次低著頭點著。
伏念閉著眼楮︰「去吧。」
吳幻看著慢慢走向牆角的天明,吳幻對天明的心情心有同感︰「這就是傳說中的逆境成長啊!被孤立啊!這樣就會成長麼?為什麼我沒成長反而越來越感覺自己萌萌噠……啊~其實萌萌的我也不錯。」
吳幻拿出了剛剛的飛的老高的雞腿,想讓哄天明開心點。不就是罰站麼……沒罰過站的學生不是好學生︰「天明早上沒吃飯吧。來個雞腿如何?」
天明心情不好沒理吳幻,現在或許就連烤山雞擺在他面前都沒心情吃了吧。吳幻嘆口氣收回了雞腿,留著天明心情好的時候給他吧。
那些儒家弟子看著天明嘲笑著︰「嘿嘿。傻瓜。哈哈。好傻啊!」
看著那些嘲笑天明的那些儒家弟子,吳幻立刻就不能忍了,瞬間木劍出現在自己的手中,指著他們,咆哮道︰「你們妹紙啊!!!敢欺負我們家明寶寶是麼!果斷不能忍!來來來!你們都給我出來!!!今天不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姓幻了!改姓吳!……老子我要一個打十個啊!!!」
在一幫儒家弟子,愣愣的眨著眼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石蘭一手拿著食盒,一手拉著炸毛的吳幻拖出了課堂內。「哎哎!石蘭放開我!不給他們點藍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怎麼做人!」
庖丁看著天明又看向外面被石蘭拖著走的吳幻,嘆息的搖搖頭,向著吳幻石蘭那里走去。
過了一會,伏念說道︰「開始上課,今天我們教的是《詩經》中周頌第九篇,有客……」
而另一邊有間客棧內的墨家班老頭等人也很快的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
班老頭道︰「天明,少羽作為儒家弟子,在小聖賢莊的這段日子內,還算太平無事。也可以讓人放心一點了。」
坐在班老頭對面的徐夫子說道︰「少羽原本就讓人放心,至于天命的表現……好像不能叫太平無事吧!」
「他這個就叫正常。能夠保持在這種狀態已經讓人謝天謝地了!」班老頭說完又看向身旁的蓋聶。「你說是不是啊,蓋先生。」
「的確。」蓋聶微微點頭。
「哼,哼……」站在石蘭旁邊的吳幻抱著胸,不斷的氣憤的哼哼著。
听了吳幻哼了一道的庖丁道︰「哎呀呀。跟他們有什麼好計較的。」
「哼!」吳幻轉過頭狠狠地哼了一下︰「咱才不跟他們計較呢!……一會不放大招還真是對不起他們了呢!」
庖丁搖搖頭。
「那什麼!那邊的那只丁胖胖!」吳幻在庖丁和石蘭中間,拉著石蘭的手,轉過頭看著庖丁。
「啊?」庖丁疑惑道。
「你看剛剛我和石蘭收拾了飯菜,一會還要上下山的。哎呀,把我和石蘭這個累啊!身體中的體力嚴重缺失。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啊?」吳幻一臉笑容的看著庖丁。
庖丁問,隱隱猜到了什麼︰「什麼表示?」
松開石蘭的手,吳幻瞬間掛在了庖丁身上︰「啊啊啊,你看你看累的我和石蘭走走不動道了。走一步都超艱難。你中午是不是應該請客,請我和石蘭兩人做好吃的啊!」
「這個……」庖丁猶豫道。
「請吃飯,請吃飯!啊啊~請吃飯啊~~~!不請吃飯我們就不干了,你自己去把食盒送上去。不請吃飯我就一直掛你身上!不請吃飯我就……」
被吳幻搖著身體的庖丁無奈答應著︰「好了好了,中午的飯我請你們了。」
「說話可不能反悔哦~」
「不反悔。」
「反悔你就是小狗!」
「……好好!」
吳幻高興的跳下了庖丁的身體,對著石蘭歡呼著︰「耶!石蘭我們又可以吃庖丁做的飯了!多吃點!最好把有間客棧吃倒閉了。」
「……」庖丁無語的搖搖頭。
張良跟著顏路在小聖賢莊外走著,看到了吳幻從庖丁身上跳下來對著身旁石蘭歡呼的一幕,停下腳步看著庖丁︰「丁掌櫃。又有人惹你生氣了吧!」
庖丁與張良擦肩而過的時候對著張良揮著手道︰「算了!別提了!」
緊跟庖丁差一步之距的吳幻和石蘭也走到了張良和顏路的身旁,吳幻很是友好的對著他們打著招呼︰「喲喲~張良兄、顏路兄好!」
「好!」「好!」張良顏路也友好的回到。
吳幻又說道︰「萌萌噠~」
張良也跟著說著︰「萌萌噠。」
「抱抱噠~」
「抱抱噠。」
「再見噠~~~」
「再見!」
被石蘭拉著已經走遠的吳幻看著遠處的張良喊道︰「哎哎!張良最後沒有加噠啊!!!」然後被石蘭帶著一轉彎,張良和顏路的身影就不見了。「嗚啊!」
看著他們消失,一旁的顏路就說道︰「一定又是子明。」
張良回過頭看著顏路,驚訝道︰「哦?二師兄怎麼如此肯定。」
顏路道︰「換了其他人的話,丁掌櫃早就火冒三丈,大呼小叫了。」
張良贊同的點點頭。
顏路轉身,看著張良︰「丁掌櫃似乎對這個子明特別照顧。是不是?」
「咦?的確。被二師兄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你好象對此真的都不知道,是不是……」
坐在有間客棧里的班老頭三人依然在討論著︰「上次丁胖子說在街上看到了公輸仇這個家伙。看來是來者不善啊!」
徐夫子道︰「公輸家族從秦國吞並六國開始,就一直為嬴政效力。他這次在桑海出現,就證明之前蓋先生提供的情報是正確的。公輸家族的目的只有一個!」
「蜃樓!」班老頭說道。
蓋聶說道︰「只是,還不清楚蜃樓的具體位置。」
班老頭又說著下一個情報︰「上次,李斯突然拜訪小聖賢莊是對儒家的一個警告。攻破墨家機關城之後,李斯已經把儒家鎖定為下一個目標。」
蓋聶嚴肅的說道︰「現在最令人擔心的就是……儒家自己可能尚未意識到巨大危機的來臨。」
小聖賢莊,張良和顏路依然在外面漫步著。張良突然的停了下來,緊皺了下眉毛,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被草所覆蓋一些的在石頭上的一個紅色的陰陽符號。
顏路走到了張良的身邊,張良蹲,撥開了草。
看清石頭上的紅色圖案的確是陰陽家的符號,張良與原來對視著︰「這是陰陽家的符號。」
顏路也看向了那個紅色陰陽符號道︰「還不能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符號一定與陰陽家有關。」
兩人各自思考著,走到了通往山下桑海城的道路前,看著山下桑海城的景象一臉憂愁的默默不語。
與此同時,咸陽一路通往陰陽家的道路上,行駛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而駕駛這輛馬車的人,卻是一個身穿黑白二色衣。頭戴著黑色尖帽的一個陰陽家的小嘍。
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身體虛浮而陰冷,臉色蒼白而無血色。就連走道都是飄著走,再加上這一身穿著。在大晚上的乍一看之下,與鬼無異,超嚇人。剛開始吳幻大晚上見到他們也被嚇得不輕啊。結果第二天早上,只見地面上趴著好多暈厥的陰陽小嘍。直到好久吳幻才適應過來,可以愉快的跟他們玩了,可惜在那時他們就見到自己就先跑了。弄得吳幻每回只能抓一兩個玩,到最後甚至都抓不到了不見他們之鬼影……
而馬車內,月神拄著頭部坐在那里閉目休息,一旁的月兒迷茫的坐在月神的旁邊。馬車內還燃燒著使人神志迷糊的香。
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月神感覺到了睜開了眼,掀開了窗簾問道︰「什麼事?」
「月神大人,已經到咸陽外,這里增加了好幾處警戒關隘。」那個陰陽家小嘍道。
「車上是哪位?」蒙恬騎著馬,奔跑而來。
月神掀開了車簾道︰「蒙將軍,是我。」
蒙恬停下馬施禮道︰「啊。原來是月神大人,末將失禮了,恕罪恕罪。」
「怎麼連我們的車子也要查嗎?」。月神道。
蒙恬解釋道︰「公輸家族那邊又送了一次圖紙過來,看來這次陛下是下決心了。所以,咸陽一路自然要更加仔細些。」
月神又說道︰「將軍可真辛苦。始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大事小事都要交給將軍才放心。」
蒙恬笑道︰「哈哈!蒙家世代蒙受帝國洪恩。自當肝腦涂地。豈敢言辛苦二字。」
月神又問道︰「听說將軍很快就要東征?」
「只等陛下的旨意。」蒙恬回答道。
「那我們很快又會見面了。」月神說道。
「哈哈,好!請!」說著蒙恬護送著月神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