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里了吧。」來到海面邊,這里已是人山人海,吳幻並沒有選擇跟天明少羽站到一起,而是站到了他們右方的不遠處。
如果我想的沒錯,石,石蘭會在這里出現吧。看著前方海面吳幻眼神閃動不知在想什麼。
不一會,遠處恍惚間出現了一座仙山。
四周的老百姓頓時議論紛紛。
「快看快看。在那兒!」「看見了看見了!」「哇!仙山呀!」「還有仙人吶!」「真漂亮!」「好大一座山吶!」
「哦。一座山啊!」愣愣的看著海面,眼中都是藍藍的吳幻亦是看到了突兀在藍色世界中的大山。眉毛輕皺,有些不滿,但是吳幻此刻亦不像之前那樣期待,眼神四散沒有焦點,心中已是有一番惆悵。
而在天明少羽身旁的兩位老百姓,路人甲乙對起話來。
<「傳說是真的!東方的海里真的有仙山吶!」
「听說,我們皇帝身邊的國師曾經講過,海上的東方有三座仙山,一座叫蓬萊,一座叫方丈,還有一座叫瀛洲。」
「天吶!」
「那上面居住著仙人,不管男女都美得不像話,而且,已經活了上千年了!山上長滿了奇花異草,山上還有一種樹,每三百年開花,每三百年結果。凡人如果喝了用這種果實釀造的仙酒,可以長生不老啊!凡人只能遠遠地看到,但是卻永遠無法靠近它。據說,有仙緣的人才有機會登上仙山,遇到仙人。」
「但是,好像從來沒有人上去過啊!」
「上了仙山的人,自然就一直留在仙山了,永遠不會再回到凡界啦!」
「這倒也是啊,難怪了。」
這時在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叫︰「有仙人吶!」
眾人反應過來齊齊的看向仙山仔細尋找著︰「啊?哪里哪里?」「有仙人?就在那兒!」「你看呀!」「啊!看見了!」「仙人啊!」
吳幻被被耳邊的議論之聲打亂了思路,強制的拉回了現實︰「……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我說你們敢不敢不打擾人家的思路。仙人你們妹紙啊!哪里有什麼仙人,你們眼神不好使麼,多麼清晰的鶴啊!上面米有人!哎?!鶴,稀有動物。種類鳥,屬性飛行。可乘騎……好想抓一只。」
看著那仙山上面的那一行行飛行的鶴,吳幻腦中一閃,詩興大發︰「啊,一行白鷺上青天……呃,大海啊。算了……」
作了一首殘缺之詩,讓吳幻瞬間迷茫了︰「哎?白鷺?白鶴?白鷺等于白色,白鶴等于白色。所以……掀桌子啊!應該不是同一個動物吧……不過還是白鶴的可能性大。仙鶴仙鶴麼。」
天明眼中泛星星的看著海面上那漂浮的仙山道︰「好想去仙山看一看吶。」
而少羽看著那仙山卻是緩緩道︰「關于海上的仙山有各種傳說,但是每種傳說都差別很大。」
「是嗎?」。天明疑惑道。
少羽道︰「也有一種說法,就是在海上有一種巨大無比的怪獸,叫做蜃。」
天明听到後瞬間一驚︰「怪獸!」
少羽解釋道︰「那是蛟龍的一種,平時海上的狂風暴雨就是由它操控的。它平時吸取雲霧和風雨,天氣晴朗的時候就從體內吐出,幻化成一座山峰,或者整個繁華的城市漂浮在空中,吸引各方的海船或者旅客過去。」
天明瞪大了眼楮問道︰「過去之後會怎麼樣啊?」
「蜃就躲藏在那片雲霧形成的幻境之後,等待著它的獵物。」少羽緩緩道。
「獵物?」天明再疑惑道。
少羽動了下眉毛道︰「所以,遇到蜃的船只再也不會返航,船上的人也就永遠消失了。」
天明了然道︰「哦,這麼漂亮的仙山,是怪獸變幻出來的啊?」
就在天明少羽身邊的一個路人听到了他們對話,教訓道︰「你這個小孩子,在胡說些什麼!把仙山說成怪獸,你不怕被仙人知道得罪仙人嗎?!」
天明連忙的捂住了嘴巴。
「等等!」吳幻突然的驚叫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中的仙山,最後慘叫道︰「我的神器啊!!!」
另一個路人卻沒有反對海上有怪獸的說法︰「說起海上的怪獸啊,還真的有人遇到過。上次海難逃回來的老李呀,船全毀了,天天瘋瘋癲癲的,說什麼︰海上有怪獸,張開的嘴巴比一艘船還要大!」
天明少羽還有那個指責天明的路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氣︰「真的有怪獸啊!」
那個人接著說道︰「豈止啊。最近的桑海,每到深夜,天空會有東西飛。有人說,那就是惡仙。」
「公輸家的機關飛行坐騎……」吳幻聳聳肩緩緩地說道。心中突然一片悸動。
有一個路人應該也听說,對著那個人說道,聲音中不受控制的有點害怕之情︰「快別說了,那是瘋子說的話。你也相信?」
「石蘭……」吳幻喃喃道,抬頭尋找著石蘭。
抬目間,僅僅那一眼,吳幻就看到了人群中僅有兩三人之遠的石蘭。
石蘭默默的出現在人群之中,雙目看著那海面上浮出的終究會曇花一現的仙山,眉間出現一縷憂愁,雙眼閃動,眼中慢慢的積蓄著淚水,直到眼中再也的承受不住那滿滿悲傷的淚水,緩緩地順著臉頰滑落,留下兩行清淚。
吳幻默默地呆呆的看著哭泣的石蘭,心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靈魂牽動起眼中那唯一的一個倩影,那柔弱的,那惹人憐愛的石蘭。想要緊緊把她的擁護在懷中,不想讓她再次露出悲傷。
吳幻看著石蘭心中竟也泛起層層漣漪,蕩起一波波洶涌的悲傷。吳幻的雙眼朦朧起來,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聚集,最後溢了出來。
雖然每次在屏幕前看到石蘭看著仙山哭泣時,吳幻都忍不住心中跟著莫名的悲傷,抱著石蘭少少抱枕眼眶紅紅,甚至剛開始流出了淚水。
但是這一刻石蘭就在眼前,真實的出現了,那一刻的石蘭那麼的柔弱,那麼的悲傷。吳幻都感覺到了,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
「喂,你在看什麼呢?」天明看到身旁的少羽沒有動靜,拍了拍少羽就看到了少羽轉著頭看著右方不知在看什麼呢。
天明扶著少羽伸出了頭就看到了在哭泣的石蘭︰「嗯?他好像是在流眼淚嗎?」。
石蘭听到了天明的話,轉過了頭看過去。
「唔~」
看到了少羽和天明看向自己這里。伸手模了模眼淚,轉過身穿過人群離開了。
「唔~!啊~!」
吳幻一驚,反應過來也轉過身穿過人群……
「看,仙山消失了!」一個人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指著那仙山。
「消失了?」「沒了?」「不見了?」眾人說道,看著海面的仙山果真緩緩地消失,直至不見。
人群慢慢的散去。這個海岸邊只剩下了天明和少羽二人。
看著那之前有仙山的海面,天明微低著頭,心情微微不好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上面有仙人的傳說。」
少羽調侃道︰「我看,你是想看上面的仙女吧?」
「才不是呢!」天明撇過了頭。
「他們說仙女那麼好看,你不想看?」少羽抱著胸,挑了挑眉毛。
天明想到了被抓走的月兒,低下頭默默傷心著︰「再好看,也不可能比月兒好看……我覺得,月兒比十個仙女加起來都要好看。現在,她就像海上的這座仙山,消失不見了……」
少羽安慰道︰「我們一定會找到月兒的!」
「真的?」天明看向少羽。
少羽把手放到了天明的肩膀上肯定道︰「有大哥陪你一起找,一定找到!」
天明眼中慢慢出現了淚水︰「但是我真的很怕,很怕從此再也見不到她了。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天明已是哭了起來。
少羽默默的在一旁陪伴著哭泣的天明無聲的安慰道。天明靠在少羽肩膀旁哭得更大了。
微風吹過桑海城的海面,變成一股咸咸的海風吹向桑海之中。
淚水滴落到嘴里咸咸的,臉上的,淚水被風早已吹干,唯留下兩行淚痕證明著這個少年剛剛哭過。
吳幻擦擦眼楮和臉蛋,深吸口氣,就連空氣此刻都是咸咸的呢。
「石蘭……」看著身前不遠處那柔弱的背影,吳幻忍不住輕叫道。
誰知眼前身影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眼楮依舊如此的清冷,被黃昏照耀出別樣的魅力。臉頰依舊那樣的白皙,此刻好似泛出瑩瑩光輝……總之……一點哭過的痕跡都不見鳥!
「干什麼!」石蘭貝齒輕啟道。
「那個……」吳幻緩緩地靠近石蘭,最後對著石蘭伸出頭不確定的語氣道︰「石蘭?」
「嗯?」石蘭投以疑惑的眼神。
事情絕對是真的,剛剛的也不是幻覺,那麼……吳幻不顧石蘭的反對,忍著腰間的劇痛,再加上散去的眾人也走到了這里,投以各種各樣的目光,其中絕大多數帶著世風日下。不緊當街抱抱,而且重要的還是兩個男的!!!
腰間劇痛在這時已經弱爆了,看著慢慢要把自己和石蘭圍起來的眾人,看著絕大多數年輕女性露出奇異深邃令人不禁毛骨悚然的眼神……吳幻覺得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
吳幻退縮了,抱著石蘭狼狽的閃現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了「你們才是基,基,基,基……」的話語。
逃到了無人的角落,吳幻不禁擦了把汗。暗自後怕︰「這,這個時候就已經有了麼……不對,看她們絕大都是躲閃與害羞之情。看來只是初具規模。不!應該說是露出萌芽的小小種子……」
「放,放我下來!」石蘭微紅著臉在吳幻的懷中叫道,同時打斷了吳幻的話。
「好,好可愛。」吳幻看著懷中紅著臉害羞的石蘭,那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好想咬一口~!不,不行!我要忍住,現在不是時候。
「唔,放下來……」石蘭的聲音變得細若柔絲,微不可聞。雙手不斷的掐的吳幻的腰,不過力量小的可憐。
吳幻再次被石蘭萌的呆滯了,直到被漸漸緩過來的石蘭狠狠地來了一下。「啊!!!」
「那個……」被他們搗亂的,又被石蘭萌爆了。吳幻腦中空白差點忘了要說什麼了。「對了!……」
吳幻看著石蘭的眼楮,緩緩地鄭重的說道︰「石蘭,我願為你拭去止不住的悲傷,我願為你承受心中的傷痛……我只想……只想讓你每天都很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