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靈靈夢 第十四章.這就是愛

作者 ︰ 風鈴草01

太陽當空高掛,陽光刺眼。

熾熱的光線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射在露米婭的身上,高亢且規律的蟬聲讓她感到渾身煩躁。

她身上的衣服在連日的風吹雨打下早已髒亂不堪,原本一頭乾淨美麗的長發也因為無法使用力量和饑餓失去了光澤,現在的她要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

這樣折磨我到底有什麼意思?

───

露米婭的大腦斷斷續續的運轉著,她已經連抱怨的心思都沒了。

我不過就是吃得多了一點,又怎麼樣呢?難道妖怪不可以吃人嗎?

身為操縱黑暗的妖怪,露米婭專門吞噬人類的黑暗面,她可是非常清楚人類內心深處的陰暗面有多麼瘋狂,這種惡心的東西具有非常強大的破壞力。

正是因此,露米婭不認為吃人有什麼不對,她也不認為人類有什麼可取之處;作為黑暗之妖的她已經見識過太多赤luoluo的人性。

人類在某些方面,真的和野獸差不了多少。

既然如此,多點少點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時,一股刺激性的味道強行喚醒了露米婭早已遲鈍的嗅覺,她努力睜開眼楮,只見一個穿著小號巫女服的小女孩正端著一個盤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那是什麼?露米婭的心中疑惑著,那著盤子不停地散發出一股非常強烈的詭異味道,那股刺激性的氣味順著風不斷往她鼻腔里鑽。

快、快窒息了露米婭雙眼有些翻白,這味道是如此的濃烈,居然能夠讓她早已渙散的意識瞬間強制集中,努力為了生存繼續奮斗下去。

小女孩走到她的身前,只見她將盤子放在地上,接著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眼神盯著露米婭。

這是要讓我吃嗎露米婭此時終於看清了盤子里的東西,只見幾顆飯團浸泡在顏色詭異的醬汁里,她的大腦收到視覺影像後刺激了身體對食物的想像,原本就空置多時的胃不禁大聲地響了起來。

〞你是誰?〞

小女孩笑嘻嘻地看著她,露米婭有些不情願的偏過頭去。

〞我叫露米婭。〞

小女孩笑得更歡了,〞露米婭餓嗎?〞

餓,怎麼不餓,餓到快死了

〞靈夢!快回來!〞就在此時,一名金發少年匆匆趕到,只見他一把將小女孩抱了起來,〞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吃得下去〞

咕嚕嚕嚕,露米婭的胃發出更巨大的聲響,少年停止了行動,小靈夢在他的懷里轉動著小腦袋,只見她對露米婭露出了天真可愛的笑容。

這是在鼓勵我吃下去嗎?

露米婭眼簾低垂,她盯著地上的飯團,心中直打鼓。

〞阿媽說肚子餓了就要吃飯,吃飯才能長高!〞小靈夢喊著,一邊滿懷期待的看著露米婭,她還是習慣叫博麗女巫阿媽。

白夜看著低頭的露米婭,他眯起了眼楮。

你會怎麼做?食人之妖

露米婭費力的抬起頭,只見小靈夢正看著她,眼楮里有一種她從來沒有看過的東西。

〞幫我把盤子拿起來。〞

『怎麼回事?』

金發少年依言放下小靈夢,將盤子拿到她構的著的高度。

露米婭像是被催眠一樣伸出手,靈符這次居然神奇的沒有施壓。

『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用手指捏起了沾著可怕醬料和鹽巴的飯團,露米婭呆呆地看著自己拿著飯團的手。

小靈夢天真無邪的笑顏再次閃過她的腦海,露米婭心底一陣觸動,她毫不猶豫地將飯團塞到嘴里大口咀嚼。

這是什麼味道!?

一種又咸、又嗆、又甜的味道讓露米婭眼淚都流了出來,但是她依然拼命地吃著,腦海里滿是小靈夢鼓勵她時的天真笑顏。

這種感覺、這種心情

我從來都不知道。

因為吃的太急,露米婭咳了起來,小靈夢在一旁擔憂地望著她,露米婭稍稍停了一會兒,緊接著不顧咳嗽便繼續大口的吞咽著飯團。

不知不覺,原本被嗆出來的淚水漸漸被流出來的淚水所取代,露米婭的視野被淚水模糊了。

好奇怪,好奇怪啊,這種復雜的心情到底是什麼?

就像是那奇怪的醬料一樣,又咸、又嗆、又甜

過去的回憶像是潮水般涌入腦海︰

孤單

寂寞

吃人

戰斗

黑暗

從來都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夥伴,有的只有在黑暗中日復一日的狩獵和不斷擴大的饑餓。

『這就是我真正想吃的東西嗎?』

飯團很快就被露米婭一掃而空,只見她的臉上沾滿了醬料和淚水,幾縷亂發黏在她的臉頰上,看起來十分凌亂。

〞這下知道了吧?〞

望著被綁在樹上的少女,白夜抱起了小靈夢。

露米婭不解地望著他。

〞這種感覺,是『愛』喲。〞

白夜像是看到三年前的自己,他沒有多做表示,只是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抱著小靈夢往神社走去。

她會明白的。

〞是嗎,這種感覺叫做『愛』〞露米婭喃喃低語著,她突然發現自己內心的深處有了新的渴望。

如果是愛的話,能不能夠填滿自己的空虛呢?

如果是愛的話

──────

一個禮拜之後。

〞博、麗、靈、夢!〞

一個巨大的光束從神社的方向射入天際,只見戴著面具的博麗巫女沖天而起,緊追著抱著小靈夢的白夜不放。

〞哥哥加油加油!〞小靈夢看著白雲在自己身邊高速掠過不但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咧嘴格格笑了起來。

〞閉嘴,小災星!〞白夜一邊大吼一邊在雲層中以各種高難度的花式軌跡躲避博麗巫女的炮擊,只見一道又一道由靈力組成的巨大光束不斷貼著他們擦身而過,白夜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居然把塞錢拿去打水漂!你們不要跑,白夜、靈夢───〞

博麗巫女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緊追不舍,白夜不禁翻起了白眼。

我是背鍋的好麼?從頭到尾都是靈夢做的啊!

只見兩道軌跡在天空中不斷亂竄,形成一道由白線所組成的網子,像是兩架正在纏斗的戰斗機。

真有活力啊。

一個正在爬神社前階梯的人影抬頭望著天空,這樣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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