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一擊人 第四擊 砍竹的時間

作者 ︰ 不會封印

離那次與人面瘡的戰斗已經過去了三年。

……

在離開山村後,少女帶著那小女孩也不知道該去哪,那個山村實在是太過偏僻。

不過少女總算是好運了一次,在一位獵戶的指引之下翻過了一座名白雪皚皚的大山(富士山),在山腳下發現了人煙。

那是一個非常興旺的小鎮,有路直通現在泥轟的都城,所以路上行人來往不絕。

少女稍作一番考慮,就決定在這個小鎮之中居住下來,估計現在的泥轟也找不到比這里更好的居住地了。

于是少女就決定將自己的小屋建在離小鎮不算遠的山頭上的竹林之中。

以竹子作為材料,少女算是勉強搭成了一個竹屋,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似乎風一刮就要倒的樣子,但其實算是挺牢固的,就是不防雨。

少女就這樣帶著個小女孩,開始了一段還算有趣的故事。

「你這家伙,就不能笑一個嗎。」少女苦惱的盯著眼前的人兒。

而讓少女如此頭痛的正是眼前這個小女孩,當年那人面瘡手中唯二的幸存者。

小女孩有著一頭滑順的深藍色短發,眼楮就像琥珀一般,透著粉紅色的嘴唇。一看就知道小女孩笑起來會非常的漂亮,整個人氣質就好似鄰家的小妹妹。

但自那次的驚嚇之後,這小女孩似乎喪失了一部分的感情記憶跟語言能力,平時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如同一個人偶一般。

雖說少女平時對外人也是板著一張臉,但是她的內心活動簡直比常人豐富了不知道多少倍,比起小女孩這真正的無口無心無表情可是差了遠去了。

在少女整整三年的陪伴下,這個小女孩也只不過告訴了她自己名字而已。

伊薩拉,小女孩的名字叫做伊薩拉。本該充滿朝氣的她,卻死氣沉沉。

這三年來,少女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伊薩拉有自殺的沖動。第一次被少女救下後,少女就對伊薩拉獨自生活感到不放心,不會再離開伊薩拉太遠。即使是這樣,還是會發生意外,這讓少女更是窩火。

……

「活著就挺好。」少女模模伊薩拉的頭發,「只要活著,一切都會發生轉機。」

「喏,這個給你。」少女從背後拿出一件麻制品,塞入伊薩拉懷中。

「……」伊薩拉愣愣的看著懷中的麻織,有些不知所措。

「穿上看看……?」少女的語氣變得有些忐忑不安。

「……」伊薩拉點點頭,手中的麻織品是一件披肩,頸口的連接處還帶著一個兜帽。幾道簡單的花紋,讓這件披肩看起來就覺得與眾不同。

伊薩拉再次看向少女,少女的眼中滿是期待的表情。伊薩拉皺皺秀眉,將披肩套上。

「果然很合適呢。」少女笑著模模伊薩拉的秀發「總覺得這披肩跟你特別搭配,所以我就買回來了。」

「……」伊薩拉呆呆的望著少女的笑顏。

「發什麼呆呢。」少女拍拍伊薩拉的頭,「既然你收下了我的賄賂,那接下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呢?」

伊薩拉回過神,疑惑的看向少女。

「不用在尋死了。」少女一字一頓的說著「你可以依靠我的。」

「……」伊薩拉抿了抿嘴唇「那,我能叫你,姐姐嗎(超小聲)」

「果然還是不說話嗎……」少女失望的低下頭,但突然又猛地抬頭,按住伊薩拉的肩膀「等,等等等等,你剛才說話了對不對?!」

「……」回答少女的自然是伊薩拉的沉默。

「錯覺?」少女抽了抽嘴角,拍拍自己的腦袋。

「我叫,伊薩拉。」伊薩拉看著少女的蠢樣,小聲說道。

「伊,伊薩拉,名字嗎。」

「……」

不過這次,伊薩拉真的沒有再說話了。

……

「你這家伙,就不能笑一個嗎。」少女苦惱的盯著眼前的人兒。

伊薩拉似乎是在深思之中,突然被少女的話所打斷,歪歪腦袋,一副疑惑的神情。

「嘖,沒什麼,自言自語。」少女感覺自己多年的胃病又要犯了。

「啊,贊崎造老爺子,你又來砍竹啊。」少女望向不遠處熟悉的身影,伊薩拉也跟著少女的視線一同看去。

「居然是伊拉小姑娘和她姐姐伊薩啊。」遠處那人停下手中的斧頭,抹了把汗。

那砍竹之人名為贊岐造麻呂,歲以過半百,經常來此山上伐竹,然後制成竹籃和竹籠賣出以維持生計。家中有一妻子,但卻膝下無一兒女,這對贊岐造麻呂來說簡直是一遺憾。

少女與伊薩拉生活在這竹林之中,與這贊岐造麻呂抬頭不見低頭見,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至于伊薩和伊拉,只是少女覺得自己原本的那個中文名稱在這日本使用感覺非常古怪。就將伊薩拉的名字拆分為二,她稱自己為伊薩,稱伊薩拉為伊拉。(其實是本人不知道怎麼取名咳咳)

「最近我的竹籠和竹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大賣,我打算趕緊再加把勁趕制一批出來,多掙點些銀兩。」

贊岐造麻呂喝了口皮囊中的水,呼出一口氣,笑著對少女兩人說道。

「這樣啊,那我和伊薩拉就先去趟鎮上,贊崎造老爺子你小心點。」

「你們去吧。」贊岐造麻呂打聲招呼,再次提起手中的斧頭砍倒一顆竹。

「唔,這竹子怎麼會發光?」贊岐造麻呂突然發現了一顆與眾不同最時尚居然會發光的竹子「莫非是有什麼寶物在里面?」

贊岐造麻呂咽了口唾沫,舉起斧頭砍向發光處的邊緣。

多年的砍竹經驗讓贊岐造麻呂的砍竹技巧變得精湛無比,他總能靠著直覺砍擊到竹上最脆弱的地方。

「啊?!」砍開竹子的外截,一道光芒射出,贊岐造麻呂看見竹筒里面的東西時,居然沒忍住驚叫了出來。

……

少女和伊薩拉用步行前往鎮上,所以也沒走太遠。

「啊————」贊岐造麻呂的驚叫在山的回音之下傳入少女和伊薩拉的耳中。

「這個是……贊崎造老爺子的聲音?!」少女回過頭,望向斜坡對面的竹林,「這慘叫,難不成是遇見妖怪了嗎?」。

雖然少女時不時在這山中將來犯的妖怪擊殺,但少女卻也不能完全保證這山中一定是沒有危險了的。

「……」伊薩拉听見少女說出妖怪二字,原本呆愣愣的雙眼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贊崎造可是個好人,再者也是少女的朋友,于公于私少女就沒有不救他的道理。

與伊薩拉對視一眼,熟練的將伊薩拉抗在肩上(咳咳,沒風情),轉頭向之前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抓穩,我要加速了

……

竹筒里居然有一三寸大小的嬰兒,呼吸平緩,似乎是睡著了。

贊岐造麻呂小心翼翼的一把就把她抱了起來,興奮的小聲說︰「你住在我每天都能看見的竹子中,自然是我的小孩!」

于是將嬰兒捧在手中,打算結束今天的工作下山回家。

還沒走多遠就遠遠的看見了風卷殘雲飛速跑來的少女和伊薩拉,正想道少女怎麼回來時,少女卻是先一步大喊。

「贊崎造老爺子,贊崎造老爺子,你沒事吧?!……」

「噓……」贊岐造麻呂比了一個噓聲,指了指手心中的人兒,見少女聲音已小才道「我怎麼會有事,你們怎麼回來了?」

「呃,不是老爺子你先慘叫的嗎?」。少女不解道「是不是遇到妖物了?」

伊薩拉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贊崎造麻呂。

「慘叫,胡鬧我怎麼會……」贊崎造麻呂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卻是驚叫了一聲,咳嗽了幾聲「那是我興奮的大叫,不是慘叫,咳咳。」

「唔,你手里的這是……?」少女看向贊岐造麻呂手中的嬰兒。

「這是我最珍貴的寶物。」贊岐造麻呂自豪的說道,「是上天賜予我的孩子。」

贊岐造麻呂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少女和伊薩拉。

「……神神叨叨的,這嬰兒該不會是妖怪吧,座敷童子?」少女疑惑的看向贊岐造麻呂手中的孩子。

「去去去,座敷童子福神好吧,根本算不得妖怪。」贊岐造麻呂一臉你在說我跟你急的樣子,或許這嬰兒真的是座敷童子,他也會將其抱回家吧。(之後贊岐造麻呂砍竹都會砍出黃金…而座敷童子只要呆在一戶人家家中就會給這個家帶來好運氣,嘖嘖。)

贊岐造麻呂不再跟少女說話,丟下沉思的少女和發呆的伊薩拉,就往山下跑去。

半響,少女左手握拳敲擊在又手心上睜開了雙眼,伊薩拉配合的看向少女。

「這不就是竹取物語嘛!」

「?」

Ps︰與眾不同最時尚~燒烤肯定棒,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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