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被她逃掉了嗎…」指揮者桑咬著牙,忍住疼痛讓騎士們將自己從洞中拔出「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們快點去追她!哪怕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魔女找出來!」
「是!」騎士們雙腳一並,做出了標準的軍姿,隨後快速的消失在了各處。
「嘖嘖,真是有一套啊,魔女史大根…誒呦痛痛痛痛…有點扯到蛋了…」
…
轟轟轟轟轟…!!!
「我今天真是high到極點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少女左腳右腳互踩所產生的螺旋力不斷加大,沒有什麼物體能夠阻止她繼續前進…
「等等,感覺有點不對勁?!」少女的臉色突然一變,感覺腳底下傳來了踩空的感覺,但剛才轉的實在是太過,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停下自己的腳了!
砰,泥土破碎的聲音,土塊落了下去發出了噗通聲,下面居然是一條幽黑的地下暗河。
「臥槽!」少女可不想這麼落下去成為一只落湯雞,當即伸出一只手隨便四處亂抓,扣住了一塊突起的石塊便死死的不松手,腳尖離水面已經幾乎零距離,時不時都能蹭到一股清涼。
「哼哼,老娘我還寶刀未老呢!」當即松了一口氣,如果就這麼落下去,在無法著力的凶猛暗河中可不知道要被沖到什麼地方去呢,大概。
「不過這種鬼地方也很難借力啊…等等,什麼聲音?」除了嘈雜的流水聲,少女居然又從上方听見了奇怪的聲音…有些粘稠,散發著奇怪的臭味的液體…
「等等,奇怪的臭味?!」少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抬頭一看,一種散發著劇烈惡臭的綠色液體居然順著少女挖著的洞就這麼流了下來。
「這玩意到底是哪來的!」少女的臉色巨變,無論現在是直接落入水中,還是就這麼揪著石頭不變,都必然要被這坨綠色的神秘液體噴的滿臉都是!
少女再次急中生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的腦袋才能變得稍微靈光些。
空著的那只手一拳搗入周邊的土壁中,將一大塊土壁扣了出來,隨後擋在了自己的頭頂那坨綠色的液體也隨之落在了土壁上,發出了滋滋滋的融化聲…
反正少女是,絕對,絕對不想被那玩意淋到試試看的!非常認真的將自己縮成一團,恨不得自己再矮小個幾公分…
等到那坨液體差不多流完,少女感覺手中的土壁輕了不少,並且變得柔軟無比,可見那玩意的腐蝕能力有多強。
隨手將其甩入暗河中,少女抬頭向上望去,感覺自己來時所制造的坑洞又擴大了不少。
「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弄出這玩意的,我可真是要懟死她…」少女翻了個白眼,一拳拳的向上爬去,小嘴都不爽的嘟了起來「該不會是那群倒霉騎士干的事情吧…應該不是,感覺是從更近些的地方流過來的…」
少女將耳朵微微貼近附近的土壁上,閉上眼楮,像是敲西瓜一樣的四處亂敲。
「……」感受著回聲,少女猛地睜開了眼楮,「這里有塊中空的部位!肯定就是這里了!」
「喔喔喔喔!咿呀!!」少女一拳轟在了目標位置上。
「喔喔喔喔!咿呀!!」少女再次轟在了目標位置上。
「喔喔喔喔!咿呀!!」隨著少女一拳又一拳的轟擊,單純的使用力量,這對佐賀而言,簡直比吃飯還簡單!!
「噢噢噢噢!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在最後一拳的轟擊下,土牆陡然崩潰,露出了黑色的房間,里面四處都是雜物,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地下室。
不過這個房間里有著剛才那綠色液體的腥臭氣味,毫無疑問,那液體就是從這個房間中制作出來的,在不遠處的桌面上還能見到發著紅光的試管,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功效,但這個房間的主人毫無疑問是個煉金高手。
「這個是什麼東西…?」在這個幽靜黑暗的環境中,少女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並且注意力被那發著紅光的試管吸引了過去,輕輕拿了起來,那試管居然還散發著微微的溫度。
紅色的流質體在試管內緩緩流動,玻璃倒影出少女烏黑的死魚眼。
「唔…」少女突然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不過這看起來貌似是很珍貴的東西嘛,干脆藏起來…」
「這可不行。」就在少女要將那瓶紅色流質體藏入自己口袋中時,背後傳來了清冷的女聲,制止了她的行為。
佐賀向後望去,那是以為長著姣好面孔的少女,胸很豐滿,身穿類似睡衣的法袍,一頭紫色的長直發被偏紫色的帽子所蓋住,而兩邊的長鬢角則扎著絲帶,她的胸很豐滿。
「離完成不過只有一步而已,沒想到居然會來了一只老鼠。」紫發煉金師用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冷著張小臉瞪向佐賀,隨後擺出了跟騎士們相同的騎士禮儀!
「Domon,我是帕秋莉?諾蕾姬。」她這樣說道!
「…」雖然有些疑惑帕秋莉的行為,不過出于禮儀,佐賀也擺出了非常標準的姿勢「Domon,史大…啊咿咿咿咿咿?!」
束縛咒語!
就在佐賀彎腰的那一瞬間,帕秋莉動了!完全沒有準備的動作,對于各種法術都略微精通的她而言,這種術式甚至不需要念出咒語就可以瞬間釋放!佐賀的魔法抗性近乎于無,在躲閃不及之下被緊緊的束縛在了原地!
但對于騎士而言,在行禮之時對敵人發出攻擊,卻是無比失禮,令騎士所鄙視的無恥之行!!
「但我並不是騎士,所以沒有關系。」帕秋莉也不知是在對誰解釋,自言自語道。
隨後她開始打量佐賀的面孔,眯起了眼淡淡道「剛才鬧出大動靜的蠢貨就是你吧,在看到我的第一瞬間第一本能反應就是攻擊我,雖然被你很快的停止了,但不得不說,你可真是危險…簡直跟野獸一樣呢。」
出于為自身的安全所考慮,帕秋莉才會在第一時間將佐賀控制住。
能從那群筋肉騎士底下毫發無損的逃生的人,在如此之近的狹窄與一名法師相遇,如果其生出歹意,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那,那只是本能反應啊!跟,跟嚇了一跳差不多的感覺差不多吧…!」佐賀的雙頰漸漸泛起了誘人的紅暈,那束縛咒語在束縛身體的同時,也在用一種不可明說的能量在佐賀的體內游走,使其無法發力。
「哼,鬼鬼祟祟的小老鼠哪有那麼多話,就乖乖被捆在這吧。」帕秋莉冷眼看著佐賀,口中的話語毫無慈悲可言「這個術可是經過了特殊更改的,你別想就這樣掙月兌。」
「…嘿。」佐賀突然停止了暗中發力,對著帕秋莉無奈道「你,你別這樣嘛,你會法術對吧,所以也是魔女嘛,我雖然不是魔女,但是我也被那幫騎士所誤會了哦?敵人的敵人就是伙伴,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是壞人的啊!」
「……」在听到少女的辯解後,帕秋莉不但沒有被說動,臉若冰霜,一字一頓道「是啊,剛才就在某個蠢貨伙伴的幫助下,那幫騎士可是以為發現了真正的魔女,所以開始進行新一輪的魔女狩獵了,而在你這個‘魔女’現身的作用下,勢必會有不少青年血液流入那支騎士團中,新加入的騎士可是毫無教條可言,即使找不到你,你認為又會有多少無辜的婦女犧牲呢。」
「……」魔女狩獵這段歐洲的黑歷史,即使佐賀並不了解,但卻也有所听聞,尷尬道「那,那魔女狩獵不都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嗎…?」
「那幫騎士是那群人的後代,也是最後一支魔女狩獵騎士。」帕秋莉踹了佐賀一腳,將佐賀手中的紅色流質體拿了回來,搖了搖頭道「魔女又不是街邊的大白菜,他們這樣搞事情,危害的注定只會是普通民眾罷了。」
「…」佐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算被踹了也一聲不吭,本只是自己的無心之舉,居然會演變成這樣的事態,過了片刻後才道「那,那我去自首吧,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即使是這樣,也平息不了狩獵。」
「那我就去干掉他們!咿呀!!」佐賀做出一陣怪異的表情,最終掙月兌了帕秋莉的束縛咒語,氣勢十足道。
「…」帕秋莉雖然有些驚訝,但卻毫不留情的潑了少女冷水「連掙月兌個小小的束縛咒語都花了這麼長的工夫,你以為那群騎士團的人會沒有辦法留下你嗎…等等,不對。」
「……?」少女被帕秋莉潑了冷水後有些氣餒,在听到她話的轉折後,歪了歪頭,頭上似乎出現了幾個問號。
「……」帕秋莉那白的病態的小手捏著下巴,似乎對自己的想法有些搖曳不定。
最終開口道。
「我說,你要不要試試看學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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