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回稟爺,是忠勇侯顧大人的長女。」
顧建文的長女?
那不就是顧傾歌!
傳言中張揚灑月兌,能騎馬打仗、上陣殺敵的那個顧傾歌?
秦世玄暗暗嘖了嘖舌,深深的被秦安瑾的眼光折服。
能看上這樣浩方的女子,這秦安瑾的眼光可真是非同一般啊!
可是,再怎麼樣,這顧傾歌也是個女的不是?那就好辦了。
秦世玄壓抑著心中的歡喜,瞟了一眼秦安瑾,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道這顧小姐年方幾何,家中有沒有給她定親呀?」
墨言自小跟著秦世玄長大,秦世玄一個眼神他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立即心領神會的回答道︰「爺,屬下都打听好了,說是這顧小姐即將及笄,現在尚未定親。」
「那就好辦了,那我們」
還沒等秦世玄把話說完,一直安安靜靜喝茶的秦安瑾忽然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嚇了墨言一大跳。
可是,秦世玄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秦世玄好像沒有听到聲音,對身後的墨言繼續道︰「你去將包廂的門開一點,我也好看看這顧小姐是何等的花容月貌。」
墨言依言走過去將包廂的門開了一條縫隙,正好讓秦世玄額秦安瑾都能看到顧傾歌的側臉。
顧傾歌今日穿的是一件月華織錦留仙長裙,裙擺寬大而飄逸,配上她披下來的秀發,著實像是九天下來的仙子一般。
顧傾歌五官精致,臉部線條清晰明快,這種感覺從側面看去尤為明顯,額恰好,秦世玄和秦安瑾正好在顧傾歌的側面。
秦世玄暗自嘆息了好一會,要不是秦安瑾先他一步看上了顧傾歌,說不定他還有機會。
只是,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秦世玄還是知道的,雖然他們兩人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
秦世玄看了又看,忽然覺得顧傾歌有些面熟,這才想起來,之前在白象寺下見過顧傾歌。
也許是因為秦世玄看顧傾歌的時間過長,秦安瑾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著痕跡的低咳一聲,這才吸引了秦世玄的注意力。
秦世玄好笑的看了一眼秦安瑾,笑道︰「我說安瑾兄,你是不是得了風寒?」
「無事。」秦安瑾垂眸喝了口茶,「只是嗓子干澀罷了。」
「原來如此。」秦世玄笑的有些奸詐,「說起來,這位顧小姐我好像見過一次,她好像是看上了你的赤雲,眼楮里的驚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呢。」
赤雲?
眼光真好!
秦安瑾抿唇微微揚起了嘴角,雖然弧度很小,但是這讓一直以為他沒有七情六欲的秦世玄直呼驚嘆!
秦世玄簡直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天下!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站在窗戶邊上的程信忽然「咦」了一聲。
秦世玄順勢望去,就見一個身材粗壯的婦女正一手抱著兩匹布匹,另一手叉著腰破口大罵著。
秦世玄一愣,聚精會神的往下看。
「你們就說怎麼辦吧!是不是因為降價會虧損,這才變著法坑我們老百姓的錢啊!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商家啊,簡直是喪盡天良,要是我穿了只要的布料上街,一個不小心衣服就會被撕裂,你們要我還有沒有臉面活得下去啊!嗚嗚」
這位胖婦人說著說著,忽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聲音聲嘶力竭,听得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你這根本就不是我們和譽綢緞莊的布匹,卻硬說是在這里買的,我還懷疑你是不是別的店鋪故意雇來毀壞我聲譽的!」和譽綢緞莊的門口忽然出現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中年男子,他看著地上的胖婦人,忍不住笑道︰「莫說我們店鋪,就是隨便一個店鋪,恐怕你穿不壞的布料也很少吧?」
周圍響起嘲笑聲,胖婦人臉頰憋的通紅,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將手中抱著的兩匹布扔到中年男子的懷中,「你若是不信的話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們和譽綢緞莊的標識!說我是來壞你聲譽的?你先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楚了再說!」
中年男子正是和譽綢緞莊的掌櫃,姓李。
李掌櫃將婦女將布匹扔來,下意識的接住,當他看清楚布匹上的標識之後,面色忽然一僵。
他將布匹往身後的地上一扔,黑著臉怒道︰「好你個婦人!來者即是客,我本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卻一逼再逼,現在竟然拿著假冒的標識想要蒙混過關,我豈能饒你!」
說完,李掌櫃叫來了店里的幾個伙計,讓他們扭送這胖婦人前去見官。
胖婦人臉色一白,哭聲一頓,見伙計拉住自己,立即放聲大哭起來︰「你們這些個黑心商家,就是在坑我們老百姓的錢啊!說不準官府里也有你們的人!你這是在把我忘火坑里推啊!鄉親們,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看,這是不是和譽綢緞莊的標識,我若是說了假話,讓我出門就被車撞死啊!」
平民百姓最痛恨的就是官官相護、官商勾結,這婦人的話恰好說道了他們的內心,又見她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打賭,當下就有些人動搖了。
李掌櫃見四周的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忙讓伙計手腳快些,將婦人帶走,卻不料被一個身穿簡單粗布麻衣一副書生相的年輕男子攔了下來,「掌櫃的,你這樣做可不對啊。」
「你知道什麼!這婦人敗壞我店鋪的名譽,將她送官還是輕的,你要是想要插手,我就將你也一起送官!」
「你怎可如此不講道理!」書生怒道︰「有道理說道理,不如掌櫃的給我們見一見布匹上的標識,這婦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自然一目了然,到時候自然也就不用麻煩掌櫃的送她去見官了。」
「就是啊,掌櫃的,這書生說的有道理啊,你給我們看看就是了。」
「對啊,難不成真的像掌櫃婦人說的哪樣,這真的是你家的布,所以你才遮遮掩掩的不敢給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