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妻,就算是您再怎麼寵愛她,都不可能奪得我的位子,那麼我又為何會想要害死她!」王氏熱淚盈眶,「爺,您好好想一想,自從南姨娘進了我們四房的門,我可曾有一天對她疾言厲色過?」
顧建斌頓時啞口無言。
的確,自從南繡入了四房門的那一天,王氏就對她很好,大事小事,事事貼心,而且南繡出身不好,是很難被提位置的,所以王氏也沒有理由要去害她啊!
可是,不是她的話,又會是誰!
「四伯母說的不無道理。」一見顧建斌被王氏說動了,顧傾歌才緩緩的道︰「四伯,您先冷靜一下,府醫還在這里呢,讓他先將南姨娘的癥狀說一說,我們才好查凶手啊。」
經過顧傾歌的這一提醒,顧建斌這才想起來府醫還在這里沒走呢!
一想到剛剛自己的失控全部被+.++外人和小輩看到了,顧建斌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好在,顧傾歌幫著顧建斌問了府醫,解了顧建斌的尷尬,也解了府醫的困境。
「剛剛您說南姨娘是中毒了,您知道是什麼毒嗎?」。
府醫對幫他解圍的顧傾歌印象極好,連忙答道︰「知道,是一種很常見的毒,叫做癲丸,吃下去之後讓人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就像剛剛南姨娘那般,並且毒發的時間極快,死亡更快。」
顧傾歌點了點頭,「既然很常見,是不是鄴陵的每一家藥房都有的賣?」
「也不是。」府醫道︰「因為這是毒藥,所以賣的也不多,據老夫所知,鄴陵城中有五家賣這種藥的。」
「煩請李大夫將這五家店鋪的名稱寫下來。」
府醫連忙點頭,走到一旁就開始寫店名。
店名寫好之後,府醫將寫好店名的紙張交給顧傾歌,顧傾歌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便遞給了顧建斌。
「李大夫今日也受累了,不如讓他早些回去休息吧?」顧傾歌看向顧建斌,「四伯,您說呢?」
顧建斌警告的看了一眼府醫,府醫連忙將頭垂了下來,不敢和顧建斌對視。
「那就讓他先回去休息吧,不過,今日的事情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面胡說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府醫連忙擺手,「今日老夫只是來給南姨娘看病罷了,什麼都沒有听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顧建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讓府醫離開。
已得到顧建斌的同意,府醫立即抱著自己的藥箱,腳下生飛一般的離開了。
「店鋪名單已經在這里了,四伯準備怎麼查呢?」
「先找人去問問再說吧。」顧建斌道︰「總之,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善了!」
一听到顧建斌這麼說,那個跪倒在地上的丫鬟忍不住顫了顫身子。
顧傾歌將目光投向那個丫鬟,像是不經意一般的叫道︰「咦,這個就是南姨娘的貼身丫鬟嗎?怎麼還跪在這里?」
顧建斌的目光頓時望向了那個丫鬟,丫鬟連忙將頭垂的低低的,像是極為害怕和顧建斌的目光對視。
顧建斌的心中漸漸起了疑。
「抬起頭來!」
那個丫鬟瑟縮了一下肩膀,顫顫巍巍的抬起頭,臉色煞白,一雙眼楮滿是驚慌。
顧建斌,厲聲道︰「你說,南姨娘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丫鬟急的眼眶中滿滿的都是眼淚,「奴婢只知道姨娘喝茶喝著喝著就變成了這樣了,其他的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好一個一概不知!」顧建斌上前一腳踢在了丫鬟的身上,「我讓你來照顧南姨娘,你呢,非但沒有將人照顧好,反而看著她毒發,我看,你真應該陪著她一起下去,在下面繼續伺候她!」
丫鬟被踹中胸口,一個翻倒,癱在地上,她顧不得胸口的疼痛,狼狽而艱難的起身,爬向顧建斌。
「四爺,四爺,求求您,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顧建斌又是一腳將人踢開,「滾!」
顧傾歌輕嘆一聲,有些無奈。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顧建斌這般模樣,看來,是真的對南繡上了心了。
顧傾歌輕聲道︰「四伯先別生氣,不如我們先來理一下這件事情吧?」
那丫鬟一听到顧傾歌的聲音,頓時顫了一子,顯然是極為韓怕顧傾歌開口的。
但是,她只是一個丫鬟,有什麼資格讓顧傾歌不說話呢?
「你說說看,這件事情要怎麼理?」
顧傾歌看了一眼曼瑤,曼瑤立即從身上拿出一根銀針,走到桌子旁邊,放入了南繡剛剛喝過的茶水里面。
抽出來的時候,銀針的顏色瞬間變成了黑色。
真的是茶水有毒!
曼瑤將銀針拿到顧傾歌身旁,給顧傾歌看,「您看,這茶水是真的有毒。」
顧傾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丫鬟,忽然彎了彎唇角,「茶水的確是有毒,證明你說的是沒錯的。」
丫鬟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喜色,「奴婢沒有說謊!謝大小姐還奴婢清白!」
「清不清白還有未可知。」顧傾歌道︰「茶水的確是有毒,但是到底是在南姨娘喝之前有毒,還是喝之後有毒,就不好確定了,不過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你都有重大的嫌疑,似乎沒有理由謝我吧?」
那丫鬟一愣,臉色頓時慘白。
看到丫鬟這個模樣,顧傾歌心中的想法也逐漸確定,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淡的笑容,「不過,茶水雖然是有毒,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南姨娘中的那一種,為了以示你的清白,所以就請你將這茶水喝了,好向我們大家展示一下毒發是不是和南姨娘的狀況一樣好了。」
那丫鬟頓時抬起頭來看向顧傾歌,一雙眼楮滿是震驚。
「怎麼這麼看著我?」顧傾歌忍不住一笑,「難道我說的,你覺得委屈了你不成?」
丫鬟連連搖頭,「大小姐,大小姐,求您,奴婢奴婢不能喝啊,那有毒啊!」
「我知道啊。」顧傾歌笑的好不淡定,「就是有毒才要你嘗試啊,要不然,我們怎麼知道到底是什麼毒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