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睨了他一眼,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誒,你之前設計的那個」秦世玄頓了頓,才道︰「有效果嗎?府里最近還安生嗎?」。
秦安瑾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低聲道︰「還算安生,不過還沒達到我想要的。」
「看來,你也要將府里大清洗啊!」
秦安瑾淡淡的勾了勾唇,「不清洗,怎麼迎接女主人?」
「喲,你現在就想到這麼遠了啊?」秦世玄調侃道︰「也不問問人家顧小姐是不是答應。」
秦安瑾淡淡的睨了秦世玄一眼,秦世玄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
說完,秦世玄還滑稽的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秦安瑾笑了笑,忽然低聲呢喃道︰「遠嗎?好像不遠啊!」
秦世玄頓時翻了翻白眼,無語凝噎。
再說顧傾歌這邊,分家結束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看著她周圍其他丫鬟臉上露出的欣喜表情,顧傾歌竟然不知道一時之間要用什麼表情最為合適。
就好像是一直以來的一個特別遙遠的願望忽然成真了,那一刻,心中復雜的感覺,絕對不是能用語言來形容的。
顧傾歌的眼眸閃亮,嘴角笑紋若隱若現。
暖蘇笑道︰「小姐,他們終于走了,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再看到那些討厭的嘴臉了,真好!」
是啊,真好!
曼瑤低聲道︰「這樣的話,不管以後他們如何,忠勇侯府會如何,都不會互相牽連,這才是最好的。」
「沒錯。」顧傾歌的嘴角微勾,「現在,我就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了。」
暖蘇一愣,好奇的問道︰「小姐,您指的是」
「娘親的安危算是暫時不用擔心了,再者,馬上就要到四國繡技大賽了,我要專心準備。」
「四國繡技大賽?」暖蘇掰著手指算了算,「那不是只有三個月了嗎?」。
顧傾歌點了點頭,「是的,最近雜事太多,一直沒有靜下心來刺繡,師傅傳授的技法也不知道有沒有生疏,總是要練一練的。」
「那我現在就去幫小姐準備。」
暖蘇笑著說道,說完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顧傾歌笑著搖了搖頭,「這听風就是雨的性子怕是改不掉了。」
「奴婢倒是覺得暖蘇妹妹這樣挺可愛的。」藍寧笑道︰「小姐,您不知道,我們暗衛里面那麼多男子,大部分喜歡的,就是暖蘇這樣的姑娘。」
「這麼說我們暖蘇還是個香餑餑。」顧傾歌笑道︰「不過你們也都留心著,要是遇到了情投意合的,便告訴我,我給你們做主。」
顧傾歌這話一說完,兩個姑娘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顧傾歌也不再打趣,而是笑道︰「最近秦世子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藍寧想了想,道︰「只是說嚴大人被聖君升到了工部尚書,其他的,倒是沒有提及。」
顧傾歌點了點頭,從一品的工部尚書。
這升遷,倒是夠快的啊!
看來,這是元帝對嚴拓的另外一種補償。
顧傾歌又看向曼瑤,低聲問道︰「我之前讓你去查未央的事情,查到多少?」
「她的背景極為干淨。」曼瑤道︰「奴婢沒查出什麼。」
「沒查出什麼?」顧傾歌疑惑道︰「若是秦景文或者是賢妃的暗探的話,遭此一劫,理應情緒上有些變化才是,怎麼會沒查到什麼呢?」
「這一點奴婢也很奇怪。」曼瑤道︰「奴婢查了她這麼久,她的生活作息、人際交往什麼的,都十分正常,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
顧傾歌抿了抿唇,「再去查,一定有什麼是我們遺漏了的。」
「好,奴婢會的。」
藍寧忽然問道︰「小姐是在查什麼人嗎?」。
藍寧既然是秦安瑾的人,那麼也就是自己人,所以顧傾歌也沒有隱瞞她。
「是我院子里的一個三等灑掃的丫鬟,叫未央的。」顧傾歌皺眉道︰「我總是覺得她不是一般人,但是就是查不到什麼。」
「不如讓奴婢去試試吧。」藍寧認真的道︰「奴婢之前在暗司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信息的收集,有些東西不用她說,奴婢通過她的行為舉止或者是日常習慣,都能猜出一二來。」
「好!」顧傾歌大喜過望,「那你去查查看,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藍寧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之後的一連幾天,顧傾歌都在認真的練習著鳳凰于飛。
許氏經過幾天的修養,身子逐漸好了起來,在知道了忠勇侯府已經分家之後,只是驚訝的一瞬,也沒有問為什麼,便表示自己知道了。
與此同時,藍寧對于未央的調查,也逐步展開。
一個月之後,當藍寧附耳在顧傾歌耳邊說著她查到的信息之後,顧傾歌的眼眸暗了暗,讓她將這個信息傳遞給秦安瑾,便不再去管。
當晚,秦安瑾便又一次的翻窗進入了顧傾歌的寢室。
秦安瑾見到顧傾歌,先是沖她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聲音輕柔,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麼輕柔。
「藍寧已經和我說了,你是怎麼想的?」
「你呢?」
「畢竟是他的人,我若是動手,多多少少影響不好。」秦安瑾道︰「不過我想,她在你府中,雖是刻意,但是在你的院子里卻是個意外,目的應該就是傳遞情報的,目前來看,不會有什麼別的企圖。」
顧傾歌瞟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我是不想惹他生氣。」秦安瑾無奈的一笑,「他現在身子不太好,我之前問過歐陽御醫,說是怒火攻心,再加上舊病復發,所以很難根治,只能慢慢養著,要是現在有什麼再惹怒他,怕是」
「你很擔心他嗎?」。
秦安瑾抿了抿唇,「很難形容。」
他苦笑了一笑,「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有什麼意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
顧傾歌頓了頓,忽然低聲問道︰「聖君他,真的」(未完待續。)